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蕭錦川猛然捏住她的下巴,使她的腦袋被迫往上擡著。
安奕曉伸長了脖子,難受的不得了,但是她極力忍著,繼續說:“我纔是你的正王妃,纔是王府裡真正的主子,那個側妃不過是比丫鬟高級半點的奴才罷了。我不喜歡,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想……”
“安奕曉,你這個瘋子!本王真想,真想掐死你。”蕭錦川深邃的瞳眸裡閃爍著憤怒之火,大手已經伸向了安奕曉的脖子。
“哈哈!”安奕曉不在意的昂著頭,對上蕭錦川噴火的眸子悲涼一笑,“沒錯,我就是一個瘋子。就算是瘋子,我也是你的正王妃,王府的一切我都可以……”
安奕曉的話還沒說完,只聽“砰”的一聲,她整個人重重的撞向了身後的牀板,後背疼的彷彿要裂開。
脖子上的那隻手,力道在一點點的加大。
蕭錦川眼中殺氣凝聚,似乎真的要殺了她。
安奕曉感覺呼吸漸漸困難,巴掌大的小臉因爲缺氧先是變成了紅色,而後紅色褪去,換成了白色。
她伸手握住他的手,幫助他用力,蒼白的小臉上努力露出一絲微笑:“掐死我吧。能夠死在我最喜歡的人手上,此生無憾了?!?
聽到這話,蕭錦川猛然回神,低頭望著身下那個蒼白的人兒,他的心臟彷彿被利器傷到了一樣,生疼生疼。
他到底不忍殺她,到底還是會心疼她。
而她就是利用他的不忍,來折磨他,也折磨她自己。
他抱起她,目光深深的望著她,還伸手爲她順了一下耳邊的頭髮,語氣輕柔,完全沒有了剛纔說話時的戾氣:“曉曉,我不愛你,也不忍心真的傷害你,你放手吧?!?
安奕曉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認真的搖頭,語氣堅定道:“串串,這輩子你都別想擺脫我。我愛你,哪怕用盡我全部的生命,我也要愛你?!?
說到最後一句,安奕曉突然伸手勾住蕭錦川的脖子,把自己送了上去:“串串,我們今晚洞房吧。”
“滾!”蕭錦川揮手打開安奕曉,剛溫和下來的眼眸,又因爲她這句話而變的冷冽。
安奕曉好像沒有感受到他的變化,再次撲上去,緊緊抱著他的胳膊,拼命的往他身上靠。
如果她連醉酒中的蕭錦川都撲不倒,那等他清醒之後,她將再無機會了。
兩人一個推,一個撲,糾纏的動作越來越詭異,也越來越親密。
後來,不知是誰先主動的,反正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就是過程有點不美好,他不照顧她的身體,對她毫無憐惜之情,連要了她兩次,還把她虐的昏了過去。
即便她昏過去了,蕭錦川也沒有打算放過她,將她的臉擡起來,使勁掐她的人中,硬生生的把她給掐醒了。
醒來後,安奕曉無奈苦笑。
難道這是報應嗎?下午她就是用這種方法掐醒柳輕柔的,現在該輪到她了。
“你不是想跟本王洞房嗎?那本王成全你?!笔掑\川邪魅一笑。
“不,不要,不要了……好疼,好疼?!卑厕葧钥薜囊凰龎T,因爲疼痛,她哭出來的聲音很小,幾乎聽不見,但眼淚卻流了很多。
“蕭錦川我求求你,別再弄了,我好疼。”
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安奕曉花了好長時間才斷斷續續的說完。
說完之後,她人再一次昏過去了,眼裡還有淚水不斷的往外涌出。
望著身下頭髮散亂、滿臉是淚的狼狽女子,蕭錦川沒來由的有了一種心疼。
這種心疼讓他慾望全無,理智也回來了,他快速離開了她,並將昏迷中的她抱在懷裡。
粗糙的大手撫摸著安奕曉的淚臉,大拇指在她的臉上輕輕一抹,抹去她眼角的淚水。
“爲什麼?”蕭錦川機械般的撫摸著安奕曉蒼白的臉,過了許久才沙啞的問了一句爲什麼。
爲什麼會這樣?
爲什麼他一直當做好妹妹疼的女人,卻對他最心愛的女人做了最殘忍的事情?
如果安奕曉沒有喜歡他,她還是他最疼愛的妹妹,還是他在這個世上最重要的人之一。
可是,可是……
現在一切都亂了,他竟然對他以爲是妹妹的女人做了這樣的事。
他竟然,他竟然……
“??!”蕭錦川此時酒已全醒,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痛苦的仰天怒吼一聲,抓起自己的衣服,翻身下了牀。
……
夜色下,蕭錦川只穿著白色的褻衣,披散著頭髮,有幾分狼狽的跑出了錦華園。
從錦華園離開,他並沒有回沁芳園,而是去了王府的西園。
西園裡有一處荷花池,此時是冬季,荷花早已凋零,池子裡只有零零星星的幾根荷桿,還毅然挺立在那裡,彷彿向天地宣示著他們的傲氣。
只聽“咔擦”一聲,一道白色身影破冰而入,掉進了這荷花池內。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心裡一團亂麻的蕭錦川。
跳入這結了冰的荷花池,蕭錦川立刻感受到一種刺骨的寒冷,但他卻好像感受到不到寒冷一般,整個人都縮在了水裡,連根頭髮都不留。
躲在水裡,他清醒了不少。
想到剛纔他對安奕曉做的事情,他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亂了,亂了,一切都亂了。”蕭錦川抓著自己的頭髮,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他是氣安奕曉的無理取鬧、胡作非爲,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真正的傷害她,只希望她知難而退,早點對他死心,早點離開他。
只要她離開,她還是他的妹妹。她有什麼困難,他還會幫助她。
可是現在……他卻和她發生了關係,而且不止一次。
第一次可以說是酒後亂性,可以說是被她氣的失去理智,可是第二次怎麼說?
蕭錦川也不知道怎麼說了,他隨便找了一個理由:難道是柳輕柔不給他,他禁慾太久,太慾求不滿了嗎?
“哈哈,哈哈……”蕭錦川從水中站起來,神情木訥的望著茫茫夜色,嘴裡發出一聲聲苦笑。
忽然,他整個人毫無預兆的往後倒去,胳膊伸開,平躺在水裡,慢慢的沉入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