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娜·尤列快被邱蘭這一句沒心沒肺的話氣炸了肺,但這正中心懷的一句話,她定也是死不承認的。她可是聖光教廷的聖女,那是多麼純潔的象徵,怎麼會有這兒女情懷,若是被傳了出去,那還不壞了聖光教廷的名聲,咂了招牌。
也是這麼的一句話,讓尤娜·尤列心中又加深了那麼一點點對張志新的恨!因爲她能成這聖光教廷的聖女,可都是拜張志新所賜的。這有點像東大陸的女子被男人傷害之後便出家爲尼。
尤娜·尤列本想招呼著衆人返回城中一探究竟的,但被邱蘭這一句本是隨口打趣的話一說,她心中一驚,瞬間理智恢復。再想起紫星之前所說的話,這事有輕重,她倒也有幾分掂量權衡。於是吩咐著趕車的‘洛水二鬼’加快了速度,奔城外而去。
其實在她心中根本就忘不了那個負心人,但事到如今她必須忘記,或者說必須欺騙自己已經忘記。因爲聖光教廷一直都想從張家得到張家的傳家之寶,也就是張志新胸前所掛的小吊墜。並且將這張家的傳家之寶視爲攸關聖光教廷在東大陸的生死存亡的一等一的大事。
尤娜·尤列感慨著,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城門,心中暗暗說道:“也別怪我狠心不救你,誰叫是你先對我寡情不義,誰又叫你是那大惡人張澤東的兒子。”
當然,我是沒有一點怪罪於尤娜·尤列的意思,甚至連半點怨恨都沒有,因爲我壓根兒就不是張志新。我是蚊界第一妖,我完全不知道這副身板的原主人張志新的成年往事,就算我想知道,恐怕這會兒也那個時間和心思,因爲這會兒我已經‘靈魂出竅’了,並且還得追殺那個手持斧頭的黑衣人。
拼命向那黑衣人追去,可就當自己的拳頭在接近他腦袋的前一秒,就當我將要‘吞食’掉他的時候,我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拉住,不能再往前分毫。回頭一看,自己的肉身正在被幾個黑衣人圍攻著,只是他們的大刀砍到一半便再已不能下去半分,懸在了空中。而肉身的周圍,散落著諸多的箭矢,看樣子自己的肉身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包裹了起來。
原來我這不是死亡的一種形式,而是真的靈魂出竅,不去思考其中的原因。也不理會那些攻擊自己肉身的小嘍嘍,反正那肉身也不是自己的真身,壞了叫那半獸人蚩尤再給自己找一副便是了,不過話說回來,這情勢,那肉身是壞不了的。
這會兒的自己只想解決掉那個逃跑的黑衣人,再次向著他追去,可當我邁開步子的那一剎那,那股強大無比的力量再次禁錮住了自己。
心中不甘,扭頭去解決掉那些小嘍嘍以泄心頭之憤,可正在這時候,那股力量撕拉著自己的靈魂,向著那軀體而去,就在完全進入肉身的那一瞬間,我聽到一聲巨大爆炸聲,而之後自己則完全進入了一片黑暗的空間。
誒,又是黑暗!經過前幾次的‘黑暗旅行’,自己已是輕車熟路,沒有之前的那些慌張,想必等自己再次‘醒’來,定也是在那石爪山的山洞之中,在那半獸人蚩尤的面前。
想想該怎樣去和那半獸人蚩尤交涉吧!他定要問一些奇怪的問題,可得想好一些推脫責任的話語,不能讓他借題發揮,那傢伙就一‘變態’。
可事實卻和想法有很大的差異,因爲自己在這黑暗中呆了很久,而絲毫沒有半點‘醒’的跡象。
時間在意念之間流走,越來越覺得這‘黑色場景’和自己第一次由那黑色的‘污劍’進入張志新身體時相像,而當我看見那一左一右的兩扇光門之後,我最終確認了這一點。
和最初的那次一樣,兩個光點一前一後的出現在了黑暗之中,然後我‘遊’了過去。只是和第一次不同:沒有了那呼喚自己爲‘小師叔’的聲音,以及那左右兩扇光門都是關閉著的。
站在了兩道光門面前,一番打量之後,發現這兩道光門完全一樣,甚至連上面雕刻的紋理都是一樣。不過這也是自己暗暗稱奇的地方,這光門上怎麼會有紋理,難道是真實的?不對啊!現如今的自己應該存在於一片無形的意識之中。
再一看,更奇了,這光門上雕刻的紋理居然變換了,之前是兩副靜止龍紋,而現在兩條龍居然動了,左邊的龍向上遊動,右邊的龍向下遊動,最後這兩道光門上的圖片居然成了一副陰陽太極圖。左邊門上的光龍成了黑色的蝌蚪,右邊門上的光龍成了白色的蝌蚪。
天啊!太不可思議了!我真的是在一片無形的意識空間裡嘛?
不等詫異結束,兩道光門合二爲一,然後竟然從中間慢慢的打開了!
然後我慢慢的走了進去,其實我本不想走進去的,但是無論如何,我似乎控制不了自己的腳步,更控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
進入這門之後,似乎進入了另一個神奇的空間:一道長長的通道,通道兩旁是不斷飛逝而過的流星,再往兩側的遠處天際一看,乃是一副如極光般絢麗的景緻。
這讓我想到了‘空間亂流’,雖然在千年的蚊妖生涯中自己沒有真正的見識過,但這副景象倒是如古書中記載的一模一樣。
這通道居然位於‘空間亂流’之中!居然還安然無恙!這事一件比一件怪。身處其中,雖有忐忑,但更有一種至於宇宙星辰中,如神仙一般的感覺,隨之心中澎湃了起來,竟如欣賞後花園一般的漫步其中。
好多的流星,好美的畫面,真想一直在這其中,不得其出。我似乎被這景緻迷失了心智,神情也開始了恍惚。一顆流星從頭頂躍過,緊接著是另一顆,從腳下飛過,然後一顆接一顆不停息,就如一羣小孩子在自己周身歡跳一般。隨之,我聽到了流星們呼嘯而過的聲音,這聲音如歌曲一般,很動聽,很迷人。
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開始了聆聽,用心的聆聽,這似乎是我有生之年所聽到過最美的聲音。抑揚頓挫,燕語鶯聲,宛轉悠揚,似乎不能用自己所知道的形容詞來讚譽這‘歌聲’之優美。
聽著,閉上眼睛的我似乎能看到周圍的景緻,這一羣流星如小孩子一般在載歌載舞。我覺得自己被深深的吸引,頓時生出一種想成爲其中一員的想法。
“小夥子,過來,不要被假象所迷惑”一個老人的聲音突然傳來。
我猛地掙開眼睛,只見一顆流星快速的迎面而來,猛地後退幾步,踉蹌的差點跌倒,這才僥倖的躲過一劫。看著那顆流星略過之前自己所站的位置,心中一陣猛跳,好險,差點就玩完了。
“小夥子,過來,快過來,快到這‘生肖’之門前來”之前那個蒼老的聲音再次出現,而且變得十分的焦慮。
剛劫後餘生我,對這提醒自己的人存有一絲好感,雖然不知道他是誰,爲何要救自己,還是向著大門而去,想來這地兒也不是什麼好地方,還是快快的離開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