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看向了莊子虛:“聽起來怎麼像是幻術一樣。他一轉頭看過去就直接陷入了眼瞳中的幻術,雖然只是瞬間的功夫,但是對於他的內心和承受壓力來說,確實非常的驚悚。”
莊子虛點了點頭:“可以這麼理解,具體到底是什麼,只能等到我們真正面對的時候才能知曉了。”
“但是他這麼一說,剛纔那個理論不是就被推翻了嗎?”古源看向了莊子虛,他說的自然可就是莊子虛關於事情不是旱魃的定論。
莊子虛冰藍色的光芒微微一閃:“你們都見那隻旱魃了,也應該都知道那隻旱魃的氣息,所以纔會在這氣息剛一冒出來的時候就肯定是旱魃。”
他這麼一說我和古源對視了一眼立刻點頭,莊子虛笑了笑看向了我:“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有些人是善於僞裝的,你在當時就應該直接運用我教你的鑑定氣息的方法來確認。”
“你這話的意思,你已經確認過了?”我愕然的看著他,之前沒見他有任何的反應啊,難道因爲他對這招已經爐火純青了?
我心中想著就見張子旭搖了搖頭:“我不需要用手段,魂體的感知力本來就比較敏銳,我能感覺到跟上次碰到的那隻旱魃有些出入。”
“你既然已經肯定了,之前爲什麼也說的不確定的樣子讓人也跟著不確定了起來。”我看著莊子虛,如果他早就發現的話應該直接告訴我的啊。
莊子虛搖了搖頭:“我也是剛纔才確定的。”
他這麼一說我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當初那隻旱魃一看就是厲害的,現在又出現這樣的情況,如果不是他乾的話,就麻煩大了。”
當時那一隻翻手之間就能滅掉諦門上百人,如果他還有同類,甚至是延伸出同夥的話,那簡直就是普通人的災難了。
莊子虛的神情也嚴肅了起來,他點了點頭:“情況不容樂觀,但是也沒有你想的那麼差,當時雖然是感覺到了那隻旱魃的氣息,但是如果真的是他,或者他足夠厲害的話肯定會出來跟我們打鬥的,但是當時他沒有任何的反應,說明那隻咬人的可能並不厲害。”
他這麼一說我心中一鬆,但還是皺緊了眉頭:“這件事情可真得好好的查了,而且那些被咬的人,變成腐屍之後也是有一定殺傷力的,要是這樣的腐屍在平民百姓之間遊走的話,恐怕會引起社會恐慌的。”
莊子虛點了點頭,就在這個時候,古源忽然咦了一聲,他這麼一聲,我和古源莊子虛還有兜兜立刻就轉頭看向了他:“古源哥哥你怎麼了?”兜兜眨巴著眼睛看著古源。
“我感覺這個人有點眼熟啊。”古源伸手指了指庫德順。
庫德順搖了搖頭:“我沒有見過你。”
古源轉了轉頭,眼眸飛快的閃動著,顯然是在回想。忽然他目光一轉直接羅子啊了莊子虛的身上的:“前輩你覺不覺得他眼熟?”
他這麼一說莊子虛的目光就落在了庫德順的臉上,
庫德順似乎非常恐懼莊子虛身上的氣壓,一看到莊子虛看過來,立刻就有些想躲的意思。
莊子虛皺起了眉頭,忽然冰藍色的眸光一閃:“之前在窗戶外面的那具腐屍!”
我一愣:“哪一具?”
“就是剛發現異樣我追出去的那一隻,留古源單獨應付的那一隻。”莊子虛的目光之中閃動著探究的光芒。
我立刻看向了古源,古源點了點頭:“因爲對著那隻腐屍的事件比較久,所以不由的就多看了他兩眼,看起來他們好像是一個。”
“你的意思是說,庫德順的屍體即便是變成了腐屍也能感覺到庫德順的魂體,更甚者就這麼大喇喇的出來找了?”
想想當時那些腐屍全部都在屋子裡面,這好歹也過了兩三天了,雖然有變異的,但是那些變異的應該也沒有想說走出那棟別墅的意思。但是這隻卻是跑了這麼遠的過來,怎麼想怎麼可能是身體和靈魂之間還存在著一些關係。
這也就是庫德順是被嚇死的,所以提前跑魂了,不然現在早就魂飛魄散了。
“這就有點意思了。”莊子虛眼中的探究更甚。
我看到他這樣的目光,又看了看所在牆角的庫德順看向了古源:“現在都交給法羣處理嗎?”
