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爺讓我們不要擔心,一定會救出小姐,可是我們怎麼會不擔心了。我們天天就往王爺在的地方看啊看,往府門看啊看,終於,等到了小姐。”
陸雲蒸轉向小鹿。心裡有著不忍,但是卻不能出口,只能道,
“好傻啊”
小鹿一笑。“小姐,你才傻了。”
陸雲蒸佯裝微怒的樣子,“你才傻了!哼。”
扭過了頭去,對不起小鹿,原諒我裝傻吧。我不能帶走你們所有人,但是也不能讓你們因爲我,被懲罰,被折磨,亦或是被……
所以,只有當我是一個傻子的時候,我做什麼事,都才能被諒解。也才能不對你們造成最壞的影響。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小姐,用不用小鹿給你揉揉肩啊?”
小鹿向陸雲蒸靠過去,陸雲蒸趕緊捂住身子一躲,“不用。”
“王爺”
小鹿出聲,這個時候,正好陳旬走了進來,身後還跟了一名婢女,婢女手上拿著換洗的衣服,陳旬微微點頭,走到陸雲蒸身後的岸上。
“你們先下去吧。”
陳旬出聲,小鹿看了幾眼陸雲蒸,纔不捨得的離開。
陸雲蒸看著陳旬,心裡想著,他該不會也下來吧。真是心裡怕什麼來什麼,
“芝兒,本王和你一起洗好不好?”
陳旬便出口了,他也是忙了兩天,沒有顧上洗澡。
“不要,不要一起洗。”
陸雲蒸往水中央去了幾分,陳旬卻是一笑,“現(xiàn)在還害羞嗎?”
說著已經在脫自己的外衣了,陸雲蒸一見,她的反駁敢情沒用啊。
陳旬也注意到了陸雲蒸的眼神,不情願,這才道,“放心,本王不會碰你的,”
陸雲蒸撇撇嘴,纔怪。
然而她說什麼,他也不會聽,於是陸雲蒸只好轉過身去,背對著陳旬洗自己的。
但是沒想到的是,陳旬今天還真沒有碰她,因爲陳旬洗著洗著,就靠著岸睡著了。
陸雲蒸轉過身去,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陳旬,慢動作的靠近。陳旬的上身風光,盡在眼裡,陸雲蒸吞了吞口水,貌似,這幾日下來,又瘦了一些。
“王爺,王爺?”
陸雲蒸輕喚了兩聲,依然沒有將陳旬叫醒,看來是真的累了,這幾天,爲自己的事情很操心嗎?陸雲蒸看著陳旬緊閉的雙眸,順著雙眸看開去,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看陳旬的臉,突然發(fā)現(xiàn),其實這張臉也沒有以前那麼討厭。還有,睫毛好長啊。
陸雲蒸情不自禁的就要伸出手去,等等,你在幹什麼,陸雲蒸在心裡提醒著自己,這才縮回了手。
晃了晃腦袋,趁著陳旬睡著了,爬上岸,快速的穿上了衣服。
然後走了出去,
“睡著了,睡著了”
對著守在門口的小鹿和婢女說道。
“睡著了?小姐誰睡著了,王爺嗎?”
陸雲蒸這才點點頭,婢女趕緊走了進去。
“吃東西,我要吃東西。”
陸雲蒸嚷嚷著,小鹿趕緊撫慰著,“好好小姐,等王爺出來了,就去吃東西。”
陸雲蒸這才站著乾等著,沒過一會兒,陳旬便和
婢女走了出來,陳旬身上依舊是之前的衣服。,
“走,本王帶你去吃東西。”
陳旬一臉寵溺的摸了摸陸雲蒸的頭,陸雲蒸直接打下。
“你剛纔在水裡睡著了”
陳旬點點頭,“嗯,最近太累了,怎麼不叫醒本王?嗯?”
說著陳旬就要對陸雲蒸的臉下手,陸雲蒸趕緊上前幾步,“纔不叫你。”
陳旬一笑,緊跟著,出了門,拉著吃錯方向的陸雲蒸往大廳裡去。沒坐下一會兒,石歡便讓人送去了陸雲蒸喜歡吃的膳食,陸雲蒸大快朵頤。
“慢點吃,還有很多。”
陳旬在一旁囑咐著,一邊給陸雲蒸遞了一碗湯過去。
兩個人吃飯的畫面,真像是尋常百姓家,讓一旁看著的婢女都不免羨慕起陸雲蒸來。
而此刻,王芒終於得空前往宰相府。昨天夜裡他和宋清濛在旬王府外蹲守了一夜,都不見旬王府將宋離的屍體送出。也負了和宰相的晚上之約,這會兒,宋清濛剛睡下,他才得空去宰相府一趟。審訊時間已經過了,也不知道現(xiàn)在情況怎麼樣了。而,旬王府那邊,他則是派了人盯梢,一旦有情況,隨時通報。
宰相則是在昨天晚上便知道了王芒爲何爽約,林芝挺著傷痛探查了王芒的別苑,在外圍看見了王芒和宋清濛在一起的畫面。
而此刻,林芝終於倒在了牀上。
“你說你這孩子,傷得那麼重,還到處跑,在你父親面前硬撐什麼啊。”
宰相夫人一邊給林芝喂著湯藥一邊數(shù)落著,昨天林芝探查到消息後稟報了宰相,接著便來到了宰相夫人的門前,但是隻是敲了幾下門,便倒了下去,當時,可是嚇壞了宰相夫人,
“母親,我只是不想讓父親覺得,我不如男子。”
“哎,你說你”
宰相夫人也是無奈,這麼多年,宰相沒有子嗣,一直耿耿於懷,她也是沒辦法。
“算了,喝藥吧,”
王芒也終於趕到了宰相府,直接進了書房,盯著一臉的疲倦。
“咚咚咚”
敲了敲門,宰相纔開,但是裡面已經有一人,“張大人慢走”
宰相將張大人送出門,讓侍從再引出去,這纔回到書房裡,對王芒道,
“今天的審訊對辰王很不利。”
王芒一邊聽著,一邊將門合上。
“伯父,到底什麼情況?”
