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驚醒,慌亂中想要推開李元昊,李元昊抓住她的雙手,停下動作看著她。她眼裡充滿了淚水,李元昊細細的吻著她的眼睛。
李元昊慢慢的開始律動著身體,她撇過頭去,李元昊道:“啊碩,朕還是和你最爲配合。”
她面色一紅,想要推開李元昊,卻感到渾身發(fā)軟無力。李元昊看著她,微微一笑,道:“啊碩,你也還是需要朕的。”
她奮力將李元昊推開,李元昊很快又欺身而下,將她佔有。李元昊緊緊的摟著她,不讓她逃離自己的範圍,一次又一次的將她佔有,她感覺骨頭都快散架了,李元昊依舊沒有要夠。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就在李元昊的衝刺下睡著了。
李元昊見她沉睡過去,這才停下動作,緊緊的抱著她,呢喃道:“啊碩,你不要離開朕。”
她迷迷糊糊的說道:“師父,啊碩不會離開你。”
聽到她的迴應(yīng),李元昊喜極而泣,緊緊的抱著她,輕輕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她在夢裡,夢見自己和李元昊回到了五臺山,李元昊還是當年的模樣,他們在一起彈琴吟詩作對。一切都沒有變,突然,李元昊不見了,她四處尋找,卻找不到李元昊。
她開始慌亂了,這時候李元昊突然擁著趙晚晚出現(xiàn),李元昊要剜她的心,李元昊緊緊的按著她的手,讓趙晚晚剜她的心。她大叫著不要,從夢中驚醒。
李元昊看著她,問道:“啊碩,你怎麼了?”
她擡手就是一巴掌,李元昊有些愣神,她自己也愣住了,淚水忍不住的落下來。李元昊將她抱在懷裡,問道:“怎麼了?”
她心裡一動,輕輕的依偎在李元昊的懷裡,說道:“我夢見我們回五臺山了。”
李元昊微微一笑,說道:“那不是一件好事兒嗎?”
她突然哽咽的說道:“可是你不見了,你幫著趙晚晚剜我的心。”
李元昊面色一僵,再也說不出任何話。她哭著說道:“李元昊,這些日子你確實在彌補我知道。我也想要勸自己忘記,當作失憶什麼都沒有發(fā)生。可是我做不到,你剜了我的心。你害的黑鷹落下殘疾,我真的做不到什麼都沒有發(fā)生。”
李元昊緊緊的抱著她,她在李元昊的懷裡痛哭流涕,李元昊卻什麼都做不了,只是緊緊的抱著她。
她看著李元昊又道:“李元昊,你放我走吧。我在待下去,我真怕有天會親手殺了你。”
李元昊將她抱緊,說道:“啊碩,你若是想要殺朕,那就殺吧。朕剜了你的心,你也可以剜了朕的心,朕絕不怪你。”
她淚流滿面的看著李元昊,哭的泣不成聲,李元昊緊緊的抱著她,說道:“啊碩,你要報仇就報仇吧,只要你不離開朕,你願意怎麼樣都好。”
她愣愣的看著李元昊,李元昊突然吻住她的脣,她閉上眼睛,開始迴應(yīng)。她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要怎麼做,只是這些日子,揹負著仇恨,確實讓她很痛苦,很難過。
次日,她醒來時李元昊早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她看著空蕩蕩的身側(cè),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起身洗漱,花嬌娘見她醒來,眼角間都帶著笑意。
她看著花嬌娘問道:“何事如此開心?”
花嬌娘說道:“國主爲我和黑鷹賜婚了。”
她先是一愣,隨即微微一笑,道:“恭喜。”
花嬌娘有些害羞的低下頭,說道:“國主在宮裡爲我們擇了一處住所,說是擔心你不放心,讓我們也可以隨時來看你。”
她點點頭,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李元昊這是在向她示好。
她看著花嬌娘問道:“那黑鷹呢?”
花嬌娘說道:“國主封他爲兵馬大元帥,現(xiàn)在正在朝堂接受拜封呢。”
她點點頭,有些擔心的問道:“那黑鷹答應(yīng)了他了?”
花嬌娘看著她,點點頭,說道:“其實黑鷹並不是那麼的恨國主,但是看你如此偏執(zhí),他不好勸你放下。”
她眉心一皺,點點頭,不在說話。花嬌娘拉著她的手,說道:“碩公主,我看的出來,國主這次是真心悔悟,想要彌補你。”
她扯了扯嘴角,說道:“哀莫大於心死。心都涼了,再想要焐熱,那就很難了。”
花嬌娘輕嘆一口氣,說道:“不管如何,我們都會陪著你的。”
她微微一笑,點點頭,心裡卻五味雜陳,想要放下仇恨,卻心有不甘。若是揹負這個仇恨,她對李元昊又舊情未了。
下朝後,李元昊親自推著黑鷹回來,她錯愕的看著李元昊,李元昊對著她微微一笑。將黑鷹交給花嬌娘,很自然的摟著她。
她看著黑鷹,黑鷹和以前一樣,面無表情。她看著李元昊的笑容,卻沒有任何的表情,她眨眨眼睛,再次看向黑鷹。
她對著黑鷹微微一笑,說道:“可在宮裡選好哪出住宅了?”
