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場停車場故意毆打記者,這一則娛樂新聞有視頻有照片的在網上迅速發酵蔓延傳開,網上現在就炒豆子一樣,炸的噼裡啪啦的亂響。
捱打的狗仔記者紛紛站出來在網上譴責顧晨夕暴力行爲,並聲明會對顧晨夕上訴。
此刻的顧晨夕剛揍完顧凱歌,這會載著郝秋燕在回家路上,還什麼都不知道……
白敏哲驚訝的退出顧晨夕毆打狗仔記者視頻,“一會的時間怎麼發展成這樣!”發生這樣的事要平息可難了,傅蘇這時出面肯定會被連累。
傅蘇:“你不知道網上說的多難聽,沒心臟病看了都會氣出心臟病,這事我有部分責任,要是沒我那些狗仔也不會關注到她,這事我不能不管。”
白敏哲把平板扔到傅蘇懷裡反問:“她現在被幾家狗仔聯名上訴,你要怎麼管,給她請律師也沒有勝訴的可能,照片視頻是活生生不能抹滅的證據。”
傅蘇,只能眼睜睜看著嗎?
白敏哲:“你好心想幫她我知道,眼下你不能幫她,幫了她你的事業前途就毀了,她毆打記者大幸沒造成刑事案件,最多賠錢拘留十天半月,沒什麼的。”
傅蘇驚愕看向白敏哲,什麼叫拘留十天半月沒什麼!一個女孩子進拘留所是多可怕的事。
白敏哲:“別這麼看我,眼下誰幫她誰一身腥。”
傅蘇低頭沉默……
“他們爲了所謂的新聞惡意炒作故意抹黑甚至半路攔截不讓走,怎能怪晨夕動手打人?他們什麼都不知道不了解就一個比一個說的難聽,那些人知道什麼呀,知道什麼!就會不分青紅皁白朝晨夕吐口水沫子,他們要起訴晨夕,我還要起訴他們嚴重侮辱我家晨夕聲譽。”郝秋燕看完視頻和網上流言氣的血壓直飆升,坐在沙發上大口喘氣,顧晨夕連忙給郝秋燕順氣。
夏侯茵關掉手機,神色擔憂不已的看向顧晨夕:“這事真鬧大了。”
顧晨夕……
焦躁氣惱的郝秋燕直拍桌子喊:“都是顧凱歌鬧的,揍他一頓真是便宜他了,他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他。”
夏侯茵看向顧晨夕:“你說句話呀,這事要怎麼辦?”
態度強硬的顧晨夕“我不會道歉,隨他們上訴。”
夏侯茵:“道歉也難平息。”
跟顧晨夕統一戰線的郝秋燕:“晨夕沒有錯更什麼壞事都沒做,憑什麼向他們道歉。”
無所畏懼的顧晨夕:“我等著他們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不信會過不去。”
夏侯茵無奈了,晨夕這無畏無懼肝膽是跟沈勇學的了還是生與俱來的,全網的人都在鄙視她辱罵她,她一點不怕,還氣勢洶洶想跟那些人正面剛,這不得頭破血流。
這時魏立明和胡可揚上門,網上突然出現有關顧晨夕的新聞還扯出沈勇,什麼都不清楚的人狗屁不通的網上胡說八道,那話就他媽故意吃黃豆胡亂放屁,還把晨夕看成過街老鼠,這是怎麼回事?
郝秋燕避重就輕的解釋了一番,家裡人鬧出醜事不光彩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個人知道。
胡可揚拍著胸脯保證安撫郝秋燕:“沒事,流言我會處理,不要擔心,高興點。”
魏立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顧晨夕沒有擔心沒有畏懼那些流言,想到沈勇她心裡有無限的悲傷。
夏侯茵看向魏立明小聲說:“晨夕情緒不對。”
晨夕情緒不對,魏立明在前兩天就發現了,好不容易調整好的情緒不知道因爲什麼突然調整不過來了?晨夕變得低沉不快時時透著傷悲。
夏侯茵:“出去散心可能會好點。”
郝秋燕擔心看著顧晨夕,出去散心會好點嗎?
事不關己的顧晨夕徑自起身回房關門,不理會廳裡爲她擔心著想的人……
胡可揚笑聲勸慰郝秋燕:“有我們在,沒事的。”
話剛落門鈴就響了起來,夏侯茵起身開門,來的是人民警察,夏侯茵擔心的看向顧晨夕的房門,警察怎麼來的這麼快?
警察出示證件:“請問誰是顧晨夕?”
驚愕慌亂的夏侯茵不禁看向郝秋燕:“有什麼事嗎?”
