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巨獸騰飛的大陣變得消停,飛舞的巨獸變成了一個個廢石從空中落了下來,將原本就碎裂不堪的地面弄的一片狼藉。
裂天和遲輕眉原本想和金玉皇一樣從那個巨石之後的漩渦走出去,可是他們還沒有走到那裡,那個詭異的石門漩渦就已經消失了。
裂天和遲輕眉的腳步頓時停住,眼睜睜的看著石門在他們兩人的眼前消失。
“都怪你。”遲輕眉幽怨的看著裂天,好像裂天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這怎麼能怪我呢?”裂天無比冤枉,自己也太無辜了吧,又不是自己讓石門消失的。
“若不是你有的太慢,我們早就出去了還至於在這裡看著石門消失嗎?”遲輕眉反駁道。
“我走的慢不是因爲受了傷嗎?再說剛纔若不是你猶豫不決,我們現在早就出去了”。裂天心中感嘆,這女人夜太不講理了吧,原本以爲她和其他的女子不一樣了沒想到天下的女人一般黑。
“你現在這麼說是在怪我了。”遲輕眉突然轉身,目露冷光,嬌好的嘴角揚起,扯出一個優美的弧度。
但是在裂天眼裡,這個女人明顯是要發飆了,自己好心救她受傷,現在她缺乘人之危,自己怎麼這麼倒黴。
客氣偏偏裂天還不能明說,雖然裂天無法無天習慣了,可那是在他全勝的時候,他能打的過別人,所以他無所畏懼。
他又不是受虐狂,明知要捱打還要往上湊,所以裂天果斷地閉上了嘴,但是他的心裡堅定,等傷好了,一定要再打她一頓屁股,已報今日之仇。
“我不是一個意思,我不是怪你。”裂天陪著笑容,心裡無限窩囊,這輩子也就這麼丟人了。
遲輕眉看著裂天低聲下氣的樣子,有些忍不住早笑出聲來,本來她還以爲以裂天的脾氣性格肯定不會屈服,卻沒想到他這次這麼聰明,讓自己想打他都沒有理由。
金玉皇從歸一池中消失,奔向了他原來的方向,可是他奔馳了許久,都沒有看見那道詭異的漩渦。
他停住腳步,靜立在虛空之上,兩隻眼睛如同燃燒的火球一般炙熱,而後從他的眼睛中射出了兩道火柱,燃燒著虛空。
黃金眼,練至極致可以看透天下一切虛妄,穿山如海,一眼一世界,也就是了。
儘管金玉皇沒有將黃金眼練到頂峰,但是看透一個虛擬的空間還是很容易的。
兩道金光穿透虛空,可是卻沒有像金玉皇想象的那般美好,他的眼前始終有一層薄霧,遮擋著他的視線。
無論他用多大的能量,這層薄霧依舊沒有消失,反而隨著他的力量增強而增強。
“天機?”金玉皇原本信心十足的模樣變得踟躇起來,若是天機干涉,自己能破嗎?這世間有誰不怕天機反噬,天譴降臨?
金玉皇在掙扎,裂天和遲輕眉太重要了,事關通天一族地未來,由不得他不慎重。
可若是自己強行出手,惹怒天機,那後果也是不可承受。
難道這就是天意嗎?金玉皇心中苦澀,爲什麼給了我希望就讓我失望,難道通天一族註定要消亡?
可若是這不是天機呢?橫豎都是一樣,若是不拼,豈不是後悔?
既然不讓我去,我索性就不去,金玉皇心中明悟,自己剛纔是被天機擾亂了心神,這下面除了剛纔的兩大陣,也就只有九重幻陣了,若是自己將九重幻陣一併破了,那這裡也就沒有什麼可以威脅裂天和遲輕眉的了。
剛纔自己確實一葉障目了,金玉皇的雙眼變回清明,金光消失,他的身形也消失在虛空之上。
另一邊,紫陽地處境卻還不如裂天和身後三條餓狼虎視眈眈,時時刻刻的頂著他,只要他一有動作,身後的封宗者就會毫不留情的將其斬殺。
“封宗者是吧,反正閒著也沒事,這氣氛也挺壓抑的,我們聊聊天吧。”紫陽走在前面,突然開口說道。他的身旁,白雪憐依偎在他的肩膀上,面色平靜。
“哼。”封宗者沒有迴應,只是淡淡的哼了一聲。
“封宗者,你說你家公子爲什麼非得要殺我呢,我好像也沒有惹他?我總共才見過他兩次,實在是沒有什麼理由讓他對我出手的。”紫陽兀自的說著。
封宗者有了反映,“我說過我不是府中之人,你不要再信口雌黃。”
紫陽笑著說道,“封宗者,你說你是太聰敏還是太笨,你一句話就暴露了兩個疑點,若不是我身在其中,都感覺你是故意的。”
封宗者心中一動,但是表面上裝作滿不在乎,“兩個疑點?你且說說,我有什麼疑點?”