黑鷹道:“我原先的那屋子,我覺得很好。”
她點點頭,微微一笑,道:“也好,離得近。”
黑鷹輕輕的恩了一聲,氣氛有些怪異。李元昊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慢慢的變得僵硬,卻依舊強裝微笑,心裡卻不是滋味,只因爲她對黑鷹的一個笑容。李元昊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需要她,也愈發(fā)的離不開她。
李元昊看著花嬌娘說道:“今日朕已經(jīng)派人去將哪裡空出來了,你們今日就可以搬過去。”
花嬌娘道是,李元昊又道:“朕派了一些宮人過去伺候著,你也不必如此辛苦了。”
花嬌娘道:“多謝國主,我並不覺得辛苦。”
黑鷹看著花嬌娘,花嬌娘微微一笑,黑鷹面無表情的臉上也扯出一個笑意。
她擡頭看著李元昊,很是客氣的說道:“多謝。”
李元昊就因爲她這麼一句話,之前的陰霾一掃而散,臉上的笑容更甚,說道:“啊碩,只要你開心就好。”
她無奈的扯出一個笑容,對著黑鷹道:“去看看你們的府邸吧。”
她親自推著黑鷹,李元昊有些不快,倒是一句話也不說。她看著宮人上上下下的在爲黑鷹忙碌著,說道:“有這麼多人照顧著你,我也能夠放心了。”
黑鷹看著她,依舊是面無表情,只道:“不管多少人照顧著,都不比和你在一起來的暢快。”
她微微一笑,道:“放心,我不會丟下你們的。”
她這一句話,無非是給黑鷹和李元昊都吃了一顆定心丸。李元昊以爲,只要黑鷹能夠在宮裡,她就不會走。黑鷹以爲,只要她走,必然會帶著自己。然而,李元昊的算盤卻打錯了。從她被李元昊的溫柔攻勢給包圍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打了退堂鼓,其實早已經(jīng)不那麼恨了。只是非要糾纏在一起,非要大家都受傷。
宮人很快的將宮殿佈置好,李元昊讓宮人佈下酒宴,幾個人就在黑鷹的宮殿裡爲黑鷹慶賀升遷之喜。
李元昊對著黑鷹說道:“黑鷹,朕明白,多有對你不住。往後,朕會竭力補償你的。”
黑鷹本就性子冷淡,端起酒杯就一飲而盡,道:“國主言重了。”
她並不說話,只是不斷的喝酒,花嬌娘看著她,有些擔心。
李元昊看著花嬌娘,又說道:“花嬌娘,你和黑鷹跟隨朕的時間最久,但是朕卻最對不起你二人。朕今日賜封你爲第一夫人,可免宮禮,除了朕,可以不跪拜任何人。”
花嬌娘起身道謝,但是看著幾個人都一直在不停的喝酒,似乎要把自己灌醉,花嬌娘有些擔心。酒過三巡,她有些微醉,李元昊看著她這幅模樣,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李元昊對著黑鷹和花嬌娘說道:“朕先帶她回去,你們繼續(xù)酒宴吧。”
黑鷹看著李元昊,開口說道:“國主,好好待她。她經(jīng)不住在受多一次的傷害。”
李元昊頓住腳步,隨即點點頭,將她一把抱起,往她的宮裡走去。看著她滿頭白髮,李元昊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心疼。
李元昊走後,花嬌娘看著黑鷹說道:“碩公主看來是打算離開了。”
黑鷹點點頭,握住花嬌娘的手,只道:“花嬌娘,我不能娶你。”
花嬌娘心裡一緊,看著黑鷹問道:“你是嫌棄我嗎?”
黑鷹看著她,說道:“不,只是我心裡已經(jīng)有了別人。”
花嬌娘微微一笑,問道:“黑鷹,如果沒有碩公主,你會不會喜歡我?”
黑鷹想了許久,說道:“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當做知己。啊碩不一樣,她是我想要保護的人。”
聽了黑鷹的答案,花嬌娘的淚水慢慢的落下,花嬌娘一聲苦笑,說道:“沒關(guān)係的黑鷹,你保護他,讓我守著你就好。”
黑鷹看著花嬌娘,輕輕的皺了皺眉頭,說道:“你何苦如此執(zhí)著呢?”
花嬌娘微微一笑,說道:“可我就是如此的執(zhí)著啊。”
黑鷹不在說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緊緊的握著花嬌娘的手,說道:“花嬌娘,你可以有更好的選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