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扶傷的事傾凝來到白月面前認真的說,“哥哥,有個問題我一直沒有問,現在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答案?!?
“什麼問題?”白月不解傾凝爲什麼突然變得認真起來。
“珺圭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他們都說我拿了珺圭,它現在究竟在哪兒?”傾凝不解的說。
白月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伸手從傾凝的脖間拿出月牙形的玉墜,傾凝會意過來,不可思議的看著白月,白月卻堅定的點了點頭。
“爲什麼?爲什麼父王會把珺圭交給我?”傾凝更爲不解了。
珺圭是靈月族聖王的象徵,向來只有聖王能夠擁有,除了聖王也沒有人知道它究竟是什麼樣的,以至於浪飛他們一直想要它卻遲遲沒有眉目。
她沒想到她的父王早在一千多年前就把珺圭給了她,那其中所代表的沉重的責任讓她幾乎無法喘息。
“沒有爲什麼,就因爲它是屬於你的?”白月堅定地說。
走出山谷又是一片開闊天地,衆人休息時罌粟走到傾凝身邊,諾立即把傾凝護在身後防備的看著她問,“你想做什麼?”
“蝶王殿下別誤會,我只是想來照顧公主殿下,公主有孕在身,我是女人又是醫者,照顧她比較方便些?!崩浰谡嬲\的說。
“不用,有我就夠了?!敝Z拒絕了罌粟的要求,雖然傾凝相信了她但是事關傾凝的安全他不想冒險。
“諾,”傾凝拿開諾橫在胸前的手對罌粟說,“好?!?
“凝兒……”
“諾,既然我救下了罌粟我就是信任她的,放心吧,沒事的?!眱A凝執著的說。
諾無奈只能答應。
“罌粟,以前都是扶傷給我號脈,現在你給我號一次吧?!眱A凝把手伸到罌粟面前。
“是?!崩浰诟屑さ膱唐饍A凝的手認真的號脈。
“怎麼樣?”傾凝見罌粟久久沒有反應有些著急了。
“沒事,寶寶很健康,而且再過不久就會出世了?!崩浰诟懈诺恼f。
“是嗎?”傾凝興奮的扶著高高隆起的肚皮,幸福之情溢於言表還不忘與諾分享,“諾,你聽到了嗎,我們的寶寶就要出世了?!?
“嗯?!敝Z看到傾凝幸福的笑容也很幸福。
“凝兒等會兒我們要渡河,你可以嗎?”白月走到正高興著的傾凝身邊。
“哥哥,罌粟說我的寶寶就快出世了?!眱A凝高興的希望每一個人都能與她分享。
“是嗎?”白月伸出手輕輕撫著傾凝的小腹小心翼翼似在觸碰世間最寶貴的珍寶,“他出來就好了?!?
“我們要渡河你可以吧?”白月再次問。
“嗯,我沒事的?!眱A凝堅定的回答。
得到傾凝肯定的答案白月才放下心,“好,我們繼續走吧,再過不久就到河邊?!?
白月說完便帶頭往前走,不一會便到了一條並不寬的河邊,河水已經泛黑,水中還漂浮著一些魚兒的屍體,河水還發出陣陣惡臭。
“怎麼會這樣?”傾凝被眼前的景象嚇到了,瀛涯的每一條河都與灌愁海相連,如果這裡的河水都變成這樣了,她不敢去想象鬱靈谷會成什麼樣。
“看來芙茄王子相信了無邊的話,無邊曾懷疑鬱靈谷中的靈氣可以讓人靈力大增,芙茄王子應該是大肆吸取鬱靈谷的靈氣以至於破壞了谷中生物的生長空間?!币牪聹y的說。
“那要怎麼辦?”傾凝不希望那美麗的仙境遭到破壞,“後果是什麼?”
覡楞了一下說:“鬱靈谷被破壞了,那瀛涯也堪憂。”
“堪憂”二字重重的砸進每個人的心中,瀛涯的未來如何現在在他們心中都是未知的。
幾人也因此陷入了沉寂。
“我們先渡河吧。”白月打破了沉寂,他走到傾凝身邊,“凝兒,我和諾一人抓你一隻手臂帶你渡河?!?