警察:“我們接到有關於顧晨夕的報案,煩請你讓她出來跟我們走一趟。”
郝秋燕聽到這話立馬跑過來,“她沒做錯事沒犯法,幹嘛要跟你走!”誰報的警?是誰要讓晨夕進看守所?警察要帶晨夕走,她該怎麼辦!怎麼辦?
郝秋燕這時的腦子就跟團漿糊一樣。
胡可揚過來攙扶住受不了的郝秋燕,開口問警察:“你們好,請問報案人是誰?”
警察:“是名叫顧凱歌報案人。”
“什麼!”
“啊!”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怎麼會是顧凱歌!
“來這麼快。”從房裡出來看到門口的警察顧晨夕若無其事走到他們面前。“我是顧晨夕,你們找我?”
郝秋燕連忙擋在顧晨夕面前:“沒事。”
警察:“你好,我們接到有關於你的報案,請配合我們去警局做筆錄調查。”
顧晨夕:“好。”
“晨夕……”郝秋燕惶惶不安抓著顧晨夕胳膊不放手。
夏侯茵:“我和立明陪晨夕去,沒事的。”
胡可揚:“好。”
惶惶不安的郝秋燕提著心看顧晨夕跟警察走,如果眼神有用,顧晨夕早被她擔憂關切的眼神嚴嚴密密的保護起來,晨夕這下去警局,不知道會不會被欺負。
“郝奶奶,顧凱歌報警,這是怎麼回事?”胡可揚現在一臉疑惑,好好的,晨夕跟顧凱歌鬧什麼矛盾嚴重到要報警?
郝秋燕現在什麼都聽不進去,一心想著晨夕去警局,怎麼做晨夕纔會回來?“顧安國!”慌亂的郝秋燕抓起座機給著急的給顧安國打電話。
顧安國回來見家裡大門打開,有兩個身影在來回的推搡踱步,想到郝秋燕電話裡火急火燎說晨夕出事了讓他馬上回來,不由加快腳步衝回家,家裡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別攔我。”一副要衝出家門的郝秋燕被胡可揚攔在門內走不出去,急得跟熱禍上的螞蟻一樣的郝秋燕,推不開胡可揚心裡焦慮難受,“晨夕她怎麼什麼都承認,警察要她拘留十五天,這怎麼可以了,我要去警局,我要去見顧凱歌,你別再攔我!”
顧安國:“媽,我回來了,哎!可揚來了,你們不坐反在家門口站著,發生了什麼事?”
見顧安國回來,郝秋燕心裡稍稍心安一點,神色惱恨陰陽怪氣怒吼他:“你兒子報警把晨夕給抓進警局了。”
“凱歌報警把晨夕給抓了!”顧安國驚訝不信的看向胡可揚,“怎麼回事?”這些日子凱歌是明裡暗裡給晨夕找不自在,但他怎麼能報警把晨夕抓進警局,他想幹嘛?
胡可揚:“警察在這當著我們面把晨夕帶走了,陪同過去的夏侯茵跟魏立明剛纔來電話說,晨夕要被拘留十五天。”
“什麼!”顧安國驚叫出來,晨夕做什麼了?好好的怎麼要被拘留十五天?
郝秋燕:“都是你兒子幹得好事,前有惡意挑釁再有照片現在又報警拘留,他跟晨夕多大仇多大的不滿?還說揍他一頓解氣就算了,事了後看我不把他打殘。”
“你們在家等我,我馬上去找凱歌,別急,沒事的。”顧安國拿起車鑰匙就外面奔走。
看躺在沙發上鼻青臉腫不能動彈的顧凱歌,顧安國不由心驚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
“醫生怎麼說?”顧安國坐到顧凱歌對面,拿出來的路上買的膏藥,放他面前。“你和晨夕怎麼鬧得?”
盯著天花板的顧凱歌不答反問的嘲弄,“你也是來教訓我的?”手不禁摸向臉上的淤青傷腫,嘶!
顧安國:“你和晨夕的事差不多就行。”
顧凱歌忍痛扭頭看向顧安國一副原來是這樣的神色,“怕顧晨夕進監獄來做說客,呵,人還沒到看守所,就有人來替她做說客,顧晨夕她命還真是好啊。”指著自己臉上的傷腫,再想到醫院發生的事,怒火難平。“憑什麼要聽你的,我就是要讓她進監獄。”
顧安國: “爲了件小事,傷了家裡的和氣不值當,折中一下,晨夕在看守所待一晚上就對錯就相抵了,不要再計較。”
顧凱歌手指臉上的淤青傷腫:“這是小事!爸說對錯相抵,有這麼便宜事嗎?”
顧安國:“你故意散發晨夕的照片,害她遭受網絡暴力導致聲譽受損,晨夕現在聲譽受損日後工作生活都會受到影響,你對她傷害更大,你現在要追究晨夕打你的罪名,你想過晨夕會不會追究你散播流言、窺視她隱私的罪名?”
