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李元昊,一聲嗤笑,轉(zhuǎn)身離開時,卻聽見李元昊對著黑鷹說道:“杖則四十,自己下去領(lǐng)罰把。”
她的腳步頓了頓,轉(zhuǎn)身卻見黑鷹起身,大步流星的離開。李元昊看見她眼裡焦急的神色,心裡沒由來的火大,拉著趙晚晚離開。
花嬌娘看了眼下的情況,有些擔(dān)心黑鷹,便隨黑鷹一同去了刑房。黑鷹從她身邊經(jīng)過時,頓住腳步,對著她微微一笑,說道:“碩公主快回去把,外面下著雨,別生病了纔好。”
她沒有答話,黑鷹也沒有多說什麼,大步流星的離開。花嬌娘跟了上去,她走在最後。
刑房裡,獄卒看到黑鷹來了,立刻行禮,討好的說道:“大統(tǒng)領(lǐng)來了,是有什麼吩咐?”
黑鷹陰沉著一張臉,說道:“國主有令,我來領(lǐng)罰四十鞭。”
底下的人面面相覷,這裡不乏有衛(wèi)慕山喜的人,此時自然是抱著看好戲的態(tài)度,但是誰也沒有先出頭。
花嬌娘看著他們,又看看黑鷹,此時一個壯漢走了出來,說道:“如此,就得罪大統(tǒng)領(lǐng)了。”
說著拿過一旁的鞭子,一個甩手,鞭子就往黑鷹的身上招呼過來,只是還不曾觸碰到黑鷹,那鞭子便被砍成兩段了。
只見她手裡拿著鳳殤劍,眼裡散出陰狠的目光。她長劍直指,倒是讓人有些捉摸不透了。看著她的打扮,不過是個宮人罷了。
那個壯漢說道:“你好放肆,一個丫鬟,也敢將爺?shù)谋拮优鼣啵幌牖盍耸遣皇牵俊?
黑鷹看著那個壯漢,雙眸一瞇,將她手裡的劍打出去,一劍讓那個壯漢斃了命。她看著黑鷹,微微一笑,說道:“我不能丟下你。”
黑鷹點(diǎn)點(diǎn)頭,其餘人已經(jīng)傻了,此時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黑鷹看了一眼衆(zhòng)人,說道:“還不動手,難道死一個還不夠嗎?”
這下才有人回過神來,拿著鞭子的手顫顫巍巍的。花嬌娘看了,奪過一旁的鞭子,轉(zhuǎn)身就抽在黑鷹的身上。她有些錯愕,不過只是一瞬間,整個人便擋在了黑鷹的身上。
花嬌娘頓住手,但是很快又落下一鞭。黑鷹將她護(hù)著,花嬌娘揮舞著鞭子,直到四十鞭打完,兩個人的身上都留下了痕跡。索性花嬌娘擅長使鞭,雖然聲音大,但是卻不至於皮開肉綻。
花嬌娘對著衆(zhòng)人說道:“今日之事,若有人走漏半點(diǎn)風(fēng)聲,便叫他看不到明日的太陽。”
雖然花嬌娘也是一身宮人的打扮,但是他們認(rèn)得花嬌娘。她時常陪在李元昊的身邊,今日又有這樣的身手,想來都不是普通的人。此時被他們這樣一鬧,看著三個兇神惡煞的人,哪裡還敢不從。
她和花嬌娘將黑鷹送回住所,黑鷹身上的傷口比她多,爲(wèi)了不讓她受傷,剛纔黑鷹死死的護(hù)著她。花嬌娘看著二人,跪下說道:“對不住了。”
她將花嬌娘扶起來,眨眨眼睛,只道:“若剛纔動手的不是你,我們也許會更慘。”
她給黑鷹上藥,花嬌娘憤憤不平的說道:“難爲(wèi)碩公主了。”
她沒有答話,認(rèn)真的給黑鷹塗抹著,不停的往黑鷹的傷口上吹氣,希望他能減少一些疼痛。
花嬌娘從她手裡拿過藥,小心翼翼的爲(wèi)她塗抹了一些,雖然沒有皮開肉綻,卻也是起了好幾道的血痕。
花嬌娘嘆口氣,看著黑鷹問道:“你如何會出現(xiàn)?”
黑鷹看著她,道:“我知道碩公主怕雷雨天,又聽說公主受了罰,擔(dān)心公主受不住。”
花嬌娘撇撇嘴,說道:“主上是被趙晚晚那個賤人給迷惑了,如今內(nèi)憂外患,主上這樣下去,可怎麼是好?”
她眨眨眼睛,說道:“天下是他自己的,他都不著急,我們急又何用?”