“第一,你說你不是府中之人,一般人提起天府,都會直接說天府,而只有天府的人才會直接說府中,這是習慣,也不怪你。”
“其二,若你真的不是天府的人,當我猜錯的時候你應該順著我的話說下去,掩蓋你的真實身份,而不是極力的去辯解。”
紫陽說的很慢,但是封宗者地臉色很難看。
末了,紫陽又添了一句,“你演過了,欲蓋彌彰而已。”
“你,這就是我的脾氣,即使是殺人,我也不會行那般小人行徑,是那就是那,難道這也不行嗎?”封宗者眼神凌厲,殺機又現。
“你不做小人行徑?”紫陽大笑,但是嘲諷的意圖明顯。
“你爲了殺一個比你修爲弱那麼多的人,還要找兩個幫手,不但找,還早找兩個武宗,爲也就算了,還有小心翼翼的跟著我伺機而動,現在又貪生怕死的放棄了你原來的任務,你說說這一樁樁一件件那是君子所爲,現在跟我說不做小人,你莫不是認爲我和你一樣傻?”
紫陽鄙夷的看著封宗者,完全不顧他的殺意。
“小子,莫不是以爲我真的不敢殺你?”封宗者慢慢的靠近紫陽說道。
“我知道你敢,你這麼小肚雞腸,可是你若是要殺我,總得讓我死的明白吧。”紫陽依舊無所謂的說道。
“小子,你讓我這麼不痛快,爲什麼我要讓你痛快,我偏偏不告訴你。”封宗者玩味的笑道。
“還有我就真的不相信你不怕死。”
“就算你不怕死,你身邊的女人,我想你一定很在乎她吧?”封宗者的眼神變得陰冷,移向了白雪憐。
“若是他死了,我就陪他一起死。”白雪憐得話語說的很是溫柔,但是紫陽卻從她的語氣中感受到了異樣的決絕。
“傻瓜,我怎麼捨得讓你陪我一起死。”紫陽在心中說道。
“可是他可捨不得。”封宗者陰冷的笑著,指了指一旁的紫陽。
“老傢伙,我發現我低估了你的無恥,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不要臉。”紫陽的話中滿是怒氣,心中不禁埋怨起自己,一開始就應該和白雪憐保持距離,現在這個老頭也就不會看出端倪。
“你果然生氣了,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她對你很重要的甚至重過你自己的命。”封宗者好像發現了什麼寶貝一樣驚喜。
白雪憐癡癡的盯著紫陽的側臉,看著他緊張的神情,心中無限甜蜜,原來在他的心裡,我是比他的命都重要的,倘若真是如此,縱然此時身死,亦無憾矣,
“紫陽。”白雪憐想要說話。
“不用說,我明白的,”紫陽緊握白雪憐的雙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後,他知道這個封宗者絕對是個無所不用其極的人。
“把那個女的給我抓過來。”封宗者對著身旁得兩人吩咐道,他可以直接殺了紫陽,可是他並沒有,紫陽讓他這麼難受,他也不會讓紫陽好過,不得不說,這個封宗者都一把年紀得人了卻沒有一絲度量,也是絕了。
“滾。”紫陽將白雪憐護在身後,修羅道魂瀰漫而出,身後的虛影猶如魔神一般站立,恐怖的殺意將兩人逼退。
兩個武宗退後了一步,他們自己都感覺丟臉,可是剛纔他們明明就出現了這麼一種感覺,眼前的人有殺死他們的實力。
“你們是廢物嗎,他只是個小小武王,你們怕什麼?”封宗者氣急的說道,可是他沒有注意到的是,他剛纔也退後了一步。
紫陽將至尊劍拿在手中,眼神冷冽,若是沒有白雪憐在身邊,他一定和對面三個人鬥個你死我活,這種被人威脅的感覺真是太不好了,紫陽很討厭這種感覺。
兩個武宗醒悟,對啊,他只是武王,我們害怕什麼?隨後他們兩人又向著紫陽衝去。
紫陽一出手就是目前他能領悟的至尊劍訣的最高道義,斬屍,斬屍成道,爆發出高於自身幾倍的實力。
紫陽悍然出擊,竟然將兩個武宗都逼退回去,實出於封宗者的預料,原本以爲紫陽是危言聳聽,卻沒想到紫陽真的有這個實力。
怪不得公子要斬了他,留著他確實爲大患。
兩個武宗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震驚,一個武王能夠同時力敵兩個武宗,這還是武王嗎?反正他們是從來沒有見過。
難道說她隱藏了實力?
紫陽心中心思急轉,沒想到這個封宗者真的會撕破臉皮?但是他也沒得選擇,白雪憐絕對不能有一絲的危險,他絕不允許。
可是白雪憐是肯定不會走的,紫陽心中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