顧凱歌……
“如果你做好被晨夕追究的責任,你就當我沒來過;你奶奶在家我不放心,先回去了。”起身整整衣服轉身離開。“臉上的傷記得擦藥。”
端咖啡出來的夏婕莉見顧安國走了,把咖啡放到桌上疑惑不解看向顧凱歌:“叔叔怎麼走?”
顧凱歌回神看向夏婕莉,“奶奶一人在家爸不放心。”伸手拿過顧安國買的膏藥,拆開擠出輕輕擦在臉上,清涼涼的。
錄完口供的顧晨夕被帶到看守所拘留房,房裡一盞燈泡亮著暗黃暗黃的光,裡面住著幾個人個個都沉默的看著她進來,黯然神傷的顧晨夕坐在冰冷空蕩的鐵架牀上,一言不發的盯著頭上的牀板出神。
“乖乖!”
聽到親切熟悉的叫喊聲,顧晨夕驚愣擡眼看向眼前,見沈勇就站在她面前,顧晨夕愣了,沈勇!著急殷切的起身伸手要他抱抱自己,“沈勇。”所有委屈悲傷難受都在那聲叫喚裡。
“乖乖。”
迫切想得到沈勇的顧晨夕:“抱抱我,快點!”
沈勇伸手抱住顧晨夕,顧晨夕伸手摟著脖子整個人掛在他身上,沈勇回來了,真好!
“乖乖。”
顧晨夕歡喜自溢的盯著沈勇看:“你總算回來了。”
疼惜不捨看著顧晨夕的沈勇:“乖乖,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輕撫沈勇剛硬臉龐英挺鼻樑,看到那雙令她著迷冷冽堅定的眼神,忍受不住的吻上乾燥粗糙的脣,沈勇在自己心裡永遠沒有錯。
……
吱呀~鐵門被打開,警察推門走進來……
捲縮著身子自己抱著自己的顧晨夕,睡的正熟。
“顧晨夕!”警察敲鐵牀推推她人,顧晨夕一下驚醒的睜開眼,見顧晨夕醒了警察說。“報案人要見你。”
見顧晨夕出來一副沒睡醒模樣想到臉上的傷,顧凱歌心裡止不住的怨恨,她在看守所睡得倒踏實。
面無表情的顧晨夕坐到警察指定的位子,手撐著臉閉眼接著睡,想再接上沒做完的夢。
咳咳咳!在場調解的警察看向顧凱歌又看向準備再入睡的顧晨夕,想要和解倒是開口說軟乎話行動道歉。
不情不願的顧凱歌:“顧晨夕。”
顧晨夕沒動。
惱火的顧凱歌憤然起身猛力一拍桌子:“顧晨夕。”
睡眼惺忪的顧晨夕擡臉看向顧凱歌,他來幹嘛?
見顧晨夕這樣,顧凱歌氣的直咬牙切齒,他就不該來這,和解什麼,他們之間永遠不可能和解。
顧晨夕眨眨沒睡醒的雙眼:“想說什麼?”
顧凱歌惱恨指指臉上的淤青傷腫,咬牙切齒說:“對你所做的事不想說些什麼嗎?”
無所謂不在意的顧晨夕,“你不跟蹤偷拍窺視,我會動手揍你?你要告我你就趕緊,完了我也好起訴你。”自己從來沒怕過顧凱歌,他要敢動真格,自己保證他也會進監獄陪著她一起。
“你……”顧凱歌一下語塞的說不話來。
顧晨夕看向警察:“我要拘留十五天,是從昨晚開始算吧。”
警察:“你們都是一家人離開這裡還要在一起生活,有誤會好好說,別傷了和氣。”
顧凱歌:“誰跟她是一家人。”
兩人僵持在和解室不肯讓步,和解室警察無奈沒辦法,起身打電話通知家人過來一起說解。
在等待消息的郝秋燕等人聽到警察的電話,急忙往派出所趕。
“奶奶!”見郝秋燕一臉倦乏雙眼佈滿血絲,顧晨夕難受自責伸手抱住她,昨晚她被警察帶走肯定嚇壞奶奶。
擔憂不安一夜的郝秋燕上前緊緊拉著顧晨夕的手抱緊懷裡的人,見她人沒事,懸著的心才穩穩的落回肚子裡。
看眼前一夜未回家的顧晨夕,又看鼻青臉腫沒消的顧凱歌,顧安國心頭不是滋味別開頭。
警察:“俗話說的好家和萬事興,你們一家人有什麼誤會不能好好說。”
顧凱歌冷臉……
顧晨夕不屑……
顧安國拿過和解書:“你們有什麼委屈跟我說,我給你們主持公道,別麻煩警察。”
顧凱歌:“哼!”
