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孩子,你是不是話說反了,我們都沒服你啊,如何敬你,可我們不敢惹夜莊主,著實這傢伙的武功太高,動作太快,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他給滅了。
一圈兜轉(zhuǎn)完畢,先給季府留下了兩枚印鑑,一份給紫嫣保存,另一份則是給賬房用的,若夜龍,是的,現(xiàn)在他從早前的夜羅之名改爲(wèi)夜龍。
沈容繼續(xù)道:“懲惡樓主鐵狼,這是樓主身份令牌,除了監(jiān)督衆(zhòng)人,更有懲惡揚善之責(zé),他若發(fā)現(xiàn)未名山莊有人行事不端可進行懲戒,懲惡樓便是監(jiān)督之用,就像……像朝廷的御史臺。”
像朝廷的御史臺,這不是說他們山莊就是個小朝廷。
申半仙坐在那兒,則是一臉興奮狀,“像打了雞血”,就差沒有蹦跳起來高呼高叫。
鐵狼早起身,走到中央,雙手接過沈容遞過的身份令牌,正面寫著“懲惡樓”三個豎刻大字,中央有“未名山莊”四字,繪有威風(fēng)凜冽的狼頭圖案,背面則是刻著“樓主令”三個大字,周圍有羣狼捕獵圖,很是奇特有趣。
同樣也有一枚印鑑,上面刻著“懲惡樓鐵狼之印”。
依舊將印鑑給衆(zhòng)人觀看了一番,鐵狼則將新得的東西收好。
沈容又給紫嫣發(fā)了象徵身份的銅牌與印鑑。“季嫣,從現(xiàn)在開始是大周京城分堂堂主,只要我未名山莊的弟子來到這裡,就可找她,由她安頓吃住。分堂弟子也歸季堂主掌管!現(xiàn)在,本公子就與你們說說我未名山莊未來三年發(fā)展藍圖。”
有人聽得迷糊,“請問公子,藍圖是什麼圖?”
沈容道:“所謂藍圖……就是規(guī)劃。”
她對旁邊的女弟子道:“把我?guī)淼拇蠛凶哟蜷_!”
女弟子應(yīng)聲“是”,兩人擡過一個三尺寬的盒子,裡頭是一個大畫卷,沈容令他們將畫卷啓開,這啓是一張偌大無比的地圖償。
所有的眼睛都瞪直了,望著那地圖,不是所謂。
沈容令女弟子擡好地圖,用手指點起來:“各位請看,這是本公子花了好些日子描繪的粗略地圖,爲(wèi)何說粗略,就是本公子因未曾踏遍天下,只能粗繪,整個天下的佈局,大抵便是這樣。”
她指了指地圖,“這裡是北齊,那邊是突厥、高麗,這一片是大周、趙國、代國,而這一片呢則是西涼、瓦刺國,天下大勢,自來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大家能聽明白這意思不?”
其間有七八個文人,聽到這話立時意氣風(fēng)發(fā),身體的血脈也跟著沸騰起來。
這一定是小主人!
是主人最得意的兒子吧。
小小年紀(jì)有如此見地,可見主子更厲害。
沈容道:“天下只一個,原爲(wèi)一家,可現(xiàn)在卻四分五裂,戰(zhàn)事紛爭,而結(jié)束戰(zhàn)爭,讓百姓們過上太平日子的法子只有一個——一統(tǒng)天下!”
有一個胖子揖手站立:“小主子的意思,我們要一統(tǒng)天下?”
