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蒸明白過來的瞅了一眼陳旬,她這是受傷了看大夫而已。不過,很快陸雲蒸便緩了過來,像陳旬這種刻薄的人怎麼會明白。移開眼神,放眼別處。
“少爺,這小姐怎麼了?”
剛走到大廳,車伕便率先問道,陳旬眉頭一皺,
“哪裡有牀?”
車伕趕緊引路,
“少爺,這邊。”
於是陳旬這才抱著陸雲蒸走進了一間屋子,裡面正好有一張牀和簡單的傢俱。
“哎呀少爺,小姐的腹部……”
車伕終於看到了,即便陸雲蒸用衣服搭了一下,但是腹部的血也浸透了衣服,冒了出來。
陸雲蒸痛的抽了抽氣,陳旬見此,
“出去,讓秦少言進來。”
“我來了”
秦少言提著藥箱已經踏了進來,陳旬這才退到一邊,秦少言看著躺著的陸雲蒸,舒了一口氣,將藥箱放在地上,
“怎麼又出血了”
說著對陳旬看了一眼,陳旬直接直視,秦少言也不好說什麼,這才動手。
“忍著點啊,我開始給你上藥。”
陸雲蒸點點頭,
“好”
於是秦少言拿出絲巾,先將陸雲蒸周邊的血跡再次擦乾淨,然後纔開始鼓搗起他手上的瓶子。車伕已經避嫌的走了出去,霍然則是走了進來,來到陳旬的身邊。
“她怎麼了?”
“腹部中了一刀,應該是之前的那些人做的,”
陳旬冷靜的說道,少年擡頭看了看陳旬,轉而走上前去。
“嘶”
陸雲蒸發出輕微的聲音來,但是小臉卻是皺在了一起,
“你輕點”
霍然對著秦少言喊道,
“我知道”
秦少言瞅了一眼霍然,接著做,“小屁孩兒走遠點,別妨礙我”
“你說誰小屁孩兒了”
霍然不幹了。
“別鬧”
秦少言搖了搖手中的瓶子,霍然這才退後了幾步,與陳旬站在了一起。擡頭看向陳旬的臉,
“你關心她嗎?”
卻是悠悠的問了這麼一句,頓時,陸雲蒸的臉抽了抽,他關心她嗎?這要問嗎?他關心她就見了鬼了。
果然,陳旬不語。
“你們一點也不想夫妻”
霍然又吐出了這麼一句,秦少言看著陸雲蒸的眼神有幾分複雜。
“你不喜歡她對不對,可是你不喜歡她,爲什麼你們還在一起啊?”
氣氛這下尷尬了,秦少言見此,轉過頭去,
“小屁孩兒,你還沒玩沒了了,去去去,出去打盆水來。”
“打水乾什麼?”
霍然表示很氣惱,他還沒問完了。
“打水清理傷口。”
“哦”
霍然這才勉強走了出去,
“我也去”
陳旬也跟著離開了。秦少言望著陸雲蒸的臉,
“小孩子的話,你別心裡去。你們家公子應該還是挺關心你的。”
陸雲蒸看著秦少言,笑了笑,“你是怕我傷心嗎?”
秦少言趕緊搖頭,“哪有,我只是擔心你的情緒影響到傷口恢復,砸了我的神醫牌子。”
陸雲蒸一笑,望了望門口,已經不見陳旬的身影。
“放心吧,我不會傷心。因爲我們都不喜歡彼此。”
一句話,秦少言一頓,好一會兒才道,
“也是,你們的身份,嫁娶都不能隨自己吧”
“嗯,逼不得已。”
秦少言點點頭,“可是這樣一輩子,你不覺得很虧嗎?我看的出來,你應該不喜歡現在的生活吧,不喜歡拘束,對不對”
一輩子,她纔不會和陳旬一輩子。轉而陸雲蒸看著秦少言的專注的眼神,
“你很懂我嗎?真是的,上藥上藥。痛死我了。”
“切”
秦少言啃了聲,接著上藥。
“水打來了,”
不多時,霍然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陳旬就站在身後。而秦少言已經在給陸雲蒸綁紗布了,
“不用了,放在一邊吧”
秦少言隨口就來了一句,
“不要了?這,這我剛燒的熱水。”
“熱水?”
秦少言看了看,“那放在哪裡,一會兒用。”
說著已經將陸雲蒸包紮好了,拍拍手站起身來,
“大功告成。”
於是朝著霍然走去,陳旬則是走近了陸雲蒸,在陸雲蒸躺著的牀榻上坐了下來。
“走走走”
秦少言說著端著熱水往門外走,一邊催著霍然,
“幹什麼?不是說……”
“真笨啊你,快走,”
秦少言使了一個眼色,霍然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這纔跟著秦少言走了出去,結果秦少言走出去,便將水往地上一放,脫鞋,然後直接泡了進去。
“哇,真不錯啊”
“姓秦的,你幹什麼”
霍然表示很氣憤,秦少言撇撇嘴,
“果然是智商發育不完全,”
“說什麼了?小心我讓狼兄咬你。”
秦少言這一聽,看了眼角落裡擡起頭來的狼兄,嚥了咽口水,
“不要,不要。不過,不是我說你啊,你真的有點笨啊,剛纔你沒看他們已經尷尬了,你還在哪裡問問問。”
霍然這才徹底明白了一樣,
“所以,這水是你耍我的?”
