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許陽這一拳不重,只用了不到五分力,但是打在脆弱的肋部,還是讓穆南疼得有些冒汗。大喘幾口氣,穆南纔算是緩過了勁,對許陽抱怨道:“你丫的下手也忒黑了吧!訓練哪有這麼打的!你小子以前是不是混黑社會的啊?”
看到短短一會就倒地兩次的穆南,許陽有些不滿地說:“訓練就是實戰!我沒用全力打你已經算是好的了。至於我以前。”說到這,許陽臉上帶著一絲遺憾,繼續道:“高考沒考上,就去當了三年兵。”
“當兵的欺負良民,你也好意思。”感覺右肋不是那麼疼了,穆南自己摸爬著站了起來,來到許陽面前挑釁地說道:“繼續!”
不過這次穆南學乖了,沒有主動上前攻擊,而是舉著雙臂在胸前防守,雙眼緊緊地盯住許陽手腳的動作。
見穆南不攻過來,許陽自然便又是一個跨步上前,一拳擊出。穆南想學許陽之前那樣貓腰躲過,但是許陽的速度太快了,他彎腰才彎到一半,許陽的拳頭就已經到了,穆南只好舉臂前擋。然而穆南這次沒有傻乎乎地硬抗,而是在擋的同時,雙腳往後退,這樣一來許陽接下來的膝撞便落空了。
看到穆南躲過自己的二連擊,許陽露出一個滿意地笑容,身體卻毫不停留地繼續上前,又是一拳打出。
逐漸找到竅門之後,穆南對於許陽的拳頭也不再畏懼,心裡想著,等一會擋下許陽的拳頭之後,再尋找機會反擊。
雖然許陽的套路一直沒有改變,但是他速度,力量以及耐力都遠遠在穆南之上。幾番追擊之下,穆南還沒有找到許陽的破綻,就被許陽抓住他體力不支的一個停頓,一腳將其踹翻在地。
“停!停手!讓我先歇會!歇會!”看許陽似乎打上癮了,見自己倒地還想上來補兩腳,穆南連忙伸手叫停。
許陽聞言也沒有再動手,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對穆南說道:“才堅持了不到十分鐘,你這身體素質可是大大的不行啊!”
“沒辦法,棄武從文多年,武藝早已稀疏,慚愧啊!慚愧。”躺在地上直喘氣,穆南還是忘不了噁心一下許陽。
“你丫的還棄武從文?那你既然知道自己不行,還不趕緊起來繼續!”許陽笑罵這踢了穆南兩腳。
“別,別急!磨刀不誤砍柴工,你先說說我之前的動作怎麼樣,該怎麼做纔是最好的。”穆南卻只是搖著手,看來一時半會是真起不來了。
“怎麼樣?呵呵,不怎麼樣!每下你都硬擋,這是我沒出全力,否則我一拳就能把你的手臂打麻了,你信不信?。你就沒想過躲嗎?還有就是你的耐力太差了,就這麼會功夫,你看你都喘成什麼樣子了。”許陽一副教官訓斥學員的語氣。
“你丫的那麼快,跟機關槍似的,我哪躲得過去啊!而且我第一次就能堅持這麼久已經很不錯了,至少沒有三秒男。”穆南嘴上已經不服輸。
“那好。既然你這麼不錯,那就起來繼續啊!”
“再聊五分鐘!再聊五分鐘!”……
兩人打打停停,一直弄到太陽正立在頭頂才罷休,下樓休息。而此時的穆南已經是狼狽不堪,衣服被汗水溼透了不說,還滿是塵土,雙手打擺子一樣地不斷顫抖,身上就不說了,臉上也捱了幾拳,有幾塊淤青。
最後,當穆南狼狽地幾乎是爬著回到宿舍的時候,在宿舍門口等待的白玲,還一臉詫異地問二人發生什麼事了。然後在許陽口中得知,穆南是在二人進行體能訓練的時候,被打成這樣,白玲非但沒有說什麼同情的話,還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穆南。
此時的穆南,實在是沒有力氣再說什麼反擊的話,拖著疲倦的身子默默走進了自己的房間,留下許陽和白玲在身後發出一連串的笑聲。
憤憤地關上房門,穆南抓過桌上的一瓶水和幾袋吃的,一屁股坐上地上吃喝起來。
久違的四肢乏力的感覺,說實話,穆南還真有點懷念。特別是今天許陽說起他高考失敗的時候,穆南也想起了自己的高中時代,那時的自己雖然沒有許陽的健壯,但也是籃球隊的主力,那時候每天練籃球練到精疲力盡的舒爽感覺,時隔三年多,他今天才再次感受到。
吃飽喝足,穆南又休息了一會,纔去廁所洗了個澡。舒舒服服地衝了幾分鐘,穆南感覺自己的體力似乎恢復了不少,身上的淤青也不是那麼疼了,連精神似乎也好了很多。
“難道鍛鍊的效果真的有這麼好?”走出廁所,穆南握了握似乎比以前更加有力的拳頭,已經將之前的訓練,定義爲了鍛鍊。
沒有立即去找許陽再練練,穆南穿著短褲,坐在了電腦前面。
末日已經來臨好幾天了,網上還是沒有什麼消息,也不知道還有多久纔會斷網斷電。穆南無聊地翻了翻一塵不變的網頁,最後還是點開了自己的QQ,又和“雪女”膩歪了起來。
兩個小時之後,穆南穿好衣服敲開許陽房門的時候,是白玲前來開的門,而許陽正在陽臺上,擺弄著幾塊鐵片,應該是在做盾牌。
見到才兩三個小時不見,又變得生龍活虎的穆南,許陽放下手上的兩塊鐵片,接過白玲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汗,坐在穆南對面,說道:“這會怎麼這麼精神了?上午你不會是裝的吧?”
