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在外面攔住了伯毅,兩人都在屋頂之上,一個白衣,一個黑衣,如同靈族和魔族一般,一直都是對立的。
“好久不見了,花溪。”
兩人上次見面還是爭奪靈珠的時候,算起來也有好幾年沒見了。
“伯毅,你果真是陰魂不散。”
伯毅淡淡一笑,“你本來已經(jīng)離開了魔族,和我也沒有關聯(lián),偏偏還要管魔族的事情,那麼也就怪不得我陰魂不散了,魔君並不愛你,你何必如此執(zhí)著救他呢?甚至爲了救他還創(chuàng)立一個青銅門,這份癡情未必能夠感動的了魔君。”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伯毅,你少管閒事,上一次靈珠被你奪了去,這一次你休想再攔住我。”
“這一次我一定還能夠攔住你,花溪,你可別忘了,靈石必須要楚莊心甘情願相贈才行,你安排的人已經(jīng)完成不了這個任務,還留在這裡浪費時間做什麼。”
花溪冷笑起來,眼中滿是狠戾之色,“我安排的人完成不了任務,難道你安排的人就行嗎?那個雲(yún)妃是你安排的人吧!我看楚莊未必會把靈石給她。”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看看誰的人更厲害。”
花溪並不想和伯毅動手,也是怕伯毅看出端倪,“那我們就打個賭,看是雲(yún)妃拿到靈石還是麗妃,輸?shù)娜瞬荒苡腥魏萎愖h。”
這一場賭明擺著就是麗妃輸,一個被貶的妃子,除非用非常手段,不然是絕對不可能讓楚莊相贈如此貴重的東西,而陳素月那邊也是不願意離楚莊太近,只要陳素月願意,這件事還是不難的,如今主要還是在陳素月這裡,而他也不能勉強陳素月。
這件事的確還有變數(shù),想到此,伯毅心中還是很擔心的,尤其是看到花溪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更加讓她確定花溪做了什麼。
想起昨晚陳素月一整夜都留在了養(yǎng)心殿,他是想問問陳素月究竟是怎麼回事,加上陳素宛也非常關心這件事。
沒想到會在此遇上了花溪,這個賭約他應了下來,反正最後兩個人都不會遵守的,除非分出了勝負。
“那便一言爲定。”
“你還把陳素宛帶在身上,可真是可憐啊,伯毅,你這輩子是打算和一塊木頭過了?偏偏你命還這麼長,如此漫長的歲月,可如何熬得住。”
聽到花溪提起陳素宛,伯毅的眼神有了些許變化,變得冷淡了一些,“這是我的事情,就不勞花溪門主操心了。”
花溪一直說東說西的,想要拖住伯毅,這個舉動讓伯毅都很是不解,從前從未見過花溪如此囉嗦,這分明是有意在拖住他,最後他也不與花溪囉嗦,直接跳下了屋頂,而花溪也不阻攔,很快就離去,兩人都無意動手,靈石沒有在,即便動手也是沒有意義的。
伯毅進了關雎宮,裡外卻沒有看到陳素月,正奇怪她去哪了,忽然陳素月從外面回來了,只是整個人非常的憔悴,臉色也很差。
夏鐲看到陳素月這副樣子很是驚訝,怎麼出去了一趟變成了這樣,之前朱燕宜用風帽遮著臉出去了,
也不讓人跟著,她心中疑惑,卻也沒有多問,這會回來的樣子如此狼狽卻是讓她驚訝,怎麼會連頭髮都全部散了,衣服倒還是出去的時候穿的那一身。
陳素月手腳被綁了這麼久,完全沒有力氣了,夏鐲扶住了陳素月,關切問道,“娘娘,你怎麼了?出去一趟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別提了,快點給我準備一點吃的,我肚子餓死了。”
夏鐲馬上吩咐下面的人去準備吃的,陳素月一進屋連著喝了好幾杯水,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和喝水,這些人把她綁走也就算了,居然還不提供任何吃的和水,再多幾天,真該給她收屍了。
喝了水,吃了東西,陳素月才感覺自己又活了過來,之後又讓夏鐲去準備水洗澡,弄好這一切之後,她直接癱倒在了軟榻上面。
腦子裡面回憶著整件事,抓她的人既然是花溪,那麼這件事和朱燕宜也脫不了干係,只是她們爲什麼要抓她,爲什麼要給她換衣服,之後又把她好好的放了回來,雖然她沒有看到朱燕宜,她的眼睛也是全程被蒙著的,睜開眼睛就在一處草叢裡面了,但是她肯定這件事和朱燕宜有關。
還有她明明失蹤了一天一夜,夏鐲看到她爲什麼一點都不驚訝呢?還說她出去了一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在其他人眼裡面,她根本就沒有失蹤過,那麼留在這關雎宮的人是誰?
