輕狂誤以爲軒轅夜在利用所謂的皇帝的身份,壓制她,想讓她遵守皇后的規矩,乖乖守在宮裡面,所以氣得要命。
其實在這方面,輕狂真的有點冤枉了軒轅夜。
軒轅夜雖然也希望輕狂日日留在宮中,不要出去,但是他卻不會限制輕狂的自由。
他知道輕狂的思想是自由的,人更是自由的。
他沒有理由憑藉那皇后的一紙金冊,就捆縛了她的自由。
那樣子的話,不但留不住她的心,連她的人都留不住的。
他今天之所以明知道輕狂不會回來,也要蕭大用去莫府請她回來。
因爲早晨下朝之後,宮裡面來了一頂印著梅花的小轎,小轎從宮外的角門擡進來,角門旁邊太妃娘娘身邊的兩個貼身嫉瑭張嫉嫉和李嫉嫉,在裡面等候。
當小轎顫顫巍巍的擡進太妃的迎華宮時,一個小巧玲瓏的白衣女子被兩個老嬤嬤小心翼翼的攙進了宮內。
太妃正坐在宮內喝茶,見到女子來了,立即站起來,笑咪咪的看著進來的白衣女子。
這個女子最多二十歲,穿著一身淺藍色紗衣,肩上披著白色輕紗,徵風吹過,給人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一頭青絲散散披在雙肩上,略顯柔美,未施一絲粉黛。她並不是很美,但是看上去便讓人感到一種動人心魄的清秀和飄逸。彷彿整個人就是一株素雅的沾了點點藍色底蘊的梅花。她便是太妃的親侄女夏如雪,自幼學的一身醫術,人也心思縝密,爲人深沉不喜多言。
因爲太妃從她十三歲時進宮拜壽時,曾經戲言一句:雪兒麗質天成,沉穩而心思機敏之極,將來可以入宮伴駕,即使不能爲後,也可被位西宮做爲貴妃之選。她便自此更加心底生出一種優越感,自以爲自己將來必然是國母之選,自然心中再無他人。
可惜三年前,她剛打算找機會進宮,去接近軒轅夜時。不知何故染上怪病,頭髮竟然開始脫落,面臨如此大事,她再不敢想別的,急忙潛心去配置生髮藥劑,沒有時間去想入宮的事情。
今天的春天她的頭髮剛剛長好,想著自己蹉跎了三年時光,不禁心中急切。唯恐被別人佔了先機,失去了皇后之位。
正在她躊躇滿志要啓程去京城時,宮裡面傳來消息,說軒轅夜要和丞相莫如深的醜女兒成親,不僅立她爲後,還用史無前例的隆重禮節去迎娶莫輕狂。
這讓一向視後位爲囊中之物的夏如雪,差點被急瘋了!
因爲自從得了太妃姑媽的那句話,她就已經對軒轅夜安了心思,勢在必得了。
後來她便聽說,莫輕狂被人劫走。她正在祈禱:莫輕狂千萬不要活著回來時,宮裡的姑媽又傳來新的消息。
皇帝軒轅夜爲了尋找那個莫輕狂,撇下朝政,離開京城,親自帶人去了邊關,揚言,不找回皇后,再不回京城。她不明白:一個傳說中的又醜又病的女子,何以讓皇帝如此著迷。莫非她會煉製蠱毒,給皇上下了蠱?
