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夏峰中學(xué)這羣弱小的小羔羊,一直是二人的最愛。
這可是他們零用錢的來源!
步高板磚才動了幾下,那些被打劫過很多次的學(xué)生就老老實實的將錢拿了出來,真的只敢給自己留下兩塊錢的坐車錢。
步高太愛這羣學(xué)生了,這簡直就是上天饋贈給他們最好的禮物。
陸純良看著這一幕好生激動,就想著掏出板磚加入其中。
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這樣做會不會扣掉慈善積分?”
他不在意慈善與否,他在意的是慈善積分一旦扣到負數(shù),就會毀滅他。
壓抑住心頭的衝動,陸純良深吸了一口氣,踏前一步,對步高說:“胖子,你這樣做是不對的!”
腦海裡“叮”的一響,提示音又響了起來:“勸止他人爲惡,恭喜宿主獲得5分慈善積分獎勵,現(xiàn)在宿主慈善積分爲509分。”
聽到陸純良的話,步高樂了:“這樣啊?那你詳細的說一說我那裡不對了?說一個你認爲對的方法來。”
他沒有認爲陸純良是在說他搶劫這種行爲不對,而是認爲陸純良有更好的方法。
有這種想法的人可不少,包括孟沫,還有那些排著隊交錢的學(xué)生。
這些人都知道,在這個組合裡,步高只能算是單純的壞,而陸純良則是比較複雜的壞。
孟沫瞪著陸純良:“姓陸的,差不多就得了吧,小心壞事做多了,會遭報應(yīng)!”
得到系統(tǒng)獎勵慈善積分後,陸純良心裡有了底,暗自慶幸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不然又會被扣分。
“老婆你說得很對,壞事做多了,會遭報應(yīng)……”陸純良認真的說道,“我已經(jīng)決定了,從此以後,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說完這話,他衝步高做了一個手勢:“胖子,我們不能再錯下去了,把錢都退給他們吧!”
“不是吧?阿良!”步高驚呼一聲,“你在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你再重複一遍?”
“我說,把錢退給他們……”陸純良面露不忍之色,嘆息了一聲,“不要逼我大義滅親!”
“臥槽!”
步高呆呆的看著陸純良,好像不認識他一般,反覆的打量了幾遍:“好端端的,你玩什麼改邪歸正?能給我一個理由嗎?”
“因爲……愛情……”
陸純良深沉的說道。
“我尼瑪——”
步高快要吐血了。
不過他看陸純良的神情,知道這一次陸純良並沒有開玩笑,於是老老實實的將那些學(xué)生交給他的錢都退了回去。
一邊退錢,一邊忍不住心疼,說道:“阿良,你要不再考慮一下,這樣是不是值得?”
Wωω● т tκa n● co “胖子,我已經(jīng)考慮得很清楚了。”陸純良肅然道,“從今天起,我陸純良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他的發(fā)言並沒有爲他換來應(yīng)有的尊重,反而讓現(xiàn)場的氣氛變得很詭異。
能說出這種話的,不應(yīng)該是不良二人組中的陸純良。
他們只能認爲這傢伙是憋著什麼壞,想弄出一個特別坑人的大招來。
不然,就是這傢伙失心瘋了。
孟沫和步高對視了一眼,眼神裡都閃過一絲擔心。
沒多久,幾輛公交車排著隊開過來,等到自己車的學(xué)生們都紛紛的擠上車去,一刻都不想留在這裡。
這裡的氣氛太詭異了。
陸純良、步高還有孟沫他們都住一個小區(qū)裡,他們要等的車也跟著過來了,三個人也都上了車。
本來等這一路車的還有幾個學(xué)生,然而他們並不想和不良二人組這臭名昭著的傢伙同坐一趟車,都留在原地,等著下一趟車的過來。
上車的時候,步高在孟沫身後低聲說道:“那幾個人好像把阿良的腦子給拍壞了,得想辦法讓他去醫(yī)院看一下才好。”
孟沫並沒有說什麼,甚至都沒有看他一眼,只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陸純良腦子被人拍壞了,這是他們得出來的結(jié)論,不然就不會說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來了。
一個壞透了的少年突然宣佈要改邪歸正,想一想都讓人毛骨悚然。
改邪歸正,那可是壞事都做盡了的中老年人才有的特權(quán),哪裡輪得到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來這一出?
在大家的印象中,少年,那可正是努力學(xué)壞的年齡。
而且陸純良的改變一點徵兆都沒有——就剛纔還拿磚拍翻了幾個人,這樣的人突然之間就說要改邪歸正,也太缺乏理論依據(jù)了。
所以他們得出的結(jié)論是——陸純良腦子被拍壞了。
陸純良挨著孟沫坐在公交車上,一幅嬉皮笑臉的樣子——這是屬於他面對孟沫時的專屬表情包。
“老婆,我好想你。”陸純良癡癡的看著孟沫,深情的說道:“雖然才幾天不見,但是在我心中,就像過了幾年一般。在分開的這幾天裡,我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這麼爛俗的情話,聽得好多人都噁心欲吐,可是孟沫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冷漠的看著窗外。
她早已經(jīng)被陸純良的這些行爲免疫了。
但是陸純良不會因爲她的冷漠而住口,繼續(xù)著他在言語上的騷擾:
“老婆,你要相信我,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喜歡你,那我就是其中一個。如果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喜歡你,那麼,那個人就是我。”
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原來的臺詞,也不管惡不噁心,符不符合事實,一股腦兒的都傾城出來,感動了自己,噁心了別人。
同車的人聽到這些又損又肉麻的臺詞,好不膩歪。
步高和陸純良交往已久,對此早有防備,微微一笑,打開手機,翻入到播放器頁面,戴上耳機,快速進入到音樂的世界,遠離了這些喧囂。
孟沫沒有這麼做。
因爲她沒有手機。
她媽認爲她有了手機會分心,所以沒有給她買手機。
想要手機,很簡單——考上大學(xué)。
沒有辦法屏蔽陸純良言語上的騷擾,她只能希望車能夠開得更快一點,早一點到站,這樣就不用這些了。
只是從學(xué)校到她家,要經(jīng)過十幾個站,車子停停走走的,需要比較長的時間。
她只能忍受著。
車子上慢慢的坐滿了人。
來到一個站臺停下之後,又上來了幾個人,其中就有一個年紀比較大的老人,不過已經(jīng)沒有座位了。
孟沫正準備讓座,這個時候陸純良已經(jīng)站起來,向老人說道:“大爺,你來坐這裡。”
孟沫和步高的眼睛都瞪圓了,像見鬼一樣的看著陸純良,一臉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