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純良搜索過慈善商城裡面的技能,並沒有任何有關大學的技能書籍。
想來還是自己的級別太低。
看來還是需要提高商城的級別才行。
升到第二級,需要三千慈善積分。
可是他現在的慈善積分也才兩千六百多分,離升級還遠著。
而且只有三千慈善積分,他也不敢升級,沒有多出幾百個慈善積分,走路都覺得不放心。
要不然打一場羣架,積分可能就變成負數。
本來他已經將做慈善這件事情放在腦後,覺得自己以後大概用不上辛辛苦苦的來賺慈善積分了。
他也上了大學,孟沫也在他的幫助下上了大學,憑著新京大學的畢業證,以後就能找到一份比較可以的工作,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沒必要再辛辛苦苦的去扶老人過馬路,擠公交車給人讓座。
有那兩千多慈善積分保底,也不用擔心安全的問題。
完全可以輕輕鬆鬆的過日子。
可是這一次和孟沫談論了一下畢業的問題,他覺得,慈善這種事情,還是要好好的做,要一直做,做一輩子。
將孟沫送回去之後,他就開始考慮一件事情——該怎麼才能賺到慈善積分呢?
這真是一件非常讓人頭痛的事情。
“要不,把那個四月天詩社的人又打一頓?”
那個詩社是這座大學裝逼犯的聚集地,按照打倒一個裝逼犯能夠獲得五個慈善積分的獎勵來看,打上百來個,就可以獲得五百慈善積分,也能夠升上一級了,還能有一百多分剩下的。
只不過,人家都沒有過來找他的麻煩,就突然間打過去,恐怕屬於尋釁滋事,不但沒有慈善積分的獎勵,還會要扣掉積分。
“怎樣才能讓他們又找我的麻煩呢?”
陸純良陷入了沉思中。
在校園裡徘徊著,突然間眼前一亮,看到黎天在前面,就快步走了過去。
黎天也發現了他,臉色一變,扭頭就往後走。
這個人惹不起,戰鬥力實在是太強悍了,三十六計,走爲上策。
“你給我站住!”
陸純良在他身後一聲大喝。
“大……大哥……”
黎天不敢再跑了,戰戰兢兢的站到了那裡,說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啊?”
陸純良還沒有想起自己找他有什麼事,只是單純的覺得面前的這個人代表著二十五個慈善積分,是一張大面額的慈善鈔票,不能讓這張大面額的慈善鈔票從他眼前飄過。
走近之後,才說道:“聽說你是一個詩人?”
“不……不是……我不是詩人……”
黎天連忙否認,結結巴巴的說道:“老大,被你教訓了一頓之後,我就再也不寫詩歌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你這是什麼話?說的好像我要打圧你創作詩歌的積極性一樣?”陸純良不悅的說道,“詩人是一個很高尚的身份,詩歌是精神文明的高度體現,我自己就很熱愛詩歌,很崇拜詩人。”
“額……”
黎天無語了。
——你這傢伙前幾天不是在說詩人和正常人不一樣的嗎?怎麼現在又變成熱愛詩歌崇拜詩人了?
“我現在感覺到我的精神文明非常的匱乏,我需要聽幾首詩歌來補一補,你快給我念幾首。”
陸純良提出了這樣的要求。
“額……”
黎天總感覺到哪裡有些不對勁,不敢貿然的答應。
“快給我念,”陸純良很不高興的說道,“你知道我的精神文明匱乏,會出現什麼樣的狀態嗎?那我的精神就會出現問題,也會非常的不文明,你想要面對一個精神出了問題的不文明的我嗎?”
精神出了問題,那不就是瘋子了?
瘋子就是打死人了,都不用負責的。
黎天雖然不相信他這樣的說法,可是被這說法裡面的暗示給嚇到了,連忙說道:“我念,我念。”
“快給我念幾首好的,高質量的,別給我整那些通俗易懂、雅俗共賞的,我就要聽那種正常人都聽不懂的,那才叫真正的詩歌!”陸純良不耐煩的說道。
黎天目光一凝,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只能像你朗誦我的得意之作了。”
他心中似乎有一些了悟——上一次陸純良對他那麼大的怒火,並不是因爲討厭詩歌,而是討厭《我的局長爸爸》那種通俗易懂的詩歌。
看來這是一個識貨的人,必須要拿出一些與衆不同的東西來,才能降服住他!
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走了兩步,說道:“下面我就給你朗誦我去年寫的一首詩歌——《夜之思》,意境可能有一些晦澀難懂,能不能聽明白,那就看你的水平了。”
“快點快點,”陸純良道,“就是要那種聽不懂的,聽得懂的那不叫詩歌,那叫順口溜!來吧,我承受得住!”
“啊!!!”
黎天突然一聲暴喝,把陸純良嚇了一跳,心裡無奈的想著:“這傢伙不用一個‘啊’,是不是就不會寫詩了?”
只見黎天雙手揮舞,有如魔怔一般,情緒激昂的大叫:“這喧囂而又寂寞的夜啊!!!這孕育著生命,又埋葬了死亡的夜啊!!!我看見朽骨在星光下爬行/尋覓著甘甜的點心/我聽到烏鴉在樹枝上高歌,讚美著黑暗的偉大——”
“我去尼瑪!”
陸純良被他這一頓嚎叫給弄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衝向前去一巴掌就扇他臉上,怒道:“你特麼這叫詩歌?這是在講鬼故事吧?這七月半都過了,你還給我講鬼故事?去死吧你!”
“叮——”
系統的提示音在陸純良的腦海裡響起:
“恭喜宿主,打倒一個裝逼犯,獎勵慈善積分五分。”
“恭喜宿主,打倒一個貪官子女,獎勵慈善積分二十分!”
二十五個慈善積分到手,陸純良好一陣神清氣爽。
黎天被他一巴掌給打倒在地上,整個人都處在懵逼狀態——這又是什麼狀況?
又是哪裡惹著他了?
“大哥,我又做錯什麼了?”
倒在地下,他欲哭無淚的問著陸純良。
“你沒有錯,”陸純良冷冷的說道,“錯的是這個社會!”
“what?”
黎天更懵圈了。
——錯的是這個社會,那你打我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