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這條,這個比較肥!”
墨兒指著河裡的一條大魚,聲音歡快的叫著。而在一旁釣魚的流雲則是苦不堪言。本來魚兒就要上鉤了,被墨兒這麼一叫嚷,又跑遠了。眼睛斜過去,笙簫的魚簍裡已經不少的魚了。
“墨兒,魚都被你叫跑了。”
流雲把墨兒的腦袋按在懷裡不讓她發聲,墨兒不依。明明就是流雲自己沒釣到魚,還說自己嚇跑了。
“呵呵,墨兒姑娘當真是個妙兒。”
遠處手握勝券的笙簫笑嘻嘻的看著流雲,眉眼間得意之色盡顯。墨兒的目光不由得看向那個男子,那個她第一天來被他的渾身陰柔狠厲之色所震撼的男子。明明看似柔若無骨,目光卻那般的透骨,彷彿誰敢在他的面前耍花招,就被他一眼看到了心裡。墨兒是第一次看到有如此眼神的人。
妖王笙簫,陰柔與陰狠並存,與掌門師尊的眼神同是狠厲卻完全是不同的兩種感覺。掌門師尊的狠厲是在他蒼老的外表的配合下以及長期月累積累出來的。而笙簫的陰狠看上去像是天生如此。
都是狠厲的角色,但笙簫不會主動的去算計如何滅了仙門,掌門師尊則不然。即使手中實力不如人,也硬是要與人打上一架才甘心。好戰加、急功心切加上他的無知,墨兒似乎已經料到了仙門的未來。
“笙簫,你閉上嘴巴!”
墨兒還沒說話,流雲倒是先開口了。什麼妙人兒,笙簫明擺著是嫉妒。若非墨兒鬧著要釣魚,他能和平的和笙簫坐在一起釣魚?
其實流雲心裡也是感謝笙簫半年來派妖族纏住仙門,給他尋人爭取時間的。
“墨兒姑娘,我這妖王洞好久沒有女子了,不如你以
後就住這裡可好?”笙簫一邊說,一邊觀察墨兒的臉色,見墨兒臉上閃出躍躍欲試的光芒,但又回頭看流雲的意思,笙簫覺得似乎他還得加一把火,便繼續道:“我這裡可不僅有這溪水裡幾十年的肥魚,還有上好的美酒佳釀,後山是成片的野林,可打獵……”
笙簫舌燦如蓮,說的墨兒眼冒金光。流雲使勁兒的瞪著笙簫,笙簫接到流雲的訊息就是不閉嘴。憑什麼讓她閉嘴?他目的就是藉著墨兒把流雲這尊大佛給留下來。他就不信流雲能扔下墨兒自己一個人走!
以前留不住是沒有把柄,現在把弱點送到了他手裡,他笙簫再不利用就傻了。
“怎麼樣,墨兒姑娘?”
笙簫眨眨眼,引誘之意不加掩飾。墨兒努著嘴,皺眉問道:“我是仙門的人,留在這裡……”
“沒關係,我都同意了,其他人誰敢造次?”
笙簫一副這裡我最大,我說可以沒人敢否定的樣子給墨兒吃了一顆定心丸兒。但最大的定心丸不在墨兒這裡,而是按著她不讓她動的流雲。
墨兒拉了拉流雲的衣角,見流雲沒反應就又拉扯了幾下,還特意的加大了力道。流雲無奈的嘆息一聲,“我能說不許嗎?”
見流雲如此,墨兒一個高興,猛然掙脫流雲的桎梏,雙臂攬上流雲的頸項,抱著流雲就是‘吧唧’一聲。親過之後,墨兒才發覺自己做了什麼。流雲感覺脣上的溫度稍縱即逝,戲謔的目光逡巡在墨兒的脣畔,“這樣就行了?”
流雲的聲音很低,卻在墨兒的臉上燒起了一片紅果果的紅暈。
墨兒似是意識到了流雲接下來的動作,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卻還是不及流雲的動作來的快。一個眨眼……
…………………………
“彥彬、彥青,快來看老狐貍發春了。”
笙簫一個人乏味無聊的對天吼叫。在他這個孤家寡人面前上演你儂我儂,他纔不會讓流雲這麼逍遙快活。
……………………墨兒被笙簫這麼一吼給完全的拉回了神兒。猛然的推開流雲,墨兒紅著臉,胸口一起一伏的都不敢擡頭。加之眼睛餘光掃見了彥彬和彥青的身影,羞憤的垂著流雲的胸膛埋首在她懷中。
她這下子沒辦法見人了,丟死人了。
在流雲懷裡哀怨的墨兒要是見到流雲此刻臉上如沐春風,神清氣爽的樣子不知會不會氣得沒話說。
妖族的性子不比仙門人,九曲十八彎的心思,表面一套背地裡又是一套。妖族的人喜歡了就是喜歡了,表述方式很爲直接。在公共的地方當著衆人的面親密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兒。只是笙簫見不得流雲好過,便吵嚷起來。他的主要意圖並非是要彥青和彥彬來看,而是引得墨兒羞憤,讓流雲不能舒暢。
“彥彬,來烤魚。”
幾個人圍坐火堆,架上鮮活的魚兒,待魚兒的香味發出,灑上特製的香料,好不快活。而與之相對的仙門,氣壓則低得很。
仙門重創,大多弟子受傷,守在山門內沒有出戰的弟子來來回回的忙活著給治傷,月獨服用了仙門煉製的仙露丸後稍息片刻就上了逐月峰。
多年未到逐月峰,依如當年那般蒼翠,雲霧繚繞,遍佈生機。清雅之氣仿若那個人一般,雲淡風輕,滿不在意。
“師兄,多年未見,來逐月峰何事?”
月獨還未到封頂,一道悠遠的聲音便從山上傳入耳中。月獨微瞇了瞇眼,嗤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