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Clare,假期如何?”?Felix走進Carl特意安排的探視房間,調侃地問道。
“媽的,悶死了,我現在倒真希望人就是我殺的,這樣就可以一了百了了,我也不用活受罪。”
“別這麼說呀,一切都會好起來的,Clare,我們不會讓你在這裡呆太久的,你就忍耐一下吧。”緊跟著走進來的Harry說。
“除了忍耐我別無選擇,Harry。好了,關於倒黴蛋的談話到此爲止,不要再說我了。說說案子,你們現在的進展怎麼樣?”
Harry搖搖頭,說:
“沒什麼頭緒。我們調查過整個房間,跟王子妃案時差不多,找不到有用的線索。今天我和Felix過來,就是想問問你案發當天的情況。事發後你就被他們的人扣下了,我們都沒來得及詳細問問你。”
“還是沒進展嗎?那就別費勁兒了兄弟們,這又是個沒法破的案子。”
“不要這麼喪氣啊,Clare。”
“不,並不是喪氣。事實的確是如此,我也是個警察,我在腦海裡反覆回憶過那幾分鐘的場面,我確信那是個密不透風的密室,我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如果你們什麼都沒找到,那問了我也是白問。那些討厭的原始人已經問過我好幾次現場的情況了,能說的我都說了,我他媽的還是第一次被被人做筆錄,真是現世報啊。真不知道兇手能如何作案的……除非……”
“除非什麼?”Felix問。
Clare聳聳肩,說:
“不,沒什麼,總之我覺得對我們的能力而言,似乎沒希望了。”
“別這麼說,”Harry說,“咱們細細梳理一下,也許會有新的發現。那麼……首先……他們給我們的筆錄裡寫著,你聲稱聽到了爆炸聲?”
“是的,的確有爆炸聲,這就是我衝進Len房間的原因。我當時起來上廁所,卻發現我房間的下水道堵了,所以我只好去走廊盡頭的公共衛生間。經過Len的門口時,我聽到他房間裡‘砰’的一聲,感到非常奇怪,我想到白天的事,本來不想理他,可轉念一想又怕他真有什麼不測,於是我就喊道,Len,你在幹什麼。沒人理我,我又邊敲門邊喊了幾聲,還是沒動靜。這時我感到可能真的有事發生了,於是用力把門撞開,這些監控錄像裡應該都有拍到吧。進屋之後,我隱約看到Len坐在書桌前背對著我,我打開燈,他還是沒反應,而且坐姿非常奇怪,左臂搭在椅背上,還伸出一根手指。我就向他走過去,此時我發現椅子的陰影裡全都是血!我懵掉了,感到一股熱氣貫穿全身。我定了定神,一眼看見他手腕上的傷口,那時已經停止了流血。我還看到了桌上破碎的燈泡碎屑,顯然剛纔的聲音就是它爆炸發出來的。我趕緊試了一下Len的鼻息,確認他的確已經死了。之後我就衝出房間,去叫醒Len的手下,卻沒想到被他們拘留起來了。他們看過監控錄像後更堅信人是我殺的,原因是一整晚都沒有第三個人出入。真是一羣蠢貨。”
“Clare,你就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嗎?”Felix問。
“唔……沒有……爲什麼這麼問?”
“我不知道……只是感覺上……有些奇怪。從現在的情報來看,Len又是死於密室,看,又是密室!Clare,直到你撞開他的門那房間才脫離密室狀態,而你進去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我們都知道你不可能是兇手。看起來除了他自己沒有人有下手的機會,而且傷口恰恰就在手腕上,如同割腕一般。看,又像是自殺的樣子!但是,聯繫到Len他本人的性格,這絕不是自殺。那就巧極了,這兩樁案子,居然都在密室中被僞裝成自殺!如果只有一次這麼幹,那作案人還算聰明,我們沒有抓到任何把柄,還一度篤定地相信王子妃就是自殺。但是同樣的伎倆使用兩遍就是蠢貨的做法。現在任誰都知道了,這是他殺無疑。儘管如此,兇手作案的手法仍然毫無破綻,我們找不到任何線索,這像是蠢貨幹出來的事情嗎?”
Clare沉思道:
“你說得對。把兩起案件都做成自殺的樣子,是兇手有意爲之的。現在看來,他這麼做的目的並不是爲了誤導我們,掩藏自己的身份。至少主要目的不是。顯然他另有圖謀,可能只是想通過這種形式表達一些什麼……想表達的是什麼呢?”
“沒錯,Clare,我們現在要努力站在聰明人的角度去思考問題,兇手絕對不是一個窮兇極惡的白癡。這是典型的高智商犯罪。”Felix說。
“我對這個人的意圖現在很感興趣。”Clare笑著說。
“我倒是對他的手法比較感興趣。”Felix說,“Clare,我覺得你聽到的那聲爆炸很關鍵,它可能掩飾了兇手密室殺人的手段!如果我們得到了答案,王子妃的案件也將同時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