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派人進宮,向皇上借用世外高人,快去阿!”陳旬急迫的吼著,
“王爺,現(xiàn)在宮門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有不怕死的回了這麼一句,立即遭受到陳旬滅絕性的眼神,“那就守在宮門口,給本王守著。”
“是”侍從再不敢多說一個字,撒腿跑開。陳旬緊張的望著裡屋,裡面大夫正在給陸雲(yún)蒸做緊急處理,進進出出的婢女,但是陳旬卻是一點忙都幫不上。
“來人,”陳旬又是一聲大喊,一羣人站在原地候命,
“附近的醫(yī)館,全都給本王敲開,但凡能治燒傷的,全帶來。另外,張榜,重金懸賞,給本王找能治燒傷的人,越多越好!”
“是,是”
一個個侍從跑開。陳旬轉(zhuǎn)而又想到了什麼,
“桑榆了,去把桑榆叫過來。”
於是一個侍從又匆匆跑了下去,大廳裡,其他人不敢離去,隨時待命,陳旬一個人走來走去,心亂如焚。
“王爺”
杜升趕了進來,陳旬立即走到了杜升的跟前,
“怎麼樣,查出起火的原因沒有,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爺莫急,杜升一會兒就下去查,杜升來是想告訴王爺,其他賓客都已經(jīng)請出王府,王府裡的人也安置妥當,王爺不必爲其他事情而憂心。”
陳旬這才聽進去了些,“好,好,那立即,立即查,本王一定要知道,到底是怎麼起的火!”
“是”
杜升看著陳旬那緊張的神情,也不得不應(yīng)了下來,
“是”
說著杜升這才退了下去,陳旬竟然也就由著杜升退了下去。剛出門口,杜升便看見有人請了桑榆前來,保險起見,杜升還是攔在了桑榆的面前,囑咐了一句,
“王妃在王爺心中的位置,非你我能料,進去後小心爲上。”
桑榆掃了一眼杜升,這才點點頭。
剛纔見王爺?shù)臉幼樱雭恚瑹o論王妃做了什麼,都已經(jīng)住進了王爺?shù)男闹校纬鰜恚茈y。而眼下更是不可能。
“王爺,桑榆姑娘來了。”
侍從們帶著桑榆終於走了進去,桑榆跟著喊了一聲,“王爺。”
陳旬見此,急迫的趕到桑榆的跟前,對著桑榆道,
“桑榆,救王妃,救好王妃,本王重重有賞。”說著陳旬也是急紅了眼,顧不得什麼規(guī)矩,拉著桑榆的手就往裡屋裡送。
“王爺,王爺”
桑榆連著喊了幾聲,陳旬這才停了下來,也是這個時候,裡面的大夫走了出來,這下陳旬扔下桑榆,衝了過去。
“王妃怎麼樣了?”
大夫不忍的看了眼陳旬,這才拱了拱手,“王爺,王妃傷勢嚴重,特別是小腿和腳踝。恐怕之後是走不了路了,還有小腿和腳掌也都燒傷,我來還想問一下王爺,王妃的腿是留是去?”
是留是去?一句話,陳旬本能的後退兩步,桑榆也是嚥了咽口水,沒想到,竟是這麼重。
好一會兒陳旬才擡起頭,一把揪住了大夫的衣領(lǐng),
“留,本王要你保住王妃的腿腳,否則,否則本王卸了你的腿!”
“這這”大夫爲難的不知如何應(yīng)答,桑榆這才走了過去,
“王爺,桑榆進去看看情況如何。”
陳旬的眼神這才挪到了桑榆的身上,
“桑榆,一定給本王保住王妃的腿腳,只要你能保住王妃腿腳,本王可以答應(yīng)你任何要求,任何!你明白嗎?”
桑榆想了想,“是,王爺”
這才和大夫又走了進去,陳旬焦急的在外面走來走去,不能平靜。
好一會兒,待到桑榆出來,陳旬才撲了過去,
“怎麼樣,王妃的腿腳還能恢復嗎?”
桑榆看著陳旬那希冀的眼神,還是搖了搖頭,頓時,陳旬不禁後退了幾步,整個人變得有些落寞。
“王爺,王妃的小腿和腳,已經(jīng)燒傷縮水,形似乎畸形,而且大有壞死的癥狀,恐怕,沒有治癒的可能了。”
“不會的,本王不相信,一定有人,一定有人能救得了王妃。一定有人。”
桑榆見陳旬如此,心中雖有不忍,但是一想到陸雲(yún)蒸現(xiàn)在的下場,心中難免高興,如此一來,一個殘廢,想必王爺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傾心了。
若不是想留著陸雲(yún)蒸牽引出真正的林芝,她倒是希望陸雲(yún)蒸沒有吳心的庇護,全燒成炭算了。
“你那是什麼表情?你很高興?”
卻是無意中讓陳旬看到了自己的一點心思,桑榆這才趕緊恢復神色道,
“沒有,王妃如今這般,桑榆怎麼會高興。”
陳旬的眼神卻是變了變,“是嗎?時辰不早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本王這裡暫時不需要你,”
桑榆一聽到這裡,頓時明白了些什麼,“王爺”
陳旬卻是繞過了桑榆,走到門口去,桑榆見此,只好離開。大夫後一腳走了過來,
“王妃的腿到底如何?若是有神醫(yī)在,是否還有得救?”
