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十萬兩,再加二萬兩買名次,就可以在原有賠率上翻兩倍。
“元寶大賭坊什麼來路?”
“幕後大東家是徽地首富,皇后孃家兄長佔了一成五份子,二皇子有三成份子,徽商重信,屬下覺得二皇子上次在鹹城所爲得皇帝高看,這種穩賺賭注就是爲了收買人心,所以姑娘可以放心下注……”
紫嫣驚了一下,“姑娘,屋頂有人。”
她一轉身,縱身跳下密道,沈容將牀板合好,關好機關,又將紫嫣給的紙壓到墊絮下,佯裝成睡不著的模樣,深夜造訪,除了趙熹不會有第二人。
趙熹剛落到屋裡,沈容就冷聲道:“你當我的閨閣是什麼?”
“自然是閨閣!”
他大搖大擺地走到榻前,看著牀上躺著的沈容,正要坐下,沈容一腳就踹了過來,“說吧,找我什麼事?”
“你不是說對女子詩社的人不了曉麼,我近來特意派人打聽了一番,待都弄明白了,就把消息給你送來。託你的福,本王這次大賺了一筆,六十萬兩銀子翻了四倍,呵呵……”
“你是來給我分好處的?”
趙熹打量著沈宛,“你一個小丫頭要這麼錢作甚?”
“我們姐妹上無體恤的長輩,自是給自己賺嫁妝,快點,既然你賺了這麼多錢,自是見者有份,何況……你是託我的福才賺的錢。”
趙熹道:“我送你的首飾布帛,我不是不要嗎?”
“你明著送的,我也保不住,回頭還不得被長輩們拿了去,與其終究保不住,還不如不收。可你私下給了,他們不知道,那就是我們姐妹的,我爲什麼不收。”
趙熹哭笑不得,往懷裡摸了一把,正要數兩張給沈宛,她卻一把奪了去,就在他以爲她全部拿去時,沈宛卻只取了兩張,“翻四倍,是二百四十萬兩,我取一成的好處,收你二十萬兩,這個價兒還算公道吧?”
“公道,公道得很呢,下次我再賺錢,也給你抽一成的好處。”趙熹笑著,帶了幾分寵溺,這丫頭越發引起他的興趣,居然能計算出各人獲勝的可能性,還能排出最可能獲勝的三人,連名次都能被她算出來,不佩服不行,“你能不能告訴本王,你是怎麼計算他們能獲勝的?”
“據歷年成績推測,這種推測,是三分推測,七分運氣,你就當我運氣好。快把你收集的消息給我,我今晚得分析一下可能獲勝的組合,回頭讓沐風給你名單,你又可以繼續賺錢。”沈宛說完,笑了一下。
趙熹從懷裡掏出厚厚的一疊紙,“幽蘭、青松兩處前十的名單,我整理的,這是我初步分析的最強十人,但是要成功推測最有可能的五人,還推測出五人的名次,這個就難了。如果這次你再讓我賺錢,我給你兩成好處。”
“好!”沈宛答應得很乾脆,“只要理性推測,是不會有太大出入,可是……如果遇到那種使壞的就不行了。我聽人說,發發發大賭坊那邊,有太多的人買劉元娘,結果他們就使人下藥,讓劉元娘拉肚子,險些把人給拉死。”
趙熹驚道:“還有這種事?”
沈宛笑了又笑,“幸好這次我對女子詩社不瞭解,沒去買,你說要是我買了,這次不就是虧大了。熹皇子,你會不會去發發發大賭坊下注,如果你要下注,就可以幫九皇子打擊發發發。”
趙熹蹙了蹙眉,“你知道發發發有六皇子份子?”