秦少言一笑,“也不算耍了,支開你而已啦。不過你小子倒是很細心啊,竟然燒了熱水,正好給我泡泡腳。”
說著秦少言享受的伸了伸頭,
“這不是我燒的熱水,”
“啊?”
秦少言表示不懂,霍然指了指車伕,
“是他”
車伕這才道,“是少爺吩咐的。”
秦少言的眼睛轉了轉,什麼情況?
“一會兒我們去探查情況,你和秦少言留在這裡,四更我們若是還沒有回來。你們就撤離這裡。”
房間裡,陳旬對陸雲蒸下達命令。
“我也要去。”
陸雲蒸說著就要坐起身來,陳旬一隻手直接按住了陸雲蒸的肩膀,
“你去?你去拖我們的後腿嗎?自不量力。”
“反正我要去,腿長在我身上,你管不著。”
自不量力,哼,誰自不量力還不知道了。
“你這是在提醒我,要我打斷你的腿嗎?”
陳旬冷冰冰的出口,陸雲蒸頓時又是一氣。
“你這人就不會好好說話嗎?還是,”
陸雲蒸的眼神一閃,“你是在擔心我?”
頓時,陳旬直接站起了身子,“擔心你?我巴不得你死。”
陸雲蒸頭一昂,“那好啊,就讓我去啊,早死你早解脫。”
“你是生是死,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說了算,現在,你還有利用價值,所以我是不會讓你輕易死的。老實的待著。”
說著陳旬上前對著陸雲蒸便是一掌劈在了肩膀上,陸雲蒸只覺得眼前一黑,瞬間沒了知覺。
陳旬看了看陸雲蒸,輕笑出聲,
“我會關心你?笑話。”
這才走了出去。
“準備一下,我們夜探張府,侯府。”
一句話落,衆人站起身來,陳旬的眼神又往秦少言的身上一打,
“你留下來照顧林芝,若是我們四更還沒有回來,你們就先離開這裡。”
陳旬如是說道,秦少言點點頭,
“好”
他沒有武功,也沒有召喚狼的能力,現在只能留下來照顧好林芝了。
“霍然,今晚你去嗎?”
陳旬詢問著霍然,霍然看了看狼兄,
“去,”
然後走到狼兄身邊說道,
“狼兄你留下來,如果發生什麼事,你就帶著那個傻大個一起逃。”
說著霍然指了指秦少言,
“說誰傻大個了?”
秦少言挽了挽衣袖,
“好了,別鬧了,走吧,”
於是陳旬便帶著一羣人離開,秦少言望著一羣人,搖了搖手,
“早去早回。”
不多時,一羣人已經到了張府對面的巷子裡。張府和白天無常,依舊是八人守著大門。
“少爺,你看,”
就在這個時候,又從府裡走出來八個人,跟守門的替換了。
“他們非常謹慎,每到一段時間就互換,保證了守門的人的精神狀態。”
車伕望向陳旬,
“那少爺,我們該怎麼辦?”
陳旬想了想,“先看著”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張府外除了人員交換,沒有一點動靜。
“你們繼續盯著,霍然,走,我們去侯府看看。”
於是陳旬邀上霍然,向只隔了一條巷子的侯府走去。而侯府,幾個侍從已經守在那裡有一會兒了。
“怎麼樣?”
陳旬摸到侍從身後詢問著,一邊看向不遠處的侯府,侯府院子不比張府大,但是,防備卻更加謹慎。不只有守門的人,還有夜裡巡邏的人。
“少爺,沒有異常。”
陳旬點點頭,繼續看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
“少爺你看,”
隨著侍從一聲喊,陳旬的眼神直接望了去,只見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影,突然的飛到了侯爺的上方,然後一跳一跳的,接著,好像是落入了侯府裡。
“那個人是誰?”
侍從也表示很驚訝,“不知道”
“之前有出現過嗎?”
侍從想了想,“好像沒有,”然後又說道,“老六一直守在後門,要不要問問老六,是不是我們的人?”
陳旬搖頭,“不可能使我們的人,我們的人沒有人這麼高深的功夫。”
陳旬的眼神一暗,那人的功夫絕對在他之上。竟然能做到不被人發現的就進去了,現在陳旬只希望不要是侯府的人,否則,很難對付。
“你們繼續在這裡守著,霍然,我們去後門看看。”
於是乎,陳旬和霍然再次轉移地方,前往後門。
“嘿”
霍然拍了拍男子的後背,
“誰誰,少爺?”
侍從老六頓時心驚的就要跪下去,陳旬白了一眼老六,
“怎麼睡著了?什麼情況?”
“對不起少爺,我,我就剛纔睡著了一會兒,就一會兒。”
“算了,這幾天你也辛苦了,這邊有沒有什麼情況?”
老六搖了搖頭,“還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對面侯府的後門突然打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