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源顯然也覺察到他情緒的變化,有些訝然的看著他,莊子虛冰藍色的目光一轉(zhuǎn),隨即淡定的看著我:“我見識過他們的鼎盛時期,如今看到他們這樣低迷,不免心中唏噓,有問題嗎?”
他這麼一說我想想好像是這麼個情況,古源頓時釋然了,但是古秦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有些不敢相信的上下打量著莊子虛:“見證過諦門的輝煌?”
古源立刻反應(yīng)過來,拉過來古秦就低聲跟他說了兩句,他看向莊子虛的目光再次充滿的了憧憬的神色,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一輛麪包車開了過來。
古源一看到那車,立刻就迎了上去,我就看到上面下來了好幾個諦門的弟子,爲(wèi)首的正是法羣。
法羣剛一下車目光就落在了那光罩的符籙上面,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誰這麼敗家,直接同了一張高級加持符,我說了我們會很快趕到的。”顯然這高級符籙在他們眼中相當(dāng)?shù)慕鹳F。
“是前輩自己畫的。”古源連忙解釋,法羣一扭頭就看到了莊子虛,整個眼睛都亮了,立刻就迎了上來,衝著莊子虛就行了一禮:“多謝前輩出手。”
“她也出手了。”莊子虛似乎不喜歡跟諦門中人說話,直接將我推了出來。一看到我,法羣立刻又行了一禮:“羅姑娘,真是非常感謝。”
“哪裡哪裡。”我連忙還禮,古源和古秦上前將事情大致的講了一變,法羣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我記得他們之前一直在調(diào)查旱魃的事情,更曾因此消耗了大量的人手,不由的看向了法羣:“法羣師傅,之前你們調(diào)查的時候就沒有什麼線索嗎?”
法羣的臉色變了變,他目光有些遲疑的想了想,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我畢竟是個外人,這樣直接問的話好像不太好。隨即連忙擺手:“沒事,沒事,你們先調(diào)查。”
我這麼一說法羣有些抱歉的衝著我行了一禮:“不是信不過羅姑娘,只是有些事情我們確實不太方便說。”
我點了點頭,法羣就看向了古源古秦他們:“先進去看看。”
幾個人點了點頭就走了進去,沒過一會兒,我就看到古源走了出來,立刻迎了上去:“法羣師傅有發(fā)現(xiàn)什麼嗎?”
“要慢慢調(diào)查的,畢竟還有二樓呢,如果真是旱魃下的手的話,那問題就大了,到時候肯定是要昭告其他的勢力的。”古源一幅憂心忡忡的樣子。
“那你怎麼出來了,不一起調(diào)查嗎?”多他一個調(diào)查的進度應(yīng)該也更加快一點。
古源搖了搖頭:“兜兜還在家裡呢,我們也出來夠久了,那個下人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我們應(yīng)該趕緊回去看看。”
他這麼一說顯然是非常擔(dān)心兜兜的情況,我不由的就笑了起來:“你還蠻關(guān)心兜兜的。”
古源邊走邊笑了起來:“兜兜喜歡跟我在一起我能感覺到,而且跟著兜兜在一起,我也覺得挺有趣的。”
我
點了點頭,就聽到莊子虛的聲音淡淡的響了起來:“他沒有事情。”
古源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扭頭看著莊子虛,就見莊子虛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他的心情也跟著寬鬆了不少:“沒有事情就好。”
等到我們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矇矇亮了,一進屋裡就看到仲長黎竟然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衣,面色冷冽的注視著廚房裡面。
“哥,你怎麼起這麼早?”古源一看到仲長黎連忙就走了過去。
仲長黎一看到古源冷冽的面容一下子就柔和了起來,伸手就直接搭在了古源的肩膀上,隨即整個身子也壓了上去。
古源陡然承重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表情簡直跟沒事人一樣,顯然在心裡早就料到了仲長黎會如此。
仲長黎一幅有氣無力的樣子掛在古源的背上:“這小孩太血腥暴力了,你快點遠離。”
他話音剛落,古源的臉上卻露出了關(guān)切的神情看著兜兜:“你沒事吧?”說著就要走過去,但是仲長黎死死的拽著他,一幅不要他過去的樣子。
他這麼一說我立刻就走了過去,發(fā)現(xiàn)兜兜一身的鮮血,一雙漆黑的大眼睛眨巴著就看向了我和古源,伸手指了指蹲在角落裡面的那個傭人:“他之前突然掙扎了起來,我就用了些手段,不小心蹭上了。”
古源的臉色一下子就緩和了下來,轉(zhuǎn)頭就看向了我:“我去讓李叔準(zhǔn)備衣服。”說著拖著仲長黎就往樓上走。