“京城四大賭坊的背後,哪家沒有皇子親王的影子,你忘了,我父親也是當朝重臣,要探些消息出來也不算難。再說,我忘了,我有一個像神一樣的姐姐,她可是什麼話都與我說的,我不僅知道發發發有六皇子的分,我還知道元寶大賭坊有二皇子的份。”
趙熹似明白了沈宛的意思,“你是說借打擊發發發大賭坊,實打擊六皇子。”
“這是你與九皇子的事,我只是給你出了這麼個主意。你想啊,出了發發發大東家買通劉家下人給劉元娘下泄藥的事,我想下注,卻難以猜到難以預知的可能。
一旦我買了,若是六皇子背裡再給人下泄藥,害得人家參不了賽,我們就能買錯。
所以,你能不能把這未知的因素給我排除掉。
又或是,臨比賽前,某姑娘公子生了病,突然參加不了……”
想算計她沈宛的錢,看她不讓發發發這次吃不了兜著走。
“你只管幫我推測哪些人最可能進入五強,旁的事,我自會處理。”
沈容笑道:“如此,有勞熹皇子。”她拿著一疊紙,細細地看了起來,趙熹與紫嫣備的還不一樣,因爲這是趙熹初步分析後的消息,更有每人歷年的成績,甚至還附帶了幾張今年兩大詩社評師的介紹。
紫嫣在下面拍了兩下,沈容對著洞口道:“你先回去,我今晚要仔細分析,明日午後我把銀票與名單放在密道盒子,你照我給的留言下注。”
紫嫣應了聲“是”。
待紫嫣離開後,沈容拿出一張紙,上面寫了若干的評分問題,這是她上次自己設定的,比如評師的喜好,又或是個人的風格,與過往成績再進行綜合評估,不多時,青松詩社前二十的男子就有了新的評估分數,她再拿出一張單子,再根據各人的名氣、出身進行第二次評估,又有了新的一張成績單,綜合兩張再進行新的綜合評做,最後出來的就是前十的名單,再進行下一輪分析,留下了七個人,將幾人進行排列後,就有了五人一組最進退名單,最後進行分析名次排序。
樑宗卿上回說要離開京城,這是不可預知因素,他到底是離開還是留下?如果留京,定是要參加比賽,如果是離開,就不能將他歸納其間,最後,沈容留下了五組最有可能的名單,人員也擴到十名。
這是最有可能獲勝的五組名單,無論樑宗卿參還是不參與,可能性都極高。
沈容又繼續分析幽蘭詩社前二十強、前十強,最後也列出了五組名單。
她不能肯定,還需要再想一下,將最後列的名單與各人的綜合評分再進行排序修改。
*
天明時分,沈容方將名單收好,正睡得迷糊,就被小環給喚起來,梳洗更衣用飯,還在用飯,沈家薇就到了,喚她去給潘氏請安。
姐妹二人請安歸來,經過後花園時,看到面容難看的沈寶。
沈家薇行了半禮:“四姐姐!”
沈寶氣哼哼地瞪著沈容,一副要殺人似的模樣,“沈容,你娘真可惡!我娘死了,三哥被趕回老家,現在她還不肯放過我們二房?”
沈容一臉無辜地道:“四姐姐,死者爲大,我娘都過逝快四年了。”
沈寶厲聲道:“就是她死了也不放過我們。”
“除非你們做了對不起我孃的事,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石氏都死幾年了,沈寶還在這裡罵石氏。
石氏哪裡對不住沈家上下,吃石氏的、住石氏的、穿石氏、用石氏的,最後個個都還說石氏的不是。
沈寶道:“你娘可惡!你也可惡!你們姐妹全都可惡!祖母昨晚被氣病,全都是你們害的。”
沈家薇欲言又止,她著實不敢招惹沈寶。
沈容道:“祖母了病了,四姐姐一向最得祖母之心,怎沒在佛堂侍疾?”
“你怎知我沒此意?我這就收拾東西搬去佛堂照顧祖母。”沈寶惡狠狠地瞪著沈容,“你也是祖母帶大的,真是不孝!”
沈容還真想去侍疾,到老太太跟前給添添堵也好,可老太太一看她,那又懼又恨的眼神,著實太過明顯了。
“四姐姐明日不去明春園瞧熱鬧?”
