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愛情的滋潤,南珠變得越來越有女人味兒了,只聽到冊封大典四個字,清白的小臉兒就忍不住泛起了潮紅。
她害羞的低下頭,捧著茶杯快速喝了兩口道:“所有的程序都有禮部的人操持,我只需要坐著等喜轎來接我進(jìn)宮就好了。曉曉……”
到底還是個女兒家,一說到成親的事情就不好意思,南珠喊了一聲曉曉,扯開話題道:“經(jīng)歷了這件事,我才發(fā)現(xiàn)我和蕭錦川是同一類人,我們都是直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我現(xiàn)在有些明白,他對你的用心了。”
“曉曉,你有沒有試著考慮,重新接納他?畢竟你曾經(jīng)那麼愛他,他現(xiàn)在也喜歡上了你。”
“你是來當(dāng)說客的嗎?”安奕曉笑著搖頭。“蕭錦川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
南珠知道安奕曉很聰明,肯定能猜到她和蕭錦川串通一氣了。
她也沒有打算瞞著安奕曉,就實話實說了:“我倒希望。他能給我一些好處了。他只是拜託我,讓我勸勸你。”
“曉曉。”南珠握住安奕曉的手,“我們是最好的姐妹,我希望你能幸福。蕭錦川脾氣是差了點。之前因爲(wèi)柳輕柔是對你不好,但是在柳輕柔之前,在柳輕柔之後,他對你……”都很不錯。
“好了。”安奕曉打斷南珠的話。苦笑道:“我和蕭錦川,跟你和皇上不一樣。你們的愛情是純粹的,而我和他,已經(jīng)不再那麼純粹了。”
他殺了她的孩子,這讓她不可能再愛他。
他在愛的那個人不能愛後,才愛的她,這讓她無法接受他不單純的愛。
而她在經(jīng)歷了這些之後,也幡然醒悟,不願再委屈自己,她想要重生。
南珠還想說什麼,安奕曉抽出手,反握住她的手,拍了拍道:“南珠,好好做你的新娘,別操心我的事情了。”
“那你不考慮他,可不可以考慮我大哥?”南珠豎起一根手指,“我最後幫我大哥問一遍。”
“調(diào)皮!”安奕曉抓著她那根豎起來的手指,輕輕按了下去。
南珠明白了,喪氣的垂下了腦袋。
屋頂偷聽兩人談話的蕭錦川,在聽到南珠問最後一個問題時。心就微微的提了起來。他期待安奕曉的答案,又害怕她的答案。
當(dāng)聽到安奕曉只說了一個調(diào)皮,並沒有否定南華後,他的心就慢慢沉了下去。
……
皇上大婚。舉國同慶,京城到處都洋溢著一片喜氣。
從宮門口到將軍府門口,一路紅燈高掛,紅綾飄飄。
五月四日,安奕曉就到了將軍府,陪南珠說話。水瓶扮作普通丫鬟,跟在她左右,以保證她的安全。
五月五日。四更天左右,南珠早早的被喊起來,梳妝打扮。
望著鏡子裡面色桃紅,眉眼如畫的俏美女子,安奕曉忽然想到了自己嫁給蕭錦川的那一天。
那一天,她也如同南珠一樣,臉上總是帶著掩飾不住的開心。
即使她知道蕭錦川不喜歡她,但她能夠嫁給他。也讓她高興,讓她開心,讓她感到幸福。
那時,她明知道未來充滿荊棘,卻還是堅持要嫁給他。現(xiàn)在,她能想象得到未來一片美好,可她卻沒有勇氣、沒有心情去試了。
雖然這次因爲(wèi)意外,讓南珠沒有走成。但對安奕曉並沒有影響,她依然決定離開。
等南珠嫁給蕭瑞麒之後,她想她該計劃自己離開了。
只是,讓安奕曉想不到的是。她還沒有計劃好怎麼離開,就發(fā)生了一件讓她始料未及的事情。
迎娶皇后,是一件非常繁瑣的事情,前前後後折騰了近一天,南珠才手持冊封皇后的聖旨,以及皇后寶印,坐著由十六人擡著的喜轎,從將軍府往皇宮進(jìn)發(fā)。
看著南珠被人引著上了喜轎。轎簾掀下來,南珠在她的視線裡消失的那一剎那,安奕曉的心裡生出許多感觸。
最多的感觸還是希望南珠幸福!
聽著外面的鎖啦聲,忽然一陣高過一陣。安奕曉知道南珠的喜轎已經(jīng)離開將軍府了。
她對著將軍府門口的方向笑了笑,轉(zhuǎn)身往屋裡走。
還沒有走上臺階,突然從天而降四個蒙面人,重傷了水瓶,將她帶走了。
……
一間沒有窗戶,極其昏暗的房間,安奕曉被人一桶冷水潑醒。
醒來,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被人脫去,只剩下一身褻衣,手腳皆被綁在一個十字架上。
柳輕柔拿著一個冊子,坐在她面前的不遠(yuǎn)處。
看到她醒了,柳輕柔將冊子遞到她面前:“告訴我。這上面寫的是什麼?”
見是一本寫滿英文字母的冊子,安奕曉就知道這是柳輕柔從蕭錦川的書房裡偷出來的,呵呵笑道:“你想知道,爲(wèi)何不去問蕭錦川?”
“安奕曉。你現(xiàn)在落在我的手上,別和我耍花招。快告訴我,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免得受皮肉之苦。”柳輕柔捏著安奕曉的下巴,寒聲威脅。
安奕曉又不是傻子,她要是說了,柳輕柔是不會讓她受皮肉之苦,但卻會將她殺了。
“這是他寫的,我一個字都不認(rèn)識。”
聽到這個回答,柳輕柔很不滿意,從旁邊的牆上取下一根軟鞭。
鞭子指著安奕曉,問:“你說不說?”
“我不認(rèn)識。”安奕曉剛說完,柳輕柔手一揚,一鞭子狠狠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頓時,那白色的褻衣上,出現(xiàn)了點點紅印。
安奕曉何曾受過這樣的疼痛,當(dāng)即就疼的昏過去了。
“再潑!”柳輕柔咬著牙,陰狠的說道。
旁邊一個跟她一樣柔弱的女子,提起一桶水,朝著安奕曉潑了過來。
安奕曉從疼痛中醒來。嘴巴咧著,對柳輕柔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柳輕柔,你想殺我,就快點動手。別等一會兒,有人來救我,你就沒有機會了。”
“啪!”柳輕柔的回答,是一記響亮的鞭子。
“啊!”安奕曉細(xì)皮嫩肉的,身上再次多了一道血痕。她仰頭慘叫一聲,兩眼翻過去,又昏了。
“啪!”“啪!”
這次,柳輕柔沒有讓人潑水,而是直接用鞭子,將安奕曉抽醒。
“說不說?說不說?”柳輕柔每問一句,得不到答案,就在安奕曉的身上抽一下。
安奕曉被折磨的死去活來,意識萎靡,依然咬口說不認(rèn)識。
見問不出來什麼,柳輕柔又擔(dān)心她身子骨弱,承受不了太多鞭子,擺手,讓人將她帶了下去。
在那人拖著她離開的時候,她身上的傷口被牽動,生生的疼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