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雄可·尤列在賓城開設了帝國學院,說要把她送到那裡深修,還說學院專門從西大陸請來了幾個修爲極高的魔法鬥氣老師,爲了她的前途,不能再讓她繼續荒廢下去。
尤娜·尤列剛一聽,心中不自在,這不是把自己‘發配邊疆’嘛!自己這大老遠的從西大陸跟過來,那不就是爲了能和自己的父親在一起嘛?這下可倒好,還遭人嫌棄了。但經過聖光教廷大主教的一番開導,尤娜·尤列最後還是答應了。
這等父親一出門,尤娜·尤列便急衝衝的來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張志新,可沒曾想到張志新也正興沖沖從院裡跑出,兩人霎間停不下腳步,迎面‘擠’在了一起。爲何用一個‘擠’字?因爲尤娜·尤列胸前尤物確實給擠著了。
尤娜·尤列倒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帶著點怒意看著張志新,道:“張士,你走路就不能長著點眼。”張志新自從離家出走之後便用起了這個‘張士’的別名,除了告訴對他有救命之恩的師父外,他還真沒用過真名。
這尤娜·尤列和張志新在一起這幾個月,她的東大陸通用語言倒是進步的很快,這罵人的話說來已經不是那麼的拗口和生疏了。
張志新本想責怪一下這個在自己家門前擋道的傢伙。但一擡眼看見尤娜·尤列的漂亮臉蛋;二低眼看到尤娜·尤列那因爲擠壓而呼之欲出如‘猶抱琵琶半遮面’般的雙峰,心中慾望乍起,胯下那東西不由自主的高聳了起來。
眼中有雜念,耳朵自然聽不進話,等張志新恢復正常的時候,已經不明不白的答應了尤娜·尤列一同前往賓城學院‘深修’。
張志新本來是準備找機會溜走的,可由於近日天道已進初春,氣溫回暖,這尤娜·尤列的衣服越穿越少。每當透過那薄薄的紗織長裙,朦朧的看清她全身的春光,張志新心中就生妥協,一種獸性的衝動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的激烈,讓他欲罷不能!若不是他意志堅定,並且對這人事存有曲解,再加上悠然道長告訴他這修陽神的最關鍵一環是度過桃花劫,恐怕一早就把尤娜·尤列給就地正法了。
這一路上張志新和尤娜·尤列共坐一輛馬車。他第一次這麼久的和異性單獨呆在一起,第一次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這‘生命法則’的存在,也第一次翻開了悠然道長給他留下的小冊子,開始了修行。
而這在尤娜·尤列心中,也是留下了很多個第一次。這第一次靠著異性的肩旁,竟會有一種如同靠著父親一般的感覺。第一次覺得張志新是一個正人君子,因爲他一直都很老實,並不像西大陸的那些同齡的男孩子,總是想對自己毛手毛腳。也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喜歡上了一個人。並且第一次有了一種想將自己奉獻給他的會令自己臉紅的想法。
時間在車輪間溜走,兩人之間的關係也隨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張志新認爲尤娜·尤列是一種考驗,是一次‘桃花劫’,心中默默忍受。而尤娜·尤列則認爲張志新這是東大陸好男人的一大傳統共通點,含蓄和不主動,於是她一廂情願勇敢的發起了一往情深的攻勢。
就這樣,張志新跟著尤娜·尤列一路由錦城來到了賓城,並且進了這賓城帝國學院,開始了遲到的學生時代。
少女情竇初開的日子無論到何時那都是一段令人溫馨的回憶,這故事若繼續沿著‘學生時代’發展下去,定是一件很美好的往事??商觳粡娜祟?,情人的反映遲鈍,情人的不辭而別,在尤娜·尤列心中留下一道深深的傷痕。這傷痛令她都願意再回想起來到賓城之後,他們兩人之間發生的往事!特別是那摧科山上所發生的事!
