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觀察了兩天,顧晨夕沒有什麼大礙,在第二天晚上就出院回到家。
想到李成虎說的話,想到殺害沈勇的人還活著,顧晨夕心裡就惱恨的恨不能吃了那人肉喝了那人的血,於是回家當晚就決定了,她要給沈勇報仇。
她現在還不知道是誰殺害了沈勇,她想知道婚禮那天沈勇發生的什麼,於是她決定請偵探找殺害沈勇的兇手,找到兇手自己手無縛雞之力,怎麼給沈勇報仇!她當機立斷的去找了家武館,準備練散打練擒拿……
身邊的人來回的勸她,抓兇手有警警察察,幹嘛找偵探搶警察飯碗,兇手總會繩之於法最後被處決,她等著看兇手下場就行……大家是動之以情曉之於法的勸,顧晨夕耳塞閉目的找到偵探,一下給出五十萬,偵探這事扭不過顧晨夕,只能作罷任她去,改勸她別去武館,顧晨夕我行我素的在武館請了高級私教,痛快的交了一年私教學費。
郝秋燕心底暗想,是不是沒錢了,晨夕就會乖乖的,不再想著找兇手,不再去武館。
錢給的痛快,偵探那邊給的資料也痛快,不到一個星期就查到了事情始末和鎖定了嫌疑目標,顧晨夕在家沒事就拿著偵探查到的資料和嫌疑目標反覆的看。
見顧晨夕沉迷入心的認真勁,要給沈勇報仇雪恨的模樣,郝秋燕的心就吊在喉嚨口,怕顧晨夕一時衝動去找那些亡命歹徒拼命。
“把湯喝了。”郝秋燕抽走顧晨夕手裡的照片把碗放到她手裡督促看著她。
顧晨夕乖乖的把湯喝下去。
顧凱歌聞著肉湯香味,看碗裡白圓白圓的餃子,擡眼看向吃著正香的顧安國,語氣不滿和嫌棄的喊了聲:“爸。”
顧安國意會錯的把手旁的醋料遞過去。
顧凱歌推開餃子看向顧晨夕,憑什麼她餐餐頓頓葷素不重樣,自己就餐餐頓頓餃子,“都吃了一個星期的餃子。”蒸餃、湯餃天天吃,看到桌上的餃子就反胃。
顧安國吞下嘴裡的餃子:“冰箱裡的餃子我們不吃完,你奶奶是不會給做飯的。”
想到冰箱裡頭放著滿當當的餃子,“那些餃子能吃大半個星期了。”顧凱歌決定自明天起不在家裡吃飯,頓頓餃子太折磨胃了。
顧安國:“餃子皮薄餡大,別說再吃一個星期就是再吃一年我也吃不膩。”
顧凱歌胃撐吃不下的放下筷子,“奶奶我也要喝肉湯。”自己纔是她親生的,區別對待也是區別對待自己。
郝秋燕看都不看顧凱歌一眼,收走顧晨夕手上的碗,一副想喝自己做。
顧凱歌不但胃撐還氣堵。
顧安國吃飽放下筷子起身坐到顧晨夕身旁,拿起放在桌面的照片翻看:“這照片上的人誰呀?”
顧晨夕:“嫌疑犯。”
顧安國:“都是?”
顧晨夕:“他們還在確認。”
顧凱歌沒好氣的噎顧晨夕:“查出來你是單槍匹馬和他們對著幹,還是和他們同歸於盡,可別出師未捷身先死。”
“……”顧安國神色肅然不悅的看向顧凱歌。
顧晨夕反擊回去:“跟你沒關係。”
顧凱歌態度囂張的拿過照片一張一張的看,故作深沉的譏諷:“真正的Boss可是從不露臉的,那偵探才幾天功夫就給拿了這麼多照片過來,沈勇是國家特警哪次任務不是秘密進行外加等級權限,一般人物哪能知道那麼多,如果這是真的那你就是剽竊國家軍事機密,小心進大牢,如果是假的,呵呵,你就是個二百五,錢多人傻,說的應該就是你。”
顧凱歌說者無心,郝秋燕卻有心聽到了,剽竊國家機密!那可了不得!連忙問顧晨夕,“偵探信得過嗎?”心裡決定要跟李成虎他們見一面。
顧晨夕不理會顧凱歌,讓他獨自唱戲,徑自坐到沙發上離顧凱歌最遠的那一端,回答郝秋燕,“他們是正規的偵探所,有跟警局合作過,他們承諾我,月底就能查出真兇。”她有跟成虎他們側面打探過,他們沒有否認,所以不會錯。
“月底?”郝秋燕開始在心裡掰算日子,今天二十五號,那就剩三四日時間。
顧晨夕一臉勢在必得的說:“我要在月底前知道是誰殺害了沈勇。”
顧凱歌看完照片雙手抱胸:“然後了?”
顧晨夕理所應當的說:“爲沈勇報仇。”
郝秋燕擔憂心驚看著顧晨夕:“報仇!”
顧凱歌一臉譏笑:“你揍的我三腳貓功夫給沈勇報仇,別笑死人了。”
顧晨夕什麼摸摸受傷的額頭,語氣堅定說,“那是沒練好。”額頭上的傷是練散打連擒拿傷到的,爲了能給沈勇報仇她一定會堅持下去的。
郝秋燕不同意的說:“學什麼呀,偵探查出來直接交給刑警處理就好,你衝上去沒兩下肯定歇菜。”
顧晨夕堅定不改:“我不!”
