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瑟解開酒罈封印,將三人面前的酒碗一一倒滿。
花間一壺灑,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一陣酒香衝入鼻腔,光聞就是一種享受了。蕭瑟問道:“這酒蕭某不曾見過,不知是什麼酒?”
花晚微微一笑:“這是老朽翻閱數本古籍,融合了多種制酒配方釀製而成,蕭兄弟嚐嚐,可還入得了口嗎。”
“好,那晚輩先敬前輩一碗?!笔捝莻€爽快脾氣,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好酒!好酒!這酒可有名字?”
“此酒是老朽命名,只有一字:‘歸’。不飲不歸,不醉不歸?!被ㄍ砘氐?。
慕容曉雖然不甚懂酒,聽聞也不禁拍手稱讚,此名果然取得極好,酒若端上來,不喝不行,喝不醉也不行。
花晚也是如蕭瑟一般,將碗中酒飲盡。
慕容曉跟著端起酒碗道:“兩位都如此豪爽,若是在下不隨飲一碗,倒顯得不知禮數了。敬二位!”
三人一人一碗,邊喝邊暢談天下古今,幾壇酒下去,竟有了惺惺相惜之意。
桌前杯盤狼藉,花晚依舊精神矍鑠,雙目明亮如星,見酒喝完了,遂吩咐道:“來人,再上幾壇?!?
“再來幾壇,恐怕就得勞煩花前輩送我回去了?!蹦饺輹怨χ?,已有了醉意。
花晚也笑道:“即便不喝,再過一會兒,你一樣會醉。”
見慕容曉面帶疑色,花晚解釋道:“這酒後勁兒很大,剛開始喝的時候,香醇可口,半個時辰後酒勁兒上來,恐怕是大羅神仙也會暈倒呢。”
慕容曉心裡一驚,自己實在太過魯莽,輕易相信兩個不知底細的陌生人,若是醉倒,豈不是任人宰割,想到這裡,拿酒碗的動作不由慢了下來。
蕭瑟看到慕容曉的樣子,立即明白了他的疑慮,笑道:“聽聞花前輩武功深不可測,不知道晚輩若是與前輩交手,晚輩能有幾分勝算?”
花晚一生最得意的有兩件事,一是自己的武功,另一件就是他自釀的酒,雖不說天下第一,但能與之匹敵的已少之又少?!叭绻麤]有喝酒,或許能看清老朽的招式?!?
這話聽來極其輕狂,不過倒也是實話,蕭瑟笑笑,又飲了一碗。
慕容曉暗歎,蕭瑟的功夫雖然沒有露,但是單從輕功上來看,已經在自己之上了,若是蕭瑟都看不清花晚的招式,自己即便沒喝醉,也毫無還手之力,既然如此,得此美酒,還不喝個痛快。
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才放得下所有雜事,一心去品酒。這酒初聞醇香,入口辛辣,進了腸腹,舌根處卻有淡淡的一絲甜美,回味無窮。
慕容曉也讚了一聲:“果然好酒。”身子卻慢慢倒了,直至咚的一聲,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