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失去理智,滿腦子都是胡伯慈祥的面孔和丫頭那清新可愛的笑容。然而只是一瞬間,美好的形象便支離破碎了。爲什麼,爲什麼會是胡家爲什麼是我最敬重的胡伯和最喜愛的丫頭除了他們,換成任何一個人我都不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
我狂吼著奔出寺院,竟一口氣跑出五六公里。我聽到丫頭在呼喚,慧明法師在尋找,可我滿腦子亂糟糟的,始終無法說服自己坦然面對那張曾經深愛過的臉。
我把自己鎖在店裡,一支接一支的吸菸。胖子叫了很多次門我也沒開,最後還是他叫來開鎖師父才硬闖了進來。
他二話不說一把將我推倒在地。
“你他孃的就不是個男人”
我沒理他,拍拍屁股爬起來繼續抽菸。
他又一把搶過我嘴裡的菸捲,連同整包香菸一起撕了個稀爛。
“你還算個男人嗎男人要懂得面對,而不是一味逃避你他孃的這纔多大點事,至於把自己搞成這樣嘛。學學老子,老子受了這麼大委屈,也他麼不像你那樣”
我撇撇嘴,“你你吃的又白又胖,受什麼委屈了。”
“擦你他娘把獻出來給人家蹂躪一遍試試。”
“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你他娘好歹還是個美女,我呢,被一個百年老鬼給蹂躪了,我我他娘上哪兒說理去”
“那可是我愛的最深的女人,沒想到也把我傷的最深。”
胖子嘆了口氣,逐漸冷靜了下來。“她給我講了整件事的經過,我覺得或許是你誤會人家了。”
“誤會難道我背後那麼一大片鳳形圖案還說明不了問題別忘了,如果沒有胡家下蠱,面具人就是再牛逼也他娘拿我沒轍”
胖子沉默了一會兒,又說:“如果那個猴精推理的全部屬實。文-人-書-屋免費提供閱讀,看小說就上文人書屋在你身上下蠱的只能是胡伯。可胡伯他已經不在了,你又何必怪罪到眼鏡兒身上呢”
“他們是口傳璽授懂嗎一代傳一代,代代如此,懂嗎”
“那又怎樣,她給你下蠱了嗎”
“暫暫時還沒有。”
“那不就結了。實話告訴你,我不相信雅靜會這麼做,即便是胡伯我覺得也應該是不得已才爲之的。對了,你父親曾中過蠱嗎”
“不知道,他根本不做生意,所以即便是被胡宗華下了蠱,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不管怎樣,胡伯都是爲你而死的,還有雅靜,在認識你之前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祖訓和戒指。川子,恕我直言,你不應該這樣對他們”
我深深嘬了口煙,濃烈的煙霧刺激了一下肺葉排除體外。其實我也不想現在這樣,可可不知爲什麼我就是無法說服自己。
“行了,這事回頭再說,讓我好好想想。對了,你見過慧明法師了嗎”
“見過了,他拎了袋水果來給我道歉。”
“那他有沒有提起那本遊山記”
“我就是爲這事兒找你來的,遊山記裡有隱文,用蟲血一浸便有失傳的古苗字出現。他已經破解出來了,並且讓我轉告給你。”
我正了正身體,提起精神聽他講。
“這篇隱文字數不多,看意思應該是寫給你的。大概是說你身上的璽蠱蠱毒雖然已被基本控制,可毒素並未完全消失。而且這起浩劫涉及面較廣,牽扯人數較多,他希望你能擔起重任,替他彌補之前犯下的罪行。另外他還提到我們之前一直在找的那本苗蠱杖責錄,裡面詳細記載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及所有蠱惑相應的解毒方法,他希望你能將其公之於衆,以了卻他一生愧疚。”
胖子衝我嘿嘿之樂,我以爲他說完了。剛要答話,卻見他眉毛一挑,興奮說道:“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後面一句話。”