花嬌娘還想說什麼,黑鷹衝花嬌娘使了眼色,示意她不要說話。花嬌娘撇撇嘴,無奈的坐在一旁。
她感覺有些寒意,外面依舊飄飄灑灑的下著雨,她升起一個爐子,坐在那兒烤著火。什麼也不說,很是淡漠。
李元昊在趙晚晚的宮裡是坐不住了,趙晚晚見李元昊如此心急的模樣,說道:“國主還是去看看姑姑吧,她淋了雨,可別病了纔好。”
李元昊看著如此懂事的趙晚晚,心裡一熱,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也好。”
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趙晚晚見到李元昊如此在乎她,心裡不由得更恨,雙手緊握。直到李元昊走後,趙晚晚在也按捺不住,全部發(fā)了出來。將桌上的東西一掃而落,嘴裡恨恨的說道:“趙敏,本宮要你以後的日子,生不如死。”
李元昊快步趕回自己的龍陽宮,進(jìn)入偏殿想要去找她,卻發(fā)現(xiàn)她根本不在殿內(nèi),就連花嬌娘都沒有了蹤影。李元昊想了想,當(dāng)下又往黑鷹的住所趕去。
李元昊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們?nèi)苏跔t火前烤火,三個人都沒有說話,各有心思。李元昊此時看到這一幕,心裡沒由來的難受起來。
李元昊走到他們面前,花嬌娘和黑鷹立刻起身行禮,她則一動不動的繼續(xù)烤火。李元昊在她身邊坐下,黑鷹和花嬌娘對視一眼,都退了出去。黑鷹不放心她,就在門外守著。
花嬌娘看著黑鷹,只道:“她那樣的人,不是你能惦記著的。”
黑鷹看著花嬌娘,有些不屑的說道:“我並不是想要得到她,只是想要保護(hù)她,她那樣的性子,在宮裡總是要吃虧的,沒人護(hù)著怎麼能行?”
黑鷹的一番話,倒是讓花嬌娘有些吃醋了。他們兩人相識這麼多年,從來不曾見過黑鷹對哪個女人上心,從來都是冰冰冷冷的樣子,這次倒是對她如此上心了。
李元昊看著她,有些抱歉的說道:“啊碩,你可好些了?”
她眨眨眼睛,說道:“師父不必刻意來討好我,也不必說那些客套的話。我不走,就還會幫師父,師父不必?fù)?dān)心。”
李元昊聽她這麼說,心裡一涼,原來自己在她的心裡就是這樣的?
李元昊看著她,有些不快的說道:“如此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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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答話,李元昊心裡有氣,不快的看著她,問道:“你如何會與黑夜攪和到一塊?”
她看著李元昊,一聲嗤笑的說道:“師父以爲(wèi)呢?”
李元昊此時被她氣的七竅生煙,只想要用罪惡毒的話去傷害她,便說道:“你當(dāng)真如此寂寞,連朕身邊最爲(wèi)貼心的人都要勾引嗎?”
她聽後,愣愣的看著李元昊許久,突然一聲嗤笑,冷哼的說道:“是啊,我就是如此的不堪,只要不是你李元昊,任何人我都想要勾引。”
她也不讓李元昊佔到便宜,兩個人就這樣互相傷害著。李元昊聽了更加的生氣,一把掐著她的脖子,她緊緊的抓著李元昊的手,讓自己好受一些。李元昊見她如此,更是一把將她抱進(jìn)懷裡,她掙扎著,卻抵不過李元昊的力氣。
黑鷹聽到動靜,想要衝進(jìn)去,卻被花嬌娘拉住手腕說道:“在等等,主上是有分寸的,你這時候進(jìn)去,不過是讓他們的隔閡越發(fā)的深罷了。”
黑鷹聽到這裡,頓住腳步。
李元昊依舊將她緊緊的抱著,她掙脫不了,李元昊平復(fù)了心情說道:“啊碩,朕有錯,但是你爲(wèi)何要和晚兒過不去呢?”
她聽了更加的生氣,一把推開李元昊站了起來,看著李元昊的眼神裡帶著憎恨。她惡狠狠的說道:“對,我就不喜歡趙晚晚,我巴不得親手掐死她。你若是害怕了,可以先我一步。在我動手前,先殺了我。”
聽到這裡,李元昊也坐不住了,立馬站了起來。看著她,不快的說道:“朕不會讓你死,你若敢傷害晚兒,朕一定讓你生不如死。”
四目相對,此時只剩下仇恨。李元昊看了她一眼,又說道:“啊碩,你是聰明人。只要你不去惹晚兒,朕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李元昊以爲(wèi),他這樣做已經(jīng)是很大的讓步,卻不想徹底將她的心給傷了。之前爲(wèi)了趙晚晚,逼她嫁入遼國,她整日提心吊膽。現(xiàn)在又是趙晚晚,她顫抖著雙脣,聲音哽咽的看著李元昊說道:“如此你放我走,我便不會傷害到趙晚晚。若不然,我真不知道哪天忍不住,會將趙晚晚碎屍萬段。”
聽到這裡,李元昊立刻火冒三丈,一把拉過她,狠狠的吻著她的脣,她使勁掙扎,卻被李元昊抱得更緊。
黑鷹按捺不住了,花嬌娘卻緊緊的抓著黑鷹,只道:“你這一進(jìn)去,只怕碩公主就會走了,到時候你還如何保護(hù)她?”
黑鷹頓住動作,就看著李元昊將她摟在懷裡,狠狠的吻她。這樣的一幕讓黑鷹極爲(wèi)不快,黑鷹撇下花嬌娘,立刻泡了出去。花嬌娘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先跟著黑鷹走,把他先給穩(wěn)下來。
她死命掙脫開李元昊的懷抱,眼裡更多的是不甘心。李元昊看著她這樣子,心情卻莫名其妙的好了,似乎只要她不開心,自己就會痛快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