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源點了點頭:“最近雖然有些師兄師伯嘗試了不少辦法,但是收效甚微,都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著實讓人著急,這一次希望就全寄託在前輩身上了。”說著他就擡頭看著莊子虛。
莊子虛斜了他一眼卻是不置可否。
我一看莊子虛這個態度看,連忙拉過了古源,笑著看著他:“沒事的,我們先過去看看吧。能有多大力,就盡多大力,實在不行我們再想辦法。”
古源也知道我是在給他臺階下,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衝著我點了點頭,隨即就帶著我們往諦門的後山走去。
諦門其實很大,前院跟後山之間的距離也挺遠的,我們走了快半個小時才走到了後山的山腳下,這一路上碰到了不少諦門弟子,大家都是非常忙碌的樣子,確實如古源所說,有些人手不足。
等回我們來到山腳下的時候,就看到兩扇硃紅色的木門,木門的旁邊站著兩個諦門的弟子,看到古源他們都是一愣,其中一個快步的走了過來:“師弟可是有事情?”
“諸位長老和我師父都在裡面嗎?”古源立刻衝著那人行了一禮。
那人點了點頭,隨即又搖了搖頭:“長老們是在裡面的,掌門剛纔有事情出去了還沒有回來”他說著隨即轉頭就看向了我和莊子虛,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這兩位是?”
“這兩位是我專門請來的朋友,他們在陣法上有獨到的見解,我想請他們看看。”古源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的開口。
那人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不僅僅是那個人,他身後那個人也大步的走了上來:“師弟,你說什麼!”
古源的臉色越發的不自然了起來:“我是帶這兩位來看陣法的。”
“師弟你知道你現在說的是什麼嗎!”那人的神情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語音明顯的激動了起來。
古源看到他們這個樣子,皺了皺眉頭,恭敬的衝著兩個人又行了一禮,這纔看向了兩個人:“我知道兩位的想法跟我的觀點大不相同,但是這件事情我也是請示過師父的,師父他說是可以試試的,所以請兩位理解。”
“掌門怎麼會同意這樣的事情。”
“就是,我門中的陣法自然只有我門中人能開啓,即便是有了問題也不過是對我們的一個考驗,你怎麼能聘請外人前來。”最早開口的那個人臉上露出了痛惜的神色看著古源,好像古源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一樣。
我不由的滿頭黑線,知道諦門有存在這樣的思想差距,但是沒有想到這兩個人這麼古板。我醞釀著是要說些什麼才能先帶古源走,他既然說了雲能法師是支持他的行爲的,那乾脆就等雲能法師來了再說好了。
誰知道這個時候門吱呀一聲就開了,幾個白鬍子老者從裡面走了出來。那兩個守門的弟子一看到這些人全部都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那幾個人點了點頭,隨即有人擡頭就看向了我們這邊:“什麼情況?”
另一個人面容比較和煦的人也走了出來:“剛纔在裡面聽到你們似乎有些吵鬧,發生了看什麼事情?”
一個守衛立刻衝著那人行了一禮:“稟告長老,古源竟然要帶人進去看陣法。”
“什麼!”那個人聽到守衛的話臉上露出了一絲震驚的神色,立刻扭頭看向了古源:“什麼情況!”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了古源的身上,古源皺了皺眉頭隨即擡頭看向了那個長老:“我這件事情之前也請示過師父,師父說可以找人來看看的。”
“怎能如此兒戲!”那個長老的臉色一變。
“我們的陣法都是我門中術法,外人如何插手,又怎麼能插手!”身後一個人的臉色也變的嚴肅了起來。
古源聽到他們這麼說不由的梗了梗脖子,猛然擡頭看向了他們:“兩位長老我知道你們的想法,但是我們現在的時代已經不同了,一味的守舊只會讓我們陷入更加被動和麻煩的境遇,這次的事情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我們需要改革!”
“改革,你所謂的改革就是用那些我們不瞭解的術法,來中和我們的術法變得不倫不類?”另一個長老眉頭緊皺的看著古源。
古源皺眉:“我只是覺得博採衆家之長是一個突破的過程,行動起來總比現在對著手機電腦看著陣法束手無措強!”
“誰說束手無措,我們這不是都在想辦法嗎,你身爲掌門的弟子,怎麼會有這樣荒唐的想法。”
“以前只是覺得你年輕,有些事情還不定性,心情也不堅固,有這樣的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相信你時間長了總會迴歸我門正統之中,想不到你竟然如此冥頑不靈!”