沈容捂嘴輕咳,“我們要做亂世的大英雄,數(shù)百年前的大唐瓦崗寨,秦瓊、程叔寶、尉遲恭各位都聽說過吧,我們要蓄勢待發(fā),壯大自己的勢力,在未名山莊、在天下各地靜候能一統(tǒng)天下的真命天子。”
“還靜候別人做什麼,我們的主子就是真命天子!”申半仙叫嚷了起來,他可奇門遁術(shù),他一看到沈容,就覺得他是未來的真命天子,他是一心效忠這主子了,就等著揚名立萬,等著功成名就做開國功臣。
沈容打了噤音的手勢,繼續(xù)道:“未來的三年,我們未名山莊,在兵力上擴展人力,現(xiàn)下各地有五千人,我們得發(fā)展到最少五萬人,而且進來的新人,一定要全力盡忠於我們,要與我們一條心,做大事,最忌人心如散沙,不能凝聚人心,就只能捱打。”
她又繼續(xù)道:“在物力上,我們要在天下各地做生意,開錢莊、設(shè)當(dāng)鋪,酒樓茶樓、客棧……替我們未名山莊賺更多的銀錢,讓我們未名山莊的弟子個個有衣穿,有事做,有飯吃,更能在天下站有一席之地,得世人敬重。”
沈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給這些“奇人異士”洗腦。
她以前可做一段心理助理醫(yī)生,她的學(xué)識素來極好,要洗腦還不容易,她說得意氣風(fēng)發(fā),就連周圍聽著的女弟子,一個個眉飛色舞,覺得跟著這樣的主子,一定前途遠大。
沈容說得滔滔不絕,時不時有人提出疑問,她都能迎刃而解,對會做兵器的兄弟倆道:“給你們圖紙只是其間,本公子還會繪出其他的機關(guān)術(shù),你們有的是時間給本公子一一做出來。”
還有呢!
兄弟二人對機關(guān)術(shù)癡迷近狂,聽到這話,相視一望,臉上露出興奮與喜悅之色。
之後,沈容任命了巾幗樓樓主,這樓主也是一個女子,是夜龍師兄妹早前相熟的一個故人。任命絕技樓、百業(yè)樓兩處的樓主,這兩位樓主皆是男子,前者是個精通廚藝、繡技的二十七八歲的男子,原是北齊人,被人陷害,滿門被斬,走投無路,得人指點,投了未名山莊。百業(yè)樓主則是西涼國破產(chǎn)的首富,西涼皇族瞧中他的家業(yè),以莫須有之名殺他全家,彼時,身爲(wèi)次子的他正在代國行商,驚聞消息,再不敢回西涼,就算這樣,西涼國也下了通輯要斬草除根,甚至還有江湖中人爲(wèi)領(lǐng)賞紅四處追殺,得人指點,也投入未名山莊。
今日見面之後,所有新任命的樓主將陸續(xù)回到未名山莊,開始建設(shè)各樓,就連奇人異士們也都要陸續(xù)回去。
沈容的意思:一年內(nèi)建好未名山莊、大周分堂;一年後建北齊、西涼分堂,在三大國開店鋪做生意,廣收弟子;兩年後要讓未名山莊的生意做到全天下重要的王城等的,打開消息網(wǎng)……
當(dāng)然,後面開完了大會,只留了分堂、樓主,又開了一次小會,讓他們明白各自的職責(zé)範(fàn)圍。
直近天明時分,衆(zhòng)人在意氣風(fēng)發(fā)中散去。
紫嫣喚聲“主子”,恭謹(jǐn)?shù)氐溃骸爸髯右氖膛瑢傧乱堰x好,有六個人,全是精挑細選,人可靠,主子什麼時候要?”
“先不急,你繼續(xù)教導(dǎo)她們,一個月後我來挑人,侍女不在於多,而在於好!”
紫嫣笑道:“屬下明白!”
夜龍、鐵狼以前是血裳的殺手,對於如何訓(xùn)人,自有他們的一套經(jīng)驗。
沈容道:“各盡其職,將各處建立起來,日子總是越來越好。”
“主子,巾幗樓主說,她想在京城開一家歌舞坊,你看……”
“歌舞坊最好收集各種消息,準(zhǔn)了!”
“若是尋常的歌舞坊,十幾萬兩銀子就夠了,可她想開最好的,請賬房的魯先生估算一下,恐怕最少也得三十萬兩銀子。”
“我給她四十萬兩銀子,但既然想幫,就給她批錢。”
“你是大周分堂堂主,望多多協(xié)助總堂各樓開展生意,但得讓由幗樓主把歌舞坊建設(shè)章程拿出來,只要合理,我可以應(yīng)她。”
“是!”
