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菲大學還有兩個人物值得一提,一個是教導主任育人善,主抓學生學業(yè),一個是政教主任治人惡,主管學生思想政治,這兩人善惡分明,名聲在外,威震江湖數(shù)十年,號稱格菲大學的學藝雙雄,以至於很多學子在高考階段都對其有所耳聞,只盼著有朝一日考上格菲大學一睹尊容。
育人善教育學生講求以理服人,以情感人,往往訓誡之人在強大的心靈召喚下就會繳械投降,從此走上正途。
治人惡與之截然相反,經(jīng)常以武力解決問題,懲罰學生也是自有一套,出鞘利器便是讓受罰之人唱國歌,可能你會問:這有什麼稀奇的?倘若讓你蹲下去唱呢?
往往受罰之人起先還覺得好笑,然而唱著唱著就不由自主的落下眼淚,最後竟然被羞辱的泣不成聲,如果這個還不奏效的話,那就要上大刑伺候了,24式太極拳有一招雙峰貫耳,十分厲害,此招一出,諒你有十個膽也不敢招架還手,被打之人只能忍氣吞聲,私底下咒罵幾句完事,當然要隔的老遠才行,以免被治人惡聽見,招致又一次悲催的經(jīng)歷。
“風雲(yún)閣”三人中,涉水淼有幸得到育人善的指導,嘉裕豪不幸領(lǐng)教了治人惡的厲害,皓皚爲人處事謹慎、低調(diào),福大命大,安全遊離在管教之外。
涉水淼文采飛揚,這是大家公認的,但也有誤入歧途的時候,一次春心蕩漾,信筆拈來,給一個低年級的女孩子寫情書,洋洋灑灑幾百行,惹的那個女孩情竇乍開,聲稱非要嫁給他並且爲他生孩子,這件事在格菲大學鬧的沸沸揚揚,場面一度失控,校領(lǐng)導方面對此事極爲關(guān)注,要拿主管主任開刀,育人善是政教主任,難辭其咎,一個人擔責扛下來,接過這個燙手山芋,在得知這個女孩只有17歲還未成年後,育人善勃然大怒,立刻派人傳喚涉水淼來辦公室受訓。
涉水淼對此極爲害怕,壓力山大,被嘉皓兩人趕出“風雲(yún)閣”後,走一步三回頭,像是一位病入膏肓的拖延癥患者。
育人善的辦公室挨著治人惡,當涉水淼路過治人惡的辦公室,看到裡面正有兩三個大小夥蹲在地上泣不成聲,當即嚇破了膽,一個大踏步邁過去直奔育人善辦公室,這個的心理效應和被鱷魚咬了手,忍痛斷臂相似,都是將傷害最小化。
涉水淼從窗戶望進去,育人善一個人在辦公室來來回回的踱著步子,看樣子是在等人,涉水淼咽一口唾沫,誠惶誠恐的敲門而入,在育人善和藹可親的面容攻勢下,涉水淼暫時忘卻了恐懼,怯懦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待著接下來噼裡啪啦的訓誡聲。
辦公室的牆上掛著一幅格菲學者的畫像,炯炯有神的雙眼像是訴說著什麼,耐人尋味,與之並排的還有一幅孔老夫子的畫像,作爲儒家學派的創(chuàng)始人,因位高權(quán)重,文化人不敢怠慢,將其貢上。
涉水淼望著四周的一切頓時有了認同感,又看到角落的書架上擺滿了各種文藝書籍,整個房間給人的感覺是濃郁的文化氣息,看得出主人是一個很有修爲的人,涉水淼暗自慶幸,今天不會有什麼大礙,自責多了那麼多不必要的擔憂。
育人善不喜硬碰硬,覺得這樣有辱文化,不僅會給當事人一種無以言明的壓迫感,而且會激發(fā)當事人叛逆的情緒,最終結(jié)果是適得其反,達不到教化育人的目的,育人善講究以柔克剛,從中國博大的人文關(guān)懷入手,幫助對方建立起思想倫理道德體系,然後再以對方所犯之事的利害關(guān)係加以論證,從而讓當事人處於一種思想矛盾鬥爭的折磨,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不僅害人不利己,而且還有損民族大義,是一種大逆不道的可恥行爲。
當事人在此番訓誡之下,內(nèi)心最柔弱的部分被深深刺痛,落下悔恨的淚水,從此以後改過自新,從新做人。
涉水淼自詡文化人,有自己的一套理論體系,然而小巫見大巫,在育人善強大的思想攻勢下,涉水淼不得不屈服,眼角啜著淚花,嘴裡滿口應諾:我知道錯了,我要公開道歉。
回到“風雲(yún)閣”,嘉皓二人聞之大悅,難得一見嘴上從不饒人的涉水淼今日卻被人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弄成了聾啞人。
涉水淼自稱遇見了高人,但面對嘉裕豪的嘲笑,復原尖酸刻薄的本性反諷道:你忘了治人惡怎麼修理你的?
