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季家
柳清寒自然是一臉的興奮,終於又有熱鬧看了。
只是白道生摸不清頭腦,本來他以爲柳清寒是這行人中最尊貴的,這樣看來,這個男子纔是最厲害的。
“正有此意。”笑風雲雖然沒有裂天的脾氣,但是同樣眼裡不揉沙,既然和紫陽有關,他自然竭盡全力。
沒想到今日竟然看走了眼,眼前這幾個人哪一個都不是簡單的人物,聽他們口口聲聲說著紫陽,看來的紫陽的舊識。白道生心中想到。
城主府中,季牧手中握著刀,正在練習一門武技,道道刀痕掠過在空中留下漣漪,猶如一條條真實的絲線。
刀身一轉,橫劈而下,竟然硬生生的將一堵牆劈開,旁一旁的護衛大爲震驚。
只是季牧的心情卻並沒有多麼高興,本來他在帝都過著逍遙的日子,卻因爲一件小事被迫躲到這偏僻的小城,吃的用的不說,就連個能夠修煉的地方都沒有,在帝都,何曾受過這種罪。
“孫城主,白家還沒有將白雪憐送過來嗎?”季牧停下手中舞動的刀,看向了一旁的城主,他從城主哪裡聽說兗州城內有一個天仙一般美貌的女子,所以想看看這麼個小地方能夠養出什麼樣的美人,沒想到白家竟然讓他吃了閉門羹。
“季公子,這個,還沒有。”孫城主顫顫巍巍的說道,腦門上流出了一股細汗,心裡卻叫苦不迭道,要知道就不應該多嘴將白雪憐的事情告訴他,現在倒好,自掘墳墓。
“哼,白家好大的膽子。”季牧怒氣騰騰,自己在帝都受了氣也就罷了,現在來到了兗州這種小城卻依舊還有人敢違抗他,他越想越氣,手中的刀又是一陣亂劈。
只是苦了城主一直膽戰心驚的現在一旁,還不敢離去。
“走,跟我去白家,我到要看看白家的人都長了幾個膽子敢如此違抗我。”
“你又要去哪?”城主還未回答,一聲清冷的聲音傳來,讓季牧剛要踏出的腳步猛然收回,隨後朝天上一看,驚訝的叫道,“姐姐,你終於響起你還有個弟弟了。”
天空中,一個女子凌空而來,衣裙翻飛,宛若謫仙。
女子花容月貌,渾身上下透露出高貴的氣質,一頭長髮披肩,整個人像仙露明珠一般。
女子從天空中走下來,隨即便揪住了季牧的耳朵,“說,又要去哪裡惹事?”
季牧好歹也是武王,這點痛跟撓癢癢差不多,但是他依舊呲牙咧嘴道,“姐姐,我可是你唯一的弟弟了,你這是要掐死我嗎?”
女子不怒反笑,自己這個弟弟她比誰都清楚,從小就是被母親寵壞了的混世魔王,不是今天將侯爺家的公子打了,就是把哪個國公家裡的小姐調戲了,反正是上門告狀的人就一直沒有聽過,讓父親傷透了腦筋。
“季牧,你的性子什麼時候能夠改改?你是季家家主唯一的兒子,將來是要繼承季家的,你非得氣死我嗎?”季沐然恨鐵不成鋼的說的,只是手中的耳朵卻越揪越近。
“我的好姐姐,季家有你就夠了,還要我幹什麼。”季牧笑嘻嘻的說道,一幅討好的模樣,誰讓從小他就是被季沐然揍著長大的,對於季沐然有著不小的陰影。
季沐然手中用的力氣更大了,季牧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疼了,哎呀哎呀的叫起來。
“季牧,別給我嬉皮笑臉,今天你若是不說清楚,我就讓你知道一個月下不了牀的滋味。”季沐然的氣勢將季牧狠狠壓制,讓季牧叫苦不迭。
“兇的像母老虎,我看你以後怎麼嫁得出去。”季牧小聲的嘀咕道,他打不過季沐然,也就只能發發牢騷了。
可是以季沐然的修爲,她又怎麼會聽不到,嘴角露出一絲“溫柔”的笑容,“季牧,看來幾天不見,你忘了很多事情啊。”
“不,姐姐,我錯了,我真地錯了,我以後一定會改的,這一定是最後一次。”季沐然還沒有動手,季牧就發出一聲慘叫,隨後哭天喊地的叫道,讓旁邊一衆護衛傻眼。
這就是剛纔雄赳赳的帝都少爺,這幾天剛纔霸氣外露要去白家的搶白雪憐的少爺。
季牧纔不管這些護衛的眼神,只有親身經歷過才知道被季沐然揍一頓的苦楚,對他來說簡直是噩夢,非要形容,四個字,“生不如死”。
“少來,那次你不是這麼說,每次都說是最後一次,你以爲我傻不成。”季沐然被氣樂了,提著季牧的腦袋搖晃道。
“姐,這次是真的,我以後一定老老實實的聽你的話,不出去惹事了。”季牧的的頭搖個不停,一幅信誓旦旦的樣子。
季沐然笑了笑,自然不會這麼容易相信季牧,“那你先把今天的事情跟我說說。”
