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樣了?”南宮弈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扶傷皺著眉把傾凝的手放回原處,不經意間看到她無名指上的蝴蝶戒指,他似乎看到它閃動著翅膀在吸允著什麼,藍色的身體也開始有些泛黑。
扶傷原本想要靠近看得更清楚,卻被南宮弈打斷了。
“王妃到底怎麼了?”南宮弈的等待已經到了極限。
“王妃對我的藥丸產生了排斥,以致藥丸變成了毒藥,現在我要爲王妃扎針祛毒。”扶傷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好?!蹦蠈m弈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有答應。
扶傷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在傾凝的手臂上紮了幾針便看到傾凝臉色逐漸好轉,南宮弈懸著的心也開始放下。接著他看到扶傷取出藥丸想要讓傾凝服下,他立即阻止。
“慢著,你那個藥丸不會又讓凝兒吃苦吧!”南宮弈怕了一切未知的狀況再讓傾凝受苦。
“這個只是清除王妃體內餘毒的,絕對不會有害的。”
南宮弈還是不太敢相信他,他接過藥丸放入自己口子,直到真的沒有問題了才說:“你重新爲王妃服一粒吧?!?
扶傷搖搖頭又取出一粒給傾凝服下,做完一切扶傷便退到一邊,南宮弈便迅速來到傾凝的牀邊。
“凝兒什麼時候會醒?”眼睛緊緊地看著傾凝南宮弈問。
“王妃雖然已無大礙但是最近有些疲憊,可能會需要長些時間?!?
帶所有人都退去之後,寬大的房中只餘下了兩人,南宮弈依舊維持了剛纔的姿勢靜靜的趴在傾凝的牀邊。
看著有些憔悴的臉蛋心中絞痛難忍,慢慢的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剛纔他還以爲會失去的臉頰,小心翼翼的像是在撫摸一件易碎的珍寶般。
“凝兒,我有讓你受苦了,對不起,對不起......”南宮弈一直輕輕的念著,懺悔著卻又不會打攪到傾凝。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天已經全黑,屋裡也已經被點上了照明的燭光,南宮弈卻依舊如初。
傾凝的眼皮微微眨動了一下,接著又慢慢的掀開,似乎已經麻木了的南宮弈突然興奮了,他一把摟住失而復得的人兒。
“凝兒,你醒了?!倍潭痰奈鍌€字足以盡顯南宮弈這煎熬的一天。
傾凝感覺到一股冰涼流進頸間,看著周圍的一切,又想到白天的事,也知道今天的事一定嚇壞了他,便輕撫著他的背脊柔聲安慰:“弈,我沒事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南宮弈一直重複著,“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我叫大夫來給你看看。”
南宮弈絲毫沒有給傾凝說話的機會便跑向了門口:“紅衣,紅衣叫扶傷來,王妃醒了?!?
傾凝看著焦急忙慌的南宮弈嘴角帶笑的無奈搖搖頭。
說完南宮弈有回到了傾凝的身邊,緊緊地把她摟在懷中,好像一刻也捨不得放開。
扶傷在紅衣的帶領下再一次來到傾凝的牀邊,傾凝無意間擡頭便看到了扶傷,心中有些瞭然。
“弈,這位是?”即使知道了些什麼傾凝還是問。
南宮弈見她看著扶傷便說:“他是扶傷,明明說可以治好你夜晚做噩夢的,就讓我給你吃了藥丸,可是你對藥丸排斥,我差點就害了你和孩子?!?
傾凝聽完南宮弈的話,焦急的看向自己的下腹,“那寶寶呢?”
“寶寶沒事,你放心?!蹦蠈m弈立即握著傾凝的手附在她的小腹上,“你看,他還健康的呆在裡面呢。”
直到感覺到孩子真實的存在,傾凝不安的心才定下來。但是眼前的事還是必須得解決。
“弈,我餓了。”傾凝瞪著大大的眼珠可憐兮兮的看著南宮弈。
看到傾凝這樣南宮弈的心幾乎化成了水,放開了去:“好,你等一會兒,我去叫人做你愛吃的東西來?!?
“嗯。”
說完南宮弈便離開了,自從回到王宮傾凝愈發的不信任別人,就連紅衣也不信,衣食住行基本上都是南宮弈親力親爲。
南宮弈離開後傾凝便看向紅衣,紅衣明白了傾凝的意思,便退到門外把守著,屋裡只留下傾凝和扶傷。
“扶傷拜見公主殿下?!狈鰝麊蜗ス虻叵騼A凝行瀛涯最正式的大禮。
“起來吧,”傾凝看著扶傷眼神凌厲,“是白月哥哥派你的?”
“稟公主,是,王子派我來掃除一切阻礙。”扶傷微低著頭坦白的說。
“你……”傾凝明白了扶傷的意思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請公主放心,這個任務是完不成的?!?
“什麼意思?”傾凝疑惑的問。
“您的孩子已經和您聯繫在了一起,你們兩現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狈鰝f,“如果我們要除掉他的話就等於要了您的命?!?
聽到這個消息傾凝一直不安的心終於放下了,她相信白月哥哥是不會傷害她的,那麼她的寶寶也就不會有問題了。
“不過,我還得提醒公主,瀛涯現在的情況很危急,聖王和王后已經被芙茄王子軟禁,如果他不能從聖王和王后手中得到他想要的,那麼他們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扶傷的話又一次提醒著傾凝面對現實,面對她不想要的責任,“那我們什麼時候回瀛涯?”
“我們原本是計劃等孩子流掉,您的恢復靈力後我們從浮華天離開的,只是現在......”扶傷沒有繼續說。
“那麼你們現在有什麼打算?還要從浮華天離開嗎?”傾凝問。
“現在應該不可能了,您的靈力沒有恢復。而且,在浮華天芙茄王子和尋介都下了重兵,我們下來的時候都相當不易,更別說是帶您回去了。所以我們還得和白月王子商量一下別的出路?!?
聽完扶傷的話傾凝的心稍微安定了,至少不是馬上就得離開,“嗯,那你就暫時在王宮住下吧!”
“是。”
“扶傷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情況怎麼會這樣?”扶傷一回到房間便迎來了殘風的質問。
扶傷也很無奈,“這也是我鬱悶的地方,我們都忘了考慮一個人了?”
“誰?”三人異口同聲的問。
“蝶王,諾。”
“跟他有什麼關係?”
“要不是他,公主興許就沒命了,而且現在胎兒和母體已經融爲了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我們要趕緊和白月王子商量一下新的對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