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法政師父能主管外場肯定也是在諦門之中呆了很多年了,怎麼會幹出這樣的事情?”想想諦門如今的樣子,我的心中不由的一陣唏噓。
莊子虛冷笑了一聲:“那就要看看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所以我們要怎麼查呢?”景則陽雙手支著自己的下巴看著莊子虛。
莊子虛眉眼一轉(zhuǎn),扭頭就看向了景則陽:“你這好端端的每天跟著我們是做什麼,你不回你的那個什麼福祿閣了?”
我也忽然反應(yīng)了過來,景則陽現(xiàn)在大可以轉(zhuǎn)身走人的,如今這樣一直跟著我們,看起來確實有些怪怪的。
我看向了景則陽,卻見景則陽的眼中露出了一抹戲謔的神色看著莊子虛:“留下來當然是看你吃癟了。”
“你說什麼?”莊子虛的目光危險的在他身上掃過。
“你已經(jīng)聽到了,我懶得說第二遍。”景則陽慢條斯理的說著。
莊子虛聽到他這麼說,目光一轉(zhuǎn):“你趕緊從哪來的滾哪去吧,老子不要你操心。”
什麼操心?我感覺我有些聽不懂他們之間的對話了。
景則陽聽到他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笑意:“我就等著看你吃癟呢,誰願意爲你這種不省油的燈操心。”
“現(xiàn)在就可以告訴你,我是不會吃癟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莊子虛說道最後冷哼了一聲。
“這麼多年了自大的毛病也不改改。”景則陽看到莊子虛這樣的表情輕笑出聲。
我簡直是遇到了知音啊,終於有人跟我一起吐槽莊子虛這一點了啊。
莊子虛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我這是實事求是。”
景則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有時間跟我念叨,不如趕緊查查法政。”
他說的直接,莊子虛顯然是不滿意他和這個態(tài)度的,但是眼下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想了想一伸手就拉住了我的手,直接就往外面走了出去。
我猛然被他這麼拉出去,不由的回頭去看景則陽,就見景則陽的眼中閃過一抹探究的意味,目光直接就落在了我們緊牽著的手上。
我下意識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是莊子虛緊握不放,好像生怕我跑了一樣,我掙扎了兩下,眼見無果搖了搖頭看著他:“我們現(xiàn)在是要去哪裡啊?”
“先去法政的房間看看。”莊子虛淡定的開口。
我想想也是,如今法政不見了,自然是應(yīng)該去他房間看看的。很快,我們就來到了一間老舊卻古樸的院落。
莊子虛一踏入這裡,臉上微微的露出了一絲追憶的神情,隨即轉(zhuǎn)頭就看向了景則陽:“想不到他住的是這個地方。”
景則陽眼中也閃過一道光芒,嘴角淡淡的勾了起來:“既然能當外圍陣法的管理者,這身份自然不低,住在這裡也是正常。”
“你們對這個地方很熟嗎?”看到他們倆這樣我不由的開口。
“嗯,以前在這裡住過,不過已經(jīng)翻新了。”莊子虛隨口說著拉著我就往走。
他這一走我才反應(yīng)過來,他好像從出門就一直拉著我的手的。心中有些尷尬,小心翼翼的要抽回自己的手就發(fā)現(xiàn)莊子虛的手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依舊抓著我的手大步流星的。
我咳嗽了一聲:“我不是三歲小孩子,自己能走。”
莊子虛聽到我的話斜了我一眼:“我願意牽著,你有什麼問題嗎?”
他說的隨意,但是話語中確實一幅毋庸置疑的樣子,還把我的手拉的更緊了,一點都不願意放開的樣子。
我尷尬的笑了一聲看向了景則陽,尋思著他們好像很熟而且互損的樣子,說不定能幫我說兩句話。
誰知道景則陽看到我們這個樣子,眼中的笑意更甚,伸手就抱住了自己的胳膊看著我們:“不知道現(xiàn)在流行FFF去死團嗎?”
“什麼意思?”我茫然的看著他,總覺得這個詞聽起來挺熟悉的,好像在學(xué)校裡面聽過。
“沒什麼意思,不是要查法政嗎,站在這裡等著線索自己跑過來嗎?”景則陽說道最後邁著他的大長腿直接就從我們身邊走了過去,直奔裡面的房間。
我轉(zhuǎn)頭看向了莊子虛,卻見他並沒有在意景則陽的話,反而是一幅瞭然於胸的感覺。我不由的抽了抽眉角:“FFF去死團這你都知道?”
