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純良確實是喝多了酒睡過去了。
他的酒量不是很大,這一次又喝得太多,本來就已經很不行了,丁秀梅的那一棒也只是適逢其時。
就那一杖的力度,比起板磚來,還是差了很多,不足以把一個正常的人給敲暈過去。
在那些醫護人員折騰他的時候,他醒過來了一次,迷迷糊糊也弄不清是怎麼回事,睏意太重,很快又睡過去了。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才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牀邊,把臉埋在牀上,正在沉睡中。
那身影是如此的熟悉,根本不用看臉,他就知道這是孟沫。
他呆在了那裡。
他現在人已經清醒了,想起了一些事情,包括醉醺醺的跟孟沫斷絕關係,還有被丁秀梅給敲上一搟麪杖。
甚至還想起了中途醒過來的時候,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護人員在折騰他。
可是他想不明白,孟沫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看樣子,好像已經呆了一個晚上。
他揉了揉眼睛,確定這不是幻覺之後,輕輕的伸手去推了推孟沫的肩膀:“喂,醒醒。”
“嚶嚀”一聲,孟沫醒了過來,看到陸純良已經醒過來了,欣喜道:“你終於醒過來啦,現在沒事了吧?”
“我沒事,”陸純良道,“可是這是在哪裡?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呃……”孟沫吐了吐舌頭,心虛的說道:“這裡是醫院,你是被我媽打進來的。”
她現在剛剛醒來,意識還是不怎麼清醒,所以一不小心就賣了個萌,把陸純良給看得呆在那裡了。
陸純良突然省悟到昨天和步高喝酒時候做出的放棄孟沫的決定,是多麼的愚蠢!
“這就是我的妞!這輩子都是我的妞!誰也別想把她從我身邊搶走!”
他心裡發下了這樣的誓言。
孟沫本來還爲陸純良的清醒而開心,可是見到陸純良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樣子,又想起了被他糾纏幾年的往事,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板著臉斥道:
“看什麼呢?身體好了沒有?好了就趕緊給我出院,別想賴在這裡訛我家的錢!”
“啊!”陸純良突然伸手捧住了自己的頭,叫道:“頭有些痛,大腦很迷糊,我覺得我快不行了。”
“真的假的?”孟沫將信將疑,“剛纔都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我好痛苦!”
陸純良捧著頭叫了一聲,萬分痛苦的對孟沫說道:“老婆,我現在頭好痛,我感覺我可能不行了,有一句話我一定要對你說……”
他表演的很誇張,但是孟沫也不敢肯定他是不是在騙人,說道:“你可別嚇我啊,再嚇我,我就叫醫生來了。”
她要去按那個呼叫醫護人員的按鈕,陸純良按住了她的手,說道:“不用叫他們了,來不及了,我感覺我就快要死了。老婆,臨死之前我只有一個要求……你……你能不能親我一口?只要親一口,我就死而無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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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一口,好啊!”孟沫咬牙切齒的說道。
反手從牀邊摸到了她媽給她的那根搟麪杖,“啪”的往陸純良臉上來了一下,道:“打是親,罵是愛,這麼親你一口怎麼樣?”
她下手有分寸,打的倒不是很重,但是很痛。
陸純良痛得捂著臉躺在牀上滾了幾下,悲憤的說道:“老婆,你學誰不好?你可不能學咱媽啊!”
孟沫啐道:“不要臉!誰是你老婆?誰是你媽啊?”
想起一事,又冷笑著說道:“昨天晚上還有人跟我說,我不是他老婆,我媽也不是他丈母孃呢,怎麼現在又變主意了?”
想起這件事情,她心裡就說不出的火大。
倒不是她在乎陸純良老婆這個頭銜,而是她這麼貌美如花的一個女孩子,竟然被陸純良這個人渣中的人渣單方面宣佈甩了,這就太恥辱了。
根本就沒理你好吧?
一直都是你在單相思好吧?
你哪來的那個臉來甩我啊?
而且被陸純良單方面的叫了幾年的老婆,她都已經習慣了這個稱呼。現在陸純良突然間宣佈她不是他老婆,她甚至有點自己的權利被剝奪了的感覺,非常的委屈。
她拿著搟麪杖輕輕的拍打著自己的另一隻手,冷笑著看著陸純良,眼睛裡迸發出一縷縷的殺氣。
作爲小區第一害的女兒,她的骨子裡也有著暴力因子的存在。
而且這種暴力因子,在面對陸純良的時候,就顯得特別的活躍。
因爲對陸純良暴力,非常的安全,不管是打他還是罵他,都不用擔心受到反彈。
“我……我錯了!”陸純良心虛的說道,“我昨天就是喝多了酒,受了胖子的蠱惑,鬼迷心竅,纔想跟你一刀兩斷。沫沫,你要相信我,在我心中,你永遠都是我的老婆!”
孟沫怒哼了一聲,道:“誰是你老婆啊?”
“孟沫是我老婆!”陸純良認真的說道。
“啪”,又是一搟麪杖打到了他身上,孟沫傲嬌的說道:“別做夢了!我就是嫁給豬,嫁給狗,都不會嫁給你做老婆的!”
“啊!”
陸純良發出一聲非常誇張的慘叫聲。
這一下打的並不是有多痛,他只是裝出這個樣子來。
就像他們小時候經常玩的那樣。
他們小時候是好朋友,很好很好的好朋友,說是青梅竹馬一點問題都沒有。
不過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孟沫沒來由的想起他們以前還是好朋友時的那些往事,嘴角微微向上彎起,浮起一絲微笑,不過馬上又將那絲微笑隱藏起來,瞪了陸純良一眼,冷聲冷氣的說道:
“喂,你現在腦子是不是正常的?”
“我腦子很正常!”
陸純良很鬱悶的說道。
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先是胖子懷疑他腦子有問題,現在孟沫又懷疑他腦子有問題,明明他變得更聰明瞭好嗎?
“那我給你做一個智商測試,看你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孟沫偷笑一下,伸出了一根手指,問陸純良:“現在你告訴我,這是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