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色的帳篷頂蓋,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很想把之前的事情,當作是一場噩夢,可那人的話卻比任何噩夢都可怕,並且真實。在他的面前,我似乎只有唯命是從,別無他選。
罷了,不去做無謂的掙扎了,一切順其自然吧!就算最後自己沒有什麼好結果,就算是最後魂飛湮滅,至少之前自己也是真正的做了一回人,體驗了做人是什麼感覺!
我蹭身坐了起來,順眼下看,發(fā)現自己胯下織著一個小帳篷。第一反應,這是什麼?好奇心起,用手拉開褲子,一根樹棒般的東西映入眼中,棒頭成冠狀,棒身修長,如粗蘑菇一般。由於充血,棒身血管如青筋一般,而棒頭鮮豔且發(fā)亮。
最讓人覺得神奇的是,這棒子會跟著自己的呼吸節(jié)奏而微微起伏,看著這樣的情景,腦袋霎時間就蒙了。
這玩意兒這麼大,可比之前自己那幻化的人身長的那東西都還要大上一號。比起自己蚊子的真身來,就不知道大了多少陪了。
想到這裡,覺得鬥志盎然,真想找個異性給把弄把弄,隨即想到第一個人便是馬玲,要是這會兒能和她在一個玩一會兒,那該多好啊!隨即用手按了下去,一鬆手又彈了起來,並且比之前的更加堅硬。
這手動的一上一下倒弄產生了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並且還是那種很舒服的感覺,這可比以前自己那蚊妖的真身的感覺要強力上千倍。
一邊思索著,自己的手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並且還發(fā)現了一種可以令自己更加舒服倒弄方法,那便是前後套弄。
這樣持續(xù)了大概半刻鐘,一種令頭皮酥軟的感覺傳來,正在自己想要加快套弄節(jié)奏的時候,帳篷外傳來了腳步聲。
第一反應,連忙撤出褲中的手,倒頭裝睡。
“我知道你醒著,不用裝了”一個老頭兒的聲音傳來。
又是一個老頭兒?因爲他的聲音和七師兄的聲音很不一樣,聲音很沙啞。但他怎麼知道自己沒睡著?
我轉身,睜開了眼,一個老頭站在牀邊,身後是七師兄還有金一和小九。我疑惑的看著那老頭兒,和七師兄一樣的打扮,只是人顯得更加的有精神些。
“你怎麼知道我沒有睡覺?”我出口便問道。
“你自己告訴我你在裝睡的”那老頭接道。
“我?”
“是的,因爲你的呼吸很不均勻”
心裡暗自佩服,佩服這老頭兒觀察的真夠細心的,同時也在奚落自己的愚昧,問了一個白癡問題。
“聽七師弟說,小師弟你受傷了”
我點了點頭,接道:“小傷,沒事兒的。”
那老頭兒也不等我掩飾好胯下的不屈,隨即坐了下來,一把抓住我的左手,手指按在了脈絡上。
我吃驚的看著他,用眼角的餘光去看自己的胯下,誒,那小帳篷居然消失了?不等我去思索這其中的奧秘,那老頭兒接道:“受傷是小事,失憶可就是大事了。”
“呵呵”我沒話可說,只好傻笑應付。之後想找點什麼話來化解尷尬,但那老頭兒卻叫我閉嘴,並且叫我平靜呼吸。
就這樣過了一刻,那老頭兒站了起來,表情甚是不解,看了一眼一旁的七師兄,道:“志新的身體並無大礙,只是有點氣血不調,修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但爲何會失憶呢?”
“嗯,這也是我不解之處,身體除了腳上有劃傷之外,其他的都完好,這突來的失憶也太奇怪了”七師兄接道。
那老頭兒和七師兄相互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其餘兩人,最後又轉向了我,突然問道:“你真不記得了?我是誰?”
我看著這老頭兒,又看了看一旁的小九,搖了搖頭,道:“我記得他是小九,他是金一,他是七師兄,至於你,我還真不知道你是誰?”
“你再好好想想”那老頭接道。
我抓了抓腦袋,又看了看一旁小九,只見他嘴巴動了動,但卻聽不到他說什麼,也不太明白他嘴型所表達的意思,最後自己只有胡亂猜測了,接道:“你是我?guī)煾福俊眲偝隹冢幸庾R到自己再次犯了一個低級錯誤,想來自己的師父應該是一個比他們還要老的老頭兒纔對。
那老頭兒搖了搖頭,接道:“再想想”
“你會把脈,你是醫(yī)生?”
那老頭咪了下眼,道:“青城派的人都會把脈,那都是醫(yī)生了?再想,仔細的想想。”
我饒了繞頭,立馬接道:“啊,想起了,你是......”
“是誰?”那老頭見我沒說出來,接問道。
我確實想不到什麼,腦袋一片空白,期望小九能給出答案,但是始終不明白他那嘴型所要表達的到底是什麼。最後在那老頭兒的追問下,只好隨口說道:“你是道士。”
“屁話,我當然是道士”那老頭兒接道,表情語氣有點不耐煩了。
見我不再話語,道:“我是你六師兄。”
“你是我六師兄,我怎麼沒猜到呢?”我不好意思的道,出於之前的一系列錯誤的敷衍回答,本著自己最良心的心態(tài),接著對著六師伯說道:“對不起,六師兄,我真不記得你是誰了,惹你生氣真不是我本意。”
“是的,六師伯,志新師弟他確實是失憶了,這個我可以證明”一旁的小九說道。
只見那六師兄看了看小九,轉而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眼睛裡像是發(fā)著光一般,過了好一會兒,才接道:“真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點了點頭。
六師兄笑了笑,道:“你喜歡現在的你?”
