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奕曉想過了,明天休息的話,她就約楚湘玉去靈泉寺看一看。
李墨還沒說話,雙子道:“王妃你忘了嗎?我們這些天都是各練各的,還沒有一起練過呢?”
安奕曉想起來了,李墨說這是一門講究男女配合的武功。她現(xiàn)在只能算是學(xué)會了一半。
“可是,我明天想休息,半天也好。”
“安姑娘真的要休息嗎?”李墨笑,那雙眼瞇著,看著真像是一隻狐貍。
安奕曉當(dāng)即點頭,“真的要休息。”
“那好吧,明天就休息一天。”李墨難得在練功上,大方一次。
安奕曉心花怒放,開心的不得了,都想好明天要做什麼了。不管做什麼,睡個懶覺是要的。
可是。等安奕曉睡夠懶覺,起牀時,全身痠痛,起都起不來。
這是什麼情況?
安奕曉驚悚了。連忙喊雙子,出來的是巨蟹,巨蟹道:“雙子去練功了。”
“快,快去問問西啓殿下。爲(wèi)何我全身痠痛,動都動不了?”
巨蟹去了,不到一炷香時間,就回來了。抱拳道:“回王妃,西啓殿下說王妃只要練一練華融功的內(nèi)功,全身痠痛可以慢慢緩解。”
“沒有更快的解決辦法了嗎?”
“沒有!”巨蟹搖頭。
安奕曉忽然想起,昨天李墨那狐貍般的微笑。原來他早就知道是這個情況,所以故意同意她休息一天的。
她心裡那個氣啊,可卻沒有辦法,只得堅強(qiáng)的爬起來,練習(xí)華融功的內(nèi)功。
這一練,一直練到天將黑,她身上的痠痛才全部消失。
從這天之後,李墨不說休息,安奕曉再也不敢提休息的事情。
也是從這天之後,她和雙子開始配合著修煉華融功。
因爲(wèi)楓林院的場地已經(jīng)滿足不了,他們練習(xí)的條件,所以蕭錦川特意在城邊清了一片山頭,專供他們練習(xí)。
“快,快,再快一點!”
在李墨的催促下,安奕曉和雙子不得不加快速度,每一次配合。兩人的速度都會提高一些。
安奕曉不懂華融功的原理,就像她不懂瑜伽術(shù)的原理一般,只知道練習(xí)了瑜伽術(shù),身體會有一個很好的柔韌性。
每一天的練習(xí)。兩人的默契都在提升,速度也在提高。
十天之後,兩人的速度無法再提高,李墨宣佈華融功成,可以休息了。不過每晚睡覺時,要練一遍華融功的內(nèi)功,否則第二天會出現(xiàn)身體痠痛的情況。
安奕曉怒:“不是說沒有弊端嗎?”
李墨抓頭:“這個不算弊端吧。”
不管怎麼說,終於可以休息了。安奕曉就不跟他計較這些細(xì)節(jié)了。
回去後,安奕曉先大吃一頓,然後洗了一個澡,換上裙裝,對著鏡子道:“本小姐長得這麼美,還是穿裙子好看。”
“小姐穿什麼都好看。”斜春討喜的說道。
安奕曉伸手,捏了捏斜春的臉蛋道:“別看本小姐天天忙著練功,沒空問你們嫁人的事情。但是這件事我已經(jīng)託付南華哥哥去辦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
“小姐。”斜春紅了臉,放下梳子,轉(zhuǎn)身跑了。
“這丫頭!”安奕曉望著斜春跑走的背影,轉(zhuǎn)而對紅萱道:“來,你幫本小姐梳頭。”
紅萱彆著手,低頭賭氣的說道:“小姐不要我們了,看以後誰幫小姐梳頭髮?”說完,她也走了。
安奕曉拍著桌子。大叫:“反了反了。”
她隨便把梳到一半的頭髮,綁在腦後,往外走去,正要看看這兩個丫鬟跑到哪裡去生氣了。迎面撞上了蕭錦川。
不知是不是兩人好幾天都沒見面的原因,安奕曉竟然覺得蕭錦川瘦了。
“曉曉,你瘦了。”蕭錦川見到她,第一句話竟然也是這,讓安奕曉心臟一陣怦動,她刻意壓住心臟的怦動,聲音沒有感情的說道:“你來做什麼?”
“來看看你。”蕭錦川徑直走向屋裡。
安奕曉在門口呼氣,轉(zhuǎn)身的時候。看到蕭錦川倒了一杯茶,喝的狼吞虎嚥,好像很久都沒有喝過水一樣。
聯(lián)想到這段時間,蕭錦川很少出現(xiàn)在她面前。是處理什麼事情了吧,她問道:“廢太子有動作了?”
“還沒,不過很快就會有了。”蕭錦川嫌杯子太小,直接端起茶壺,往嘴裡灌水,那姿勢有一種帥氣的狂野。
“嗯,我做好殺人的準(zhǔn)備了。”
“噗……”
蕭錦川一口水噴的好遠(yuǎn),手一抖,水壺裡的水倒進(jìn)了齊子裡,被嗆的好不狼狽,手撐在桌子上,咳的俊臉通紅。氣都喘不及,卻還是努力糾正安奕曉的話。
“不,不是你殺人,是。是雙子殺人。”
“都一樣,反正是要殺人的。”安奕曉不在乎,自己的雙手沾滿鮮血,她甚至希望自己親手殺了柳輕柔。
她要報仇,要給被柳輕柔傷害過的所有人報仇。
“殺人不好。曉曉,我不希望你殺人。”
“這是我的事情,不要你管!”安奕曉斜眼瞪著蕭錦川,兩人正爲(wèi)殺人的事情爭執(zhí),下人忽然來報:楚公子來了。
聽到楚公子,安奕曉剛剛還緊繃的小臉,立刻綻放一個美麗的笑容,當(dāng)即就要出去見楚湘玉。
蕭錦川幾步追上來,拉住安奕曉的胳膊:“那個楚湘玉,到底是不是盛楚國二殿下,還有待考證?你有沒有覺得,他身體過分柔弱,像是練過無息功的人嗎?”
“呵呵。”安奕曉翻著手腕,掙開蕭錦川的手,冷笑了:“你是不是吃過一次無息功的虧,看誰都像練過無息功的人?楚湘玉是自幼多病。所以身體羸弱,才顯得柔弱。”
雖然安奕曉嘴上這樣說,但她的心裡已經(jīng)悄悄的敲起了警鐘。凡事多一份防心,還是好的。
“誰知道呢?”派去盛楚國打聽的人,回來說盛楚國的確有一個自幼多病的二殿下,但一直養(yǎng)在宮中,外人很少見到他的真面。
所以說,有一個練了無息功的人。假扮盛楚國的二殿下,不是不無可能。
蕭錦川打了一個響指,安奕曉看到一個黑影往前頭去了,惱火的踢了蕭錦川一腳:“蕭錦川,你太過分了。”
“爲(wèi)了你的安全考慮,本王不介意再過分一些。”
“你,你不可理喻!”安奕曉把他對她說過的話,原原本本的還給了他,氣的回了房間,砰一聲關(guān)上門,表示再也不想看到蕭錦川。
……
“是嗎?”楚湘玉聽別院的丫鬟說安奕曉不方便見他,白皙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失落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