大夫嘆息了一聲,“這,老夫?qū)嵲谑遣恢ⅰ!?
陳旬揮了揮手,“你且醫(yī)治著,本王一定找到神醫(yī)。”
說著陳旬往外走,在心底告訴自己,剛纔桑榆的話不可信,桑榆向來不喜王妃,纔會如此。
“王爺,您這是去哪兒?”
石歡跟上了陳旬,陳旬步伐不減,“本王現(xiàn)在就去宮外侯著,王府就交給你了。”
說罷,徑直往府外走去。
“王爺,宮門口已經(jīng)有人守候,王爺還是~”
陳旬一個眼神回絕了過去,“閉嘴!”
石歡只得由著陳旬去了。
天亮,陳旬便入了宮,直接在陳沁去早朝的路上攔下了陳沁。
“皇兄,”
“皇弟你這是,何事如此著急,朕不是讓人~”
“臣弟等不到早朝後,請皇兄一定要答應(yīng)臣弟一個請求。”
陳沁在陳旬身上掃了一眼,“你這樣子,憔悴了不少,難道是,一夜未眠?這,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
“皇兄,昨夜你們走後,王府生了大火,林芝的腿腳嚴重燒傷,臣弟此番來就是求皇兄,一定請世外高人,爲林芝診治一番。臣弟從來沒有求過皇兄,這一次,算臣弟求皇兄了,皇兄~”
陳沁打斷了陳旬的話,“怎麼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朕立即讓太醫(yī)去你府上,爲林芝診治。”
“皇兄,尋常大夫,御醫(yī)恐怕都救不了林芝,還請皇兄請出世外高人隨臣弟去王府。”
說著陳旬對著陳沁弓下了身子,第一次,陳旬弓下了背去,俯下了半個身子。
“這,皇弟,不是朕不幫你。只是上次爲林芝解毒後,那位高人便已經(jīng)離去了,且這次是去遊歷山川,早已出了京城,恐怕現(xiàn)在就是朕也尋不到他阿。”
一句話,陳旬心死一半。好一會兒纔開口,
“皇兄可是說的真的?”
“朕難道還會騙皇弟不成,皇弟這樣,朕先讓太醫(yī)隨你去,再張榜天下,爲王妃尋醫(yī),你看如何?”
陳旬只能無奈點頭,“那好,有勞皇兄了。”
陳沁這才拍了拍陳旬的肩膀,“放心吧,林芝福大,不會有事的。”
而陳旬卻是拽緊了拳頭,若是陸雲(yún)蒸腿腳壞了,他找遍天下,也要找到那個世外高人,廢了他的雙腿,讓他還走!
帶著一羣太醫(yī)回府,府上已經(jīng)是大夫如雲(yún)。而一撥一撥的人進去,也是一撥一撥的人被趕出王府。
直到趕走了所有的大夫和御醫(yī),陳旬才喪氣一般坐在了陸雲(yún)蒸的牀榻前。
手握住了陸雲(yún)蒸的手,雙目含情,
“縱是你做什麼,本王都做不到對你視若無睹。你就是拿準了本王對你動了心,纔敢如此放肆,不醒來,也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嗎?好,好阿,你以爲這樣就氣到本王了嗎?本王告訴你,不會,本王高興著了。正好,鐵鏈也不用給你栓著了,你也跑不掉了。跑不掉了知道嗎!”
見陸雲(yún)蒸依舊平靜的躺在牀上,陳旬終是忍不住一拳打在了自己的腿上,頓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王爺”
這個時候,杜升還是走了進來,陳旬立即轉(zhuǎn)過頭去。
“查的怎麼樣了?”
“已經(jīng)查到昨天最後見到王妃之人,不過需要王爺親自審訊。”
陳旬一聽,慢慢鬆開了陸雲(yún)蒸的手,站了起來,“好,出去說。”
杜升這才點頭,與陳旬走了出去,
“王爺,人已經(jīng)帶到了隔壁的房間。”
陳旬點頭,二話不說,直接走了過去。剛走進房間,便被人纏住了身子。
“王爺,王爺不是妾身阿,不是妾身。”
陳旬擰著眉頭往下看,便看到了婢女。
“是你?”
“不是不是”
婢女連連搖頭。
“王爺,王妃最後見到的人就是這位夫人了,”
“不是。你胡說,明明最後見到的桑榆!”
“桑榆”陳旬喃喃了一句,杜升趕緊上前,“王爺,斷不可能是桑榆。桑榆知道王爺?shù)拇笥嫞粫谶@個時候傷害王妃的。”
說著,杜升狠狠的瞪了一眼婢女。
“是嗎?”陳旬卻是悠悠來了這樣一句,一下子,讓杜升也沒了底氣。但是很快,陳旬便將眼神挪到了婢女身上。
“你說桑榆是見過王妃的最後之人,那好本王問你,你是如何知曉的?你看到了還是聽到了,憑什麼肯定桑榆就是最後一個?是不是當時你也在現(xiàn)場?目睹了這一切?恩?”
陳旬用力的扼住婢女的手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