“我門中術法傳承千百年來從未出現過紕漏,但是你現在這樣簡直就是質疑我們的術法。”
“正是,古源你年紀輕我們可以諒解,但是你身爲掌門弟子應當穩重,切不可如此莽撞。”
衆人七嘴八舌的說著,古源聽著聽著聽著手中的拳頭不由的握了起來,他大睜著眼睛看著那些人:“諸位長老的想法我明白,但是我想說的是,爲什麼你們不願意從曾經的榮耀裡面走出來?”
他這麼一說,衆人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爲首那人直接看著古源:“世事是在不斷變遷,但是正是因爲變遷你應該也看到了,多少人爲了迎合這世間的變化,不斷的改變著自身以及術法,想要更好的適應這個社會的發展,但是到了現在,這些不斷改變著的,還存在嗎?”
“他們不斷的變更著自己,變更著術法最終在時間的洪流中迷失了自己,以前鼎盛的世家門派,最終不過只剩下一兩個人維繫香火,這還是算是好的,更多的人到了最後,門派術法什麼的早就斷送了。”
“就是,這事件唯有堅持纔是亙古不變的,而我們的術法從頭到尾都維持著我們自己的特點和能力,我們的力量是純粹的,這就是我們的傳承。”
“如
今你妄圖想要用別的力量來介入我們的力量,等到我們的力量被改變的時候,我們的狹長恐怕跟那些消亡的門派也差不多了。”
“我們千百年來能得以長存靠的不就是我們的堅守嗎?”最後一個人語重心長的看著古源:“很多事情,你需要好好的想清楚。”
我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這些人說的好像有幾分道理,但是不能因爲部分人的失敗就徹底的否認與時俱進吧。
古源聽到他們的話臉上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顯然他這樣的話已經聽多了,等到所有人都以爲他已經選擇妥協的時候,古源卻再次開口。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們都只會覺得我是不懂得尊重傳承,不知道事實的殘酷,但是我想說的是,在這樣愁眉不展的時候,你們爲什麼就不能將這當做一個機會,一個檢驗我們能力的機會?”
他這麼一說衆人面面相覷了起來,古源繼續開口:“我們現在遇到了問題,如果有人能幫我們解決問題,我們爲什麼還要在這裡乾著急?即便是他的能力不能夠幫到我們,我們豈不是更加的堅定我們自己的傳承只有我們自己能夠駕馭和掌控?”
他這麼一說,衆人不由的目光交換了起來,但是很快的,有一個人就目光剛正的看向了古源:“古源,我們知道你崇拜的是後山石壁上面的那一位,但是,他最後的結果你也是看到了,所以,我勸你心思不要太過活絡,容易走火入魔。”
他這麼一說我不由的皺眉,古源的臉色立刻就變了,他張嘴就要反駁,一直隱藏著氣息沒有說話的莊子虛忽然伸手就將他扯到了伸手。
他抱著胳膊,斜視著面前的那幾個人:“都是老古板了,你們諦門還不被人算計死了!”
諦門中人全部都愣住了,估計沒有什麼外人這麼對他們說過話,爲首一人立刻看向了莊子虛。
但是當他看到神情桀驁的莊子虛的時候立刻就感覺到了一股股冰冷的寒意從莊子虛的身上擴散了開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緩了緩自己的情緒這纔看向了莊子虛:“敢爲尊姓大名。”
“大名你就不用知道了,我只想說,你們是不是膽子小,怕我一個外人找到了開啓你們陣法的辦法,所以才這樣死活都不同意我進去看看。”莊子虛這話說的非常的挑釁。
不過他本來就是一副吊炸天的樣子,只是因爲平時關係不錯,這距離感和危機感慢慢的就消散了,如今對著諦門這些素未謀面的人,他這嘴可就一點情面都不留了。
諦門向來光明磊落,很少會出現這樣光明正大的挑釁還是在自家的門口,他們的臉上頓時就有些尷尬了,之前個侍衛立刻就站了起來:“這位說話還請注意。”
“你們要是不擔心,我進去看上一看有什麼問題?”莊子虛冷笑了一聲看著衆人。
衆人不由的對視了幾眼,其中一個人搖頭:“我們的陣法豈是能隨便給人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