在夏如雪那些有限的認知中,也只能找到這樣一個答案而已。
那就是說皇帝自始至終被這個妖女蠱惑,纔會做出如此違背常理之事。而且熬了幾個月之後,她更加接到了差點讓她崩潰的消息。
皇上帶著莫輕狂回來了,並重新和她舉行了大婚。
現在的莫輕狂已經成了名正言順的皇后。
多年的心願落空之後,她正在悲傷憤恨,命運的不公。
突然接到姑姑傳來的秘詔,讓她即刻啓程進京,並秘密進宮。
太妃在密詔中告訴夏如雪,皇太后和她都無法和莫輕狂相處。
那個莫輕狂剛剛進宮,就挑撥皇帝禁了她們兩個長輩的足。
讓皇帝跟她們越走越遠,而且越來越沒有當兒子的樣子了。
而且她不但目無長輩,更加不守皇室的規矩。對她們兩個太后和太妃竟然視若下人一般,還施展詭計,傷害了玲瓏公主。
因此太后和玲瓏公主都恨得她咬牙切齒。
要夏如雪進宮之後,想方設法奪得軒轅夜的寵愛,好幫她們將那個囂張的不得了的女子,給趕出宮去。
否則她們便沒有辦法在宮中容身了。
見到侄女的模樣比以前更加清麗溫婉動人,靜安太妃心裡說不出的高興,便笑盈盈的看著她,越看越喜歡。
恨不得立即由自己的侄女換了莫輕狂,讓夏如雪登上後位,將那個囂張的不得了的莫輕狂打入冷宮裡面去,或者直接趕出宮最好不過。
夏如雪對自己此行的目的心裡很清楚,是來跟莫輕狂爭奪後宮之主的位置的。但是她卻沒有想到,莫輕狂並不是後宮之主,而是金殿上掌管朝政的主人。
只是夏如雪卻自以爲是的來了,而且還帶著一往無前的決心,和背水一戰的信心,並做好了一切的心裡準備。她見到自己的姑媽,卻沒有直接按家裡的禮儀參見,而是按照宮裡面的規矩,恭恭敬敬的給她行過了禮,問過了安好。
靜安太妃喜歡的就是夏如雪如此謹小慎微的性子,唯恐一步走錯,一句話說錯。
一邊徵笑著將她拉起來,一邊和藹的問道:“雪兒一路辛苦了!路上可順利,你爹爹和孃親可都身子骨兒硬朗嗎?”
“多謝姑媽的憐愛,雪兒一路順利,並沒有吃什麼苦,家裡面的爹孃都託太妃姑媽的福,年紀雖然大了,但是身體結實的很!他們還要等明年姑媽大壽來給您拜壽呢!”
夏如雪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低頭笑道,聲音溫婉而甜美。每句話都聽得靜安太妃,心裡面舒服的如同吃了人蔘果一般,通體舒泰。
心理面更加詛咒那個莫輕狂:若是本宮家的雪兒做了皇后,才真正是母儀天下呢。不知比你這個野丫頭要強多少,不成,我們決不能讓你霸著後宮,佔著皇帝的心,來欺負我們這些長輩。
於是她起身拉著夏如雪的手笑道“走,本宮帶著你去拜見太后娘娘,讓她老人家給你個安排!”
夏如雪點了點頭,順從的被她拉著,低頭順眉的向外走去。
壽安宮裡面,太后正看過了玲瓏吃藥後躺下。
由於被那個狠毒的嫉嫉一陣棒子敲在小腹上,她腹中的子宮真的垂下來,擁堵在了下體。
現在每天下體的血跡都淋漓不止,而且人也顯得越來越沒有精神,越來越嗜睡。
若是不讓她睡,她就抱著小腹一直喊腹痛。
招了很多太醫,脈診過了,病癥也問過了,臉色也看過了,只是他們開出來的藥,都是些溫經補血的。
根本就對她的癥狀起不到任何作用。
太后爲此心情惡劣至極,而且軒轅夜也不常來問安了。
彷彿是因爲那個莫輕狂的原因跟她這今生母走的越來越遠了。
正在氣悶中,外面的嬤嬤來報,說是太妃帶著侄女求見。
至於夏如雪的事情,太妃早就跟她通過氣了。她也見過這個溫婉安靜的女孩,也覺得蠻喜歡,尤其那彬彬有禮,柔順之極的樣子,時隔幾年,她還有些印象。
也覺得軒轅夜應該娶個這樣的皇后。她強打著精神,用手支著頭,坐在鳳椅上,傳令侍衛們請她們兩個進來。
太妃便拉著夏如雪從外面從容的走了進來。各自按照身份向太后行禮問安。
太妃只是福了福身,夏如雪卻莊重的用大禮叩頭參拜。
見她如此禮數週全,行動得體,太后便先入了眼。
賜座之後,太妃坐下,夏如雪卻堅辭不坐,只是侍立在太妃一邊低聲恭敬的答道“奴婢身份低徵,怎敢在太后娘娘面前坐下,太后娘娘雖然慈愛憐憫,可是若是奴婢坐了,這豈不是折了奴婢的福嗎?”
