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清風湖
白天星只顧著剛纔驚訝,差點忘了自己來的目的了,大聲喝到,“紫陽,昨晚是你說我在十里清風過夜的?”
紫陽還未出聲,白雪憐卻質問起白天星,一臉的氣憤,“哥,你怎麼能這樣呢?你怎麼能去十里清風呢,兗州城的好姑娘有的是,你怎麼能自甘墮落呢。”白雪憐一臉惋惜,好像白天星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
白天星欲哭無淚,只能把怒火轉向紫陽,“紫陽,你看你乾的好事。”
紫陽一臉無辜,“我也沒瞎說,再說我也就跟護衛說了幾句而已,也沒什麼。”
“你看我的臉。”白天星的眼裡燃燒著怒火,咬牙切齒道。
紫陽這才注意到白天星的臉上,一個淺淺的手印顯現在白天星的臉上,顯得極爲滑稽,“大哥,你莫不是跟別人發生衝突了,我當時就應該拉你一起會來。”紫陽略微惋惜,可是這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什麼衝突,這是我爹打的。”白天星怒吼到,頭上的青筋暴起。
“爹爲什麼打你?”不光紫陽,白雪憐也疑惑的問道。
“還不是怨紫陽,我昨天晚上去十里清風湖聽琴,結果回來的時候被以前的兄弟拉去喝酒了,就在酒樓裡睡了,結果今天回來爹就把我叫去,二話沒說就是一大嘴巴子,說我不求上進。你說要不是你跟護衛說我在十里清風過夜,我怎麼會捱打?”白天星越說越氣,最後大叫起來。
紫陽略微呆滯,才發現自己的大舅哥不但樸實,還很有喜感,剛纔還一臉曖昧,現在又一臉怒火。只是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就給白天星帶來了無妄之災,不過話說這白道生對白天星還挺嚴的,現在白家在兗州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家族,作爲第一家族的繼承人,白天星不但沒有任何世家子弟的惡習,更是連去趟十里清風也如此難,也許是因爲白雪憐的緣故,白道生才把希望全部放在了白天星的身上,希望他能繼承白家的家業。
自己還沒告訴白道生白雪憐的真實體質,主要是紫陽現在也沒弄懂,雖然紫陽可以斷定白雪憐不是九陰絕脈,但紫陽卻也解釋不了白雪憐身體如冰的寒冷原因。
只是不想讓白家空歡喜一場,紫陽才遲遲沒說,白雪憐身體冰冷,卻不懼寒冷,自己倒是在上古卷軸上看過,萬年前冰雪神殿之主,爲冰心神體,此體質身體如寒冰,不懼冰火,當年冰雪神殿之主以此神體證道,冰雪神道,傳言冰雪道冰封萬物,山巒,江海,颶風,絕地,甚至浩瀚星辰都可冰封。
當時有一聖人之子覬覦冰雪神殿聖女美色,竟然公然來搶奪,結果冰心神體只用一隻手演化出冰雪神道便冰封了聖人之子。
聖人大怒,連平五座山峰,千里飛馳勢要生擒神體爲兒子解封,冰雪神殿之主以天地之力演化冰雪大道,冰封了半個冰雪宮殿和聖人的一條腿,震驚上古至聖,隨即被各族記住。
卷軸有云,上古冰心神體,神體榜第三十六,證冰雪大道,道意不生不死,不活不滅,但永不入輪迴,再不能度幽冥,神威驚天地,如是而已。
打死紫陽也不敢忘這方面想,白雪憐是神體度世,那是不可能的,因爲卷軸記載,冰雪神殿之主,被情所傷,一世未嫁,勢不入輪迴,冰心不死,冰雪不生,所以萬年來世上再無冰心神體,引的世人感嘆。
“紫陽,你別給我裝傻,今天你要是不說清楚,以後就別想碰我妹妹了。”白天星看著紫陽沉默,出聲驚醒紫陽。
“大哥,別急,我這就找岳父說清楚,還你清白”。紫陽安慰著暴跳如雷白天星,這個大舅子真是和白雪憐親兄妹嗎?這是兩個極端呢。
白天星看著紫陽已經奔出的背影,大叫道,“我要聽你親口跟我爹解釋,你別跑。”
剛纔還聲如驚雷的房間瞬間安靜下來。
白雪憐看著一前一後出去的身影,眼裡滿是溫柔,這也許就是幸福吧,以前自己還真是糊塗呢,紫陽,要是有一天你不在了,我該怎麼辦,不會的,一定不會的。
紫陽在去了白道生那之後,直奔十里清風。
今日的十里清風,沒有昨晚的繁華,有的只是清冷與肅殺,天地間的風呼嘯而過,吹過衆人。
“清兮,我們進入湖底吧。”柳清清催促到,妖族大聖的行宮,吸引太大,想到聖人翻天覆地的手段,山河倒流,天地變色,聖人的行宮,裡面不知有多少天材地寶,靈器功法,無一不經天緯地。
只是機遇總是和危險並存的,那裡有天機,那裡就是幽冥。而且,妖族的行宮是那麼好進的嗎?
