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身體裡可流淌的都是黑色血液,如果自己一暴露,那還了得?即使金錢不明白其中原因,但這些半人半鬼的傢伙,自己可沒有足夠把握肯定他們不識得自己身上這麼邪惡的氣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自己不解的是,爲何這張志新的父親要和這些來自地獄的傢伙相互勾結呢?仔細思考,背後如同霎時間出現了黃果樹瀑布,這可是‘嗜血詛咒’,是亡靈和生靈之間的一種主僕協議,也可以算的上是一種相互利用,生靈利用亡靈強大的力量爲自己所用,亡靈則利用生靈的血液作爲躲避地獄使者也就是黑白無常的無間追捕,從而逍遙於人界。這種協議一旦達成,那將是永世的,子子孫孫不可斷續。
從歷史的角度來說,一般和死靈勾結那都是沒有什麼好的下場的,如果亡靈那天反目,將生靈囚禁起來,作爲寄生的宿主,成爲亡靈圈養的‘豬’,那將是一件比魂飛魄散都還可怕的事情,想想那可是永世的,子子孫孫的。所以一旦見到有人和亡靈簽署這樣協議的人,完全可以說他是中了這世間最惡毒的詛咒。
我所驚訝的不是這件事情發生在自己這副軀殼的家族身上,歷史的長河中這樣不怕‘嗜血詛咒’的和亡靈做交易的弄潮兒還是有幾個,驚訝的是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亡靈的存在,單看看眼前這些人,暗暗仔細點點人數,明處的,暗處的,這裡至少有三十多個。可從未聽說一個生靈敢於‘養’著這麼多的亡靈。
據自己所知,這歷史上‘養’亡靈最多的也就是八百年前異軍新起‘大輪邪教’的教主李志,一共‘養’了十三個惡鬼爲座下護法,爲自己收羅天下美女,供自己修煉‘採陰大法’。那李志本以‘採陰大法’壓制著十三護法,奴役著十三個亡靈,仗此作惡多端,奈何天下無人能制服的了他。因爲這些‘嗜血詛咒’一旦達成,亡靈則擁有了一半生靈之力,人界的那些抓鬼收妖的法子,頓時失去了大半功效。
可那李志最後還是被他那十三護法‘趁人之危’反被擒住,最後活活給壓榨折磨致死,而他的族人則被囚禁在了起來,據妖精界傳聞,李志的那些後人如今還被‘養’著,成爲了十三護法的不折不扣的‘宿主’,永世不得自由。
想起之前聽那金錢所說這‘黑手堂’在東大陸的各個地方可都有分舵,這人數上的量就已經讓自己不住砸舌了,這可不知與‘世界冠軍’拉開了多少距離!‘養’著這麼多沒有任何情感的‘狗’,難道就不怕自己被‘咬’!
再看看這些傢伙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從自己的直覺來看,這些傢伙的實力可不是一般的惡鬼可以比擬的。這數量驚人,這質量更加驚人,麾下‘養’著這麼多強大的來自地獄的亡靈,這張家難不成是瘋了?一陣心虛,背後的黃果樹瀑布瞬間變成了維多利亞大瀑布。
“少主這是爲何?”陳強道。
這陳強的一句詫異,把自己從瀑布的邊緣給拉了回來,收拾了一下神情,道:“難道我剛纔的話你沒有聽明白嘛,我想了想,這事情還是不麻煩黑手堂的諸位兄弟了。”
陳強尷尬的笑了笑,道:“少主你言重了。”
“你們敢這樣對少主無禮,還談什麼嚴重?你們這是犯上”金錢站在身後插道。
“金總管,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可以亂說,你若不知道這其中的奧秘,你可就不要多嘴,小心那天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陳強道。
這話中威脅意思濃烈,我回頭看了一眼金錢,只見他面色凝重,隨後低頭不語了,看來他也多少知道一點點這些傢伙的厲害。
我其實也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笑了笑,道:“陳舵主,也許你還不知道我失憶了吧!”
“哦,少主,這可是怎麼一回事?”陳強接道。
“我想你知道我是到青城派拜師去了吧!”
