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孝?”姬崇禮卻不同意,“我閨女是天底下最孝順的閨女!”
說著,他安慰著自己的女兒,“嬌嬌,把你外公接過來就行。”
“至於傅家那筆賬,比不上你重要,一定要注意安全,別那麼軸。”
沈嬌嬌點頭,“您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傅倦那邊……”姬崇禮嘆了口氣,還是又提醒了一遍,“記住你的誓言。”
“……”沈嬌嬌點頭,“女兒記得了。”
跟自己的父親告了別,沈嬌嬌帶著唐且和安祁良一起,準(zhǔn)備離開。
玉兒羌歌和任刑眼巴巴看著,玉兒忍不住開口,“嬌嬌姐,我也想跟著你一起。”
“還有我!”羌歌連忙舉手。
“我也是……”任刑委委屈屈。
沈嬌嬌無奈地看向玉兒,“你現(xiàn)在可是宮裡的女官,重任在身。”
“朝堂的事情羌元帥許攸之何時非他們可以商量著解決,我爹也可以幫忙,可後宮就只靠著你了。”
“如果你走了,那宮裡的事情怎麼辦?”
“我……那麼重要嗎?”玉兒半信半疑,“你又沒有後宮,那後宮都是空的,有什麼好管的?”
“……”
沈嬌嬌沉默了一會,接著忽悠,“那麼多宮女還指著你給她們發(fā)月錢呢,你怎麼能不在?”
“再說,你可管著玉璽呢,玉璽被人偷了怎麼辦?”
聽沈嬌嬌說起玉璽,玉兒嚴(yán)肅了起來。
沒錯,玉璽那可是國之重器,如果她不在旁看著,萬一被那個賊子偷去了,可就後悔都來不及。
“我現(xiàn)在就回去,寸步不離地看著!”
玉兒說著,慌慌忙忙地跑了回去。
沈嬌嬌忍不住憋笑。
爲(wèi)了保護皇宮安全,這陣子唐且沒少費心,如今的皇宮那可是鐵桶一塊,哪裡用得著玉兒費心?
不過,給她找個事情做也不錯,也省得她閒得無聊了。
看向羌歌,沈嬌嬌還沒說話,羌歌就開口了,“我可不是玉兒,你不能把我當(dāng)做玉兒忽悠。”
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沈嬌嬌沒有想到,羌歌近來竟然聰明瞭不少,這麼快就看出自己在忽悠玉兒。
只是,對付羌歌,她倒也用不上忽悠。
“我可以帶你去。”沈嬌嬌看著羌歌驚喜的樣子,拖長了聲音說了個不過。
“不過……你得先經(jīng)過羌元帥的同意。”
聽沈嬌嬌這麼說,羌歌一下子就泄了氣,“我爹怎麼可能答應(yīng)?!”
“那我也沒有辦法。”沈嬌嬌無奈聳肩。
羌歌跟別人不一樣,她是大元帥的女兒,不能跟玉兒他們似的,跟著她到處跑。
萬一除了什麼事,她可沒法跟羌巡交待。
而且,她不帶著玉兒,如果帶著羌歌,玉兒如果知道了,不定怎麼跟她鬧呢。
乾脆都不帶,她們兩個還能做個伴。
“那我呢?”任刑期待地看向沈嬌嬌,“我總沒什麼問題吧?”
“掌門,您是不是嫌棄我武功不好啊?”
沈嬌嬌點了點頭,“有這方面的理由。”
看任刑垂頭喪氣的樣子,沈嬌嬌忍不住有些心軟,“關(guān)鍵是這邊也有重要的任務(wù)交給你。”
聽沈嬌嬌說的認(rèn)真,任刑心情稍微好了些,有些好奇地問她,“什麼重要任務(wù)?”
“你得留下來照顧我爹啊,他一個人在這裡呆著多危險?”
“黑龍跟你玩的那麼好,只聽你的使喚,你不呆留下來誰留下來?”
聽沈嬌嬌這麼一說,任刑點了點頭,覺得似乎也是這麼個道理。
自己這個任務(wù),好像確實挺重要的……
於是拍著胸脯保證,“掌門你放心吧,我一定保護好伯父!”
沈嬌嬌點了點頭與衆(zhòng)人告別離開。
剛走了不遠(yuǎn),沈嬌嬌聽見草地上傳來細(xì)細(xì)嗦嗦的聲音,回頭一看,一直大蟒蛇正跟著她呢。
不是黑龍又是誰?
沈嬌嬌連忙下馬,抱了抱黑龍的大腦袋,“怎麼了,不捨得?”
黑龍很有靈性,似乎聽得懂人話般點頭。
摸了摸它的腦袋,沈嬌嬌看了眼滿山遍野的野花,忍不住笑了,“在這邊你自由,這整個山都是你的。”
“大慶那邊沒地方安置你,躲躲藏藏的,你也不好受。”
“而且,我爹在這裡,還需要你保護呢。”
“任刑武功不好,光靠著他可不行。”
沈嬌嬌拉踩一下任刑,黑龍腦海中浮現(xiàn)任刑那慘不忍睹的身手,忍不住點了點頭。
的確,靠著他真不行。
於是又纏了沈嬌嬌一會,乖乖地點了點頭,目送著沈嬌嬌離開。
看黑龍難捨難分的樣子,安祁良忍不住吐槽,“師姐,你也太不厚道了,連一條蛇都騙。”
沈嬌嬌不同意,“我哪裡騙了,我爹確實需要他保護不是嗎?”
“管好你自己,要不是想著送你回家,我會帶著你?”
“……”安祁良委委屈屈,不敢再說話。
誰讓他醫(yī)術(shù)醫(yī)術(shù)沒有沈嬌嬌厲害,武功更是連任刑和玉兒都比不上。
保護自己都堪憂,純粹是個拖油瓶。
如果不是爲(wèi)了把他遣送回家,師姐估計還真的不會帶著他。
唉……
安祁良嘆了口氣,看了唐且一眼,心情又稍微好了些。
那麼多人,師姐心甘情願帶著的,也就一個唐且。
可像唐且武功那麼高的,全天下能找得到幾個?
這麼想來,師姐也算是一視同仁,並沒有歧視他。
就這麼著,三個人日夜兼程,又再次回到了大慶。
先把安祁良送回安家,沈嬌嬌壓根沒敢進門。
倒不是她害怕安有傑。
主要是她害怕因爲(wèi)自己的關(guān)係,導(dǎo)致安有傑不好意思收拾安祁良,讓安祁良矇混過關(guān)逃過這一劫。
在牆外聽著安祁良滿院子的哀嚎聲,以及安有傑氣喘吁吁的叫罵聲,沈嬌嬌忍不住偷笑。
然後看向唐且,“咱們走吧。”
唐且點了點頭,二人一起來到了白府。
一進去,便聽見了瓷器碎地的聲音,沈嬌嬌心裡一驚,還以爲(wèi)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
隨即便聽見了傅雁回痛苦憤怒的聲音,“不對!不對!”
“這頭髮枯黃,怎麼配戴在我的頭上!”
“給我重新找!必須跟我原來的頭髮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