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飯兩人相攜著,悠閒自在的漫步在在青漓河邊,十一月氣溫上已經有了濃烈的秋意,兩人也已經穿上了較厚的衣衫,但是漓山卻沒有秋天的蕭索,依舊蒼翠欲滴。
兩個俊美異常的男女十指交握的漫步在山水間,讓人不禁懷疑他們是來自天外的神仙眷侶。
但是,寧靜卻沒有平時那樣維持一整天,直到第二天黎明的到來。
突然,樹林中似乎出現了異樣的響動,驚起了一羣羣棲息的鳥兒,它們四散逃離。
傾凝似乎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交握的手不禁收緊。
“怎麼了?”南宮弈沒有發現周圍的情況,卻感覺到了傾凝異樣的表現。
“沒事,我累了,我們回去吧!”傾凝沒打算告訴南宮弈自己的想法,如果真有危險回到小屋裡應該能夠更好的保護南宮弈。
“好!我們回去。”南宮弈也不疑有他。
果然,該來的還是會來,兩人剛走到小屋門口幾個手持長劍的黑衣人便竄了出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看到突然出現的人,傾凝下意識的把南宮弈護到身後。作爲男人又是一個愛傾凝如斯的男人,南宮弈如何能夠接受傾凝的做法,立即與傾凝換了位置,把傾凝護到了自己的身後。
“你們是什麼人?”南宮弈面無表情的獨自面對十幾個黑衣人,大聲的喝著。
“奉命取你們命的!”其中一個黑衣人回答著。
“奉誰的命?”南宮弈瞇著眼再次加大了音量。
“你們沒有......”
“那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黑衣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從屋裡出來的手持長劍的紅衣打斷了,看到紅衣出現南宮弈暗暗地鬆了口氣。
黑衣人見紅衣出來,也不再多言,便默契的兵分兩批開始進攻,較多的人攻擊紅衣留下兩個負責南宮弈和傾凝。
見黑衣人向他們走來,南宮弈依舊固執的緊緊地把傾凝護在身後,一步一步的向後退。
退到退無可退黑衣人也不再猶豫舉劍開始攻擊,紅衣此時正被圍困難以出手解救,南宮弈唯一想到的便是不讓傾凝受傷,當看到利劍襲來時立即想要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傾凝。
只是在劍襲來時南宮弈的速度沒有傾凝快,一瞬間的失神便被傾凝輕易的調換了兩人的位置,變成由傾凝來應對襲來的利劍。
只是黑影人的劍眼看就要刺中傾凝是卻突然轉變了方向,傾凝也不再客氣,一人一腳便將兩人踹開了。
等他們爬起來時紅衣已經將圍攻她的十幾個黑衣人打倒在地,回過身站到傾凝和南宮弈的身邊。
黑衣人可謂是識時務者爲俊傑了!見打不過也不再戀戰四散逃去,喧鬧了一陣的山林恢復了寧靜。
“凝兒,你沒事吧?”見安全了南宮弈便開始查看傾凝是否受傷,“剛剛多危險你不知道嗎?爲什麼不好好呆在我的後面。”
南宮弈一臉的責備卻掩飾不住擔憂,剛剛他被傾凝突然推開,由於還沒有站穩並沒有看到傾凝踢翻兩人的行爲,等他站定後便看到紅衣已經來到了他們身旁,兩個黑衣人也倒在地上。
他只當這是紅衣做的,南宮弈疼傾凝可是疼到了骨子裡,在經歷了幼時刺殺失去親人的痛苦後他如何敢在沒有萬全之策的情況下帶著傾凝犯險呢?
紅衣是湘王當初特意爲南宮弈找來保護和照顧他的宮女,爲了掩人耳目,紅衣功夫高強的事也只有南宮冀和南宮弈知道,所以南宮弈才如此放心的帶著傾凝來到這裡。
“我沒事的。”傾凝安撫著南宮弈,“倒是你,你怎麼樣了?”
南宮弈搖搖頭,立即把傾凝緊緊地抱入懷中,“以後你不要再搶著站到我的前面了。”
“嗯!”傾凝感受到南宮弈身體的顫抖,爲了安撫也只有點頭。
以她的靈力這些人哪裡是她的對手呢?只是這個時候他不知道該怎麼跟和南宮弈說。她只能慶幸剛纔南宮弈沒有看到她打到兩人,要不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做晚飯時,傾凝道廚房和紅衣一塊做飯,南宮弈本來也想要跟著的,卻被傾凝趕出了廚房。
南宮弈的身子根本受不了廚房的煙氣,自從第一次在廚房看傾凝做飯後整整被咳嗽折磨了一夜後,傾凝就再也不讓他去廚房了。
她去和紅衣做飯就趕他去看書寫字什麼的,大概今天南宮弈被白天的殺手嚇到了,這會兒死活也不離開傾凝的視線。
實在沒有辦法紅衣便搬來了一張凳子放在離廚房遠又能夠看到傾凝的地方讓南宮弈坐下。
傾凝也只有又著他,白天的事嚇到的不只是南宮弈傾凝也嚇到了,這時讓南宮弈離開她的視線她也是不放心的。
廚房裡的傾凝在紅衣的指導下忙活著,時不時的會轉過頭與南宮弈對視一眼,然後莞爾一笑又繼續手裡的活。
離開王宮後紅衣便沒有再穿宮女的服飾了,穿上了一身紅色的衣衫,看著紅衣忙碌的身影,傾凝想到了白天她對付黑衣人的畫面,似乎有些熟悉。
一時間傾凝又想不出究竟在哪裡見過,明明她是第一次知道紅衣會功夫啊!
傾凝思索了一會,漸漸地紅衣的身影便與成親前一夜從浮淵手下救出她的那個紅色身影重合。
“王妃,菜好了,可以端出去了!”紅衣見傾凝陷入自己的思緒便出聲提醒。
“哦!”傾凝端著一盤菜走了一步又停了下來看著紅衣突然問,“紅衣那一夜是你救了我嗎?”
會是嗎?如果是紅衣的話,她怎麼能夠以以一個凡人的身體而讓黑浮族的浮淵退卻呢?傾凝不禁疑問。
紅衣愣了一會兒,露出了一個無害的笑容說:“王妃說什麼呢?紅衣何時就您了?”
也是,浮淵的靈力不弱,紅衣如何能夠打得過他呢!
“沒什麼,大概是我看錯了。”傾凝隨意回答。
紅衣也沒再多說跟著傾凝一塊把飯菜端了出去。紅衣也沒有在南宮弈面前提起傾凝打到兩個黑衣人的事,這讓傾凝鬆了一口氣。
在她還沒有想好該怎麼對南宮弈說出她的一切之前還是什麼都別說的好。
這次刺殺的小插曲算是過去了,漓山腳下有恢復了原有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