顧晨夕:“顧凱歌跟蹤偷窺我我揍他怎麼啦?我揍他一頓都是輕的。”
顧凱歌譏笑不服……
顧安國看向顧凱歌:“你,跟晨夕道歉。”
傲氣不服的顧凱歌扭開頭:“她把我揍成這樣還要我道歉,沒天理。”
顧晨夕冷眼不屑:“我也不需要,我在這待十五天後你等著在這待兩年,十五天的時間,傷應該好的差不多。”
言辭厲聲的顧安國盯著顧凱歌看:“道歉!”
“爸。”顧凱歌一臉不甘願。
郝秋燕:“一個人做齷蹉不堪的錯事,警察先生,做錯事的人都是不用道歉的嗎?”
警察看向顧凱歌:“既然是顧先生先有錯,你先認錯道歉,這樣纔好往下說。”
顧凱歌陰沉著臉看向顧晨夕……沒睡醒的顧晨夕躺在郝秋燕懷裡,一副酣然入睡的姿態,顧凱歌要氣瘋了。
顧安國:“男人做事要敢作敢當,別有錯不認。”
夏侯茵:“道歉就好了,凱歌你快點呀。”
胡可揚徑自問警察:“這次事件起因是報案人錯也是報案人,按這種情況我們可以選擇罰款代替拘留,對吧!”
“凱歌!”夏侯茵替顧凱歌急了。
顧凱歌看向顧安國。
神色倚正不偏袒的顧安國:“你不道歉認錯就要做好被晨夕追究的責任。”
郝秋燕輕柔的順著顧晨夕後背,讓她睡得安穩舒適些,衝著顧安國扔炮仗:“這就是你教的好兒子,還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文化人,還不如街邊商販有德行,趕緊去交罰款,晨夕在看守所受累一夜得趕緊回家洗洗睡個安穩覺。”
最後一次機會,顧安國淡然不在意的問:“道不道歉?”
憋屈的有火無處發的顧凱歌,最後蚊聲細語囫圇吞棗說了句:“對不起我錯了。”
顧安國:“大點聲!”
臉色陰沉難看的顧凱歌在心底深吸口氣,看看和解室在座的人起身拿過一旁置用的擴音器:“對不起我錯了。”
和解室的人都被顧凱歌怒吼出來的道歉方式震到了,顧晨夕被吵的從郝秋燕懷裡出來,她只是閉著眼沒睡著。
和解書推到顧凱歌面前,顧凱歌憤恨不甘的在和解書籤下自己的名字,今日之事他記住了,顧晨夕別得意日子長著了。
“晨夕你哥跟你道歉了,我保證他沒下回,你原諒他。”顧安國把和解書、筆遞給顧晨夕。
看跟個豬頭一樣滑稽搞笑的顧凱歌,顧晨夕沒接顧安國遞過來的東西:“他的道歉能挽回我損失的聲譽還是能回到事發前?”
顧安國:“凱歌是做的過份,我一定讓他好好補償你。”
“你要怎麼補償我?”顧晨夕冷眼看著跟豬頭一樣的顧凱歌。
顧凱歌:“我是做錯了你不也揍我了,況且我也道歉了,你不接受就去交罰款起訴我,我沒什麼好怕的。”
夏侯茵:“你就同意和解,日後還要跟凱歌在一起相處,就爲顧叔叔想想。”
郝秋燕,漠不關心。
顧晨夕看看在場的人,眼下想要瞇會覺是不可能了,顧凱歌沒什麼好怕她也沒什麼好怕的。
警察:“顧小姐,你有什麼要求你提出來,在合理的範圍內能彌補的儘量彌補,一家人沒必要鬧得傷了和氣。”
顧凱歌氣的咬牙切齒:“顧、晨、夕,你別有恃無恐!”
顧安國看向郝秋燕:“媽,氣歸氣惱歸惱,要打要罵我們回家說,一家人在這爭執吵鬧不像話。”
郝秋燕發話:“晨夕籤也行,話要說清楚,這事是顧凱歌求著和解,勉強看在你顧安國份上,顧凱歌所做的事晨夕會保留追究的權益。”
誰求著!顧凱歌惱恨的在和解室暴走,居然沒一個人爲他說話,夏侯茵擔心追著顧凱歌安撫他的情緒。
“晨夕。”顧安國把筆遞給顧晨夕。
郝秋燕,“給你爸個面子,籤吧。”人嚇唬嚇唬教訓一頓就行了,看顧凱歌這有火發不出來要氣瘋模樣,他自己沒兩三個月不能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