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還想解釋幾句以挽回自己的光輝形象,卻有一個修煉者急匆匆地跑過來,穆南也只好收斂神色來應對了,華瀟也不是什麼不識大體的丫頭了,一見到有外人來了,也連忙悄悄抹了兩下眼睛,然後強裝鎮定看著穆南和那個修煉者說話。
“穆老大,我們老大有急事找您,還請您能夠迅速過去一趟?!边@名修煉者應該是陸一鳴手下的,不過在見識過穆南幾次戰鬥之後也是對他欽佩之極,說起話也是恭敬得很。
“哦?知道出了什麼事情嗎?”口上這麼說著,穆南已經向著營地的方向走去,還示意青旋和華瀟先自己玩著,那名修煉者自然不敢怠慢,一邊快速地跟上穆南,一邊簡單述說起他知道的一些情況。
營地安置完畢之後,陸一鳴便派出了崔長久和幾個修煉者去做“斥候”,原本只是爲了以防萬一的準備,卻沒有想到居然真的立刻就有了重大的發現。據那名回報的修煉者所稱,在距離營地的數裡之外,已經出現了一隻同樣百餘人的修煉者隊伍,正在一羣喪屍纏鬥著。
這名修煉者在發現情況之後並沒有現身,而是找到了崔長久彙報情況,崔長久便將其他的幾名斥候也召集到了一起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讓這名修煉者回來彙報,其他人則隱蔽在四周就像觀察情況。
當穆南重新回到營地之中的時候,陸一鳴已經再次召集了修煉者中小隊長級別的人開會,不會似乎起了什麼爭執,那些小隊長之間正在發生著爭吵,一向沉穩的陸一鳴也沒有出言喝止,獨自皺著眉頭低頭思考著,直到見到穆南來了才命令衆人安靜下來。
“這是發生了什麼情況?之前不還是好好的嗎?”穆南並沒有在那名修煉者的簡單介紹中找到什麼問題,自然也不會明白這些修煉者正在爭論什麼。
“你知道那些修煉者的身份嗎?”陸一鳴也沒有直接說出問題的所在,轉而問出了一個沒頭美微的問題。
“身份?他們還能是誰?就算是青幫你們也不用擔心成這個樣子吧?”穆南嘴上雖然還在不正經,心中卻也已經急速地思考了起來,到底是什麼來頭的修煉者,居然能夠引起陸一鳴的這種重視。
“也不怪你猜不到,畢竟你來湯烏城的時間還短,不知道那幾位的存在也是正常的事情?!标懸圾Q似乎纔想到穆南來湯烏城的時間還短,頓時有些懊惱道。
“那幾位?”穆南口中喃喃地念叨,如今湯烏城內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大概都知道了,而陸一鳴卻說他不知道很正常,於是穆南便很快猜到了“那幾位”到底是誰了。
湯烏城內的奪舍重生者表面看上去只有城主和那位容大師,其實這只是因爲城主的地位和容大師的職業性質才讓他們不得不拋頭露面,而還有幾位副城主級別的奪舍者一直在閉關修煉,除了在建立湯烏城的時候路過幾回臉之外,就連城主身邊的侍女葵也沒有見過他們幾面,更別穆南這個倆到湯烏城還沒多久的外人。
“你不會告訴我那幾位也在前面的修煉者隊伍中吧?”穆南終於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如果真是一個城主那種實力高深的修煉者在前面帶隊,穆南這些估計就是縮在原地不動也會被人家上門來找麻煩,更別說和對方搶戰利品了。
“那當然還是不會的,那些人也不是那幾位的勢力。”陸一鳴對穆南的判斷有些無語了,如果真的是那幾位親身降臨或者所屬勢力的話,他早就安排人收拾東西走人了。要知道那幾位副城主可沒有城主那麼好的脾氣,更不會像容大師一樣除了煉器什麼都不管,他們這些重生的修煉者纔是一個脾氣古怪,可能是因爲修爲和其他普通人一起重新開始的原因,這幾名副城主好像對多數人有著很深的成見。
千年前的古代人和現代人本來就有著許多觀念上的不同,所以這幾位只知道閉關修煉的副城主更是對現代人厭惡和看不起了,以往出現的時候如果周圍人沒有向他們行禮的話,都會二話不說地一頓胖揍,可以說出場的排場比城主還要大。
“既然不是本人,又不是所屬勢力,你們這麼擔心幹嘛?”穆南還是有些不理解,那幾位副城主是出了名不喜歡現代人的,自然也不會接受別人的阿諛奉承,成立什麼附屬勢力的,這一點在湯烏城內也是衆所周知的,所以穆南即使不知道那幾位的身份,也知道他們手下應該並沒有什麼成羣的勢力。