時間是最好的孟婆湯,是最好的療傷藥,轉眼四年過去,本來在尤娜·尤列心中傷恨已成惋惜,可沒想到在這洛陽城居然再次遇見了那人。還得知那人本名叫做張志新,那張士只是一個假名。
也許一開始自己就錯了,你只當我是一普通朋友,不,或許你心中我只是一過客!可你爲什麼不在最開始的時候就拒絕我?你不喜歡我,卻不告訴我,還用假名欺騙自己,你這可惡的壞東西。你要離開我,爲何不和我作別,害的我爲你擔驚受怕,你這可惡的壞東西。你欺騙了自己的感情,卻在這洛陽城裡成了別人的未婚夫,你這可惡的壞東西!你把自己當成了玩物嘛!在摧科山上你得到變態的滿足之後,便將我扔棄嘛!尤娜·尤列心中不平,竟不住想起了摧科山上的不堪!不住的暗罵著!
其實在洛陽城中的衚衕裡,尤娜·尤列就認出了張志新便是那負心人張士。起先她還激動的不得了,以至於都說不出話來。可隨後想到過往的種種,越來越恨!再聯想到這洛陽城主的女兒也就是莫由由曾經在她面前‘顯擺’過她的未婚夫。說是叫做張志新,是他的表哥。那時候還暗自嘲笑莫由由的無知,居然會嫁給一個被聖光教廷認定爲大惡人之子的人??蛇@會兒倒是覺得自己是這世界上最無知的人了。
那時的尤娜·尤列殺了張志新的心都有,可一想到她們這幾人北行的目的,她忍住了。她一步一步的走向張志新,還用魔法掀開自己的面紗,讓他看到自己的廬山真面目,想看看他再次見到自己時會是什麼表情。一定很詫異吧!他年他手中的‘玩物’,如今卻是在‘玩’他!
這原本是一種抱負心理作祟,可結果卻令尤娜·尤列痛不欲生恨到了極點。因爲張志新看她的眼神就如同色狼第一次看見她一樣,完全沒有絲毫認識她的神情流露。
這眼前的張志新完全是判若兩人,在尤娜·尤列的記憶中,張志新是一位有才學,有涵養的正人君子,即便是面對她的**也不爲之所動??扇缃竦乃兀客耆且恍∪?。難道是自己認錯人了?可是他的容貌自己怎麼會認錯呢?就算他化成了灰自己也定能認得出他的!
這張志新一定就是張士,絕對沒有錯,可這一前一後,大相徑庭的氣質,怎麼也難以讓人理解。
尤娜·尤列百思其解,最後將這劃歸爲張志新的‘薄情寡義’和‘極度虛僞’,她認爲張志新完全就沒有記住她!之前張士所展現出來的一切都是‘逢場作戲’,都是僞裝出來的。這如今的他,纔是本來面目!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東西,真不愧於是大惡人張澤東之子,是一心裡變態之人,早晚都得下地獄。
這番經歷下來,尤娜·尤列心中已是‘新仇’加‘舊恨’,傷口上撒鹽!她不願再多看這負心人一眼,一手扯掉張志新胸前的‘小吊墜’轉身離去;她不願意在這洛陽城中多呆一刻鐘,於是命著‘洛水二鬼’駕著馬車直奔城門而去。
這不見舊情人簡單,但不想舊情人就有點難度了。出城的一路上尤娜·尤列沉默寡言,就是爲了阻止記憶的潮水將自己淹沒。可當那一聲巨大的爆炸聲起之後,心中竟起了一絲擔憂之情。心中‘絕意’潰堤,再已擋不了往昔的潮水一幕幕涌來,一浪接一浪的將她掀翻。
那些美好的往事,那些不堪的往事。到了情不自禁之時,不由自主的說出了那一句“原來你叫張志新,居然騙我說你叫張士?!敝嵊终f了一句“真是一個可惡的大壞蛋。”
“小姐,你說什麼?”紫星被尤娜·尤列這突如其然的喃喃自語搞的沒頭沒腦,再看著她眼角懸掛的晶瑩,關心的詢問道。
回過神來,尤娜·尤列笑了笑,道:“沒什麼,紫星姐姐,只是突然想起了一個故人,心中不憤。”
“什麼故人能讓我們的大小姐潸然淚下,我看是情人吧!”邱蘭沒遮沒攔的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