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這一指頭過來可不得戳爛了啊,誰知道他的指尖觸碰到符紙的瞬間就停頓了下來,一股淺淡的白色光芒從他指尖一點一點的涌了出來,然後以一種包裹的形式擴散在了那張符籙的周圍,將它團團的包圍了起來。
我皺了皺眉頭,完全搞不懂他在幹什麼,剛想要說話呢,卻見符紙上面忽然放出冰藍色的小火星,緊接著那包裹在符籙周圍的白色光芒嘩啦啦的就四散了開來,很快的消失了。
“咦!”中年人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詫異的神色,緊接著他臉上露出了不甘心的神情,再次伸手戳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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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些消散的白色光芒再次凝聚了起來,只是這一次明顯厚重了許多,將符籙團團的包裹了起來。
就好像迴應一樣,那張被包裹的符籙上面迸發出了更加猛烈的冰藍色光芒,直接將那些厚重的白色光芒一下子就崩開了。
中年的人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他忽然撇了我一眼,這一眼看的我心裡一個禿嚕,怎麼看他的樣子有些憤憤呢?可是他不是在檢驗符籙的價值嗎跟我憤憤做什麼,莫名其妙啊。
我正想著呢就見那中年人忽然又轉頭看向了那張符籙,這次他手上隱約的直接冒出了好些個白色的光芒直接將那符籙包裹了起來,從外面壓根就看不到符籙了。
我皺了皺眉頭,現在測試一張符籙都這麼拼了嗎,這一看就是用了不少的力量啊。正想著呢,就看到彷彿反彈一樣,一陣冰藍色的光芒彷彿爆炸了一樣砰的一下,穿透了那些白色的光芒。
這冰藍色的光芒簡直就像冰刀一樣直接將這些白色的光芒四分五裂,白色的光芒一分裂出來,立刻就消散了。
我不由的目瞪口呆,莊子虛隨手畫的這麼一張練手的符紙竟然有這麼大的力量嗎?這還只是試探,如果真的使用起來,力量肯定是現在的百倍啊。
那個中年人的臉色也已經變了,他伸手小心翼翼的把半空中的符籙拿了下來,就好像看珍寶一樣放在手心扭頭看向了我:“我想知道這符籙是哪位老前輩所畫?”
“老前輩?”我一愣,眼前立刻就浮現了莊子虛的臉,怎麼看都看不出他哪裡老了。
“能有這樣高深的符籙造詣,沒有近百年的功力可畫不出來,不知道老前輩尊姓大名,爲何以前沒有看到過他出售符籙?”中年人的臉上早就沒有了之前的跋扈,眼中甚至帶了一絲尊敬。
我乾咳了一聲,眼珠子一轉,就笑呵呵的看向了中年人:“前輩名叫老莊,一直深山清修,本來不想沾惹紅塵事,但是家裡卻出了些問題,不得已才畫了這張符籙託我出手,用來週轉。”我隨口胡謅了一通。
“當真?”中年人眉宇間閃過一絲探究,目光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眨巴著眼睛無比真誠的看著他:“比真金還真。”
中年人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我的眼睛,我也坦然的看著他,良久,他眼眸忽然一轉,嘴角就多了一抹笑意:“原來如此,難怪以前沒
有見過這樣高深造詣的符籙。”
“是高級符籙吧。”我滿懷期待的看著他,他的眼中光芒一閃,嘴角的笑意卻收斂了一分,然後搖了搖頭。
我一愣,光看他剛纔的樣子應該是高級符籙無異啊,怎麼就不是了?
我正想著卻見他已經將符籙遞給了我:“請你去五樓的特級符籙那邊鑑定一下。”
“特級!”我一下子張大了嘴看著他。
他點了點頭:“這符籙的能力完全超出了我的評估水平。”
我緩和了好半天,這才衝他點了點頭:“謝謝您了。”
中年人笑了笑:“不客氣,若是有機會,我倒是想要上門拜訪一下這位老前輩。”
他這麼一說我連忙擺手:“老前輩的脾氣有些古怪,一般都不喜歡見人,如果不是我正好可以進入諸法空相,他正好缺一個跑腿的,我也沒有辦法見到的。”
我這麼一說中年人點了點頭:“很多高人都有這樣的嗜好倒是正常。對了,小姑娘,你身上那張古怪的隱身符難道也是出自那位前輩之手?”