沈寶想去,這種熱鬧很少見,況她還想見那個人,那個人對他笑了,她只知他姓董,還不知其名諱,若能去打探清楚也是好的,瞧他的模樣也是名門公子。
沈寶不答沈容的話,她去或不去,爲何要告訴沈容。
沈家薇道:“五姐姐,四姐姐發什麼火?”
沒有由來,對沈容說石氏可惡的話,人都死了,就算石氏真有不對處,都當揭過去纔對,何況石氏在世時並不曾薄待二房的人。如果不是石氏,二房就是鄉下人,哪能錦衣玉食。
“能讓老太太氣病的事,定是跟銀錢有關。”
沈家薇也懷疑上回傳盒子噴火的事就是謊話,“莫不是老太太從大姐姐那兒拿去的銀票丟了?”
沈容想到早前自己令夜羅去辦的事,如果沒有猜錯,是綿州石臺縣出事了,算算時間,沈賓也該抵達石臺縣沈府,只怕一入府就聽說石氏手裡的三處田莊、十家店鋪,連帶著那座沈府都成了別人的,這心情定不好受,連家都沒了,沈賓往哪裡落腳?
沈容只覺得痛快無比。
害了石氏的命,算計沈寬淹死……
這纔剛剛開始呢。
老太太、潘氏等人不想讓她們姐妹好過,她們偏要活得風生水起,活得光芒萬丈,活得恣意快樂。
沐風不在,小環雖是沈宛的丫頭,能力遠不及沐風沐雨,沈容拿了銀錢,讓小環去打聽消息,她自己則去葉初錦那兒繼續接受“訓練”。
沈寶破天荒地請了假。
休息的時候,沈家薇問道:“九妹妹,出什麼事了?爲甚四姐姐今兒不在?”
沈宜揚了揚頭,“綿州老家那邊出大事了。”半點沒有擔心憂傷的樣子,反而有些幸災樂禍。
沈家莉追問道:“我們一家都在京城,那邊能出甚大事?”
沈宜拉過幾人,低聲道:“我娘說,老家鬧鬼了。”
沈容神色淡然,“九妹妹又嚇唬人。”她故作打死也不信的表情。
“真的!真的!我是聽娘和爹說的,說是先頭太太交給老太太的田莊、店鋪、房契都變成別人的了,有一個商人夜宿石臺縣城外寺廟,夜裡有個婦人領著個十一二歲的孩子來訪,說她是沈石氏,家有地契、房契,願以一萬二千兩銀子的價兒轉手,知那商人是個有錢的,願意賣與他。”
沈家薇瞪大眼睛。
沈家莉道:“真的?假的?”
那些地契、房契,不是捏在老太太手裡麼?
怎的就出現在一個婦人手裡,還是千里之外的不知名婦人手頭。
沈宜肯定地點頭,“這件事在石臺縣傳遍了,早前的沈府變成張府,商人次日要打聽瞧看,知鋪子都是極好的。待得夜裡時,沈石氏又出現了,收了商人一萬二千兩銀票,將這些東西賣了。
待商人過戶之後住到沈府,換了匾額,才聽鄰里說,沈石氏早在三年多前病逝。商人說了婦人的五官相貌、又說了半大孩子的衣著模樣,真真就是先頭太太與二哥哥。”
沈家薇、沈家莉兩人的小臉都嚇白了。
難道這世上當真有鬼?房契、地契應該在老太太手裡,卻出現在“沈石氏”手裡,這不是鬼是什麼?
