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瑜和祁招妹坐在觀衆席上看著舞臺上的表演,院瑜看舞臺上的舞蹈演員手腳歡快的跳著,觀衆席裡的觀衆的看的很入神扭頭小聲問:“順利嗎?”
祁招妹低頭說:“很順利。”
“他們讓我們把話說的真一些。”
祈招妹:“安博淵本就是沈勇曾追擊過的兇手,哪是假的。”
阮瑜看著舞臺上的演出說:“還是挺佩服她的勇氣。”
祁招妹感慨的說:“結婚當天失去摯愛,這種痛她這輩子都會忘不掉。”
阮瑜意味的說:“這是愛的烙印。”
祁招妹:“過幾天我們去個地方,那有安博淵的線索。”
阮瑜:“希望也有你妹妹的線索。”
祁招妹:“把她也帶上。”
阮瑜不理解的說:“她一軟妹子去那骯髒的小地方看什麼。”
祁招妹:“她是大手筆出錢,我們好人做到底,給她種報仇雪恨的參與感和踏實感,這樣纔會放下的快。”
阮瑜笑了:“五十萬確實大手筆。”
祁招妹看向阮瑜,阮瑜投降的點頭:“帶帶帶,我現在就聯繫她。”
“用力,速度要快。”
顧晨夕用最快的速度和力氣揮手踢打教練手上的踢靶……
“很好,再來。”
……
郝秋燕不是滋味的看著顧晨夕那股認真勁,好好的怎麼就變成這樣?
練完,郝秋燕連忙拿出毛巾上前給她擦汗擔憂的唸叨,“一個丫頭練這有什麼用呀,就會找罪受,回去有你嗷嗷叫疼的時候。”擦完汗,推著顧晨夕去換衣服,拖著她回家。
祁招妹和阮瑜見顧晨夕背個包騎著機車出現時,阮瑜看了眼身側的祁招妹上前走到顧晨夕面前,“你好,我是阮瑜,這次去的地方由我帶路。”
顧晨夕摘下頭盔看向阮瑜問:“港口是那人的藏身之處?”
阮瑜:“不是,那個港口是安博淵之前其中一個同夥人的藏身地點,這次去是讓他給我們提供線索。”
顧晨夕失望的垂下頭,只是找個線索,不是那人的藏身地。
阮瑜打開車門:“上車。”
“我暈車。”戴上頭盔,“我騎車去港口等你們。”說著踩上油門騎著機車開出去。
阮瑜關上車門看騎著機車開遠的背影說:“我們走吧。”
T市漁灣販賣魚蝦街市,檔口擺著今天剛捕撈上來的新鮮魚蝦,整條街市瀰漫著濃烈的腥臭味,,顧晨夕反胃跟著祁招妹和阮瑜身後,脖子掛著相機,手捂著口鼻,她沒來過這麼髒亂腥臭的海鮮市場。
阮瑜回頭看了眼顧晨夕,看她臉色難看不好受,手指著前面破舊不堪的檔口:“前面就是。”
顧晨夕擡頭看著眼前的破舊雜亂的檔口,檔口擺著幾條殺好的海魚,血腥味直嗆入口鼻難受的直皺眉。
阮瑜走進去親熱的喊:“老闆。”
檔口老闆親熱的起身,手指著檔口的魚:“要哪條?”
阮瑜伸手從身上拿出照片遞過去,“我們不買魚,想跟你打聽個人。”檔口老闆見到照片裡的人臉色一沉不高興瞪著阮瑜看,阮瑜把照片放在電子秤上,“這人是通緝犯你知道吧。”檔口老闆眼裡閃過一絲慌亂的扭開臉。
祁招妹從提包裡拿出一個信封袋,“照片上的人四年前販賣人口被警方追捕,我們想知道他這幾年有沒和你聯繫?”把信封袋放到電子秤上,“我們知道你欠下高利貸,只要你回答我們的問題,這剛好還你欠下的高利貸。”
檔口老闆看著信封袋咽咽口水好一會悶聲說,“我是個小嘍囉能知道什麼。”阮瑜又從身上拿出幾張照片遞過去,檔口老闆接過照片一張一張仔細的看心裡慌亂的問。“這些你們哪弄來的?”
祁招妹一臉蔑視的說:“你們以爲躲起來就沒事,這些年你們晚上睡覺時不怕會有惡鬼來敲門?”
檔口老闆低頭捂著臉不安的問,“你們想幹嘛?”
阮瑜擡起檔口老闆的臉指著安博淵的照片問,“這人跟你聯繫過沒?”檔口老闆點頭,阮瑜滿意的笑笑接著問。“他什麼時候跟你聯繫的,說了什麼事?”
檔口老闆猶豫了會說:“四、五年前他找我借了漁船出海,回來後就沒再聯繫過我了。”
“借船。”祁招妹明白的說,“怪不得四年前那次追捕找不到他影子,原來是躲到海上去了。”真是狡猾的人。“他有跟你說些什麼嗎?”
“和他賭錢時他說運氣背,抓不住財氣。”
顧晨夕不信的看著檔口老闆說:“你都把船都借出去給他避難,他就只跟你說這些?”