“好?!?
白月和諾一人抓著傾凝的一隻手臂輕鬆的踩著水波來到河的對岸,覡、扶傷他們也緊追其後。
又是一個夜晚,傾凝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個回到瀛涯的夜晚了,她一直以爲瀛涯是沒有黑夜的,原來只有靠近幻馨宮的地方沒有罷了,現在離幻馨宮越來越近了黑夜也愈來愈短了。
現在的傾凝沒有了當初的期盼,如今的瀛涯也已經沒有了當初的純淨,安樂,危機四伏,殺機四起,這個陌生的環境讓她害怕,讓她想要逃避,卻又無路可走逃,無路可走,只有向前。
明天就要到銀樓雪境了,那個夢魘一直縈繞在傾凝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她不想要面對夢魘中的一切,越是向前他越想要退宿,越害怕接受即將到來的現實。
四周都安靜了下來,這是一個封閉的山洞,洞中只有她和罌粟,其餘的人都不知去向,罌粟也早就入眠了,傾凝卻輾轉難眠。
突然一個黑影閃了進來,傾凝立即假裝睡著的閉上了眼睛,黑影先走到罌粟身邊朝她的頸部拍了一掌,然後來到傾凝身邊,直接將手伸向傾凝的脖子,想要拿出傾凝的玉墜。
在他就要觸到玉墜時,一支落星箭準確的射穿黑影伸出的手,在他想要反抗是又一支箭射向了他的胸口,吐出一口鮮血,黑影倒地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
傾凝不再假裝,她坐了起來,洞口已經站了白月、諾還有其他人,她看向黑影黑影的影子慢慢清晰,暗影的身影立即浮現在大家眼前。
諾趕緊走向前扶起傾凝,扶傷也趕去扶起罌粟。
“暗影,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白月面無表情的看著暗影。
“屬下無話可說?!卑涤暗拖铝祟^。
“紅衣是爲你而死的吧?”傾凝看著暗影失望的說,“當時我還不明白紅衣幻滅前看著前方說的是什麼,原來他是在對你說話?!?
暗影沒有說話,一臉痛苦的看了一眼傾凝又低下了頭。
“還有流火是你殺的吧!汐吟向來不會用劍,而那天你和流火一塊追過去你爲了掩護她離開你便殺了他。”殘風激憤的說,“你怎麼能這麼做?要不是那天在山谷我無意間看到你腰間的軟劍我還被你矇在鼓裡?!?
“殿下,公主,對不起……”暗影剛說完便擡起手向口中放了一粒藥丸,吞下藥丸的暗影立即幻滅。
衆人被暗影的行爲怔住很久纔回過神來。
“哥哥,你怎麼知道是暗影?”傾凝聲音低沉的問。
“從殤雨讓汐煙告訴我們芙茄派了五個人而我們只見到四個人,我就懷疑任何一個在你身邊的人,在虔莊時紅衣雖然有嫌疑但是以她的靈力根本就不能從我的手中逃走,而且她在人間千年根本就不可能是芙茄的人,在她幻滅後罌粟說我們之間還有人與浪飛聯繫,再加上汐煙說汐吟不用劍而殘風又無意間看到暗影腰間的劍,我就設下了這個局讓他原形畢露。”
傾凝一臉疲憊,這樣的答案讓她瞬間疲倦了,“罌粟怎麼樣?”
“沒事,只是被打暈了,一會就會好了?!狈鰝⌒囊硪淼谋鹄浰?,“公主,我帶她到外面去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人皆散去洞中只餘下傾凝和諾,傾凝站著站著突然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諾立即接住她。
“怎麼了?凝兒?”諾著急的問。
傾凝輕輕地搖搖頭,“沒事,只是好累。”
諾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說:“對不起?!?
“我想睡了?!眱A凝走到石牀邊便翻身睡下,諾只能默默是注視著她的背影靜靜的守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