“這邊坐吧”
宰相這才讓王芒坐下,自己也坐了下來,兩個人隔著一張書桌交談起來。
“剛纔從張大人處得知,現(xiàn)在所有的證據(jù)和不利條件都指向了辰王,那丫頭已經當庭釋放。”
王芒微微一驚,“王妃已經放出來了?”
他們是等到天亮,才離開的,正好錯過了陸雲蒸和陳旬回府。
“已經出來了,這樣吧,我把具體事情跟你說一遍。”
於是乎,宰相娓娓道來,末了,王芒才道。
“現(xiàn)在看來,一切都指向辰王,的確是不利於辰王。好在辰王擋了下來,否則,就那些證據(jù),一般人早就繳械投降了。”
宰相舒了一口氣,“現(xiàn)在老夫的擔心的是,情況不要再繼續(xù)惡化。紙張,威
脅,還有最後的侍從的死,都不是我們做的,那麼只能說明是有人在後面搗鬼。做這些表面上看是爲了辰王,其實是加深辰王身上的誤會,讓辰王陷入更加不利的困境。將矛頭都指向了辰王,如此一來,辰王身上的嫌棄更大了。”
“伯父說的是。對了伯父,那些青天鑑的大人,有沒有讓人保護起來,我擔心,事情繼續(xù)惡化,在背後操縱這一切的人,會對青天鑑的大人動手,這樣一來,會讓辰王的處境更加不堪。”
“你說的對,這樣,你在這裡休息一會兒,我馬上吩咐下去。”
王芒點頭,宰相這才起身,出去安排了。
但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本是善意的安排,最後會釀成更大的誤會。
好一會兒,宰相才進門,王芒也是抖數(shù)了精神。
“已經安排了下去,宮裡,青天鑑的人也會去調查出入宮的記錄。”
“可是伯父,譚侍郎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就算是青天鑑拿到了出入宮記錄,證明王爺當日沒有進宮,恐怕大家也會認爲,憑著王爺?shù)奈涔Γ胍鋈牖蕦m也不是沒有可能。”
宰相重重的舒了一口氣,“是啊,這也是老夫愁的。關鍵是,偏偏能證明辰王行蹤的侍從,也被滅了口。”
王芒也是嘆了一口氣,一時之間,兩個人陷入沉思中去。
好一會兒,王芒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
“伯父,我想我們應該換個角度來審視這件事了。”
宰相擡起頭來,略有困惑,
王芒這才道,“伯父,一直以來,我們都是跟著這件事的幕後之人,被牽著鼻子走。停留在瞭如何爲辰王洗脫罪名,讓辰王沒有嫌疑的點上。但是,越是如此,針對辰王的線索越是被掌控在了其他人手裡,並且演變成了對辰王不利的證據(jù)。我們一直把眼光和注意力放在辰王身上。反而忽略了,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
宰相瞬間明白了過來,“你的意思是”
王芒接下話去,“這幕後之人一直在謀劃著如何讓辰王的嫌疑更重,我們也一直在爲辰王擺脫嫌疑費神。但是也許我們可以,在保證他們的下一步動作之前,保障起對辰王不利的事情,不會再發(fā)生。同時分散一部分注意力,著手調查到底是誰,將曾妃娘娘推倒。抓到這個將曾妃娘娘推倒的人,自然,王爺?shù)南右梢蚕辞辶恕!?
宰相豁然開朗,“你說的對,那,我們就兵分兩路。”
王芒點點頭,“調查誰是真兇的事情,就交給我吧。”
“好,但是”宰相突然想到了什麼,
“但是什麼伯父?”
王芒有些不解。
“但是,我聽說世侄,我看你精神有些不佳,是不是沒有休息好。昨天你突然離去,是不是府上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如果世侄府上有事,無法……”
王芒打斷了宰相的話,“伯父,你放心,我會兼顧好辰王的事情和府上的事情。而且,現(xiàn)在主要是以辰王爲重。”
宰相這才點點頭,其實什麼事,大概也知道了一些,只是,其中具體事宜,還不清晰。
“那就好。對了世侄,你府上到底是什麼事,讓你昨日那麼著急?大可以跟伯父說,也許伯父能幫到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