月清兮看了看頭上青日,玉手輕輕撩動髮絲,風情頓生,萬種不媚。隨即到,“再等等,現在還不是最佳時機。”
“是誰?”厲雄途冷漠的眼眸挑向後方,那裡明明有人,雖然藏的很深。手中離火劍一閃而過,似驚鴻一般,一道青綠色的閃電猛然射出,虛空震動,似乎被割裂了一般,虛空之中多了一道口子,似是要吞噬一切。
青綠色的閃電化作了一道火焰,燃燒了虛空,帶著犀利的劍氣和灼熱的溫度,一往無前。
月清兮眼眸輕挑,師兄的離火劍用的越發的成熟了,難不成他真的以血喂劍,用自身精血養劍,達到天人合一境界,如果是這樣,那事情可有了變數呢。
青綠色的火焰似乎撲了個空,閃電般的穿過密林,燃燒了一片湖邊的參天巨樹,無數的火焰四散飛舞,如天女散花般,激射而出。
衆人沒想到厲雄途隨手一劍就有如此威力,雖然不知道厲雄途的年歲,但是月清兮叫他師兄,想來是和月清兮平輩而已,就算比白雪憐大些,但這份修爲,已然傲立羣雄。
柳清清等人望向厲雄途的目光中多了一絲忌憚,到並無害怕,畢竟都是大家族的出身,誰沒有幾招保命的秘法和靈器,只是不到最後關頭,不宜示人罷了。
隨後,在爆炸的地方,紫陽緩緩走出,只是顯得略微狼狽,本來一身白衣被火焰燃燒了不少,臉上似乎多了幾道灰塵,只是眸子依然清澈。
“紫陽,你怎麼會在這?”柳清寒驚訝的叫道,不光是他,就連厲雄途也略微驚訝,當然驚訝不是紫陽的出現,而是他能安然的躲過自己的劍,難道是自己的劍道退步了,可是自己對於離火劍明明更加熟悉了,怎麼會。
月清兮的清麗眸子飄過一絲詫異,隨即很好的掩飾起來,淺淺一笑道,“清寒妹妹認識他?”只是看著男子的步法有些詭異。
柳清寒瓊鼻一皺,有些憤怒,“當然認識了,不過他可討厭了呢,清兮姐姐可要離他遠點。”自從那日紫陽叫柳清寒瘋丫頭之後,柳清寒就一直很敵視紫陽,不得不說,女人的仇恨心,很持久。
“紫陽,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但你還是回去吧。”柳清清出聲道,只是語氣略顯高傲,雖然對於紫陽的到來他也很疑惑,但是這種事還是越少人越好。
葉無情一臉平靜,無喜無悲,似乎紫陽根本沒有任何吸引他的地方,月清兮和封千尺倒是一臉興趣。
“這算是三個條件的第一個嗎?”紫陽淺笑,看了看周圍,又搖了搖頭。
柳清清眼睛微瞇,眼中聚起怒意,冷冷的看了紫陽一眼,“紫陽,不要以爲那日我給你冰肌玉骨丹是怕了你。”
“沒有什麼怕與不怕,我們之間只是交易而已。”紫陽風輕雲淡,一臉笑意,只是沒有人知道,笑意的遮掩下,是留著血的屠刀。
“如此說,今日你是不會離開?”柳清清冷眸一瞪,手裡冰之力凝聚,周圍似乎變的更冷了。
“清清,等一下。”月清兮出聲阻止,進入十里清風湖的時辰即將到來,她也不想再節外生枝,雖然她也疑惑紫陽是怎麼知道今日十里清風湖之事,不過對於月清兮來說,多個人總是好事,即使紫陽那還不到武王的修爲並不被她看在眼裡。
“不知紫公子來這十里清風湖所謂何事?”月清兮柔聲問道,這就是她的魅力所在,在她身上你永遠也體會不到高傲,不屑。
“當然是爲你們所爲之事。”紫陽點到即止,說的不清不白。
“哼,故弄玄虛,清兮,有些人不用廢話,殺了便是”。無情公子最是無情,一把軟金摺扇疏忽而出,帶著冷冽的氣息和濃厚的邪氣,充斥著空間。
“算了,無情大哥,多個人也有份照應,無妨。”月清兮打破了僵局,因爲時機快要到了。
葉無情妖異的眸子轉向十里清風湖,也許在他眼裡,紫陽可有可無,這就是大勢力的底氣,他高高在上,主宰你的生命,你的未來在別人的手中,翻手覆手,談笑間定人生死。
只是對於紫陽,也許他選錯了對象。
柳清寒氣鼓鼓的模樣,看著紫陽仍然是咬牙切齒的模樣,奈何紫陽一副老神高高在上,不予理會。隨即將目光放在了離火劍厲雄途的身上,場中衆人,修爲之最,紫陽不得不承認,剛纔的一襲火焰,的確帶著讓人心悸的能量,要不是自己閃的快,說不得就要被他所傷,劍冢之人,都如此厲害嗎?還有那個月清兮,肯定不是易絕天的徒弟那麼簡單。
太陽一點點的向上爬著,完全不顧衆人焦急的心情。
看著衆人焦急的神情,紫陽不以爲然,聖人行宮,不可能會如此簡單的藏在這湖底,聖人的遺居,那是會讓尋常人去打擾的,尤其是聖人埋屍之地,無疑不是絕世兇地,以上古陣紋刻畫驚世大陣,十死無生的鬼煞之地,若是能讓人輕易的探測出,那還是能移山填海,擊落星辰的聖人嗎?
天似乎變的不一般,風起雲變,時機到了呢。
“過會我會以靈器溝通天地,借天地之力打開湖底封印,你們就接那一瞬間進入湖底。”月清兮一臉嚴肅,此事必須成功,絕不能有失。
月清兮以元力刻畫陣紋,一道一道,帶著古韻之道,好似蘊含天地之力,虛空之中藍色神輝閃現,浮現在十里清風湖上顯的夢幻超然。
隨後,月清兮猛然拋出一物,泛著聖光,如一顆星辰,照耀四方,化作磅礴精氣,引的天地震動。
“以天帝之血脈,借天地之力,破無上封印,成不朽大道。”月清兮口中輕吟,身上數不清的光輝纏繞,此時的她真的宛如謫仙一半,光輝越聚越多,漸漸把月清兮包圍,虛空之上,一條藍色銀河淡然傾瀉,泛著點點星光,靜靜流淌。
天地之勢,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