“應該不是裝的,是餓的!我剛回來吃了個飽,就覺得渾身的力氣就都回來了。”穆南說著,轉頭看向放在陽臺地板上的一堆鐵片,繼續問道:“怎麼樣?這盾牌有頭緒了嗎?”
“別提了,我在部隊的時候也接觸過不少武器,但是要用這些廢鐵做盾牌,我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出來怎麼做。”許陽攤了攤手說道。
穆南也是眉頭一皺,他也沒有打造兵器的經驗,不過片刻之後,他卻開口說道:“一會你去我那邊,用電腦在網上查查看,有沒有做簡易盾牌的資料。反正我們也不要多完美,多結實的,真的陷入喪屍羣,一塊盾牌也管不了什麼用。”
許陽聞言也點了點頭,但隨即又說道:“你讓我去查?那你幹嘛去?”
穆南卻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對此,許陽笑了笑,也沒有再追問什麼。兩人又聊了會別的,就各自離開了房間。
許陽自然是去穆南的房間查資料去了,而穆南則轉身上了五樓。去找那位還躺在五樓那間宿舍的“喪屍小姐”。
之前穆南看過不少關於喪屍的電影和小說,其中無論主角的實力強弱,他們都會做同一件事:對喪屍進行研究,特別是喪屍的屍體。
所以穆南也決定自己親手研究一下喪屍。
此時的穆南已經是全副武裝,戴著一副游泳用的護目鏡,還有一副印著一條大舌頭的花口罩,耳朵裡也塞上了耳塞,雙手戴著一雙明顯小了一號的皮手套,右手還握著一把十釐米左右的刮鬍刀。
自以爲已經變身成爲怪博士了,穆南打開了那間喪屍宿舍的房門。那具喪屍之前已經被他和許陽一起擡到了陽臺上,此時正靜靜地躺在那。
喪屍的身高也就一米六的樣子,加上全身血肉的萎縮,顯得十分的嬌小。此時她正穿著一條粉色吊帶睡裙,下襬剛過大腿。如果是穿在一個活人身上,應該挺香豔的,可惜現在裙襬下面卻是深褐色的褶皺皮膚,怪瘮人的。
穆南走到喪屍的頭邊,蹲了下來。雖然這具喪屍之前一動也沒動過,應該是死了,但是安全起見,穆南還是想在解剖之前,將她的頭切下來再說。
將喪屍側著的頭顱擺正,就現在的臉型來看,穆南能夠看出,如果這個女生之前不是滿臉麻子的話,應該至少也是模特的命。再看了看她那還保持著,和人類牙齒差不多的利齒,即使知道她多半是死了,穆南額頭還是冒起了虛汗。
“還是先把頭切下來吧!”心中如是想著,穆南撩開了喪屍脖子上纏繞的頭髮,左手按住喪屍的下巴,右手拿著刮鬍刀,微微顫抖地抵在了喪屍的咽喉上。
可是還沒等穆南用力,與喪屍咽喉接觸的刀口,便毫無阻礙一般地陷了下去,就像抵在已經燒成灰的木炭上。
見此,穆南沒有過多的猶豫,便繼續用力切下去。又切下去了一兩釐米,感覺到刀口遇到阻礙,穆南正打算加大力度,可是刀口的阻礙感覺變的斷斷續續,像是切在方便麪上,一層一層,不費力地切斷了。
再下去兩釐米,又是如若無物的感覺,穆南從開始切,一直到將刮鬍刀抵在了地板上,也沒用多大的力氣。這大大的出乎了穆南的意料,喪屍有這麼脆弱嗎?
看著已經和身體分家的頭顱,穆南足足愣了幾秒鐘,隨後他對自己做出了一個解釋:“難道是因爲腐爛的原因?”
因爲此刻,儘管穆南帶著口罩,還是能夠問道這具喪屍散發出來的,濃濃的屍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