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詭異秘事
“把重點放在我這兒,完全是浪費時間!”納卡索顯得很平靜。
“我們是不會放過任何一條可能和案件有關聯(lián)的線索,同樣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如果你此行就只是爲了問這個,那抱歉我得讓你失望了。”納卡索聳聳肩一臉不合作的模樣道:“關於你剛剛詢問的事情,那屬於我的私事,我覺得不方便也沒必要告訴你。”
郭振輝站起來,嘆了一口氣道:“小夥子,別把警察都想得太可怕,我只是想幫助你,如果哪一天你覺得時間合適了,隨時歡迎你來找我。”
顯而易見,這是一次不太和諧的對話,不過郭振輝並沒有生氣,而是將自己的電話寫在紙上放到了納卡索的面前,他相信遲早有一天這個倔強的大男孩會願意開口的。
送走郭振輝後,納卡索迅速地來到了醫(yī)院,讓他感到奇怪的是,走廊上出奇地冷清。
難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懷揣著這樣的猜測,納卡索推開了林曉鏡的病房門。剛推開,只見一個穿警察制服的男人走了過來詢問:“你是幹什麼的?”
納卡索正待迴應,卻聽得林曉鏡的聲音由裡面?zhèn)髁顺鰜恚骸巴荆俏夜镜耐拢瑏砜次业摹!?
穿制服的警察點點頭,又看了看納卡索,便走開了。
見此情形,納卡索走進房裡關好門,來到林曉鏡的跟前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你上哪兒去了?肖靖失蹤了,現在整個醫(yī)院到處都是安cha的警察,只要見到陌生人就要上前盤問的。”
想著剛剛偷偷跑去看到的情形,林曉鏡仍覺得一陣反胃。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剛聽到這個消息時,我趁著警察盤查時,偷偷跑上去看了一眼。那肖靖的病牀已經被拉上了警戒條,不過能看到窗戶上、牆壁上、地板上到處懸掛著零碎的皮肉,而且病牀上還有一大灘腦漿。”林曉鏡一連聲地說著,說到最後不免又幹嘔了幾下,這種場面實在是太生猛了,作爲一個小說創(chuàng)作者來說,寫出來是一回事,真實了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你去偷看的時候,沒被人發(fā)現?”
說真的,納卡索倒不是懷疑林曉鏡言過其實,只是這樣的現場不是應該有專人看管的嗎?怎麼會讓林曉鏡這麼容易就偷看到了呢,這實在是非常的蹊蹺。
“都說是偷看了,要被人發(fā)現了,我這還能叫偷看嗎?”
“我出去看看。”納卡索丟下一句話,又快速了離開了林曉鏡。
看著這來似風去如雲的男人,林曉鏡真的是沒話說了。
納卡索來到醫(yī)院二樓的加護病房外,這裡不止已經拉起了警戒線,而且在門外還站了兩三個警察。納卡索走了兩步剛好看到一張熟臉,正準備打道回府的他卻被這張熟臉給逮到了。
“喲,這世界還真小,在哪兒都能看到你,看來我們還是挺有緣的。”躲避不及,一臉笑意的郭振輝已經迎面走上來打著招呼了。
“只要她在這裡,你能看到我就不用覺得奇怪。我一早就說了,我的目的只是男人對女人這麼簡單,你不用一直盯我的梢,我可受不起。”納卡索停下轉身的動作,正面看向郭振輝重申著自己的立場。
“我知道林曉鏡來這裡的目的,你們是可以相信我的,不管什麼事,如果有警察的幫忙,對你們來說肯定是事半功倍的。我就不明白你爲什麼這麼抗拒警察?或者還是因爲你的動機並不如你所說的這般單純?”郭振輝歪著頭故作苦思冥想,可一雙小眼睛卻不住地往納卡索臉上招呼。
“哼,隨你怎麼想。只要你有證據,可以隨時抓我。”納卡索不再過多地與郭振輝言語,他知道這個警察可不象外表看來那般膽小怕事,他精著呢。
“你咋對這人這麼不客氣啊?有嫌疑就帶回局裡審審,反正廣大人民羣衆(zhòng)都有義務配合警方調查辦案。”就在郭振輝看著納卡索遠去的身影猜想時,法醫(yī)老馮走了過來調侃道。
“去去去,你懂什麼?還不抓緊時間收集證物。”一回頭,郭振輝拍著老馮的肩膀向著那間被警戒的病房走了去。
納卡索回到林曉鏡的病房,正值羅之虹送飯過來。
看見納卡索,羅之虹臉色有些許的不自然,目光中似乎有些迴避。這讓本來不怎麼注意她的納卡索倒有了一些懷疑,也是因爲此納卡索居然主動打起招呼來:“你是不是記錯了,這個時間是吃午飯還是晚飯?”
