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習是學生們最大的理由,這個理由比談戀愛都要大。
既然陸純良這麼說了,動保協會的人也不好意思再要求他們加入到抗議隊伍中去。
不能耽誤人家的學業嘛。
不過她們在這個食堂這麼一煽動,就煽動了一百多個人跟了過去,其中以女生居多。
還有一些藉著這個活動想要跟女生套近乎的男生。
在他們走後,纔有人低聲說道:“這狗屁的動保協會都跟邪教差不多了!”
說話的人就在陸純良他們這一桌的旁邊,所以陸純良聽得很真切,扭過頭去問道:
“這位同學,你能不能詳細講一下,他們是怎麼跟邪教差不多的,我只是一個新來的學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只是覺得他們現在氣勢洶洶的有些嚇人。”
“這已經算是比較溫和了,”那個發牢騷的同學說道,“上學期十幾只流浪狗咬了一個女生,學校要保安清理那些流浪狗,他們就像看到殺父仇人一樣,跟學校的保安打了起來,還拍了很多視頻傳到網上,說保安打學生。”
“不管怎麼說,保安打學生還是不應該吧?”陸純良道。
“都打起來了,人家也不會不還手嘛,”那個同學說道,“這是他們拍視頻的人,只挑著保安打學生的畫面去拍,有的甚至只是碰了一下,就倒在地上說胳膊斷了什麼的,這還不容易?至於學生打保安的,他們就當沒有發生過。實際上他們著急過來的人那麼多,那些保安怎麼可能打得過?但是保安不知道怎樣在網上炒作這件事情,就吃了大虧,還開除了十幾個。”
“太可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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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純良說道。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這一次他們都沒有弄明白到底是誰毒殺的那些流浪狗,就把矛頭指向了學校保安,因爲有宿怨嘛。”那個同學說道。
“因爲愛狗失去了理智,這也太可悲了。”
孟沫嘆息著說道。
“愛狗?呵呵,”那個同學冷笑,“那也未見得有多愛狗,裡面是有一些愛狗的人,但是還有一些恐怕就是藉著愛狗來求名和求財。”
“求名我能理解,但是這個怎麼求財?”陸純良詫異的問道。
“有了名就有了財嘛,”那個同學說道,“他們這個動保協會的賬號都已經有了十幾萬粉絲,在學校裡的協會成員都有一百多個,經常在網上跟這個賬號互動,數據都做了起來,就可以接一些狗糧廣告了。最主要的是,這個世界上雲養狗的人那麼多,他們經常發佈一些流浪狗很可憐的照片,然後請求捐款,經常收到捐款或者打賞,一年的收入可不少。”
陸純良大長見識:“原來生意還可以這樣做。”
“但是他們現在叫那麼多人去抗議,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呢?這件事情鬧大了,應該很不好吧?不怕影響到他們的畢業嗎?”
孟沫問道。
“鬧大了誰還敢不讓他們畢業?”
那個同學冷笑,說道:“現在這個世界,只要你能夠煽動得了人心,你就可以成爲意見領袖,就擁有了下棋的資格,可以憑藉著這個索要好處。話不是那麼說的嗎——會鬧的孩子有奶吃?他們就是會鬧的那一種,把這件事情鬧得越大,對他們的好處越多。”
孟沫吐了吐舌頭,說道:“沒有這麼誇張吧?都只是學生而已。”
“大學生可不是一般的學生了,而且那些搞這個協會搞那個協會的學生,早已經走入了成人的世界,擁有成人的心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個同學應該是對動保協會非常的不滿,憋了很多的話,已經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現在正好說給這兩個新來的學生聽:
“就像這一次毒狗,實際上想一下學校保安搞這些事情的可能性很低——上學期就因爲這件事情開除了十幾個保安,難道給他們的教訓還不夠嗎?他們做這樣的事情,給自己添麻煩,那不是有病嗎?可是他們爲什麼把矛頭對準了學校保安?因爲這樣有利益唄。”
“有什麼利益?”陸純良很感興趣的問道。
“第一個,他們這種針對學校保安的做法,營造出了自己反抗強權的形象。畢竟保安代表著學校那一方,而現在的學生,特別是一些新生,都處在叛逆期,很容易崇拜這樣的人,不自覺的就成爲了他們的韭菜。”
那個同學分析著:
“第二個,保安是學校請的,將這樣的事情賴到保安的頭上,就可以向學校要求權利——比如說弄一個場所出來讓他們餵養流浪狗,他們就有更大的理由向社會募捐了。以狗之名嘛。救助流浪犬,養肥了多少動保協會,你網上查一下就知道了。”
“在新京大學給他們劃一個場所出來讓他們餵養流浪狗,應該不可能吧?大學哪裡有那樣的地方給流浪狗?”
陸純良對這種說法很難接受,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首都新京,國內的最高學府,哪裡有那樣的場所劃出來給那些流浪狗?
“呵呵,只要抗議的人多了,誰知道呢?”那個同學說道,“上學期那個事情發生之後,他們就提出過這樣的要求。雖然學校沒有同意,但是也默認了他們將那一片流浪狗聚集的地方稱之爲狗的領地的說法。誰知道這一次會怎樣呢?”
停了停,喝了一口水,又說道:“我看這一次毒死了那麼多隻狗,最高興的就是他們了,終於可以將事情鬧大了。畢竟狗咬死的人都不會弄出多大的輿情,遠遠比不上毒死那麼多狗更能引起網上的關注,還可以弄了一筆捐款。”
他冷笑:“你們信不信,就算是有證據表明這一次的投毒是某一個同學做的,他們也會裝作不知道。因爲攻擊一個同學,要是將同學給逼得退學什麼的,那就是以強凌弱,只會讓他們的形象大跌,所以他們會咬定責任在學校那方。”
“他們應該沒有你想的那麼陰暗吧?”孟沫皺著眉說道,“我看他們也還挺正常的,應該只是對小動物比較有愛心吧?”
“也許只是我個人惡意的揣測,總要等事情發生之後,才能知道他們到底是怎樣的人。”那個同學嘆息了一聲,說道,“希望我猜測的都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