仲長黎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目光卻冷冽的看向了兜兜,好像是在看敵人一樣。兜兜看到他這樣的目光,嘴角卻勾起了一抹膽小,一幅示威的模樣竟然還揚了揚下巴,那不屑一顧的樣子簡直跟莊子虛一模一樣。
我伸手就糊在了他的臉上,兜兜立刻就拉下了我的手,皺著眉頭看著我:“麻麻你這是做什麼,是他先瞪我的嘛。”
“他就是個普通人,陡然看到你這渾身是血的樣子當(dāng)然會害怕了,瞪你忌憚你也是正常啊。”說著我就扭頭看向了莊子虛,衝他使了個顏色,想讓他也說說兜兜,不要總是用那副挑釁的姿態(tài)看別人,很容易引戰(zhàn)的。
誰知道莊子虛沖我攤了攤手,一幅跟我沒關(guān)係的樣子,我不由的衝他揮了揮拳頭,兜兜剛纔那個樣子一準(zhǔn)跟他學(xué)的,他是有實力自然可以這樣,但是兜兜還是小孩子,要是因此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怎麼破。
莊子虛顯然是明白了我的想法,搖了搖頭看著我:“你大可不必這樣擔(dān)心,他雖然看起來四五歲,但是他實際上的能力跟正常人一樣,甚至超過正常人,該怎麼做其實已經(jīng)不用你教了。”
他這麼一說兜兜立刻點頭:“麻麻你就是太愛操心啦。”
他們兩個這一唱一和的我竟然無法反駁,不過他們既然這麼說了,可能是我太操心了。扭頭看向了兜兜就見他的笑容還是那麼單純,但是他的眼眸卻很堅定,好像是跟我說遇到事情他扛得起一樣。
我心中莫名的一陣輕鬆,伸手揉了揉他的頭:“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就行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就看到古源已經(jīng)走了下來,而仲長黎抱著胳膊跟在他身後,睡衣已經(jīng)換掉了,一下來就衝著莊子虛點了點頭。
莊子虛微微揚了揚眉毛算是迴應(yīng)了,看起來他們兩個對彼此的印象還不錯啊。
我正想著就見古源伸手將兜兜抱了起來:“我?guī)闵先ハ认聪窗?李叔說我以前的衣服你應(yīng)該是可以穿的。”
兜兜立刻點頭,伸手就抱住了古源的脖子,我看向仲長黎,果然就看到他滿臉不爽,不由的有些好笑,弟控也是病啊。
他們一走我看向了還瑟縮在角落裡面的那個下人,那個下人現(xiàn)在渾身鮮血但是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看起來一幅怔忡的模樣。
“他這樣怎麼好像受到了驚嚇的樣子。”我扭頭看向了莊子虛。
莊子虛冰藍色的眼眸微微一轉(zhuǎn),隨即搖了搖頭手中一揚,一道冰藍色的光芒立刻就冒了出來,光芒一出現(xiàn)直接就纏在了那下人的腰上,直接將那人扯了出來。
這一扯,那個人忽然就好像被摁了開關(guān)一樣整個人竟然劇烈的顫抖了起來。我愕然的看著那個人,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下意識的就朝著那人走近了一分。
剛一走近莊子虛突兀的伸手就將我拉了回去,他剛一拉我就看到那人手中一抹寒光直接劃過了我剛纔所在的地方。
我目光一寒,站穩(wěn)之後手中的紅繩掏了出來,鈴鐺直接漂浮了起來,一下子就將那人定住了,紅繩打好結(jié)直接就套了上去,隨即猛然一扯,那人直接就摔倒在了地上。
他不斷的掙扎著,廚房潔白的地板磚因爲(wèi)他的掙扎,不斷的被鮮血染紅,而他的嘴角竟然也在滴答滴答的滴落著鮮血。
我不由的扭頭看向了莊子虛:“他這是吃了多少貓的血,這麼半天了,竟然還有滴落出來的?”
莊子虛搖了搖頭:“可能只是因爲(wèi)角度問題,嘴裡的鮮血之前沒有留出來罷了。”
他這麼一說我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膀,隨即扭頭仔細的打量起那下人,那下人似乎是感覺到的注視,竟然不斷的轉(zhuǎn)著他有想要避開我的的目光。
這一舉動反而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立刻走了過去,伸手就捏住了他的下顎,他一被捏住再次掙扎了起來,想不到他看起來瘦弱,這力氣竟然有如神助一樣直接把我的手甩飛了出去。
我愕然的同時,兩隻手都伸了過去一下子就將他的頭固定了住了,他掙扎不開猛然張嘴發(fā)出了刺耳的尖叫,同時嘴裡的血腥氣息一陣陣的往外冒,聞之慾吐。
我強忍著噁心的感覺看向了他的眼睛,剛一看過去他竟然立刻就閉上了眼睛,雖然他閉的飛快,但是我已經(jīng)看見了,我冷笑了一聲直接就鬆開了手:“原來是鬼魂作祟!”
“看見了。”莊子虛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冷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