“這個在下卻是不知”陳強回話很快。
驚奇,這黑手堂的人怎麼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呢?他們不知道自己的行蹤?啊!糟糕!也許這張志新的父親壓根就沒有讓這些傢伙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兒子,把張志新送到青城派,或許就是爲了更好的保護好自己的獨子。天啊!難怪之前在那傳送陣之外,那守衛聽說自己的身份之後,臉上浮出的一絲驚異,雖然不易察覺,可那裡逃得過自己的眼睛,好歹自己也是一個喝了魔王血液,並且有千年妖齡的蚊界第一妖。
“我對很多以前的事情都記不得了,包括關於黑手堂的事情”我搪塞著說道,想要套點話出來。
陳強頓了頓,接道:“原來是這樣,那少主這次這件事情,我們就記在帳上,等老爺來到洛陽城之後,我再向堂主稟報,到時候直接去找老爺索要聖藥”
失望,完全失望,但金錢卻笑了起來,道:“那倒是要多謝陳舵主了”話裡不免的聽得出不滿。
也沒再和這羣半人半鬼的人多做糾纏,和金錢一起回到了醉香樓,在一間雅間裡等待黑手堂的消息。想來覺得不可理解,陳強答應自己去偵查那到底是誰搶奪了‘澤東錢莊’的運銀車,但是他卻很明確的告訴自己不會幫助自己去把那些錢財搶回來,更是強調不會爲自己殺一個人。
不可理解的同時,讓自己的覺得有趣,這不殺一人一事倒是和自己千年前答應仙子有點相似。
但有一個問題一直在腦海裡徘徊——這些來自地獄的死靈爲何能這樣這麼多的存在於人間呢?就算是有生靈血液的掩蓋,一個兩個還說的過去,可這麼多的地獄亡靈聚集在一起,那麼強烈的邪氣完全逃不脫地獄使者靈敏的嗅覺啊!怎麼都沒人來把他們給抓回去呢?
不解,還是不解,看來真的只有去問自己那父親了。
想著,隨即打斷了金錢的話,他一直在給自己介紹著這大陸的整個局勢,什麼東部聯邦的藍家和楊家,什麼東北三郡的龍人,但是現在的自己對這些興趣全無,道:“我父親何時成立黑手堂的?”
金錢停下了滔滔,道:“大概十年前吧!”
“大概?”
“呵呵,少主,這個,我確實不是很清楚,這黑手堂的事情,我知道的很少,老爺也不讓我去管那些,再說了,我也控制不了那些高手,今天你也看到了,那陳舵主是怎麼對我的。”
“嗯,這個到也是,但是你不是說過那黑手堂要聽自己的話的嘛?”
“這個,這個我也不是清楚,只是我曾經偶然間聽老爺說過,能操控黑手堂的之後他和你。”
“哦!”我一臉不滿,你這金錢不是明著擺了自己一道嘛!居然讓你大少爺我去做一件你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把握的事情。
瞧著金錢額間滲出的汗珠,看著金錢的心慌,聽著金錢的接續:“是的,聽老爺那意思好像是隻有留著張家的血的男子才能使得那黑手堂的人俯首稱臣,唯命是從。”
“但他們好像還需要什麼媒介,或者履行什麼手續纔會聽我的話?”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一問三不知,我不想再和金錢討論這些了,因爲繼續也是沒有任何結果的。
金錢幾次想在和我議論這黑手堂的事情,像是要解釋什麼的樣子,但見自己一副不理睬的樣子,也就沒有說話了。於是兩人坐在桌子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把一整壺茶水喝完之後,金錢見我實在無聊,起身走出了雅間,向著門外的一男子小聲的說了幾句。
我問他做什麼,金錢只是笑了笑,道:“少主,我給你找點樂子。”
給我找點樂子?會是什麼樂子呢?這妓院中,又能有什麼樂子呢?
門外走近幾個女子,這正中了自己的猜想,這妓院中能有什麼樂子呢?
我本想拒絕的,因爲我可不想再因爲那種慾望讓自己陷入無法自拔的深淵,最後不得好。但看見這幾個美貌的,穿著絲衣的女子,準確的說是看見其中一個女子,那個之前在一樓臺中舞碟的女子,我改變了主意,讓這些女子,準確的說是讓那個舞蝶的女子留了下來,而其他人包括金錢都給我吩咐出去了。
屋子裡就兩人,我和那女子,如果莫由由是青澀的不經人事,馬玲是?馬玲是什麼呢?好像什麼都帶有一點,但她那眼睛,應該只能用一個‘純’字來形容。
再看面前這女子,不像莫由由的青澀,誒,莫由由那也叫青澀?她那行爲完全不能用青澀來形容,但是的思想和她給人的感覺,那還真的只能用青澀來比喻。
再看這女子,不是莫由由的青澀,不是馬玲的純,而是一種妖豔。仔細打量她,我只能用完美兩字,透過那透明的絲制的衣服打量她的身子,血液瞬間全部集中到了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