嘉裕豪立馬一臉鐵青,不願回首這段被人**的往事:嘉裕豪和一個高年級的帥小夥爲了佔座大打出手,最後嘉裕豪以狠、準、穩(wěn)三招克敵制勝,將對方莫名其妙的送進了迪島市第二人民醫(yī)院。
話說那天,治人惡繃著一臉兇相站在嘉裕豪的面前,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兒,嘉裕豪以往的傲慢張狂在此淫威下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一臉鐵青色。
治人惡先開的口:你爲什麼打人?
嘉裕豪頂嘴說:他活該!
治人惡一聽這個龍顏大怒,厲聲道:什麼叫活該,我看你就是欠扁,說著一個手勢掄圓了僵在半空,嘉裕豪不明底細,以爲這人真要下手,嚇得趕緊躲閃一邊,引得治人惡險些發(fā)笑,但鑑於嚴肅場合強忍住笑沒出聲,治人惡又發(fā)問:你知錯不?
嘉裕豪輕聲反駁道:我知道錯了,但我不知道哪裡錯了?
治人惡不聲不響的從桌子底下拿出一把戒尺,指著嘉裕豪的鼻樑骨大聲說:你給我唱國歌!
嘉裕豪驚訝的叫一聲:啊?!
治人惡橫著臉:啊什麼啊?國歌不會唱?
來,過來,蹲下來唱。
嘉裕豪本不想唱,但看到治人惡手中揮舞的戒尺,只好乖乖就範,蹲下後旁若無人地哼唱起來: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唱到這句,嘉裕豪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裡面有玄機,是故意整人的,夠陰險的!
治人惡扯大嗓門:怎麼不唱了,我看你唱的挺好的嘛!
嘉裕豪不說一句話,盯著治人惡一個勁地看,眼中充滿了仇恨。
治人惡用戒尺指著嘉裕豪的腦門,厲聲道:你唱不唱?!
嘉裕豪鼓著勁說:唱!
然後從開始“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一直唱到“冒著敵人的炮火,前進,前進,前進進!”。
這個時候,嘉裕豪眼角的淚花不由自主的流下來,遭此戲謔羞辱這還是有生以來頭一遭。
嘉裕豪本想據(jù)理反駁,又想起來時同仁的忠告:千萬不要激怒治人惡動用殺手鐗——雙峰貫耳,此招一出,保管你眼冒金星,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嘉裕豪知道這是危言聳聽,目的是嚇唬自己,但忠言逆耳利於行,咱好漢不吃眼前虧。
嘉裕豪站起來佯裝已經(jīng)悔悟,向治人惡賠不是:我知道自己錯了,在此向你保證,以後不會再犯了。
治人惡滿意的點點頭,龍顏大悅,迎上前做一個助扶的動作,好言相勸將嘉裕豪送出房門。
從此以後,皓皚就會拿這兩個人說事,嘉涉二人難得意見達成一致,對皓皚一個人進行人身攻擊,合著夥兒修理人。
俗話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皓皚不比諸葛亮有本事,再說嘉涉二人也不是臭皮匠,合起夥來最起碼也算個周瑜,皓皚在這兩人面前,只有繳械投降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