陳素月越想越後怕,她不知道花溪和朱燕宜究竟做了什麼,但是直覺不是什麼好事情。
正想著,忽然身邊有了響動聲,她一擡眼,伯毅已經(jīng)到了跟前了,看到是伯毅,她急忙坐直了身子,也許伯毅知道也說不定。
伯毅從懷裡面拿出一個木雕,陳素月接過陳素宛,不等她開口,陳素宛說道,“素月,你昨晚是怎麼回事,怎麼會留在養(yǎng)心殿一整夜。”
“你說我留在養(yǎng)心殿一整夜?”陳素月驚訝的指著自己。
“此事人人皆知,素月,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陳素月腦子還有一些回不過神來,她望向了伯毅,問道,“我昨天一直都在宮裡嗎?”
“的確都在,而且含芷昨天還進宮找過你,原本莫兮昨天也是要進宮見你的,看到了含芷守著,便沒有再過來,昨天察覺到了黑暗使者的蹤跡,所以我?guī)е⑼鹑ゲ榭戳艘环换貋砭吐犝f你昨晚的事情。”
陳素月總算是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她們把她抓走竟是爲了假扮她,那假扮她的人是誰,難道是朱燕宜,怎會沒有人看出來?她是會易容術還是什麼,居然沒有人看出來。
想到此,她急忙解釋道,“我昨晚……”
話還未說完,外面?zhèn)鱽砹讼蔫C帶著喜色的聲音,“娘娘,皇上來了。”
楚莊來了,談話自然要被迫中斷,伯毅收起陳素宛,帶著她很快就離去,陳素月還未反應過來,房門已經(jīng)被人推開了,她愣愣的上前行禮,腦子裡面反覆都是那句昨晚她在養(yǎng)心殿過了一夜,朱燕宜要是用她的身份和楚莊圓房,那她不是得吃這個啞巴虧。
發(fā)愣的瞬
間,她已經(jīng)被人扶起,反應過來的陳素月急忙後退了一步,看到陳素月態(tài)度的變化,楚莊微微皺眉,似有些不悅,卻也沒有和陳素月怎麼計較。
“錦月,可是等的急了?”
對陳素月來說不是等的急了,是腦子完全懵了,可她也不能直接跑上去說那個人不是她,說了楚莊也未必會信,她想起伯毅曾經(jīng)說過花溪會邪術,難道是用了什麼邪術。
“我……”
陳素月完全不知道楚莊這話的意思,說完楚莊拿出一個彩色的琉璃盒,這樣裝東西的盒子她還從未見過,非常的漂亮,閃著光芒。
楚莊把盒子交到她手中,衝著陳素月微微一笑,目光非常的溫柔,“錦月,這便是靈石,你拿著,從今以後朕便把靈石贈給你。”
這下陳素月終於明白爲什麼要假扮她了,竟是爲了靈石,花溪和朱燕宜也是拼了,居然用這個方法去得到靈石,只是爲什麼又中途放棄了,不是應該假扮到底嗎?
如此不是讓她撿了一個便宜,她接過琉璃盒,伸手打開了琉璃盒,原本她還以爲靈石會是一塊很大的的石頭,沒想到卻是一塊大拇指大小的石頭,很薄,顏色也是透明的,微微有一點發(fā)光,粗看之下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此時她腦子裡面只有一個念頭,絕對不能讓靈石落在花溪手裡面,想到此,剛剛準備拿起來吃了,忽然一個黑影從陳素月手中奪過了石頭,黑影很快,就連楚莊都來不及阻攔。
“小丫頭,多謝了,幫我拿到了靈石。”
花溪穩(wěn)穩(wěn)的出現(xiàn)在了兩人面前。
“什麼人?”楚莊把陳素月護在身後,冷冷的瞥向眼前這個穿著黑衣服的女人。
拿到了靈石,花溪心情很是不錯,也沒有時間和他們周旋,冷哼一聲便要離去,這時候伯毅和莫兮同時出現(xiàn)了,攔在了花溪面前。
花溪臉色微冷,身後出現(xiàn)了好些帶過來的魅影,楚莊準備叫護衛(wèi),陳素月攔住了他,“皇上,這是靈族和青銅門的事情,皇上不要插手,伯毅能夠應付。”
一個伯毅加上一個莫兮完全可以對付得了花溪,聽到這兩個名字,楚莊臉上有些驚訝,他從未見過靈族中人,這一下子竟是看到了兩個。
楚莊小心的護著陳素月,衝著李全點頭,讓他們稍安勿躁,李全懂楚莊的意思,並未有動靜。
“花溪,好久不見了,上次你受傷不輕,可是把傷養(yǎng)好了,你就帶上幾個魅影就想把靈石搶走,你未必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莫兮一臉輕鬆的說道。
“莫兮,你也來了,就光帶上魅影當然是帶不走靈石了,但是若是還有這個呢?”花溪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她手裡面拿出一張黃色的符咒,看到那張符咒伯毅臉色大變,就連莫兮都忍不住皺了眉頭,這個花溪還真是知道伯毅的軟肋,難怪如此有恃無恐。
花溪手上拿著的是銷魂咒,用上此咒可以讓魂魄徹底散去,這張咒是針對陳素宛的,伯毅雙手緊緊的握著手中的劍,青筋已經(jīng)凸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