“啊,這個,這個。”季牧支支吾吾,不知道怎麼開口,總不能說自己在這閒的渾身疼,去搶媳婦玩玩吧,若是這樣,恐怕自己今天這一頓是免不了了。
季牧彷彿能夠想象自己被季沐然一陣猛揍,不想人樣的模樣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怎麼?說不出來了?”季沐然一笑,嬌美如花,淡淡的光芒在她的臉上流轉,像極了一個仙子,可是在季牧看來,就是魔鬼一般的笑容。
“你說,怎麼回事?”季沐然沒有揍季牧,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孫城主。
孫城主的心咯噔一跳,見季牧見了這個女子都如避虎狼,自己若是稍有不甚,恐怕也得死吧。
不過到底是做了這麼多年的城主,修爲不怎麼樣,腦子還是挺活絡的,趕緊說道“季公子說最近心境浮躁,不利於修煉,所以想學學書畫之類的陶冶一下情操,所以老朽就介紹了本城的一個才女給少爺認識。”
孫城主腦筋轉了三百六十個彎,終於將這件事說的盡善盡美了。
季牧偷偷看了城主一眼,真是個人才,搶女人這種事都能說的這麼文雅,陶冶情操,他自己聽了都想笑。
“然後,看見人家姑娘漂亮就想上門去搶是不是?”季沐然冷冷一笑,果然又是這種事情。自己這個弟弟從小到大不知道幹了多少這種事,她不用猜都知道。
“姐姐,冤枉啊,我還沒見那女的長什麼樣呢?”季牧知道現在打死也不能承認,決口否認,但是一想,自己這樣說不等於變相的承認了嗎?
“還說沒有,說,有沒有禍害人家女孩?”季沐然運用元力,手上的勁又大了一倍,真心讓季牧感到了疼痛。
“姐姐,沒有,我還沒來得及,不,呸,我從來就沒想過,真的,你快鬆手啊疼死我了。”季牧上躥下跳,自己的姐姐今天真是動怒了,看來要老賬新帳一起算。
“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季牧你也不要怨我,我也是爲你好。”季沐然痛心疾首的說道。
季牧差點哭出來,每次季沐然教訓他之前,都會說這番話,弄的他都快形成條件反射了。
“城主,帝都柳小姐來了。”突然,外面跑了一個護衛,讓季沐然的手一停頓。
季牧就差一點抱著這個護衛親一口了,來的真是時候啊。
城主的手一哆嗦,這一邊還沒能弄好,又來了一個一個小祖宗,季小姐,你看怎麼辦?”城主索性不管了,反正你們都是祖宗輩的,愛怎麼鬧我也沒辦法。
“柳小姐,那個柳小姐?”季沐然口中問著,手卻漸漸鬆開了季牧的耳朵,既然有外人在,自然要給自家人留幾分面子。
季牧如釋重負,趕緊跑開揉著自己的耳朵,而後豎著耳朵聽著。
“就是帝都柳家柳清寒。”孫城主趕緊說道。
季沐然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這個小丫頭怎麼來了,難不成當年也被季牧欺負過,現在領著人來報仇了來了。”
一聽見帝都的人,季沐然第一反應就是開找季牧的,否則這邊陲小城,帝都的人閒著沒事怎麼會往這跑。
“季牧,你以前沒有欺負過柳清寒吧?”季沐然眼中的閃著懷疑的目光,而且還越來越重。
季牧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小聲的嘀咕道,“那誰還記得清楚。”季牧沒有說謊,他的確是記不清了,因爲太多了。
“你,季牧,我回來再收拾你。”季沐然狠狠的瞪了季牧一眼,隨後就要出去。
可是還未等她走幾步,就看見了妖嬈一行人走了進來。
也是,以柳清寒的身份這些護衛自然是不好阻攔的。
柳清寒大搖大擺的走在前面,當看到季牧的時候卻瞪大了眼睛,“季牧,怎麼是你?”
柳清寒雖然沒有被季牧欺負過,但是卻聽說過季牧的兇名,無惡不作的季少爺,在帝都的名頭可是響噹噹的,只是他好好的帝都不呆,怎麼會跑到這偏僻的地方受苦。
而一旁的季沐然的目光卻停留在裂天三人身上,三人的風度,走路的姿勢還有一身的氣質比起柳清寒來更甚一籌,但是帝都的人她幾乎全都認識,並沒有這幾人,難道柳清寒真的是來鬧事的,那………
只是柳清寒一開口,便讓季沐然打消了心中的念頭,柳清寒並不知道季牧在這裡,那她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