羅之虹一邊把湯碗遞出來給林曉鏡,一邊狠狠地瞪了瞪納卡索:“我可沒有老糊塗,你給我滾遠一點。”
“中午我沒吃得下,所以阿姨才這個時候給我送飯過來,你說話可不可以不要這麼沒禮貌?再怎麼說,阿姨也是長輩。”雖然很奇怪納卡索居然主動和羅之虹打招呼,可聽聽他嘴裡說出的話,還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也難怪羅之虹一看到他就生氣了,林曉鏡稍稍做了一些解釋,也順便提醒納卡索不要這麼說話尖銳。
微微一笑,納卡索故作神秘地說道:“阿姨,你大概不知道吧今天醫(yī)院裡又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喔,是嗎?醫(yī)院裡每天都會發(fā)生事情,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羅之虹的反應雖然很平淡,但她的聲音和態(tài)度都呈現著很謹慎小心的樣子,彷彿已經洞悉了納卡索的小把戲。
納卡索笑了兩聲不再多說什麼,只是用一種懷疑和探究的眼神觀察著羅之虹。
倒是林曉鏡絲毫沒有察覺出兩人之間的波濤暗涌,聽到羅之虹這麼說,忙接過話頭道:“阿姨你不知道,肖靖出事了。”
“肖靖?”羅之虹的臉上看起來一片茫然,顯然這個名字還沒能勾起深藏在她腦海裡的記憶。
一看羅之虹沒反應過來,林曉鏡是急得不行,忙說道:“哎,就是青遠的同事呀。阿姨,你快幫我找素英來,我有事要麻煩她。”
聽到沐青遠這名字,納卡索發(fā)覺羅之虹的表情有些奇怪,眼神似乎也在自己身上打轉。直覺告訴納卡索,羅之虹絕不象現在看到的這麼單純。
“別急,素英今晚要值班,我一會兒就去她那裡看看,要沒什麼事我就讓她過來一趟。”羅之虹安撫著情緒焦燥的林曉鏡道。
說著,羅之虹又替林曉鏡掖了掖被子,這才收拾好物什準備離開。離開時又特別叮囑林曉鏡道:“我先回家去喂大黑子,家裡有它罩著我也就不怕什麼宵小了,將來你出院也能安心休養(yǎng)。沒事就多躺著休息,別亂搭理那些無聊的人。”說這話的時候,羅之虹特別瞄了一眼納卡索,瞎子都聽得出來這無聊的人是在指誰了。
納卡索倒也不介意,很隨xing地說道:“阿姨,一路走好!”
等到羅之虹離開以後,林曉鏡似有些嘖怪地看著納卡索道:“阿姨是一個很好的人,你幹嘛這樣啊,人家又沒得罪你。”
“看人可不能只看表面,否則會吃很多虧的。”納卡索並沒有將自己對羅之虹的懷疑說出來。
“哼!”林曉鏡輕輕哼了一聲,顯得有些不以爲然。
“喲,都在啊。”
門突然支開一條縫,探了一個腦袋進來。不用瞄,光聽聲音納卡索就知道麻煩又來了。
“這裡是病房,你難道不懂得敲門嗎?”納卡索啪地一下將手上耍玩的硬幣摁在桌子上,很不耐煩地看著一臉笑意的郭振輝。
“不好意思,沒打擾你們吧,樓上出了點事,我來看看你們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郭振輝幾乎是輕車熟路地就緩步走了進來,徑直來到林曉鏡牀前。
“沒有,郭警官您請坐。”林曉鏡瞪了納卡索一眼,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怎麼這人就這麼不近人情呢。
“傷勢好些了吧?”受到邀請的郭振輝有些得意地撇了撇站在一旁,神情極度不爽的納卡索。
納卡索冷冷地轉過頭對林曉鏡說道:“既然有警察看顧你了,我也樂得輕鬆,先走了。”
“好多了。”林曉鏡剛回答完,就又再一次看見納卡索的背影消失在了病房的門邊。
“他好像對我有些敵意。”郭振輝摸了摸鼻子,略微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郭警官您別介意,他這人就是這樣的,習慣xing的孤癖癥。”雖然不太喜歡納卡索對人待事的態(tài)度,不過林曉鏡還是忍不住爲他說話。
“看來你對他的印象還不錯,我以爲象他這樣的人應該是不會有人喜歡的。”
“呃,不是,郭警官,您誤會了。”
“沒事沒事,不用緊張,我就是過來看看你,這事我懂,先去忙了,有事記得打我電話。”郭振輝用手對著林曉鏡比了一個瞭然於胸的動作後便離開了。
想不起這郭振輝還真八卦,林曉鏡回想了一下剛剛郭振輝說這話的語氣神情,不由得笑了出來:她和納卡索?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