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因爲這個盒子,所以看不見嗎??”我不由的皺眉。
莊子虛點頭,目光不爽的看向了那個墮神會的人,微微動了動手指,冰藍色的光芒飛快的將他扯著從我之前的紅色繩子裡面掙脫了出來。
“我什麼都說,什麼都說,不要動手啊。”那個人一靠近莊子虛立刻慘呼了出來。
“那是什麼東西?”莊子虛臉色冷了下來。
那個人先是一愣,隨即不斷的搖頭:“我不知道,我在執(zhí)行任務之前他們給了我這個東西,說讓我要時刻帶在身上,這樣能保證任務的順利進行,別的我也就不知道了。”
我看向了莊子虛:“你追查了這麼久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果然是因爲這個。
因爲無法覺察到這個人有異動,所以這人做什麼你都是看不見的。然而我們都很信任你,這後山的事情因爲交給了你。
大家心裡都有依賴性,你沒查出來問題誰也不會過來複查或者提出懷疑,反而是讓這個人逍遙了。”我?guī)缀跏撬查g就想通了這裡面的一切關係。
莊子虛的臉色冷了下來:“如此工於心計,將人心算的如此準確,果然是墮神會的手段。”
我不由的嘆了口氣:“墮神會的人真的好可怕。誰都知道能讓你看不見的肯定是高手,手段一定也很厲害,讓人產生這樣的誤區(qū),大家的目光只會看向高處,誰曾想臥底的這個人卻是這般普通,完全利用了我們的大意,簡直跟障眼法一般。”
莊子虛的目光陰沉了下來,他的眼中露出了思索的神情:“看起來你說的那個小圓盒子裡的東西只針對我一個人啊。”
我皺眉,正想著呢就看到古源帶著人從遠方走了過來,顯然我們這邊的動靜已經有人告訴他了。
他大步的走了過來,一看到那兩個人立刻皺起了眉頭。我將事情簡單的跟他說了一下,他立刻附身撿起了地上的小鐵盒看著莊子虛:“莊師祖能看到我嗎?”
我看向了莊子虛,就見他的目光冰寒了起來看向了我:“忽然看不見古源了,是拿了那盒子嗎?”
我點了點頭,古源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愕然,就在這個時候昏迷的言淑婉悠悠的轉醒,她目光茫然的看向了我們:“怎麼了?”
我看周圍那些活動板房已經亮起了燈,顯然裡面的工人也聽到了動靜。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衝著古源使了個眼色,衆(zhòng)人立刻往內門走了過去。
一到內門,莊子虛看向了墮神會的人:“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我知道的已經說了啊,我以前就是個底層小人物,忽然接了這麼個任務我也很吃驚的。”那個人忙不迭的解釋,眼中滿是恐懼。
我看向了聚鈴堂的那人,那人的臉上也露出了畏懼的神色:“別看我,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是堂主暗中跟我說這是一個秘密任務,讓我盯著這個人,只要他遇到危險就要去幫忙,有需要也要去幫忙。”
“所以你就是眼睜睜的看著他破壞我們的陣法結界?”法羣的聲音從外面冒了
出來。我們轉頭就見他的面色不善。
聚鈴堂的人不由的點頭,臉上露出了彆扭的神色:“我開始也是覺得有些奇怪,爲什麼這個人要挖諦門的結界。但是我們聚鈴堂向來都是執(zhí)行任務爲主,堂主又是親自下的秘密任務,哪裡敢問那麼多,只能這麼看著了。”
法羣冷笑了一聲:“歐陽遠已經死了。”
“什麼!”那人一驚。
我們卻已經不想跟他再說什麼,古源看他們這個樣子一時半會兒的應該也問不出來什麼東西了,索性揚手讓弟子先帶他們下去。
他們一走,古源立刻將那個小鐵盒遞給了法羣:“法羣師父,我看了半天也沒有研究出來,這東西有什麼門道?怎麼能讓莊師祖看不見呢?”