石氏得多恨老太太,把產業給賣了也不給老太太。
沈容不以爲然,冷聲道:“我娘都死了,還將此事誣到她身上。要我說,定是老太太自兒個賣了田地,想自己得了銀子去。”
老太太不是偏二房麼?想將這些東西留給沈賓,沈賓可是害死沈寬的兇手,現在連落腳地兒都沒有了,只能回早前沈家住的廟臺村。沈家祖上不是留下十幾畝田地、還有一座鄉下院子,沈賓一不會耕種,二不會過苦日子,但看看沈賓落難,她心裡也痛快。
沈宜道:“五姐姐別不信,老太太是因聽說這事,當時就給氣病了。商人買下田莊店鋪和沈府後,轉手以一萬四千兩銀子的價格賣給了石臺縣的張員外家,現在沈府改成張府,三處田莊、十家店鋪也都成了張家的產業。”
張家,可是有人在朝爲官的。就算老太太母子想鬧,人家是花銀子買來的,張家早前就提出要買,可老太太捨不得那些田莊店鋪,家家都是賺銀子,每年能出息不少,這回好了全沒了,可她一文錢沒見著。
沈容繼續道:“老太太上回說盒子噴火,真當我們是小孩子,編出故事來哄我們。還說我娘和二哥變成鬼把這些嫁妝賣給一個過路商人,九妹妹你還真信?”她越是不信,沈家姑娘們就越是相信,而且老太太更是對鬼神之信十足的信。
沈宜沉默了。
沈家薇也覺得不可信,她可聽大姨娘說過,老太太對石氏不好,一直想掌石氏的嫁妝,哪有婆婆掌兒媳嫁妝的理兒?
老太太最喜當家,偏石氏不肯,婆媳倆就生了芥蒂,私下裡,老太太就無數次說巴不得石氏早死的話。
沈容道:“哪裡有鬼,你們抓一個鬼給我瞧,鬼還能與人做生意,要我說,這鬼許是有人搗的鬼。我和姐姐幾萬兩銀子的積蓄給了老太太,她要偏二房就偏了罷,幹嗎說這種話來誣我娘。”
沈宜亦覺得沈容的話有道理,可是田莊和店鋪可以賣,怎麼能把沈家的老宅子也給賣了,那可是沈家的根本。
沈容昔日交給夜羅時,就想狠狠地回擊老太太。
害她娘與二哥就爲了奪家產,爲了奪到,連人都可以害,她偏不讓他們稱心。
沈容問道:“這些東西是真沒了還是假沒了?不是賊喊捉賊把我們大房的東西偏給二房?長姐說,這次下注賺銀子,是給我們大房幾個姐妹賺嫁妝的,我們姐妹可得盯緊了,莫讓老太太和二房知道,若他們知道說不定又得搶。”
三個姑娘聽到“大房幾個姐妹”這句,心下樂了:她們纔是姐妹,二房是另一家。“祖母也太偏心,明明是我們大房的東西,這也要搶。”
沈宜道:“五姐姐說得是,弄不好就是老太太使的計,就爲了哄我爹孃。”
沈容道:“長姐說,她這次定會替我們多賺銀子,以前丟的就丟了,往後我們自己個兒守自己個兒的錢財。”
幾人附和了一陣。
姐妹幾個嘀嘀咕咕地說話,葉初錦在一邊飲茶,也都聽到了,這五姑娘素來行事不顯山不顯水,可實則能將沈家大房的姑娘擰到一塊。
“姑娘們,好了,又該練習了,先從五姑娘開始,先學沏茶、給長輩奉茶……”
前些日子練的是行走姿態、坐姿,近來開始學沏茶、奉茶,學會這些儀態後,每日上午也要學一陣琴棋書畫的課業,依舊是葉初錦教她們。
近晌午時,散了學,沈宜就往福瑞院去,然後把沈容說的話告訴了潘氏,潘氏嘴上說不在乎沈宛那兒的銀錢,可心裡也希望沈宛主動交出來,讓她去逼沈宛交,她是做不出來的,上回出了老太太強奪之事,沈宛也學聰明瞭,同時老太太也惹惱了沈俊臣,不敢再打沈宛的主意,著實是她認爲沈宛姐妹身邊就有石氏的鬼魂,只要她動手搶,石氏把那些錢財毀了也不會給她。
這會子,老太太收到沈賓從石臺縣傳來的信,不知是心疼財產氣病,又或是給石氏“鬼魂”給氣病的。
午後,沈容將銀票和下注之事寫好,裝到密室裡的鐵箱子裡,鐵箱子上有大鎖,她有一把鑰匙,紫嫣那兒也有一把。
*
黃昏時分,沐風回了府,直接來尋沈容,正巧沈容去了福瑞院,待沈容回來時,一眼瞧見沐風,不由奇怪地問道:“你怎現在纔來?”