沈容從密道離開了。
明天,各樓主會帶著自己得力的手下回未名山莊。
各奇人異士也各有職責(zé),他們也得陸續(xù)回到未名山莊,開始他們的生活。
紫嫣望著東方的曙光,主子說“日子越來越好”,沒錯,一定會更好,在他們失去“血裳”後,就會有新的家園。血裳拿他們當(dāng)殺人工具,可現(xiàn)在的未名山莊卻有他們的一份,因爲(wèi)這是他們共同建造的家園。
*
沈容趴在牀上起不來,忙了一整晚著實累極了。
沈宛聽石媽媽稟報:“大姑娘,五姑娘有些不舒服,小環(huán)與老奴喚了五六回,她就是不起。”
沈宛心下?lián)模贝掖疫M了儀方院,用手一探,“喲,額頭有些發(fā)燙,是不是我給她過病氣了。”
沈容不想說話,“我嗓子疼。”不是感冒,著實是昨晚說了太多的話。
沈宛愧疚地道:“癥狀都與我一樣,定是過了病氣。一會兒太醫(yī)到了,請?zhí)t(yī)給五姑娘診脈。”
“不要,我纔不要喝苦藥水,我要睡覺,我頭昏,捂一捂汗就好了。”
於是,沈容從早上睡到了未時三刻,喝了稀粥,懶懶地坐在貴妃椅上,昨晚點滴歷歷在目,想起來就覺得痛快,她沒有其他穿越者的運氣,被人劫持就能得到一個建好好,有人有物有勢力的大門派,她撿不到一個,就自己建造一個,這感覺一樣很爽。
沐風(fēng)站在院門外問道:“石媽媽、小環(huán),五姑娘可醒了?”
小環(huán)奔出屋子,指了指花廳上的沈容,“起來大半個時辰,一直坐那兒發(fā)呆呢,一直盯著一個地方瞧老久。”
額頭不燙了,人卻似呆了,小環(huán)與石媽媽與沈容說話,她也懶懶地不想搭理。
沐風(fēng)提著個食盒進來,笑著福身道:“五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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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沒理,她在琢磨挑侍女的事,心理師可以用不同的圖案,來確定接受測驗者的性格、喜好,她腦海裡掠過做助理心理師時常見的一些圖案。上次她評估誰能在比賽中入圍,就有些像心理調(diào)查,不過是她進行一些調(diào)整,她當(dāng)時做的時候,並不認(rèn)爲(wèi)有多有用,只是想嘗試,沒想一試還真有效果,至少她的評估還是很公道的。
沐風(fēng)又喚了一聲“五姑娘。”
沈容鄙夷地睨了一下。
“五姑娘。”沐風(fēng)不氣餒,這一聲更大了,沈容面帶惱意地道:“有事說事,沒事回漱芳閣去。”
沐風(fēng)面帶愧色,“你不是不怪……”
“怪不怪是一回事,算計我姐姐是另外一回事,你食盒裡拿的什麼?”
“是主子聽說五姑娘身子不適,令人備了些可口吃食。”
沈容道:“拿回漱芳閣,我今兒沒胃口。”
沐風(fēng)道:“五姑娘,這可是熹皇子精心預(yù)備。”
“他還是精心佈局,如何算計人吧?你再不拿走,我就丟到外門喂乞丐。”沈容半是要脅。
沈宛要遠嫁趙國了,明知道趙碩姬妾成羣,可沈宛還是動心了,她其實是想逃離沈家吧,李氏沒了,沈賓沒了石氏留下的那份家業(yè),只怕在石臺縣也待不下去;沈俊來與韋氏訂親,再用不了多久,他就要娶韋氏;沈?qū)毭髅髯隽藟氖拢瑓s依舊活得風(fēng)生水起……
親人的仇,沈宛不想報了。
在她心裡,她們姐妹的仇人就只得李氏一個?
還有老太太,如此可惡,處處維護沈?qū)殹?
沈宛可以離開,但沈容不會。
她的仇恨還沒報,董紹安還過得逍遙自在,沈?qū)氝€夢想著才子佳人成眷屬,可沈?qū)毰c傻子崔鳴禮訂親了……
一邊有沈容的雄心壯志,一邊是她舍不下的仇怨。
她既然接受了這具軀殼,不是要替原身報仇雪恨。
今生,她不再是沈宛的負累,她在靜默地將沈宛推上了人生的輝煌,現(xiàn)在的沈宛,怕是已到天下皆知的地步。
既然是如此,她除了給沈宛送一份厚重的嫁妝外,就再給沈宛送一份極致的榮耀。
沈容躺在榻上,清空思緒,微閉雙眸。
沐風(fēng)站在門外,進去不是,不進去又也不是,還不能離開。
小環(huán)看了一眼,道:“五姑娘心裡不痛快,沐風(fēng),你還是回漱芳閣罷。”
沐風(fēng)正待離開,只見沈家薇領(lǐng)著侍線進來,人未至,聲先到:“五姐姐,五姐姐,有喜事了,五姐姐,天大的喜事。”
沈容想著“喜事”,立時想到沈宛與趙碩的事,騰的一下翻身坐起,“八妹妹,什麼事?”
