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豪華無比的飯店是全世界最大的飯店。國際白金星級飯店的最高層,香月嘉男的辦公室裡推翻了往日男主人埋首工作的寂靜。此刻香月嘉男的對面坐著一位女子。她可算得上是這間辦公室的常客。仔細端量這女子,吹彈可破的冰肌玉膚,垂瀑似的紅色長髮,驕人的身材,看不出年齡的臉蛋,低胸的緊身上衣,短得令人心驚膽跳的裙子。
她,構成了香月嘉男頭痛的全部原因。
“嘉男哥哥,這個假期我們?nèi)ヒ炼苟燃侔桑俊毙绿镪栕优d高采烈地宣佈著她離間香月嘉男和顏雪冰冰的高明對策。
“抱歉,我很忙。”香月嘉男一向用這五個字來打發(fā)新田陽子。
“可是有我哥哥幫忙就好了啊!從你結婚到現(xiàn)在你都沒有陪我吃過飯。”不甘示弱的新田陽子托出卡斯諾?英凡的總經(jīng)理新田明男來爲她的旅行效力。
“陽子,我已經(jīng)結婚了。”儘管夾雜著千萬種的不耐煩,香月嘉男依然沒有從振筆疾書的沙沙聲中傳來絲毫欲停止的意思。
“我知道。可是你並不喜歡她啊!你不滿意就可以讓她消失的。”新田陽子深深明白在商合會裡香月嘉男的地位是多麼的不容侵犯。
“她現(xiàn)在是我的妻子,你明白我的意思麼?”利落的男性語調(diào)由堆積成山的文件中傳來。可見大辦公桌後的人正在“沒命”的工作著。
“陽子,你又倒亂。”從門外以飛奔的速度闖入辦公室的不至新田陽子一人,還有她的哥哥新田明男。接到藤澤旭的通知以後,新田明男就馬上放下手頭的工作趕奔68層的董事長辦公室。今天是香月嘉男出差回來後第一天上班。他早該想到新田陽子會來倒亂的。
“替我向姨媽問好。”在新田明男將新田陽子托出辦公室前,香月嘉男唯一的告別語句映襯著華麗的辦公室大門合上的聲音。
卡斯洛英凡位於1F的西餐廳
香月嘉男每天吃飯的地方,身爲酒店的老闆要時常瞭解飯店菜品的味道,是工作也是任務。每天都是新田明男同藤澤旭陪著香月嘉男一起吃飯,而今天多了一個人,顏雪冰冰。
自從上次小吵一架後,香月嘉男時常會帶顏雪冰冰外出走走,而且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也比較適合打理瑾萱的生意,有黑羽道彥的頂力協(xié)助,香月嘉男也放心放愛妻自由。
顏雪冰冰這個女人,新田明男很有興趣。對於攸楚俊澤的極度保護和香月嘉男的飛蛾撲火,究竟這個女人有何異樣會讓他的兩個好朋友都如此的趨之若可。眼前的這個女人不過是有那麼幾分姿色,稱不上國色天香。純真荏弱的氣質(zhì),乾淨純?nèi)坏臍庀ⅰV皇沁@內(nèi)在的些許城府恐怕要日久纔可以見到。這女人乾淨得像一潭清水,單憑這個氣質(zhì)便可以讓香月嘉男著迷,也許是爾虞我詐的商場待得久了,喪失了享受坦率的感覺。可能就是因爲顏雪冰冰的這份柔弱乾淨,讓香月嘉男突然要結婚的衝動。
對於一向?qū)ε藳]興趣的香月嘉男會突然決定結婚的衝動,新田明男百思不得其解。他絲毫不清楚嘉男母親那檔事情,更不清楚香月嘉男30歲還“守身如玉”的真實原因。龍慕雪的事情是香月家的最高機密,24年來從來無人提起。只是隱約聽母親提起香月嘉男是香月俊的私生子,與香月家其它的孩子不同香月嘉男從小是老夫人和香月俊親自帶大的。
“飯菜還合你的胃口吧。”香月嘉男停止與新田明男就工作上的探討,轉(zhuǎn)向關心顏雪冰冰的膳食問題。這是結婚以來香月嘉男第一次帶顏雪冰冰到自己的公司。顏雪冰冰對這裡並不陌生,在這裡她度過了此生最難過的階段。
“和以前的味道一樣。”難得見到顏雪冰冰的笑容,他深知她並未走出攸楚俊澤離世的痛苦,今天帶她來這裡也實在是香月嘉男的冒險之舉。這裡對於顏雪冰冰來講還殘存著悲傷的味道,只是他像是毒癮發(fā)作似的想要見到顏雪冰冰的笑容。
人的慾望一再被滿足便會一發(fā)不可收拾。自從上次顏雪冰冰原諒他的魯莽對自己造成的傷害之後,香月嘉男似乎找到了同顏雪冰冰過正常夫妻恩愛生活的缺口。並想借由此徹底隔斷與顏雪冰冰的間隙。
“等等想不想出去走走?”香月嘉男說得自然,新田明男和藤澤旭卻目瞪口呆相對。香月嘉男竟然會如此溫柔甚至卑微地徵求別人的意見。在他們面前實屬第一次,這是自上次小吵之後藤澤旭第二次對顏雪冰冰這個女人刮目相看。她是如何“收拾”得香月嘉男如此“通人氣”的。
“我沒什麼要買的。”
“那我叫旭送你去瑾萱吧,瑾萱5樓新進了一家瑜伽館還不錯的樣子。剛好對你的復健有幫助。”
“好。”顏雪冰冰起身去洗手間,順便給時間香月嘉男收拾一下對面作吃驚狀的兩位“帥哥”。
香月嘉男這才注意到新田明男和藤澤旭的異樣,他們這副醜樣子一定被顏雪冰冰看到眼裡,她才藉故去洗手間躲開了。“你們笑什麼?”
新田明男與香月嘉男24年堂兄弟一起長大,他們的關係甚至親過做爲親姨媽趙寶玲的兒子香月時南。香月嘉男從小到大便是一成不變的,沒有和顏悅色,沒有情緒變化。眼高於一切,凡事追求完美,吹毛求疵。打架受傷不會叫痛,生意失敗不會氣餒。對異性沒興趣,對同性更沒興趣。究竟顏雪冰冰是施了什麼魔法融化了這個內(nèi)心如冰一樣的男人。香月嘉男的改變只因這一個小小女子,想想都覺得好笑。他現(xiàn)在對這個小小女子更加好奇,究竟她身上有些什麼東西能讓香月嘉男發(fā)生如此大的改變。他的好奇心趨使他一定要搞清楚這其中的各中原因。
“如果我沒記錯她纔是瑾萱的老闆,怎麼人家公司的事你比她還清楚啊?”新田明男一如既往地喜歡打趣香月嘉男。
“昨天她秘書送來一張健身卡給老闆。”香月嘉男解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