法羣接過了小鐵盒放在手心顛了顛:“好輕的樣子。”
古源點頭,法羣仔細觀察著那個小盒子很快皺起了眉頭:“光看外面肯定是不行的,還得打開。”
法羣一開口我們家?guī)讉€人立刻對視了一眼,莊子虛冰藍色的目光一閃:“你們儘管開好了。”說著身上冒出了冰藍色的光芒飛快的將我們籠罩了起來,儼然一層防護。因爲防護的面積很大,所以就算看不到法羣也還是把法羣納入了保護圈。
法羣拿著那個東西仔細的看了看,伸手緩慢的擰動著盒子,盒子緩慢的打開,我們也緊張的看著。
咔嚓一下,盒子被打開了,周圍一片寧靜沒有任何事情發(fā)生。我們都是一愣,飛快的圍了上去就看到小鐵盒的裡面竟然只有一坨黑漆漆的好像灰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衆(zhòng)人不由的面面相覷。
“看到了什麼?”莊子虛立刻開口。
我將看到的情況跟他講了一下,他收回了剛纔的藍色光芒,眼中閃過思索:“是灰的話,那應該就是符籙跟什麼東西燃燒在一起之後的東西了。”
“都燒成灰了,完全沒辦法鑑定是什麼東西了吧。”我皺眉。
莊子虛低頭沉吟了片刻:“找老景看看。”
古源立刻掏出手機就給景則陽掛了個電話,景則陽說他很快過來,衆(zhòng)人也不敢亂動那盒子裡面的東西,索性就將盒子蓋了起來、。
我轉頭看向了言淑婉,她這幾天恢復的可以,剛纔清醒過來之後雖然滿臉的疲憊,但是精神看起來很不錯。
我看著她:“你是怎麼被抓的啊?”剛纔顧著那兩個人都沒來得及問她。
她晃了晃腦袋:“我就是在玩手機,忽然感覺有什麼奇怪的味道,吸了吸鼻子感覺到不太對,然後就看到那個人進來了。我有心想要反抗和呼救,但是嗓子忽然發(fā)不出聲音了,而且四肢一下子疲軟了起來,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和古源對視了一眼:“這個人是怎麼進入內門的呢?”一般的工人根本不能踏進內門的。
法羣反應了過來:“之前有人在前殿幹活,說是找我們某個弟子拿東西,拿弟子當時很忙,顧不上,就讓他自己進來拿了。現(xiàn)在想來,他應該是蓄謀已久。”
我們點了點頭就見景則陽大步流星的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一看到莊子虛臉上立刻露出了揶揄的笑容:“聽說你吃癟了?”
“你還吃王八了呢。”莊子虛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景則陽揚了揚眉角非常好心情的開口:“看來是吃了大虧了。”
“你來就是跟我說廢話的嗎?”莊子虛不高興的斜了景則陽一眼。
景則陽眼中的笑意更深:“什麼東西能治得了你個混世大魔王,我倒要好好研究研究了。”他簡直是不放過任何擠兌莊子虛的機會,笑著轉頭看向了放在桌子上的小鐵盒。
一拿過盒子,他的臉上的笑容突兀就收斂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
“師父,怎麼了?”古源一看到他這個表情立刻緊張了起來
景則陽沒有說話,只是轉頭看了莊子虛一眼,想了想伸手打開了盒子,看到裡面的灰之後,他直接扣上了蓋子:“我需要拿回去研究一下。”
我們立刻看向了莊子虛,莊子虛皺眉:“怎麼了?”
我們剛要說話,景則陽猛然揚手大步的走到了莊子虛的面前,莊子虛皺眉看著我們:“怎麼了?爲什麼不說話?”
他話音剛落我就看到景則陽伸手非常響亮的在莊子虛的腦門上彈了個腦瓜崩。莊子虛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微微皺眉看著我們的正前方:“景則陽?”
景則陽一看莊子虛真的看不到他,立刻喜笑顏開。我們平日裡看他並不是喜歡言笑之人,但是今天他顯然心情爆好,完全變了一個人一般,擡手就給了莊子虛肚子一拳,莊子虛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的樣子。
我們看著有些忍俊不禁,按說莊子虛和景則陽都是活了成百上千年的人了,但是兩個人只要碰到一起瞬間就好像會年齡倒退一樣,一些對話和舉動好像小孩子一樣,跟平時的形象大相徑庭。
雖然差別很大,卻還是讓人覺得很可愛,這應該就是所謂的反差萌吧。
莊子虛雖然看不到景則陽的舉動,但是一看到我們的表情好像明白了什麼,周身砰的一下涌動出大量冰藍色的光芒,景則陽極速後退閃避過莊子虛的攻擊。
莊子虛冷笑著打量著四周:“你有本事面對面的來。”
景則陽嘲諷的看著他:“我又不傻,憑什麼面對面。”
他說著轉頭看向了一旁的古源:“我拿這東西回去研究一下,你跟這蠢貨說一聲。”說著不等衆(zhòng)人反應,狠狠的撞了一下莊子虛的肩膀,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言淑婉忍不住噗嗤一下消除生來,她轉頭看向了古源:“你師父可真逗啊。”
“他平時可是一點都不逗啊。”古源想到了景則陽教他術法時的樣子,不由的咋舌。
“他走了?”莊子虛依舊環(huán)顧著四周開口。
我連忙走到他身邊將剛纔的事情跟他講了一遍,當然景則陽做的那些挑釁的舉動大家還是都裝作不知道吧。
莊子虛點了點頭:“老景要研究的話可能需要些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