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小米抱著兩生站在襲家老宅的前面時,無論如何也想想不到自己看到的居然是這樣一副情形,原本氣勢恢宏,充滿神秘氣息的襲家老宅已經(jīng)變成一團焦黑,到處都是大火燃燒過的痕跡,幾名身著幹警服飾的年輕人,正在襲家廢墟的上面搜索著,看到小米,其中一人擡起了頭來,正是桑小雪。
“桑警官,這裡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小米抱著兩生走到桑小雪的跟前,目光再次從廢墟上掠過,顯得有些無措。她原本以爲(wèi)到了襲家,所有的事情都會慢慢的搞清楚,沒有想到自己見到的居然會是這個樣子,心裡空空的,似乎覺得一切都已經(jīng)成空,再也沒有了指望一般。
“有人故意縱火,襲家上下十幾口沒有一個生還的,你看看,這好端端的宅子也給燒沒了。”桑小雪指著眼前的廢墟,覺得有些可惜,還有些堵的慌。原本那件奇異的冥婚案件,已經(jīng)有了新的線索,可現(xiàn)在大火這麼一燒,什麼線索都斷了。
“是誰?”小米問,手不由的扣住兩生的小手。
“鎮(zhèn)子上黎明旅店的老闆,你好像還在他那裡住宿過。不過現(xiàn)在說什麼都完了,這麼好端端的宅子一夜之間化爲(wèi)了烏有,說起來,這也算是咱們這裡的一個古建築了。”桑小雪說著,抹了一下腦門上的汗,跟著嘆了口氣:“那老闆也沒出來,法醫(yī)在那邊發(fā)現(xiàn)了一具燒焦的屍體,說可能是他在自己身上點了油脂,然後滿宅子的跑,等快跑到門口的時候給燒死了。你說這人也是犯神經(jīng),好端端的日子不過,幹嘛學(xué)國外的那些人搞人體自焚。”
“人體自焚?”這樣的詞彙,小米並不陌生,好像前些年中國流行的一個邪教團體,就慫恿它的信奉者去玩自焚,最酷的都已經(jīng)玩兒到了天安門廣場。可黎明旅店的老闆,顯然不是這樣的一個邪教信奉者,他好端端的爲(wèi)什麼要跑到襲家自焚,而且還連帶著將整個襲家都燒燬了,難道是因爲(wèi)祖上的恩怨?
小米晃了晃沉沉的腦袋,兩生卻忽然伸著手,小嘴巴里也不停的叫著媽媽。
“兩生乖,姐姐要跟小雪姐姐說話。”小米安撫著不斷將身子往外扯著的兩生,對桑小雪抱歉的笑了笑:“我的弟弟兩生。”
“好漂亮的孩子。”桑小雪看著兩生,不由從心底發(fā)出一陣讚歎。
“謝謝。”小米說著,跟著也移動了一下腳步,因爲(wèi)她知道兩生不是一個愛鬧的孩子,他這麼一直趔著身子,還往外面探著手,應(yīng)該是看到了什麼。可是焦黑的廢墟上,他一個小孩子,又會對什麼東西產(chǎn)生這麼大的興趣呢?
懷中鬧著的兩生忽然安靜了下來,小米看了他一眼,兩生的大眼睛也衝著他忽閃了一下,跟著小手指向地面。小米蹙了一下眉,蹲了下去,用手在燒成黑色的瓦礫中扒拉著。桑小雪覺得奇怪,也跟著走了過來,幫忙往外翻著那些石塊。漸漸的一個黑色的長方形的東西從瓦礫下露了出來,小米愣了一下,使勁的把那個東西跩了出來,跟著自言自語的說了句:“好像是個錢包!”
話音還沒有落地,桑小雪忽然從小米的手中將那個黑色的東西搶去,眼中的淚跟著簌簌的落了下來,整個人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兩隻嘴脣不停的顫著,整個表情變得非常奇怪。好半天,小米才聽她發(fā)出一個聲音:“這個錢包是江隊的,可是他不是隨著你們?nèi)チ薓市,他的錢包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個廢墟里面?”
“江隊?”小米的臉色也變了:“你說這個錢包是江尚軍江警官的?”
“嗯!”桑小雪點頭:“這個錢包是江隊的女兒在出事前送他的生日禮物,當(dāng)時江隊還開玩笑,說這種錢包太時尚,是年輕人用的玩意兒,他一個半老頭子,用這個不合適。可他女兒出事之後,江隊就把這個錢包帶在了身上,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如果我記得沒錯,錢夾子裡還有他女兒江眉的照片。”
桑小雪說著,用手翻開了錢包,裡頭果然有一張兩寸小照。是個短頭髮,笑起來嘴角有兩個小酒窩的可愛女孩兒。小米剛想說話,那照片中忽然又掉下來一個東西,一撿起來,小米就愣住了。因爲(wèi)那是一個她非常熟悉的小玩意兒,黑色的草編娃娃,在方哲出事前,她曾在租住的小屋中撿到過一個同樣的小娃娃,當(dāng)時她以爲(wèi)那是方哲送她的小禮物。許加林身上也有一個,是柳紫送給他的。
PS:紫還有半個月出閣,瑣碎的事情還有不少,偶爾無法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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