聽她應答得宜,太后便入了心。
便笑著誇了她兩句懂規矩,夏如雪一邊唯唯諾諾,一邊說這是自己應該守的本分,不值得誇獎。
然後大著膽子問道:“奴婢粗通醫術,剛纔聽太后娘娘氣疾生噎,似有熱生痰涌之癥,請容奴婢大膽問一句,娘娘近幾日可是不思睡眠,心緒煩亂,四肢倦怠嗎?”
聽她把自己的癥狀說的一清二楚,宛如能體會到自己的感受一般,慈寧太后更加如同撿了一個寶一般,將她誇了又誇。
還硬去找總管蕭大用,去請皇帝過來,見見夏如雪。
想著趁莫輕狂出宮去,趕緊找機會撮合他們兩個。
結果軒轅夜一請再請也沒有請到,而蕭大用卻偷偷跑出宮去搬輕狂這個救兵去了。
軒轅夜知道自己的兩個長輩安的什麼心思,他便躲到太醫院裡面去跟端木如風他們一起配藥,想辦法治好玖月軒華的腿。
聽說秋澤晨已經從風雅國啓程了,正在往天香國趕,他們都想在秋澤晨到來之前,將玖月軒華治好,讓他們這對分離了十幾年的夫妻,好不容易團聚了,還要帶著遺憾見面。
可是傍晚了,蕭大用滿臉糾結的回來了,而輕狂卻沒有回來。
軒轅夜眼見自己就要脫不開了,小張子和小鄧子早就來報告,說太后和太妃帶著人親自過來找他了。
這讓他在房間裡面急的團團轉,他知道這兩個人來幹什麼。
也知道夏如雪進宮的事情,這讓他簡直心煩的想要也向輕狂一樣溜出宮去算了。
但是小鄧子在他耳邊悄悄說道:“皇上,來不及了。剛纔奴才看到太后娘娘和太妃娘娘,已經來到太醫院門口了!”
眼看他急的臉上的冷汗都要流下來了,玖月軒華嘆了一口氣道:“好了,陛下別擔心,我給你鍼灸一下,你就會出現高熱昏迷的癥狀,不知道陛下肯吃苦嗎?”
“當然!只要能躲開這件事情,朕什麼苦都能吃!”軒轅夜立即精神振奮,一步便跳到玖月軒華身邊去了。
玖月軒華拈起一根銀針,在他手腕處的幾處穴道上各刺了一下。立即軒轅夜便如同驟然被扔進冰水中浸泡一般,渾身發冷,跳上牀,拉起棉被將自己緊緊捂住了。
房間中剩下小張子和小鄧子照顧他,玖月軒華、端木如風和碧玉都躲入了裡面的房間去配藥。
當太后和太妃一腳踏進房間後,立即看到了在牀榻上縮成一團的軒轅夜。
見他裹著厚棉被還在瑟瑟發抖,伸手一探他的額頭,滾燙滾燙的,讓兩個女人嚇呆了。
立即一起失聲大喊:“快來人,給皇帝診治!”
夜裡軒轅夜爲了不醒過來,只好用裝暈的辦法熬了一夜。
而莫如深的相府中,這一夜也不平靜。
先是一個丫鬟跑來報告說,在花園裡面竄出來一條大青蛇,見人就咬,而且咬的人都渾身發冷,直至中毒暈過去。現在府裡的大夫們都拿這種奇怪的毒沒辦法。
諦聽感應到這條蛇的氣息,知道他不是普通的蛇。
因爲他咬人只是假象,而真正讓這些人昏迷的原因,是中了他的寒冰符。
毫無疑問,他是一條蛇妖,或是一條龍妖!