她奔到花廳,沈家薇笑著拉著她的手,“五姐姐,桂花詩社回信了,歡迎我們姐妹加入桂花詩社,萬姑娘的侍女說,如果明兒方便,讓我們明日去桂花詩社。”
沈容接過信,看了一遍,原本煩悶的心情立時舒緩開來,“這字寫得真好,我瞧著是萬十七娘的筆跡。”
有了喜事,沈容便與沈家薇說起明白去桂花詩社如何穿戴,這一回,她沒去找沈宛商量,而是與沈家薇去捧星院尋大姨娘,讓大姨娘給她們打扮。
大姨娘好奇地問道:“五姑娘怎不去大姑娘那兒?”
“長姐染了風(fēng)寒,我今兒也不大舒服,就不去打擾她了。”
沈容想到沈宛不久後許就要嫁到趙國,心裡悶悶的,既然她選擇了接受現(xiàn)實,就不會去阻攔沈宛。
可是趙碩後宅姬妾成羣,值得她去這樣做麼?
天下的男子那麼多,爲(wèi)什麼非得與一個已有女人的男子糾纏。
她的話,沈宛是不會聽的。
就憑她費盡心思列出的下注四組,沈宛便照著自己的性子給去掉兩組,沐風(fēng)又照組買下……沈容莫名地覺得,沈宛棄下的不是下注之事,而是想棄下她。
沈宛卻天真地說,就算她遠嫁,也要帶著沈容。
有遠嫁的女兒帶著妹妹嫁去婆家的麼?
世人會如何看。
在往前推上七八百年近千年,那時候姐姐出閣帶妹妹嫁去婆家,這妹妹便是給丈夫預(yù)備的媵妾。
而她沈容是驕傲的,絕不會與人共侍一夫。
這,許是她心情糟糕的原因。
大姨娘先給沈家薇挽了發(fā),又給沈宛梳,姐妹都將自己了漂亮的幾身衣服帶到大姨娘屋裡,讓大姨娘幫她們打扮。
沈宛聽石媽媽說,沈容今兒似不高興,接到桂花詩社的回帖,不找沈宛,卻與沈家薇去找大姨娘。
沈宛心下一沉,“我與趙國八王爺?shù)氖拢輧旱降咨鷼饬恕!?
“大姑娘……”
沈宛微擡下頜,“她許是以爲(wèi)我不要她,心裡與我慪氣。”
石媽媽無奈地輕嘆一聲,沈宛的心思,石媽媽是知曉的,沈宛認(rèn)準(zhǔn)了趙碩,而趙碩也動了心,這世間最美的事,莫過一對男女彼此相愛。
“大姑娘莫往心裡去,五姑娘就是孩子心性,雖然這幾個月知事收斂不少,遇上事,孩子脾氣又上來。大姑娘就算遠嫁,也會帶著她。”
“奶孃說得容易,你告訴我,我用什麼理由帶上容兒,這個理由總得能說服父親母親。”
“姐妹情深,遠嫁異鄉(xiāng),身邊沒個親人難安心。”
沈宛道:“遠嫁之人多了去,就算是公主,也未必帶上孃家姐妹同去的。”
石媽媽咬了咬脣,“總會有法子的。”
“可我昨兒想了一宿,也沒想到什麼法子。”
“大姑娘,八王爺沒求下聖旨,萬一生變……”
“我絕不會讓大老爺、大太太把我們姐妹當(dāng)貨物一般賣掉,要不是爲(wèi)了容兒過得暢快些,那五萬兩銀票我也絕不會給他們。
他們害死了我娘,害死阿寬,又薄待容兒……這哪是什麼親人,個個都是虎狼,爲(wèi)了娘留下的嫁妝,就想置我們姐妹於死地,還想拿我們?nèi)Q前程好處……”
沈宛想到氣憤處,緊緊地絞著手中的帕子,憑什麼?她母親和弟弟都沒了,旁的人卻過得如此暢快。“潘氏害死我娘,還想拿捏住我們姐妹,我絕不會讓她好過。”沈宛瞇了瞇眼,眸子裡掠過一絲狠毒。
石媽媽低聲問道:“大姑娘想……”
“昔日大老爺娶潘氏過門做平妻,我娘沒了後,潘氏取而代之,我聽說與二老爺訂親的韋氏,是個心比天高之人,雖是韋氏族女,她家家業(yè)不多,雖是小姐,家裡也只得三個下人,靠著韋氏族裡的接濟度日。
以她的性子,寧做大房平妻,也不會做二房繼室,潘氏以爲(wèi)我沈宛就真的呆傻的,處處由他們擺佈,我要她嚐嚐我娘吃過的苦頭。”
對這個家,她早已失望,在知曉石氏死亡的真相,知曉沈?qū)捖渌畬嵡獒幔蛲鹉挠胁缓拗恚薜氖牵蚩〕紝Χ俊⒗咸热说膽B(tài)度。
她母親、弟弟死了,卻連討公道的人都沒有。
石媽媽含著淚,她知道沈宛心中有恨意,“大姑娘,你就要出閣了,此事不如就此作罷。”
“罷不了!”