“看你這眉飛色舞的樣兒,難道發現寶藏了不成”
胖子一拍大腿,“哎呀,你怎麼知道的陸丸甲真他孃的夠義氣,居然說爲了彌補過失,給你留了一大批俗物不用說啦,那些俗物一定就是金銀財寶哈哈哈哈,發啦海川,咱他孃的馬上就要發達啦”
這我倒是信,別說金銀財寶,就是他留下一堆瓶瓶罐罐,擱到現在也值大錢了。
“這些東西他都放在哪兒了上面總該有提吧”
神采奕奕的胖子聽到我這句話一下子萎靡下來。“唉,你還別說,這陸老闆不知是腦子壞了還是怎的,就他娘這個沒說”他懊惱的搔了搔頭皮,說:“不過隱文中提到,那本杖責錄曾在光緒三十四年作爲至寶被上面索要了”
“索要了那這麼說現在這東西在故宮”
胖子搖了搖頭,一臉無奈。“慧明法師讓胡姑娘查了北京及臺北故宮博物院的所有藏品資料,結果並沒發現與這件東西相類似的珍藏。”
“這麼說還是沒有一點線索。”
“那倒也不是。”
“你他娘能不能一次把話說完呀老子聽的累死了。”
“是這樣,慧明法師綜合這些線索分析了一下,得出一個大膽推測。苗蠱杖責錄和那些俗物很有可能被他們口中的上面藏起來或者帶到了地下。”
“地下”
“就是作爲陪葬一起入殮了。”
“啊那他孃的不是要進墓穴才能找到那些東西”
“那你還想怎樣,都擺好了讓你去拿,那有那麼好的事情。”
說實話我真不想爲了一個真相去冒這種險。但問題是自己身上的蠱毒不解始終是件頭疼的事。“這種可能性有多大”
“法師說雖然上面這個稱謂還不明確指的是誰,不過範圍其實很小。要麼是皇上光緒,要麼就是垂簾聽政的慈禧太后,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當時一個權利巨大的組織。無論哪一種,既然以國家至寶的名義索取,那就肯定不會銷燬,否則也就根本沒必要帶回宮裡了。那麼既然最後帶回了宮,宮內又沒有記載,而且外界也沒傳出任何消息,可能性就只有一個,被人帶進了地宮陪葬或者單獨營造了個地方不過,光緒和慈禧的陵早就被挖掘過了,所以現在就只有單獨埋葬這個可能性了。”
我點了點頭,“慈禧的東陵我知道,是被大軍閥孫殿英盜挖的。那有沒有可能是被軍閥的人盜走銷髒了呢”
“胡姑娘也問過這個問題,可能性有但不大。你想,當時那些人盜陵主要是爲了錢財,珍寶到手不可能不出手,只要他敢出手,就絕對要面臨漏風聲的危險。而事實上,這麼多年並沒聽過任何此類消息。”?? 首發
我抓了抓頭,的確有點道理。“可如果是單獨埋藏,呵呵怕是就很難再找到了。除非”我腦子一轉,起身說道:“我明白了,那本遊山記裡的山山水水一定就是這個埋藏地的方位。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遊山記,而是一張尋寶圖”
胖子嘿嘿一笑,晃著腳說:“終於想明白啦慧明法師讓我們抓緊研究地圖,爭取儘快啓程”
“真要去”
“廢話就算你小子不怕死,那也得尋思尋思那些寶藏啊老兄這次和上次不同,你有足夠的證據證明這些寶貝是前人留給你的,國家沒權利沒收”胖子噴了我一臉唾沫,“再說,你不爲自己考慮,也得爲人家胡姑娘考慮考慮不是。不管胡伯之前對你做過什麼,眼鏡兒是絕對無辜的對了,還有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擦,你他孃的能不能男人點”
胖子嚥了咽口水,支支吾吾的說:“胡姑娘身上的胎蠱已經確定是陸丸甲所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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