諦聽在輕狂和周圍的房間內施布了防護結界,便單獨跑去找那條蛇妖了。輕狂一個人悶在房間裡面覺得好無聊,正在這時候,輕揚敲門進來了,神神秘秘的對她說:“剛纔我看到三哥溜到二哥的房間裡面去了,我想他們一定在。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對於這種事情,輕狂也只是聽說過,沒有親眼看到過,自然興奮起來,便跟著他出門了。
路上竟然碰到了那隻雪白的豹貓,輕狂發現他的眼眸和諦聽的眼眸一樣,都是藍色的。輕揚將豹貓叫過來抱起來,向她誇耀。
這隻貓如何欺負輕言的戰馬,如何抓傷了挑釁他的兩隻獵犬,如何把輕言的房間弄得一塌糊塗,如何將管家的狗逼入水井。
他說得既興奮又驕傲,簡直像是在介紹戰場上的英雄一般。把那隻豹貓誇耀的無可匹敵。輕狂看著他興奮的眼睛,也不禁對這隻看上去比諦聽還豐滿壯碩的大貓頗感興趣,於走向他要過來,抱在懷裡,接著迴廊上掛著的燈籠,仔細打量他。
那豹貓渾身的白毛如同蘇錦,油光發亮。皮毛上還點綴著斑斑點點的圓形小黑點。
果然看上去就像林中的金錢豹一般,怪不得叫做豹貓呢。
那貓被傳說的無比兇悍,但是窩在輕狂懷中的時候,竟然乖得讓人咂舌。
尤其那雙幽藍的眼眸,竟然和諦聽的眸子顏色一般無二。
若不是他皮毛上星星點點的斑點,她還以爲自己抱著的是諦聽呢。
自己抱著的是諦聽?想到這裡,輕狂心中砰然一動,她立即發覺這隻貓在不時的偷窺自己,而且他的爪子相當的不老實。
因爲諦聽在她懷裡的時候,爪子一直都是規規矩矩的搭在她的胳膊上,從來沒有去過別的地方。
可是這隻豹貓,不僅用頭貪婪的蹭著她,而且那隻靠近她身體的爪子,不時的去……,丫的,他這純粹是那種騷擾啊?
而且那灼灼的眼神中,竟然全是赤果果的垂涎欲滴的神色了。
發現這些的輕狂差點被當場石化,誰告訴她,一隻貓怎麼會色到如此程度?不過她馬上鎮定下來,朕繫到初入府時,聽到的那些議論,她頓時狡黠的笑了,低頭問豹貓?
“小貓,你是不是發情了?本小姐知道,有個房間裡面有隻母貓,偶帶你去找它好了!”
豹貓,聽到發情這兩個字,差點直接暈過去。
他好歹是神獸不是?已經和人有同樣的思想和行爲了,還發什麼情,他這純粹是情難自抑不成嗎?輕揚見到豹貓如此不規矩,便皺著眉頭罵道:“臭貓,再敢把你的臭爪子伸出來,小心我給你朵掉!”
面對他們兩個的威脅,豹貓充分發揮了一不怕罵,二不怕威脅的佔便宜到底的死硬精神,繼續旁若無人的佔他的便宜。用兩隻爪子把自己面前的東西抱的更緊了,而且兩隻爪子還不斷的揉啊揉。
“丫的,你反了!”如果豹貓真的只是只貓,她不介意被一隻無知的小可愛佔點便宜。
但是這個居心不良的傢伙要真的是隻貓纔怪?