沐風道:“幽蘭榭出事了。”
“出事,能出什麼事?”
“不僅是幽蘭榭,青松館那邊也出事了。”
沈容越發意外了,“你倒是說完。”
“是這樣的,今兒未時,幾位姑娘原在說話,永樂公主突然來尋大姑娘,也不知道兩人站在長廊裡說了什麼,大姑娘掉河裡了。趕巧……青松館有人瞧見,沐雨聽到聲音……跳下河把大姑娘給救上來。”
沐風目光閃爍,言詞少有的結巴,神色顯得有些古怪。
小環當即就急了,“大姑娘沒事吧?永樂公主爲什麼要把大姑娘推下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容瞧著沐風,心下覺得不對勁,“沐風,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沒有啊!”沐風不敢正視沈容的眼睛。
一定還有事!
沐風道:“五姑娘安心,大姑娘落水時永懿公主也在,她還恨恨訓斥了永樂公主。”
永懿公主乃皇后所出,是當朝唯一的嫡出公主,身份高貴,又在公主裡序長,便是二皇子也敬重她三分,說話是頗有份量的。
“永懿公主說,大賽在即,永樂公主因一己之私害大姑娘落水就不對,皇后娘娘和太后還盼大姑娘替我朝爭光呢。永懿公主當即令人宣了太醫,太醫已給大姑娘瞧過,大姑娘服下藥後就歇下了,讓奴婢過來瞧瞧五姑娘。”
是了,早前幾任的幽蘭詩社公主們最近幾日都住在幽蘭榭,有皇后所出的唯一嫡女永懿公主,還有太后跟前養大的三公主永福公主,亦有賢妃所出的五公主永安,全都住在幽蘭榭幫忙,永懿代表的是皇后,永福則代表的是太后,這永安則是爲了湊趣幫忙的。
沈容擔心地道:“沒事就好,你回去好好服侍。小環,把我屋裡的山參取一根來,再取一包燕窩,讓沐風帶回去給大姑娘做了吃,明兒是大賽,得養足精神。”
小環應聲。
沐風壓低嗓門:“五姑娘,大姑娘問這次如何下注?”
沈容早就備好了,將兩張單子遞給了沐風,問道:“你剛纔說青松館也出了事,出了甚事?”
“早前的樑宗卿公子不是要離京,許是在外得了消息,今兒一早就趕回來。周元朗今兒下午突然昏倒了,二皇子令太醫來瞧過,說是中毒了,太醫配了解藥,毒是解了,怕是明日參加不了大賽,吐了一大碗毒血出來呢,太醫說得臥牀靜養七日,已送回家。”
周元朗是個有真才實學的人,他中毒體虛參加不了。
沈容問道:“還有呢?”她壓低嗓門,“這件事很重要,兩處進了什麼人,走了什麼人,都關係著熹皇子的利益。”
更關係她的啊!
沐風想了一下,“今兒早上,永福公主帶了一位鄭九娘來,說是太后孃家的侄孫女,也是個飽讀詩書的,也要參加明日的比賽。午後的時候,有位韋五娘也進了幽蘭榭,是永懿公主引薦,是皇后孃家的族侄女,說是才識過人。”
沈容眼睛閃了又閃,伸手道:“那張單子得給我,得重新進行調整。”
沐風將單子遞給了沈容。
---題外話---親們,又加更了哦,二更合一,求支持!收藏!求訂閱!求支持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