“你……”郝秋燕窩火的看著顧晨夕,好好的學什麼散打,找到人直接報警就好了。
不顧郝秋燕她們的勸阻,顧晨夕每日去武館,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沒消散下去過,郝秋燕心疼的是一邊掉眼淚一邊給顧晨夕擦活血化瘀精油,顧安國則是站在一旁看著直搖頭嘆氣,顧凱歌見顧晨夕這樣心裡倒是痛快。
顧晨夕見夏侯茵一瘸一拐走進來一疑惑擔憂的看著她,“這是怎麼啦?”自己去武館都沒她這樣嚴重。
夏侯茵拉開椅子坐下氣餒的說:“跳舞扭到腳了。”
低頭看夏侯茵的腳纏著繃帶:“怎麼這麼不小心?”
“誰知道呀!跳好好的突然扭了。”跳舞跌傷、扭傷是常事,自己這次扭傷韌帶真是倒黴,今年黴事一件一件接著來。
“修養段時間就沒事了,權當給自己放假。”顧晨夕遞了杯果茶給夏侯茵。“這兒新出的果茶,試試。”
夏侯茵鬱悶端起果茶喝起來,顧晨夕低頭看了眼表,擡頭看向大門方向。
夏侯茵跟著看過去,“等誰?”不是隻約了她,只等她嗎?
一知性女子走進來向顧晨夕招手,顧晨也向她招手。
夏侯茵放下果茶,一臉好奇:“她誰呀?”
顧晨夕:“我請的偵探。”
祁招妹坐下來看向顧晨夕,“你要查的,我這邊已經查清楚了。”從包裡拿出張照片遞到顧晨夕面前:“就是他。”
夏侯茵拿過照片看上面的人:“長的像高層精英,確定嗎?”
祁招妹一臉肯定的說:“我肯定就是他。”
夏侯茵不信的飲著果茶說:“你拿個照片進來就說他是壞人,我怎麼都覺得假?”
祁招妹打開筆記本點開G市公安官網,指著網頁上的通緝令說:“此人叫安博淵,是G市本地人,曾是麻醉醫師後涉嫌跨國人口販賣,被警方追捕。四年前他回到G市被人舉報,G市刑警和特警全部出動追捕,被他僥倖逃逸,G市的刑警和特警因此受到創損,目前截止他下落不明。”
夏侯茵坐到顧晨夕身側看筆記本上的通緝令不滿的說:“下落不明?”
顧晨夕心急問:“找到他要多久?”
祁招妹不急不緩的說:“安博淵擅偵查、追蹤,我們接了你的委託就一定會幫你把他找出來。”
夏侯茵心裡疑惑的看看網頁又看看顧晨夕:“人都躲起來了要怎麼找?”
顧晨夕盯著網頁上的人緊緊握著拳頭,“有種就當一輩子的縮頭烏龜,別出來。”出來讓她找到,就一定不會讓他好過。
“安博淵是個不會隱藏自己慾望的人,只要他有需求他就一定會再出現。”四年前出現沒撈到好處,他肯定會再次出山,習慣過奢侈的生活怎會想回到貧民窟。
顧晨夕伸手合上筆記本拿起桌上的照片放進口袋裡:“等你的好消息。”
祁招妹起身離開:“有什麼新的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知你。”
“好好的練什麼散打,看看,腿上、身上青一塊紫一塊沒塊皮膚是好的,就會給自己找罪受。”郝秋燕拿過精油倒進手心裡使勁用力的揉擦顧晨夕腿上的淤青。今天去接人看她一瘸一拐出來心裡難受眼裡淚汪汪。
顧安國坐一旁幫腔說:“就是,好好個姑娘家把自己弄得一身傷多難看,這些日子打也捱了苦也吃了,就別再去練了。”
顧晨夕揉擦腿上的淤青,“遇到沈勇的仇人我不想腿軟或撒開腳丫子跑,遇到那個人我一定要把他的頭打爆。”練散打的這些日子她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弱小,輕輕一推就倒在地上起不來。
顧安國:“沈勇的事有上頭替他出頭,你乖乖的就好,別瞎摻和。”
“上頭?”顧晨夕頓了頓扭頭看向顧安國,“上頭,他們追查沈勇蹤影查了四年纔有結果,他不會把沈勇的事當做第一等大事,等他們查出來我還在嗎?”這些日子她自己反覆的想,爲什麼找沈勇找了那麼多年沒找到,她想那些人根本沒當做第一等大事去查。
顧安國心裡有些尷尬不自在的拿起放在一旁的人民日報假意看起來:“他們也有難處,也有自身考慮,現在不是給出結果。”
“四年纔給個結果,追查真兇現在一無所獲,他們抓兇手要猴年馬月?”顧晨夕沒耐心等那麼久。
顧安國:“追擊犯人的案子牽扯甚廣他們佈局撒網是要時間的,急不得。”
顧晨夕把腿上的淤青都用精油揉擦了遍把腿放到沙發下穿上鞋子,“我已經知道是誰殺了沈勇,你讓上頭慢慢查。”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蓄力,等到那傢伙一出來自己就給他致命一擊。
“真的假的,這麼把兇手查出來了?”顧安國不相信,晨夕不會被騙了吧。
顧晨夕從口袋裡拿出張照片遞給顧安國譏諷說:“不知道上頭查真兇要多久?”
顧安國看了眼照片看郝秋燕,郝秋燕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顧安國懷疑的說:“這看著像某個公司高層精英,偵探沒騙你?”
顧晨夕翻翻白眼什麼都不想說,郝秋燕氣惱拿過顧安國手裡的照片看也不看,直接把照片扔到地上使勁踩:“就你這傢伙害的我家裡人不安生,踩死你我踩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