尤其那種淡淡的怪異味道,不同於諦聽的冷馨,也不同於諦聞的鹹味,而是一種接近於辛辣的味道,諦聽告訴過她,那是妖味。
說不定這傢伙是那個諦聞一夥的。
於是她氣得一隻手猛地抓住了他的後脖頸上面的一塊皮毛,將他提在了手裡,讓他那壯碩的身體,在空中半吊懸著,無依無託的逛蕩著。
“說,你丫的是諦聽的弟弟還是哥哥?”輕狂一手叉腰,一手伸著捏著他的皮毛,冷笑著問道。
豹貓被如此吊住倒是一動不動了,貌似被嚇到了一般。
可是很快輕狂發現情形不對,因爲自己剛剛明明就和輕揚在迴廊中,可是現在怎麼突然間來到了一個夢幻般的山洞中?
周圍都是瑩瑩發光的水晶柱子,而山洞整個都瑩白色的,山壁洞頂都是星星閃閃的寶石,發著淡淡的白色光暈。地上到處都是厚厚的白色地毯,洞中什麼都沒有,就只有地毯和白色的帷帳,置身其中,真的宛如步入了仙境一般。
她如此驚異,但是莫輕揚卻跟這裡的主人一樣,坦然自若的站在她對面,眼中有兩簇火苗在跳躍著。
“莫輕狂,本座建議你現在把那隻貓掐死,那樣豈不是就沒有人打擾我們了!”輕揚一邊說,一邊走上前輕輕摟住了輕狂的腰肢,眼睛大膽的盯著輕狂的眼睛,眼神中全部都是那種渴望了。
他的聲音和神色那麼怪異,絕不是輕揚的。
而且輕揚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於主動抱她。
從他此刻他的眸子裡,看得出竟然有隱隱的藍光閃現。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輕狂身體有些發僵,頭腦有些發懵。
此時手裡的豹貓開始嗚妙嗚妙的哀聲叫起來,輕狂將他提到眼前,奇怪的發現,豹貓的眼神中全是驚懼和擔憂。
而且那眼神和輕揚的一摸一樣。
她不禁一下子鬆了手,慘了,現在這個傢伙和輕揚換了身體。
這發現讓她頓時打消了立即反擊的念頭。
如果她要走動手反抗,傷害的便是輕揚的身體了。
“死妖怪,你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快點放開我!”輕狂只能氣得幹跺腳了。
悲催的現在她誰都不能動,豹貓體內有輕揚的元神,可是哪個豹貓的元神卻又侵入了輕揚體內。
而且現在她更加無奈的發現,自己貌似中了什麼奇怪的法術,被這個傢伙給困住了。
雖然還可以站得住,手腳也還能動,但是卻一絲力氣都沒有。
就是想反抗也晚了,何況自己跟諦聽學的那點法術,根本就只是皮毛,還不足以解開這奇怪的定身術。
見她無法動彈,豹貓又掉在地上不能動。
輕揚便放心大膽的將她橫著抱起來,走向洞的深處,得意的笑道:“本座是妖王陛下的守護神獸諦視,是諦聽的弟弟。沒辦法,我們三兄弟總是喜歡同一種事物,沒想到連女人也要相同。不過因爲我在妖界時間太長了,身上沾染了妖毒,若是用本體和你歡好,會讓你中毒的,所以只有用這種辦法了!”
他一邊說,一邊快樂的眨著眼睛,那高興的神色,猶如一個盼望了許久,終於得到了自己心愛東西的孩子。
“你丫的這樣做,以爲本小姐會放過你嗎?”輕狂從來沒有被一個男人騙著做這種事情,雖然面前的是六哥的身體,可是她卻知道那裡面裝的不是他的靈魂。
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做這種事情,一想就很噁心。
可是諦視卻絲毫不顧及她的威脅,只是抱著她來到一個柔軟的錦墊之前,輕輕將她放下去。
然後俯身在她耳邊輕輕的笑道:“沒關係,以後怎麼報復是你的事情。現在怎麼快活是本座要享受的。你以前和那些男人在一起時,都那麼辛苦,現在由本座來服侍你,你只管享受就成了!”
輕狂想咒罵他,但是嘴卻被他的吻堵住了。
悲催的是,他用妖法解除衣衫只是電光石火的一剎那而已。
還沒有想到如何對付他,兩人已經坦誠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