我不明白六師兄那笑代表著什麼意思,也不明白他那話是什麼意思,我本意的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很喜歡現在的自己”這真我出自真心的話。
“我也挺喜歡現在的你,至少懂得了最起碼的道歉”那六師兄接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有得有失嘛,但從目前看來,這對志新未免不是一件好事”七師兄一旁接道,而六師兄也很贊同的點了點頭。
看著他們的表情,聽著他們話裡的言外之意,看來現在的自己可比以前的自己受歡迎多了,這也證明現在的自己更加容易的融入他們了。不知怎地,突然有了一種讓別人認同的感覺,很是高興。
“但我們如何向掌門交代呢?”七師兄接著說道。
“如實說了,雖然師父臨行前交代過我們好好照顧和歷練志新,但這一行的重點是參加五年一次的龍城武林大會。而途中遇到峨嵋派正在追捕那千年的蚊妖,我們當然那鼎立相助,至於這中間的意外是誰都不想發(fā)生的。再說了志新失憶不等於人變笨,在我看來現在的志新可比之前的好教導些”六師兄說著,看了看我,問道:“志新啊,你說我說的對嘛,你從現在開始都會聽師兄的話,不給師兄們惹麻煩。”
我深深的點了點頭,六師兄高興的笑了,接道:“那好,你現在身體還很弱,要好好修養(yǎng),就不打擾你了,我還得和你七師兄還有峨嵋派的人研究一下怎樣攻上石爪山呢”說著他便領著幾人走出了帳篷,留下小九和我。
目送走兩師兄和金一,小九深深的舒了一口氣,道:“幸好,幸好”
我不明白小九話中的意思,暫且也不會詢問爲何?因爲這時候我更加在意於六師兄所說的進攻石爪山的事情。但隨即覺得小九這話更具有現實意義,因爲以人類的力量是無法攻上石爪山的。但這青城派說到底也是那“誅邪”的守護者,雙方交惡,最好是青城派大敗,進而“誅邪”現身,這樣對陣那半獸人,說不定還有勝算。而那半獸人的惡靈被消滅,自己那被迫附加的血咒會隨之消失也說不定?自己的立場站在何方呢?要不要通知那半獸人?還是幫助青城派?誒,算啦!目前還是中立的最好,最多從中添油加醋,因爲不知道什麼樣的選擇對自己最有利。
“你不知道你剛纔逃過一劫”小九接道。
從小算盤中醒來,我反問道:“爲什麼這麼說呢?”
“因爲師父之前說過要用法術幫助你回覆記憶,這才和六師伯一齊來的”小九接道,“你知道嘛,如果那法術失敗的話,你可能永遠成爲一個傻子。”
我暗自覺得兇險,小九說這法術我也知道一點,是一種讀心的偏門法術,可以侵入他人的腦袋,盜取他人的記憶。但對於失憶者也不失於是一種治療的偏方,但如果稍有閃失,則會對失憶者的大腦造成永久性的物理損害。如果那樣,就算是大羅神仙也無法挽救了。這在妖精界也沒有人敢輕易嘗試的,這六師兄和七師兄有那麼高的道行?我暗自否定,我有點懷疑提出這方法之人的動機了。
我很想知道是誰提出這樣的方法的,問道:“哦,那你知道是誰這麼熱心的幫助我,而向七師伯他們提出這樣的建議的呢?”
小九想了想,道:“我聽金一師兄說,是峨嵋派的馬玲師妹最先提出的,因爲她們想知道那石爪山上的一些狀況,而你是我們之中最深入山頂的人,也是在那山上逗留時間最長的人。”
心裡疙瘩一下,看來這峨嵋派的女人這麼狠,淡淡的笑了笑,我接道:“我還以爲真有人這麼關心自己呢?原來別有目的。”
“也不是啊,只是原來的你在衆(zhòng)師兄弟的心中並不是很受歡迎。”
“這個你昨天就給我說了,不過我會努力改變這一切的,讓你們對自己刮目相看的。”
......
通過和小九的聊天,我瞭解到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比如青城派的一些內部情況,這青城派目前有自己的兩個師兄。本來有三個的師兄的,江湖人稱青城三俠,但由於五年前的龍城武林大會,三師兄重傷不治,以致現在江湖上就只有青城二俠了。而自己的師父法號玄塵道人,是目前人世間道教中最德高望重的人。
而由於師父近年來醉心於道家法術的專研,而不太多理會凡事,青城派目前幾乎所有日常事物都由六師兄來處理,同時六師兄也是目前最熱門的掌門人繼承人。爲什麼用“近年來”和“目前”,那是因爲這一切都發(fā)生在三師兄過世之後。也是從那個時候起,自己這師父改法號‘玄塵’爲‘悠然’。世人成爲悠然道長。
而那金一和小九都是七師兄的門下弟子,而六師兄旗下並無入室弟子,並不是沒有人去拜師,而是沒有一個人是六師兄看的上眼的。
還有就是關於龍城的一些事情:這龍城乃東北三郡最大的城市,駐紮著一支中立的部隊,叫做龍騎士軍團,守護著龍神留給人類的財富,至於是什麼,小九就沒告訴我了,因爲他也不知道,甚至可以說沒人知道。因爲傳言很多,但都不可信,有說是金子,有說是神器,有說是武功心法,有說是信仰,有說是希望。
另外就是關於三師兄的死了,聽小九說三師兄是在和少林的方丈比武中受傷的,回到青城派不久便不治身亡了。而師父由於疼失愛徒,並自責於自己道法不夠,不能拯救三師兄,之後便沉於道法之中了。所以這次的龍城武林大會,青城二俠一齊都出動了,這架勢甚是有點復仇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