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國都城御城最近充滿了喜慶,湘國大王子即將與凌城首富的二小姐成婚的消息也傳遍了御城的每一個角落。
湘國王室難得有喜事,這個消息無疑讓人們歡欣鼓舞。
南宮弈在纖淑殿當(dāng)著衆(zhòng)人宣佈將要與傾凝成親後,便向湘王請旨賜婚。
湘王吃驚了一下,明明前幾日他還說白沐的好,他還特意向宰相漏了口風(fēng),現(xiàn)在卻要另娶他人,但是那畢竟只是口頭上說說現(xiàn)在也沒有多在意。
既然南宮弈同意娶親了他便立即便同意了,也頒了旨!
纖淑殿其餘那些大小姐們也都被送出了王宮,也因爲(wèi)是自己找來給自己兒子選妃的,卻還沒有開始變送了回去。
湘王也覺得對他們那些官宦和豪族的背景多有得罪,便承諾爲(wèi)她們物色良婿,雖略有不快,但是想到湘王答應(yīng)給自己找夫婿,所有人也覺得面上有光也都接受了。
現(xiàn)在的纖淑殿百變只有傾凝一個人居住,這樣的安靜環(huán)境一直就是傾凝所喜歡的。
雖然人少了但是宮女卻多了,畢竟傾凝現(xiàn)在是準(zhǔn)王妃的頭銜,有誰敢怠慢呢?即便是看她不爽的小織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跟以往的一到夜晚就一片黑暗不同,有一間屋子即使在深夜也留有微弱燈光。
整個王宮只有巡夜的侍衛(wèi)和時不時有幾個零星的宮女在走動,這時纖淑殿的一個屋子走出一個一身藍衣的女子。
她站在屋外張望了一會便以飛快的速度循著記憶,躲過一羣羣侍衛(wèi),向著王宮一個較爲(wèi)偏僻的宮殿走去。
“公主,覡恭候多時了!”
傾凝剛站定在廢棄的宮殿中,覡的聲音便從中央的老槐樹中傳來。
傾凝也不猶豫,一旋身,身體便化成一道藍煙進入了樹中。
“覡見過傾凝公主。”覡蒼老的身影出現(xiàn)在樹中的牆壁上。
“你知道我會來?”傾凝 疑惑地問。
“公主有疑問,自然會來。”
“我也不拐彎抹角,南宮弈究竟與我有什麼關(guān)係?”傾凝直白的說。
“屬下也不瞞公主,南宮弈原是瀛涯的蝶族之王,只是一千年前得罪了聖王,所以他被貶到人間輪迴千年,整個蝶族也被逐出了瀛涯。”
覡是回答了傾凝的問題,可是傾凝卻覺得他有所保留。
“只是這樣嗎?爲(wèi)什麼我絲毫沒有印象?而且我一直在做一個奇怪的夢,夢境中都是我和他。”傾凝試探的問。
“公主,覡知道的夜就這麼多,我也離開了瀛涯千年,許多事屬下的確不知。”
傾凝不信,覡的占卜功夫在瀛涯幾乎無人能敵,前後千年的事皆能占卜,怎麼這麼點小事就不行了呢?
“我要聽實話。”傾凝一臉的威嚴(yán)。
“公主,覡的確不知。”覡還是堅持自己不知道。
“你......”他不說傾凝也沒有什麼辦法,“你不說也沒關(guān)係,總有一天我會查出來的。”
傾凝的右手不自覺的去碰了一下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想要轉(zhuǎn)身離開。
“公主且慢?”覡叫住了傾凝,“公主可是要與南宮弈成親?”
“是又如何?”傾凝不解的問。
“不可,”覡堅定的回答,“公主,覡本不該管您的事,只是他是個罪人,也許永遠也不能夠再回到瀛涯,你們不可以在一起。”
“我不在意,他去不了,我可以留下。”
剛剛到這個世界,傾凝想到的全是怎麼回去,可是自從與南宮弈相見,那樣的感覺便慢慢淡了,她甚至萌生了留下來的想法。
“公主,瀛涯不可能沒有您,您不可以留下。”覡急了,“白月王子不會同意的,靈月族的子民也不會同意的。”
身在人間,覡所說的一切離她實在有些遙遠,覡把瀛涯的重責(zé)壓倒她的身上的做法讓她有些反感。
傾凝也不過是一個小女兒,也有她的倔強和叛逆。
“現(xiàn)在那些我都無法承擔(dān),靈月族有父王和白月哥哥守護就夠了,芙茄哥哥不會是他們的對手的。”
白月的能力傾凝是清楚的,再加上有那個至高無上的聖王在,傾凝相信任誰也無法讓瀛涯顛覆。
覡嘆息,公主還沒有明白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真是不知道王子殿下要他隱瞞了一切是對是錯。
他可以理解白月王子的護妹心切,可是現(xiàn)在公主一臉的決然讓他動搖了。
“我回去了。”傾凝沒有給覡足夠的說服時間轉(zhuǎn)身便消失了。
覡忍不住搖了搖頭:“希望殿下能夠儘快在瀛涯取得突破,到時候不要太遲纔好。”
傾凝的身影消失在破敗的宮殿後,一個一身宮女服飾的身影從一旁的花叢中出來,看了一眼傾凝消失的方向,旋身進了樹洞。
“覡。”
“你都聽見了吧!”
“是。”女子堅定的看著覡,“我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公主和蝶王都很不容易,我只是希望他們在一起。”
“紅衣,你終究還是不知道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公主是唯一能夠解救瀛涯於水火的人,如果她被蝶王牽絆,那瀛涯就沒有希望了。”
“可是蝶王已經(jīng)時日無多了呀!您不是說公主要一年後才能回到瀛涯嗎?到時候蝶王也......”紅衣說著有些哽咽。
“一年的時間能夠改變很多東西,如果到時候再生變故該如何是好?我到人間千年也沒有找到解救瀛涯的方法,到時候瀛涯該怎麼辦啊。”覡說到這感到有些挫敗。
“那就給他們一年時間,我會看好公主的,不會多生什麼事端的。”紅衣期待的求著覡。
“哎!你回去吧,既然事已至此也只得看天意了,王子殿下哪兒我回去報告的。”
“好。”紅衣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
“浮淵就在公主附近,現(xiàn)在公主的靈力還沒有恢復(fù)多少,你要注意公主的安全。”覡叮囑紅衣。
“我會的。”紅衣揖了一禮便旋身離開了。
這個宮女便是南宮弈的貼身宮女紅衣,她也是來自瀛涯的一員,只是她身體被覡用了特殊的藥物,傾凝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只以爲(wèi)她只是一個平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