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此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徐離依嘯仍舊絲毫沒有半點餘七的任何消息,他望著屋內的陳設依舊,只是,物是人非。
徐離依嘯背附雙手,望著窗前那輪圓亮的明月,思緒回到了荒島的那些日子。
因爲朝中之事他身心俱疲,決定暫時留在荒島過上半年,也正巧趕上這一次死囚選拔訓練。記得那一日,天朗氣清,海水高漲,他獨自一人在海邊悠閒瞭望遠方,發現了她。
她瘦小的身子蜷縮在冰冷的海水中,任由腥鹹的海水衝擊而來,她依舊死忍著疼痛,卻仍舊固執的不發一聲。當他以爲她就那樣死掉的時候,她突然從海水中掙扎起身。許是倦了,累了,她顫抖著雙手從海水中爬出,就那樣成了一個大字擺在沙灘中。從此後,他還是觀察她,觀察她與其他死囚的不同。
她沉穩,少言寡語,冷靜,沉著。從來不會焦躁,更不會因爲再一次面對死亡而掙扎。
訓練中,她不言不語,受了傷便會隨意包紮,與別人話不多,卻總是對著身邊的那個刀疤男子話很多。
她喜歡獨處,喜歡殺人後每每對著海風愣神,甚至會在屋頂許久的望著滿天的繁星一夜不眠。
她好像很喜歡獨自一人,無論是每次的訓練,她永遠都是一個人。
知曉她是女子,是在一次雨夜,那次是月中,本是萬里無雲的天上陡然飄來厚重的烏雲,驟然間大雨漂泊,豆大的雨水落下來,她依舊坐在那塊方石旁邊。片刻後的安寧,她在泥土中翻騰,手指痛苦的抓撓地面上的泥土,面上泥垢不堪,轉頭間,她一頭撞向了一旁的山石,頓時頭上血流如注。
因爲疼痛她開始運足內力在林內亂闖,衣衫撕裂……徐離依嘯才知,她竟然是女子。
不多時,她不再動彈,大口的呼吸,徐離依嘯轉身走了,女子在這個島上是不可以存在的。
第二日天微亮,雨水後的荒島空氣異常美好,徐離依嘯在高山之巔見到了那個瘦小的身影,換上了嶄新的衣衫。在受訓時,徐離依嘯遠遠的觀望,她絲毫沒有改變,額上也絲毫沒有傷口和淤青,徐離依嘯爲之大驚。
趙伯曾書信說過,她不是死囚,可是如何悄無聲息並且在沒有被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混入了死囚之中,至今還是個謎。信中還寫道,發現她的那日還尋到了一個棺材,順水而來。之後曾派人四處查探,暗中調查了大江南北,答案卻是,並無此人,好似她就這樣憑空出現般。
如今卻是憑空消失,好似不曾來過。
徐離依嘯認爲,此人應該殺掉,就在第一次刺殺之後。可是她卻在幾天後安然無恙的出現在了自己的府院內。來此目的卻是爲了飛雨,那個只與他交談的刀疤男子。
“呵呵……餘七,上天入地也要找到你?!”徐離依嘯淡淡的笑著,手中的香茶早已涼透,隨手放在一旁,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徐離依嘯雙拳握緊,“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掌控不了,便要除掉,徐離依嘯這麼想。
(本章完)