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層,蕭錦川的心底就升起一種痛苦的無奈。
從什麼時候開始,彼此信任的兩個人,變得不再是那麼信任。是他先不相信她的,所以她現在也不相信他了。
這都是他做的孽,蕭錦川內心深深的自責。
見蕭錦川笑的那麼哀傷,安奕曉的心被牽引了一下,不過只是那麼一瞬間,很快她的心就歸於了平靜。
“相信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先告訴我實話,南華哥哥他現在怎麼樣了?”
聽到安奕曉問南華的情況,蕭錦川的心上迅速竄上一股電擊般的疼痛。
安奕曉能知道南華受傷,必然也知道南華此刻在王府。如果南華在將軍府,想必她早就過去看望了吧。
只因爲南華在王府,所以她就不去了。
曾經,王府是她最喜歡去的地方。也是她的家啊。
蕭錦川難過的閉了閉眼,輕聲道:“他受了點內傷,已經沒事了。明天早上,他應該就能回將軍府了。”
等南華回到將軍府。安奕曉就能去看他了。
只是想到他們會見面,蕭錦川就會很難受,可他不知道,自己爲何還要說最後一句話。
安奕曉很滿意這個回答。起身往外走。
蕭錦川在屋裡站了一會兒,纔跟上去。
前廳,李墨端著茶杯,一邊喝茶。一邊打量著屋裡的擺設。
聽到腳步聲,他沒有回頭看來人,指著牆上的一幅畫道:“安姑娘,這幅畫本宮很喜歡,能否送給本宮?”
“只喜歡那一幅畫嗎?”安奕曉看向他手指的那幅畫。
“嗯,只喜歡這一幅畫。可以嗎?可以送給本宮嗎?本宮真的很喜歡。”
“不好意思。”安奕曉婉拒,“若是單單喜歡這一幅畫,我不能送給你。因爲它和其他三幅是一組的。若你全部喜歡,我可以全部送給你。”
“好吧。”李墨失落的嘆息,“可惜了,本宮只喜歡這一幅畫。”
“不好意思。”安奕曉又說了一聲不好意思,李墨笑著擺手:“沒關係,安姑娘不用這麼客氣。”
說著話,他讓蕭錦川和安奕曉坐,好像他纔是別院的主人一樣。
不過蕭錦川和安奕曉,也不是這種在乎規矩的人,就坐了下來。
丫鬟們換上新茶,李墨喝了一口道:“安姑娘這裡的茶葉真香,比王府的茶葉好喝很多。”
安姑娘笑而不語,心臟抽抽的想:好像又遇到了一個話嘮。
李墨的話多。和楚湘玉的話多不一樣。
楚湘玉會揪著一個話題,聊很久,也不知道怎麼那麼多話說。而李墨呢,他則是像個好奇寶寶。對什麼都感興趣,因此話題換的很快。
這不,剛剛說完茶葉,他又誇別院的風景好,比王府清靜幽雅。
不是安奕曉向著蕭錦川啊,李墨他這樣當著蕭錦川的面,誇別院,貶王府。真的好嗎?
蕭錦川聽著李墨對別院的誇讚,對王府的貶低,只是動了動眉頭,並沒有說什麼,但他的內心活動多。
這個李墨,說了這麼多,不會是想住在這裡吧?
“對了,別院有沒有點心吃?我想嚐嚐……”
“西啓殿下。我們還是談正事吧。”蕭錦川打斷了李墨的話,李墨呵呵笑道:“對,本宮來這裡還有正事要做呢。點心,等會再吃。”
說完,李墨走到椅子前面,忽然擡腿,左腿筆直的朝天舉著,對安奕曉道:“安姑娘。你可以做到本宮這樣嗎?”
安奕曉一看,心道這不是瑜伽術嗎?
她也走到椅子前,不借助任何手勢,腿一擡。左腿立刻筆直的定格在了耳邊。
看到安奕曉能做到,李墨眼中流露出真切的激動。
“那這個呢?”他又換了一個高難度的動作,一隻手撐地,雙腿分開成一字型,又互相纏繞在一起。
安奕曉笑著搖頭。
一看到安奕曉搖頭,李墨就失望了。
安奕曉道:“我穿著裙子呢,這個動作不方便做。我能兩隻手撐地,一隻手還不行。”
“兩隻手也可以。”李墨又激動起來。“是本宮考慮不周,那本宮換一個動作。”
話沒說完,李墨就彎下腰,腦袋從雙腿中間伸出來。
安奕曉在現代是個瑜伽高手。別人學瑜伽是爲了美體,練柔韌性,而她學瑜伽,是爲了賺錢。
只有練的很好,才能賺更多的錢。
所以,她練的很刻苦,還特意研究了印度的瑜伽術。
這個動作,她很輕鬆就做到了。
“太好了!”李墨雙手用力,身體一個後翻,直挺挺的站在地上,拍手笑道:“本宮幾乎找遍整個天下,終於讓本宮找到了一個適合修煉華融功的人了。”
“呵呵。”相對李墨的激動。安奕曉顯得很淡定,她輕笑兩聲,道:“我有一件事不明白,你身爲皇族之人。爲何會知道對付無息功的方法?”
“這個問題,王爺也問過本宮。既然本宮找到了適合修煉華融功的人,那本宮就告訴你們原因吧。實不相瞞,無息功乃本宮的皇祖母所創。”
呃……安奕曉和蕭錦川對視一眼,顯得默契十足。
而他們,很久沒有表現的這麼默契了。
這默契的一幕,被李墨看到,他突然對兩人有了自信。如果蕭錦川和安奕曉一起修煉的話,一定能練成華融功。
“其實無息功不能算一種武功,而是一種媚術。皇祖母創造無息功,只是爲了博得皇祖父的喜歡。因爲皇祖父曾經喜歡一個女子,那女子身子骨很弱,一點都禁不起風吹。皇祖父很喜歡她,可她紅顏薄命,不到十七歲就死了。”
“那女子死後,皇祖父整日鬱鬱寡歡,對誰都不理不睬的。皇祖母很著急,想學那女子,討得皇祖父的歡心。可惜皇祖母乃將軍之女,從小習武。身子骨強硬的很,即使學,也學的不像。她就想了一個偏激的辦法,自損筋脈,整日用醋洗澡,把骨頭泡的酥軟。”
“後來,她果然變得和那女子一樣柔弱,得到了皇祖父的喜歡。皇祖母是一個心寬之人。有一日她聽皇祖父說希望後宮的妃子,都和皇祖母一樣柔弱。於是,她就將這種方法告訴了其他妃子。”
“不但是妃子們學習這種方法,就是宮女們也有偷學的,目的是想得到恩寵。甚至有的妃子,還特意將這種方法傳到家中,希望家中有女子能練成,在選秀時,能脫穎而出,被選中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