檔口老闆搓著手雙眼亂轉,“要不是他我能落到現在這下場;雖說我年少無知做了錯事,可我已經改了呀,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發誓絕對不再和他廝混。”
祁招妹拿起信封袋,“不想說我不勉強,不過我聽說今天高利貸的人會來找你要錢,你自己小心留條命。”說完把信封袋放回提包裡。
檔口老闆不捨的盯著祁招妹的提包,想想晚點上門要債的高利貸心裡忐忑望向門口小聲說:“離開時他說,他找到了更好的買賣問問要不要跟著,那時我家裡啊媽病重就沒去。”
“更好的買賣?”阮瑜親和的從祁招妹提包拿出信封袋遞到他手上,“知道什麼買賣嗎?”什麼買賣比販人口要好?
檔口老闆搖頭說:“他沒說,他說那買賣可以花錢買命。”
“花錢買命?”祁招妹疑惑的看向阮瑜,“那傢伙當自己是閻王爺能掌控他人生死。”販賣人口乾不成又去幹了什麼黑心肝買賣?這傢伙遲早槍斃了他。
阮瑜不在意的問,“他有說去哪嗎?”安博淵就是社會的垃圾活著污染空氣,躲在角落裡見得光的鬼豈能和閻王爺相媲美。
檔口老闆抓著手裡的信封袋說:“他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顧晨夕嘀咕著呢喃,“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哪個地方對安博淵來說最危險?
“有幾個人跟著他去做買賣了?”
“這我不曉得。”
阮瑜看向祁招妹,祁招妹明白的從提包裡拿出平板點開裡面的繪畫像放到檔口老闆面前,阮瑜收起親和笑臉轉換成認真嚴肅面容問:“這是你當年販賣過人口中其中一個小孩,她販賣到什麼地方去了?”
檔口老闆看著平板裡拍著張泛黃的白紙,白紙上畫著個拿著火把穿著少數民族的服飾的小女孩,“沒見過。”這小女孩她沒印象,老大從哪裡拐的?
阮瑜拿過平板指著畫像問,“這小女孩是彝族人,她穿著這身衣服被你們帶走的,你把她賣哪去了?”檔口老闆搖頭,阮瑜把平板遞迴給祁招妹深吸口氣說。“你給我好好想想,這女孩你賣哪去了?”
“我真沒見過她。”
祁招妹把平板放回提包裡再拿出個信封放到檔口老闆面前:“那小女孩那個時候八歲,就穿著彝族衣服很好認;你只要告訴我把那小女孩賣哪了,這也歸你。”
檔口老闆接過錢想了半天顫顫的說,“你說這女孩我真沒見過,她可能在老大手上出了事沒帶過來。”
祁招妹一下怒了,“什麼叫出了事?”她找人這麼多年最不想聽到這種消息。“再想想,你老大會不會把人帶其他地方出國境?”
“當年要出去就我這一條路,那女孩沒出現在這說明……”檔口老闆沒再說下去。
阮瑜見祁招妹要發脾氣罵人伸手攔住:“你說可能出了事,指的是?”
“好的,就是路上有遇到好的人家出的價錢比境外那邊好順手賣了,壞的就是路上生病之類的,沒了。”那個女孩可能沒這好運氣,老鷹抓了兔子怎會輕易放手,肯定是出現意外沒了。
顧晨夕不明所以看了眼祁招妹上前走向檔口老闆,“他有留電話之類的給你嗎?”這兩偵探不是單單爲她的事,她的事可能是隻是順帶。檔口老闆搖頭,顧晨夕拿出名片遞倒過去,“他聯繫你,請聯繫我,到時我給你今天雙倍的錢。”檔口老闆猶豫了會接過名片,顧晨夕想了會又問。“你覺得他最可能去地方,是哪?”
“G市吧。”
顧晨夕愣了愣,“爲什麼?”G市,那人就躲在G市嗎,回去她就在G市一寸一寸的找,不信找不出來。
“他祖籍是G市。”
顧晨夕和阮瑜出來見祁招妹站在檔口左側邊拉著張臉,阮瑜上前拍拍她的肩,“沒找到安博淵就還有希望。”祁招妹煩躁揮開阮瑜的手,阮瑜笑笑低頭拿出顆大白兔糖遞過去,祁招妹拿過大白兔糖拆開放進嘴裡,“吃糖。”顧晨夕見阮瑜遞過來大白兔糖不感興趣的揮手,阮瑜拆開放進嘴裡。“走吧,回G市。”
顧晨夕回頭看了身後的檔口,“就這麼走了。”裡面那個人可是參與跨境販賣人口的人販子,就這樣放過他。
阮瑜明白顧晨夕的心思解釋說,“抓了小魚驚動大魚得不償失。”眼前這檔口老闆在警方暗中監控中,他們參和不了。
顧晨夕疑惑的問:“接下來怎麼辦?”
“他不是說安博淵可能藏身在G市,我們回去再地毯式偵查。”阮瑜帶著人往街市外面走。
就這樣走了一趟,顧晨夕失落跟著他們回到G市,眼下他們要偵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那該死的人販子,真是可惡又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