古源點了點頭:“這個事情現在都是交給法羣師傅處理的,我去找他來看看情況。”他說著就打了電話。
很快法羣就出現在了門口,聽到我們的解說之後,他看著庫德順臉上露出了驚奇的神情,隨即看著庫德順開口:“你如今魂魄能得以保留也算是有機緣的,現在先跟我們走吧。”
庫德順看法羣長得不像壞人,又看了看我們,我衝他笑了笑:“不用擔心,法羣師父問清楚事情的經過之後應該會替你誦經超度的。”
他聽到這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衝著法羣師父行了一禮:“有勞這位師傅了。”
法羣點了點頭,隨即看向了莊子虛。莊子虛不等他開口,直接開口:“陣法的事情我會去跟雲能法師說的。”
他這麼一說法羣的眼中一亮:“前輩已經想到辦法了?”
莊子虛點了點頭,法羣頓時就露出了安心的神色,衝著莊子虛又是行了一禮,看向了古源。古源立刻表示會送我們回去的,法羣再三衝我們表示感謝,隨即就帶著孔德順離去了。
他一走古源扭頭就看向了一直沒有說話的仲長黎:“哥,這裡情況有些危險,雖然法羣師父在查了,但是我感覺安全起見,你們還是暫時搬離這裡比較好。”
仲長黎點了點頭,隨即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古源:“你要麼暫時跟我們一起住好了。”
“哥,我沒事的。”古源衝他笑了笑。仲長黎還想要說什麼,古源伸手就去推他,一幅你不用擔心的樣子。
仲長黎的神情頗爲無奈,但是他應該也知道這是古源的責任,只能不斷的叮囑古源要小心,一幅放心不下的樣子,看起
來竟然比媽媽還要囉嗦。
李叔這個時候已經叫好了車,我們直接坐著車就回到了諦門,一到諦門古源立刻就將事情跟運能法師講了一遍。
雲能法師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但是他很快就穩定了自己的心神,搖了搖頭:“該來的還是來了啊。”
“師父,那現在怎麼辦?”古源擔憂的看著雲能法師。
雲能法師看著他:“當務之急自然是告知各方勢力,讓各方勢力加強防範,同時我們的大典要更加的重視,以此來弘揚我正道威嚴。”他說著就轉頭看向了莊子虛。
莊子虛淡然的看著他:“我會盡快修補好暮仙珠的,但是這個過程中,所需要的一些東西,你們一定要全力配合。”
雲能法師點了點頭,莊子虛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就去修補暮仙珠了。我本來是想要去看看的,但是想想現在諦門正是用人之時,與其去旁觀莊子虛,不如幫忙。
古源上次剛剛送過請帖,如今他熟門熟路,自然就是去通知各方勢力了,而兜兜還是跟著他一起。
諦門本來就忙碌,如今這樣的事情出來之後顯得更加的緊張了起來。我幫著法信在廚房幫忙的時候,因爲古秦的事情不由自主的就關注起了回來的這些雲遊在外的弟子。然而這一仔細觀察我就發現回來的人非常的少。
我不由的看向了正在做飯的法信:“三年前出去了多少弟子,您知道嗎?”
“這我還真不清楚,但是沒有兩百也有三百吧,每三年一次的歷練,人數越來越少了。”法信說道這裡頗爲唏噓。
“那回來的人呢?”我皺了皺眉頭。
“每年都有人死亡,我之前並沒有算過,但是不算也知道,弟子越來越少了。”法信搖了搖頭,顯然他不是沒有算過,只是因爲每次算出來的結果都非常的揪心,索性也就不算了。
我也嘆了口氣:“爲什麼會發展成這樣呢?”
“順其自然吧,一切自有天定。”法信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別垂頭喪氣了,幹活吧。”
我點了點頭,等到晚上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言淑婉在揉肩膀。
“怎麼了?”我連忙走過去就發現她的肩膀有些淤青。
“扛木頭扛的,好久沒有做這麼重的活了,有些不適應。”言淑婉衝我咧嘴一笑,兩顆小虎牙看起來精神奕奕的。
我笑著幫她抹了點藥揉了起來:“這都青了,你怎麼還這麼高興啊。”
“當然啊,我想要扛的時候他們都不敢讓我扛,各個都說要幫我,但是我輕而易舉就扛起來了,他們一個個那震驚的表情我現在想起來都好笑。”言淑婉似乎是想到了衆人目瞪口呆的表情立刻就笑了起來。
“你還真是女漢子啊。”我笑了起來。
“他們說我天生神力啊。”言淑婉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神色,但是這神情很快就收斂了,臉上也稍微正經了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