沈宛不敢去想石氏、沈?qū)挼乃酪颍幌刖陀X得幾近窒息。
她依舊絞著帕子,似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
石媽媽道:“大姑娘想看什麼書,老奴給你尋出來。”
沈宛想到沈容,語調(diào)輕柔了三分,“我挑幾本書給容兒送去,近來忙著詩詞會的事,怕她給忽略了,也不曉得她的字練得如何。明日她要去桂花詩社,我得準(zhǔn)備幾首詩詞給她備用,不能讓人小瞧了她。”
沈容在大姨娘屋裡多坐了一陣,選好明日的衣裙、首飾,告辭離去。
沈家薇追了過來,“五姐姐,我們明兒入社,是不是要準(zhǔn)備入社詩詞?”
但凡加入詩社,少不得要做入社詩詞,而照著規(guī)矩,這些皆是做樣子,並不像詩會時的詩詞要憑真本事,可請人捉筆、代筆。
沈容歪頭道:“要不去找葉先生幫忙?”
葉初錦當(dāng)年也是一代才女,否則怎會被人聘爲(wèi)女先生。
沈宛接過話道:“不找我?guī)兔s找個外人,你也不怕別人說出去,沒的壞了你們的名聲。”
沈家薇原就想找沈宛代寫,可沈容根本卻興致缺缺,沈容不提,她也不好開口。
沈容不說話,恭謹(jǐn)?shù)馗I淼溃骸伴L姐如此忙,不敢打擾。”
沈宛笑道:“又說傻話,容兒,走,去漱芳閣,我?guī)湍銈冾A(yù)備幾首詩詞。”她伸出手來,沈容瞧了一下,卻是徑直從她身邊而過。
沈家薇怔了一下:剛纔沈容都好好兒的,怎麼突然就不理沈宛了。
沈宛無奈地苦笑:“容兒,還生我氣呢?”
“誰敢生你的氣啊。”沈容淡淡地說道。
即便是母女,無論你是怎般親近之人,亦有分離之人,沈宛大了,是要出閣嫁人的,她們姐妹是不可能永遠這樣,前世欠了沈宛這麼多,重生以來,她成功破壞掉沈宛與臨安王世子之間的聯(lián)繫與姻緣,而今算是做到了,今生與臨安王世子訂親的是蕭十五娘,聽說兩家已經(jīng)訂定婚期,就訂在明年五月。
沈宛道:“你不去漱芳閣,我去儀方院。”
沈容惱道:“桂花詩社若嫌我的詩詞不好,儘可不讓我進去。”
沈家薇真怕沈宛不幫忙,她亦想給桂花詩社的姑娘們留個好印象,況萬十七娘在京城的才華也排得上名號,不是壓了好些幽蘭詩社的貴女,“長姐,五姐姐就是在氣頭上……”
“她是妹妹,我不會氣惱。”沈宛沒有難過,反而覺得這纔像早前的沈容,不高興了就和她鬧,這次可是她要遠嫁,沈容不高興說明在乎她,哪個孩子沒幾分脾性,她追了過來,笑道:“我不是答應(yīng)你了,以後會帶著你的。”
---題外話---各位親,該文屬於新類型文,忘了自己有米有申請新類型,當(dāng)然這些都不重要,如果出現(xiàn)神轉(zhuǎn)折,大家不要意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