“可那其中有著兩名他們的徒弟?!标懸圾Q見到穆南還沒有想到事情的關鍵,終於還是直接說了出來,原來這幾位副城主雖然對於建立勢力沒有興趣,可是對一個特殊體質和潛力不錯的修煉者還是另眼相看,或許在他們眼中也只有這樣的人以後纔可能和他們站在同樣的高度上,也只有這樣的人才配他們當人看。
“額,這還真有點麻煩?!蹦履系拿碱^也終於皺了起來,作爲那幾位副城主的徒弟自然是同樣沒人敢惹的,因爲在湯烏城內只要不得罪城主的勢力,是沒有人敢在城內動手的,可是這幾位副城主就不一樣,他們雖然表面上是服從城主的統領,可實際上卻是平級的存在,而且因爲城主將一些精力分散在了瑣事管理上,那幾位副城主的實力反而可能在城主之上。
這幾位副城主本身不喜歡出來行走,所以一般來說湯烏城內還是城主說的算,也沒有誰會去主動招惹他們??墒沁@幾位副城主的徒弟就有些難辦了,和他們的師父一樣,這幾位徒弟在其他人面前也是牛氣的不行,如果不是副城主們不喜歡他們參與到勢力之間的爭鬥,恐怕湯烏城內的五大勢力都要換個主人。不過儘管是如此,這幾位徒弟每次出來執行任務,都有一些機靈的中小勢力上前打下手,而崔長久他們發現那股修煉者勢力便是搭上了這樣的兩位金主,也是陸一鳴等人頭疼的原因。
副城主們雖然不允許徒弟參與勢力的爭鬥,卻對修煉者之間的比試非常鼓勵。當然,當師父肯定不能見到徒弟吃虧,所以無論修煉者的強弱,遇到這些徒弟都是躲著走,因爲就算是打得過也不敢打。這不明擺著,人家師父不能見徒弟吃虧,所以不能傷到了這幾位徒弟,可是對方也肯定會不依不饒,於是便變成了自能捱打不能還手的地步,這誰願意面對。
“你認識那幾位徒弟嗎?”師父是傲氣不可攀交,徒弟還是可以接觸一二的,說的還能利用一二,化敵爲友一直都是穆南奉行的原則。
“他們的脾氣也好不到哪去,我的臉皮還沒有你厚,像那些廢物一樣沒底線地討好可做不到?!标懸圾Q明顯在那幾位徒弟手上吃過不少虧,說起來還真有點牙癢癢的意思。
“什麼叫臉皮厚???這叫策略你懂不懂!”穆南口上爭辯,心中也對那幾位徒弟的情況有了大概的瞭解,也在心中迅速思考著對策。
“不就是幾個小崽子嗎?大不了全部弄死了也沒人知道是我們做的!”許久不見的光頭實在忍不住地上前喊道,之前好像是陸一鳴派他出去辦別的事情,所以第一次出來並沒有見到他。
“那些老傢伙的手段可不是我們能夠想象,說知道他們有沒有什麼厲害的保命手段和通訊手段,弄不好我們在湯烏城內的基業就毀於一旦了。”徐自達立刻提出了反對意見,他的頭腦一向清醒,自然知道副城主的徒弟肯定不是好殺的,反而可能找來滅頂之災。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麼一輩子當縮頭烏龜???”光頭也知道其中的道理,可是上次的收穫沒有他的份,見到其他人都得到了那麼多的好處,他也是想著急立功表現了,否則崔長久很真可能爬到他的頭上了。
“先看看再說吧,我們也不一定就會跟他們遭遇上,等他們過去了我們再出去也不遲?!标懸圾Q想了想也不願意就這樣縮回去,可是他話中的可能性卻連自己都知道低得可以忽略不記,那幾個徒弟怎麼可能沒有精神力探查的能力,穆南他們這一百來修煉者也肯定逃不過對方的一番剝削。
“那倒也不一定……”穆南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的意思是可以嘗試藉助白髮老嫗的實力來應對那幾位徒弟,可是此時又是一名修煉者急匆匆地從外面趕來,正是充當斥候的修煉者之一,看來前面的情況又發生了什麼緊急的變化。
“報告兩位老大,我們的兄弟被他們發現了!”那名修煉者連一口氣也來不及喘勻,便慌慌張張地說了出來,原來在崔長久等人剛隱藏起來不久便逐一發現抓獲了,索性崔長久還留了一手,特意讓這名修煉者遠遠地隱藏著,只要他們出了事便直接回來報告情況,這纔沒有落個全軍覆沒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