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街道車輛如織,人影匆匆,夜空蒼茫一片,只有零星的幾粒塵埃在宇宙的最深處折射著微光,孤寂的讓人徒生憐憫,夜幕下的迪島市喧囂無比,大放異彩,一派紙醉金迷的繁盛景象。
這時,一輛豪華的保時捷Panamera跑車穿梭在公路上,兩旁霓虹燈站哨的複式立交橋,宛若山路十八彎,人站在上面,辨不清東西,認不得南北,如墮夢境,夜色下的迪島市愈發嫵媚動人,從高架橋望去是一片流光溢彩,恍如仙境。
嘉裕豪坐擁三個美女,駕駛著保時捷Panamera跑車飛馳在城市主幹道上,“雨雪齋”三人有說有笑,大家都張開手臂,面朝星空,迎著秋風,微涼中透著一股清爽,人生得意須盡歡,說的就是這個道理,生也好,死也罷,人生就是一個過程,所以,該吃吃該喝喝,及時享樂,豈不快哉!
天氣雖然此刻已是深秋,但嘉裕豪依然春風得意,依舊春光滿面,一副笑傲人生的神情赫然寫在臉上。天底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葉毓星堅持要回校,柳秀二人業已玩得盡興,亦不作挽留,嘉裕豪滿口答應,一路載歌一路行,保時捷Panamera跑車在色情驅使下開足馬力直奔格菲大學,趁著夜色,與“雨雪齋”道別之際,嘉裕豪向葉毓星索要電話,聲稱日後好聯繫,葉編謊一口回絕,柳宛月急不可耐,不止把個人號碼相告,竟險些將手機拱手相讓,秀亦塵在一旁看在眼裡,記在心上,笑得合不攏嘴。
秋天的蕭殺只是因爲天氣,人就不能一概而論,柳宛月今日心情特好,只因爲見到了朝思暮想的帥哥,或者天天唸叨的那輛寶馬M6跑車,哼著小曲,唱著歌,扭著屁股,晃著頭,甭提多高興了!
這一舉動自然遭人調侃,葉毓星直奔主題:你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了,柳宛月笑而不答,沉醉在臆想的完美世界。秀亦塵忍不住在一旁附和道:你到底是喜歡他的車呢,還是喜歡他這個人?
柳宛月輕巧地作了迴應:你沒聽說過“愛屋及烏”這個成語嗎?葉毓星趁機秀內涵,一語道破故事的來龍去脈:愛屋及烏,出自漢·伏勝《尚書大傳·大戰》,“愛人者,兼其屋上之烏。”,這個成語典故講的是,喜歡一個人,連同他的屋子和上面棲息的烏鴉。
秀亦塵豎起大拇指連連稱讚,柳宛月不屑一顧,只忙著在購物袋裡翻來覆去找東西,突然,一聲尖叫劃破長空,振聾發聵,柳宛月只顧著討好帥哥,把今天剛買的阿瑪尼包包弄丟了,正一屁股坐在榻榻米上大發雷霆,埋怨這個,指責那個,這倒是應了那句話:物極必反,過於興奮又得意忘形從而自釀苦果。
葉毓星並不同情,沒好氣地說:怪只怪你重色輕友,丟物丟東西這都還好,可是今天你卻丟了人。
柳宛月正在氣頭上,聽到這句話,情緒激動,心潮澎湃地說:難道你不喜歡嗎?!人家有車有房,車是豪華跑車,而且還是風格迥異的兩輛,房子是一排一排的,還不止一處,人又長得帥氣,這些都不說,關鍵是人家還考入了格菲大學這麼有名的學府,你讓秀亦塵說說,人家要啥有啥,哪個女孩不會爲此瘋狂?
順著柳宛月犀利的目光,葉毓星看到秀亦塵一臉無辜地站在那裡,故作矜持又不經意間流露出嚮往,葉毓星的話卡在喉嚨,有苦說不出,面對這一尷尬場景,竟一時束手無策。
嘉裕豪這人陰得很,愛耍陰謀詭計,謊言是他行走江湖的制勝法寶,因爲他所追崇的人生信條便是:追求鐵的事實,不在乎過程。
“風雲閣”,嘉裕豪故作垂頭喪氣狀進門,被涉水淼一眼瞅見,竊喜不已,在得知嘉裕豪一無所獲之後,這一天懸的心彷彿石頭落了地,終於放了下來,今天的結局也在皓皚的預料之中,像葉毓星這種出淤泥而不染的女孩,外表親切、熱情實則獨樹一幟,是一個有獨特品格的個性女孩,糖衣炮彈只是過眼雲煙,撐得了一時,撐不了一世,更何況這一錘定音之舉是要決定一輩子的命運歸宿,只有輕浮之人才會爲之動容,蒼蠅不叮無縫之蛋,這句話不無道理,因爲有縫的雞蛋總是包裹的嚴嚴實實,即便這蒼蠅有三頭六臂,那也只能是老虎吃天,無處下爪。
皓皚顧及兄弟情面,只好鼓勵說:男人嘛,怕個啥,打起精神,再接再厲,嘴上這麼說,心裡這樣想:你還是算了吧。
涉水淼被晾在一旁,實在尷尬,只好講違心的話:現在言敗尚早,一日不行,再來一日,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功夫下得深,鐵杵也能磨成針,你只管死纏爛打,奮力直追,保管你有個好歸宿,涉水淼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鼓勵、打氣的話,自己都覺得假,更讓人懷疑此人的別有用心,莫不是心無誠意、居心叵測之類,只不過嘉裕豪正忙著圓自己撒的謊,生怕被人看穿識破,還無暇顧及別人的謊,爲作配合只好一個勁兒地點頭致謝,立馬收起剛纔僞裝的悲愴表情,揮舞著拳頭,流露之前的狂妄和傲慢,大喊一聲:
勝利一定屬於我!
Fight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