我沒想到這中年人剛纔看起來吊炸天一轉身竟然就變的這麼話嘮。越說錯的越多,深知這個道理,我立刻衝著中年人行了一禮:“隱身符確實是出自老前輩之手,這樣對我出入比較方便。他家中有急用,我就先出去了。”
中年人這纔回過神一樣笑著衝著我點了點頭:“是我耽擱你了,你去吧。”
我連忙退了出來,門童迎了上來,我剛要說話,就聽到中年人衝著那個門童喊了起來:“帶她去五樓。”
他這麼一說門童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分,隨即臉上的表情就變的分外恭敬起來,直接送我到了五樓。五樓上面只有一個房間,房門的正中間寫著一個巨大的特字看起來分外的拉風。
門童帶著我過去正準備敲門呢,那門卻唰的一下就打開了,緊接著一個滿頭長髮的男人就走了出來。
那男人穿了一身筆挺的喜服,一看就是價格不菲,長了一張霸道總裁的臉,一米八幾的身材,一雙矯健的大長腿,一看就像是電視劇裡面走出來的一樣。
我不由的一愣,就看到他鋒利的眼眸已經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心裡咯噔了一下,一股壓迫感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景先生,就是這位姑娘。”門童立刻恭敬的跟那個男人介紹了起來。同時門童也轉過了身笑瞇瞇的看著我:“景則陽景先生,特級符籙鑑定師。”
景則陽隨意的恩了一聲,然後轉身就進了房間,門童笑瞇瞇的看著我,我連忙就跟了進去。這一進去剛坐下來就聽到他冷冰冰的聲音響了起來:“符籙。”
我連忙把符籙遞了過去,但是他卻沒有伸手接,劍眉微微豎起只是勾了勾手指,符籙一下子就到了他的手中。
這簡直就跟隔空取物一樣,我不由的睜大了眼睛,他拿過符籙的瞬間,眼中一道光芒閃過,隨即看向了我。
突然被他這種冷冰冰的目光
盯著我嚇了一跳,但是還是穩住了自己看著他:“怎麼了?”
他伸出了一隻手指了指一旁的沙發,沒有說話,但是讓我過去坐的意思很明顯。我皺了皺眉頭坐了過去。
這個景先生看起來好像很有身份的樣子啊,而且這一幅高高在上的樣子,不知道的真以爲我欠了他多少錢呢。
心裡腹誹著我就坐在了沙發上,這剛一坐上去整個人都陷了進去,花擦的,這未免也太軟了吧!
我心裡腹誹著,連忙坐正了身子,但是心裡卻是一陣陣的打小鼓,這感覺簡直就有種去面試的時候等待面試官叫名字的感覺,莫名的讓人覺得很緊張嚴肅啊。
我正想著忽然感覺到景則陽的視線落在了我的身上,我連忙擡頭卻見他不著痕跡的轉過了頭,邁著他的大長腿就走到了遠處的辦公桌前。
我一時也吃不準他要幹什麼,只看到他從抽屜裡面摸出了一個好像哨子一樣的東西,然後衝著我晃了晃:“知道這是什麼嗎?”
我不由的茫然,連忙起身走了過去,就發現他手裡拿著的好像是一個木頭雕出來的哨子,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一個哨子。”我老實的看著他。
他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周圍的氣壓一下子就低了一分,我納悶了,我是來鑑定符籙的,他給我看木哨子做什麼?
我正想著呢,就見他又從抽屜裡面摸出了一個彈弓架子一樣的木頭叉子看著我:“這個呢?”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他目光一沉落在了那木頭叉子和哨子身上沒有說話,低沉的氣氛帶著危險的氣息不斷的在周圍蔓延了開來。
我不喜歡這種感覺,心中也有些煩躁,咳嗽了一聲正色看著他:“景先生,我是來堅定符籙的。”
景則陽冰冷的目光這才收了回來,他看了我一眼,伸手又指了指我剛纔坐過的沙發,這是趕我坐回去嗎?這高冷的架勢也是沒誰了啊,真是的,長得像霸道總裁就以爲自己真的是霸道總裁了嗎?
我心裡腹誹著,畢竟是在人家的地盤,直接坐了回去。屁股還沒坐穩呢就聽到景則陽的聲音冷冰冰的響了起來:“畫符的是誰。”
“是一個叫老莊的老前輩……”之前跟那個中年人的對話,我原封不動的又說了一遍。
景則陽沒有反應,只是看著手中的符籙,我怎麼看怎麼覺得他壓根就沒有聽的樣子,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尷尬了起來。
就在我忍不住想要問問到底是什麼情況的時候,景則陽忽然轉過了頭,褐色的瞳孔鋒利的像是兩把刀子一樣扎進了我的心裡,讓我一時間忘記了自己要說什麼。
“特級符籙你開個價吧。”冰冷的聲音充斥著低沉的磁性,我愣了兩秒,隨即反應了過來莊子虛隨手畫的一張練筆符籙竟然就是特級符籙!
我的天啊,有這麼一尊大神供在家裡,隨便撿兩張也能吃穿不愁了吧。心裡一陣狂歡著,我面上卻不動聲色的看著景則陽:“一般多少價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