“知道是知道,不過確實沒什麼關(guān)係,趕緊走吧。”他說著拉著我就跟著景則陽進了法政的房間。
到了房間之後屋子裡面除了空氣有些沉悶之外,東西擺放的卻是整整齊齊的,屋裡也沒有過多的傢俱看起來非常的清簡。
“倒是夠簡單的。”我想想自己的房間再看看法政的房間不由的咋舌。
莊子虛掃了我一眼:“諦門中人身無長物,房間多數(shù)都是如此。”
他這麼一說我就想到了古源的房間,對比一下多少還是有區(qū)別的。
我正想想著呢就見景則陽已經(jīng)在屋子裡面掃了一圈了,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探究的神情,隨即轉(zhuǎn)頭看向了我們搖了搖頭。
“屋子裡面沒有什麼特殊的,如果真是埋伏已久的奸細的話,也不會在屋子裡面留下什麼線索的。”
他這麼一說我不由的就皺起了眉頭:“當時先是那隻惡鬼帶著被鎮(zhèn)守的惡鬼一起衝出來的,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去看押惡鬼的地方看看?”
我這麼一說莊子虛卻冷笑了一聲:“倒是把他給忘了。”
“你當年抓他進來的時候他的力量消耗的已經(jīng)差不多了,但是看他當時出逃的那個樣子明顯是有人在暗中幫助他了。”景則陽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探究,隨即轉(zhuǎn)身就向著外面走去,顯然是要去之前關(guān)押那些惡鬼的地方看看。
我想到了之前那惡鬼衝出來之後的凌厲氣勢再想想之前他在被關(guān)押的時候那種虛弱的樣子,兩種狀態(tài)完全就是呈反比的,顯然之前他的虛弱都是裝出來的。
我心中想著莊子虛已經(jīng)拉著我跟上了景則陽,我們直接來到了關(guān)押那羣惡鬼的地方。剛到門口就看到鮮血淋漓的畫面,顯然當時這裡也曾
展開過一場殊死搏鬥。
景則陽半蹲下身子摸了摸地上的鮮血,眼中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你們諦門這老實的毛病真得好好改改了。”
他這麼一說我看向了莊子虛,莊子虛冷笑了一聲:“這是我說改就能改的嗎?”
我想到了之前傳言的他的事情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剛想要詢問就見景則陽再次起身,大步的朝著裡面走了進去。
我也連忙跟了進去,一進去就看到裡面已經(jīng)一片狼藉,血跡斑斑的牢獄之中,那些柵欄近乎是毀滅了一般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
可以看出那些惡鬼在離開的時候,還對這個關(guān)押著他們的地方心存憤懣,完全將這裡破壞泄憤徹底才離開的。
我不由的搖了搖頭:“諦門雖然關(guān)壓他們,但是並沒有對他們做什麼過分的事情,他們?nèi)绱说剐心媸?恩將仇報,當真是險惡成性,根本就不值得姑息。”
“但是諦門那羣老實人可不是這麼想的。”景則陽冷笑了一聲看向了莊子虛。
莊子虛斜著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打架?”
我連忙回頭就看到莊子虛的眼眸裡面帶著一絲挑釁看著景則陽,景則陽目光一轉(zhuǎn),臉上就露出了一抹平淡的笑意:“我打不過你。”
他說的如此坦然,我不由的滿頭黑線,看他之前說莊子虛的樣子,還以爲他比莊子虛更加厲害,想不到這麼快就認慫了。
不過也不能算認慫,因爲他說話的態(tài)度那麼的平靜,好像承認自己不如莊子虛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莊子虛一聽到他這話,冰藍色的眼眸升起一抹無聊:“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無趣。”
“是嗎?”景則陽轉(zhuǎn)頭看向了莊子虛。
莊子虛點了點頭,景則陽頓時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滿意的表情:“非常好。”
莊子虛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
我納悶的看向了景則陽,景則陽斜了我一眼:“看你是個老實人,也勸你一句,千萬不要讓他對你有興趣。”
“什麼?”我一愣。
卻見莊子虛飛快的衝了過去,一把就勒住了景則陽的脖子:“你找死!”
景則陽被他勒住了脖子,但是臉上的神情卻沒有什麼變化,閒閒的開口:“我們現(xiàn)在是在查法政,你想拖到什麼時候?”
他越是淡定,莊子虛的神情就越是不爽,但是不爽歸不爽,既然答應(yīng)了古源他也不會敷衍,一把就鬆開了景則陽。直接就走了過來,拽著我的手就往裡面走,嘴裡還不忘囑咐我:“不要聽他胡說。”
我咳嗽了一聲:“我自己能走。而且,走這麼快還怎麼查啊。”
莊子虛腳步卻沒有停止的意思:“這些鬼不過都是些附庸,問題肯定是出在耿元聚身上。”
他這麼一說我有些茫然:“耿元聚是誰?”
“就是他的老相識了。”景則陽閒閒的扔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就是被關(guān)在最後的那隻老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